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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文學賞析範文

校園 閱讀(2.03W)

曹雪芹的經典作品《紅樓夢》在文學論壇上佔據著很高的文學地位。以下是《紅樓夢》文學賞析範文,歡迎閱讀。

《紅樓夢》文學賞析範文

小說圍繞賈府的內部矛盾展開研究分析,在展現這一矛盾的過程中充分運用藝術的手段,賦予小說極高的藝術成就。作為我國歷史上文學藝術的天才,曹雪芹所創作的小說《紅樓夢》被譽為我國文學史上的百科全書,引領我國的古典小說進入一個全新的境界。對《紅樓夢》的藝術特色進行研究和學習歷來是紅學者主要的研究課題。整篇小說的寫作風格富於情趣、含蘊深厚且明快流暢、樸素自然。曹翁的整部小說都以白話文為基礎,加以加工潤色,使得整部小說純淨規範又生動形象。此外,曹翁在文學創作中創造性地運用了中國古典文化的精華,從而將紅樓夢的境界到詩意和美學的高度,留給讀者無盡的鮮潤和甘美。紅學研究者指出紅樓夢所體現的音樂美、繪畫美、富有蘊籍和哲理,生動形象、洗練精當、質樸自然,從不同角度將《紅樓夢》的無窮藝術魅力展現了出來。

  一、詩與情互為表裡

感情是進行詩意化描寫的底蘊。多數紅學者在對《紅樓夢》詩作品以及詩意描寫上的認識幾乎是一致的,他們認為,詩情互為表裡,只有將情的底蘊及核心注入詩的意境之中,才能賦予詩深長的意味。在小說的創作中引入詩意化描寫,可以充分地刻畫人物的情意-張揚的、壓抑的、被阻遏被磨礪。此外,曹翁在這部小說中對情從價值觀上進行了肯定,這也使得其作品創作遠高於單純的文學創作,進而與傳統的文化形成了一種對話關係,並因此而促使自身的經典延續至今。然而,截止目前,對《紅樓夢》作品所具有的這種詩意化描寫以及與傳統文化的對話關係所帶給現今社會的意義仍缺乏一個深入的研究。

儒家的人生哲學一向以待人以仁愛之心為其基本的價值觀,強調人與人之家感情的交往。然而,儒家的這種仁愛與人的尊卑長幼相結合,因此,通過外在的禮儀來規範和發揚這種仁愛之心時,這種仁愛自然地就淪為等級制度的工具。或者可以說,即使沒有得以充分培養和擴充的情感和仁愛之心,當需要藉助於外在禮儀來維護等級制度中高層的利益時,社會人彼此之間體現和善、親切之禮的關係也會變得僵化而生硬。甚至是即使感情仍存在於這種禮的外殼之下,人與人之間森嚴的等級制度仍是客觀存在的。儒家多強調“和為貴”,並以此來表達其脈脈溫情。然後,這種“和”的背後不可避免等級之間的差別。所謂“君子和而不同”,理解固然可以是多樣的,但其基本出發點始終是主張貴族的特殊待遇,也正是由於這種等級制度上的差異性使得“和”得以被儒家所倡導併發揚。相較而言,道家一貫主張“平等”,“以道觀之,物無貴賤”(《秋水》)所體現的正是道家的平等思想。但是,道家的這個思想是以萬物一體為基礎的,所要達到的境界也是與周圍世界的和諧,不摻雜任何人為的因素。這樣,看似道家思想摒棄了人類社會的等級差別,其同時也將自然與社會以及社會之中存在的任何差異都也並抹殺了。因此,小說《紅樓夢》中以賈寶玉為首的人物代表所努力追求的正是一種人與世界與人之間以感情為載體的全新的價值體系。

就像小說第八回脂硯齋評點:即使對不情之物,仍能待之以有情,這正是賈寶玉“情不情”的體現。這裡所體現的.這種情,已經超越了禮的羈絆,成為一種為人處世的原則,獲得了一定程度的平等,這就在一定意義上與儒家捆綁仁與禮的做法相違背。儘管在大環境的制約下這種平等意識很難得以徹底實行,就如賈寶玉在老祖宗和父母面前都得中規中矩。但在沒有父母和老祖宗約束的小天地或者在弱者面前,賈寶玉便不再嚴格恪守和維護自己所應享有的榮耀和禮儀,從而將情與禮分而待之。賈寶玉為晴雯所作的《芙蓉女兒誄》所蘊含的思想情感極大地顛覆了儒家文化傳統的價值觀,並因此而受到了眾多紅學者的高度肯定。雖然這種對傳統文化的顛覆尚處於意識的層面,體現於詩的領域,很難在現實生活中徹底實行,但其藝術價值仍是值得肯定的。《紅樓夢》作為一部人情小說,用其“情”昇華了“欲”。然而,在更大的文化系統之中,這種體現平等意義的“情”替代了儒家傳統文化下的仁愛,儘管這種平等尚不能在現實社會中徹底之行,仍為傳統文化向現代的流傳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二、《紅樓夢》語言的含蓄美

《紅樓夢》恢巨集的氣勢和博大的內容自然不須我們多說,單從語言上看,具有含蓄美的語言風格就讓人回味無窮。含蓄往往含而不露但是意在言外並且意境深遠,這種獨特的語言和藝術風格會讓作品散發出去窮的藝術魅力。蘇東坡認為天下最美妙的語言就是言有盡而意無窮,宋朝大詩人姜夔認為含蓄是審美的最高境界,也就是“語貴含蓄”。在中國傳統文化中,含蓄這種藝術風格最早起源於詩歌,而《紅樓夢》正是繼承這一優良的文化傳統,讓世人百讀不厭,餘味無窮。小說的語言在向讀者輸送資訊量的時候可謂是惜字如金,但是在有限的文字背後卻留有無限的想象空間,這種文字語言就像是精兵強將,以一當十。此外,還利用兩種事物間的關聯,寫此而言彼,雖然很多時候寫的只是一個瞬間,但是這個點背後的意義無可限量,無窮的想象空間讓讀者在含蓄美的藝術中深深沉醉,不僅有美的感受,更有對生活和人生的感悟。

