當前位置:才華齋>英語>英語筆譯>

筆譯考試詩歌翻譯技巧

英語筆譯 閱讀(1.58W)

什麼是詩歌呢?有學者收集了歐美詩人對詩的看法,整理出如下10條定義:1、約翰遜博士說:詩是把樂趣和真理融合為一的藝術。2、華茲華斯說:好詩是強烈的感情自然的流露。3、科爾律治說:詩是絕妙好詞的絕妙安排。4、雪萊說:詩記錄了最美好、最幸福的心靈度過的最美好、最幸福的時光。5、卡奈爾說:詩是音樂性的思想。6、亞諾德說:詩是對生活的批判。7、布朗寧說:詩用有限顯示無限。8、弗洛斯說:詩說一指二。9、葉芝說:詩是心血、想像、智慧的交流。10、瓦雷裡說:散文是走路,詩是跳舞。

筆譯考試詩歌翻譯技巧

詩歌作為一種高階的文學藝術形式,它是否可譯,現在翻譯界都沒有達成一致。不管怎樣,每年都有大量的詩歌被譯入和譯出。詩歌具有三美:音樂美、建築美、美術美,即音韻美、形式美和意象美。詩歌的神韻需要一定的形式來表現,甚至一些詩,其形式的表現力可以超過內容的表現力。神寓於形,形之不存,神將焉附?所以英詩翻譯應該在恰如其分地傳達原詩神韻的同時,儘可能地忠於原詩的形式。

關於英詩漢譯的形式問題大致有兩種不同意見。一種主張把英詩譯成“中國詩”,即譯成中國固有的詩歌形式;另一種主張譯詩應該連同原詩的形式一起移過來,使它儘量接近原作。詩歌到底要怎麼譯呢?

中國當代譯詩的大家許淵衝先生提出的“譯詩六論” 很有借鑑意義。它們是:

  1譯者一也(Identification)

翻譯是譯文和原文矛盾的統一。統一有不同的層次:詞彙和片語層次上統一;句子層面上統一;段落和全詩的層面上統一。

 2 譯者藝也(Re-creation)

文學翻譯是藝術,詩歌翻譯更是藝術。英語是形合的語言,往往表意比較精確;中文是意合的語言,比較模糊,說一指二,兩種語言互譯時,常常難以統一,這時就需要譯者藝術地創新。

 3 譯者異也(Innovation)

詩歌翻譯可以創新,創新就難免會標新立異。有時立異是必須的,特別是對年代久遠的詩,可能在原語中的理解都已經不能確定了,不立異就不能翻譯。

 4 譯者依也(Imitation)

前面說譯者異也,但是異不能脫離原文的依據,這就是所謂的譯者依也。也就是說,“異”指的是譯文脫離原文的程度,“依”則是指譯文接近原文的程度。

 5 譯者怡也(Recreation)

所謂“怡”,就是翻譯的詩歌應該怡性悅情,使人得到樂趣。一首詩藝術上的優劣,在一定程度上取決於啟示義的有無,一首譯詩的優劣,也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啟示義譯得如何。

 6 譯者易也(Rendition)

翻譯是換易語言形式,無論如何使用和選擇上述的五論,易是總論。

我們來看拜倫“這一天我滿三十六歲”一詩第二節的翻譯:

原文:

The days are in the yellow leaf,

The flowers and fruits of love are gone,

The worm, the canker, and the grief

Are mine alone.

譯文1:

年華黃葉秋,

花實空悠悠。

多情徒自苦,

殘淚帶愁流。(譯者不詳)

如果不對照原詩,譯詩讀來琅琅上口,是很複合中國傳統審美的詩。但是對照原詩來看,譯詩的風格和拜倫的風格則相去甚遠,不能算是一個成功的翻譯。而楊德豫的翻譯,基本按照原詩的用詞和形式得來,則更能讓中文讀者看到拜倫的真面目:

譯文2:

我的歲月似深秋的黃葉,

愛情的香花甜果已凋殘;

只有蛀蟲、病毒和災孽,

是我的財產

此段譯文流暢自然,第一句以明喻替代原詩的暗喻,第二句根據語意新增“香、甜”兩字,第四句則用一個暗喻譯原詩的直陳句;譯詩與原詩句式長短相當,形式相似,用韻也與原詩一致,同為abab式。原詩中的一切形象,如黃葉、香花、甜果、蛀蟲、病毒、災孽,一件不漏,可謂較好地保留了原詩的音、形、意三美,讀來確有拜倫的韻味和風格。所以我們可以說,譯文2和原詩的統一度比譯文1高。

再來看蘇格蘭農民詩人羅伯特·彭斯(Robert Burns)的《我的愛像朵紅紅的'玫瑰》的譯本:

原文:

O my Luve’s like a red red rose

That’s newly sprung in June;

O my Luve’s like the melodie

That’s sweetly played in tune.

……

And fare thee weel, my only Luve!

And fare thee awhile!

And I will come again, my Luve,

Tho’it were ten thousand mile.

譯文:

呵,我的愛人像朵紅紅的玫瑰,

六月裡迎風初開;

呵,我的愛人像支甜甜的曲子,

奏得和諧又合拍。

……

再見吧,我唯一的愛人,

我和你小別片刻。

我要回來的,親愛的,

即使是萬里相隔。

[分析] 羅伯特·彭斯自幼受民歌薰陶,他的詩富有鄉土氣息和民歌風味,語言通俗,音樂性強,讀來流暢自然,朗朗上口。譯詩所選的首尾兩節是直譯過來的,句法未變,字面意義也未作任何變更,正是奉行了“譯者依也”的原則。而不變是相對的,第一句根據 sprung 表現的情態增加了“迎風”;第三句給 melodie 加上了“甜甜的”修飾。這些“異”都是譯者的“藝”,增添了原詩深層意蘊所有而表層意蘊所無的內容,因而更深層次地傳達了原詩的意境,達到了“怡”的效果。第二節中將my Luve譯為意義相同的兩個稱呼“我的愛人”和“親愛的”,展現了詩人深沉的情感和依依不捨的心情。而“小別”和“相隔”兩詞用得更是精當優美,與此節一、三句相呼應,進一步表現出詩人真摯深切的感情。此“易”使原詩和譯詩達到了統一。如果以音、形、意三美的標準來衡量,譯詩也是相當成功的:第一,它完全保留了原詩的意義和意境;第二,基本保留了跟原詩相當的形式,每節同為四行,句子長短也較整齊;第三,節奏自然,偶句押韻,讀來頗有原詩的神韻和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