“隱筆”是《紅樓夢》語言含蓄美的最主要的表現形式,言盡於此而意在彼,看似明寫此,實則暗寫彼。例如寶玉和黛玉的愛情,可謂是感天動地,熱烈而誠摯,但是賈府是封建文化中典型的貴族家庭,這對璧人就是有再深的情意也很難明白表達,他們只能通過曲折的方式來向對方流露真情,這樣的過程是甜美而痛苦的,曲意言傳之間自然會有些誤會或口角出現,徒增兩人的痛苦。“曲筆”是《紅樓夢》語言含蓄美的第二種表現形式,即以少寫多,寓多於少,雖然描寫的是一個瞬間,一個點,其實要表達是一個面抑或是更為深遠的意義。作者在小說中經常運用這種方式,通過一個特定的現象而引出更深的含義。例如《紅樓夢》第十九回中,萬兒與茗煙在做那“警幻所訓之事”的時候被寶玉發現,於是問茗煙那丫頭多大,茗煙自然不知道萬兒具體年齡,只能含糊回答:“不過十六七”。寶玉嘆息:“連她的歲數也不問問,就作這個事,可見她白認得你了! ”在這裡這些語言令讀者頗為費解,不問歲數做那事與“白認得”有什麼必然聯絡嗎?但是,讀者在欣賞完整部的《紅樓夢》或者是瞭解了寶玉的性格之後,自然也就想清楚了其中方的奧妙,在寶玉的認識中,女人是純潔的,是“水做的骨肉”,所以寶玉一向尊重女人,更別說是那些天真無暇的純潔少女。茗煙與人家少女偷情的時候,竟然連人家的歲數都不知道,這種做法是對少女的不敬重,不負責。這種做法讓寶玉自然憤憤不平。讀者在此不瞭解寶玉的性格,自然也就無法理解這幾句話的含蓄意境。正是這種含蓄的語言美,讓讀者不斷思考,不斷深入其中去解讀作者的深意。如果作者在這裡再用繁冗的筆墨去描寫寶玉的性格,未免讓人覺得囉嗦,自然也就失去了小說的趣味性。

  三、辯證思維背後深刻的哲理意蘊

《紅樓夢》作為中國的經典名著,在語言方面散發著無窮的藝術魅力。讀者細細品讀,就不難發現,辯證思維背後深刻的哲理意蘊是締造這種語言魅力不可或缺的因素。《紅樓夢》的語言雅俗共賞,繁簡得當;作品中運用大量淺顯易懂的成語來表現深刻的意蘊,這種普遍的意義讓作品散發出獨特的藝術魅力,歷久而彌新。最讓人難以忘懷的,自然是作品中黛玉和王熙鳳那充滿幽默的語言。雖然二者的語言風格不盡相同,但是兩人都喜歡引經據典,而林黛玉引用的大多是傳統文學和古語的典故,讀來讓人忍俊不禁。例如作品的第三十七回中,一群女子開詩社作詩取樂,探春為自己曲名“蕉下客”。黛玉聽後立刻說:“快牽了他去燉脯子吃酒”,正當大家迷惑不解之際,黛玉引用“蕉葉覆鹿”的典故讓人們無不開懷大笑。我們在讚歎黛玉深厚的文學修養和才情的同時,不禁為作者獨特的語言藝術而感到敬佩。還有在第二十回,黛玉在寶釵的生日聚會時想著對寶玉說:“安靜看戲罷,還沒唱《山門》,你倒《妝瘋》了。”這句話讓在場的人們不禁笑了起來。在這裡黛玉引用《水滸傳》中兩個經典的戲名達到了詼諧而諷刺的藝術效果。這正好符合了當時看戲的氣氛,隱晦地表達了人物的感情,雖然表面這些話是說給寶玉聽的,其實語峰直指寶釵。我們再看王熙鳳的語言,口語化的俚語、俗語和歇後語是王熙鳳經典的語言風格,讀來趣味橫生,讓人捧腹,而在這些語言中,王熙鳳潑辣和犀利的性格特徵也表露無遺。

林黛玉除了用典之外,還多愛用反語和雙關作為修辭特色。如二十八回,黛玉將寶玉稱作“呆雁”這就是一個典型的雙關語,人物的情感和倆人間複雜的心理躍然紙上。黛玉是一個才情很高的女子,伶牙俐齒,聰穎過人,但是在賈府畢竟是寄人籬下,所以她為了保護自己的自尊不受傷害,經常用譏諷的語言來和別人交流,這種語言行為也表現了林黛玉的性格特徵以及特殊的身份。而王熙鳳則多用誇張或者是擬人的修辭特色。如第三十五回中,王熙鳳打趣道:老祖宗要不是嫌人肉酸,估計要把自己也吃了。風趣幽默的語言立刻引得眾人大笑,在這裡王熙鳳表面是開賈母的玩笑,其實是為了讓賈母開心。還有說道打牌的時候,王熙鳳也不說賈母牌技好,而是說賈母那個小木匣子會把錢吸進去,這裡用的就是擬人的手法,無論是什麼樣的語言其目的就是為了博取賈母歡心,而作者在這裡則要展現鳳姐所處的身份地位以及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