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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親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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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常學習、工作抑或是生活中,大家都看過一些經典的散文吧?散文不講究音韻,不講究排比,沒有任何的束縛及限制。你知道寫散文的精髓是什麼嗎?以下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我的父親散文,歡迎閱讀,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我的父親散文

我的父親散文1

春節過後,我把母親從鄉下接了過來,本想讓父親也過來住幾天,看看兒子的新家,可是父親舍不下家,況且老家裡奶奶還健在,雖然身體硬朗,但畢竟歲數大了,得有人照顧,所以搬家之後從沒來過。每每見到母親一個人過來,心裡總是酸酸的。

父親對於我來說,是一座難以跨越的高山,對於父親我總有一種敬畏和感動。父親一共姊妹三個,父親最小,用東北話講是“老嘎達”,可是並不是所有家中最小的孩子就會得到偏愛,相反奶奶最疼愛的是大爺,也就是家中的長子,況且,六七十年代的農村正經嚴重的自然災害,也沒有那個經濟能力。但是,父親依然很樂觀,他相信,只要肯賣力氣,踏實能幹,日子就會越過越好。17歲那年,為了生活,為了改善一下家中的經濟條件,父親獨自一個人去了安徽表姑那裡,本想找個活謀生,可現實並非他想象的那樣,用一句時髦的話講“理想總是很豐滿,而現實總是太骨感”。呆了一段時間後,又兩手空空的回來了,奶奶每每講到當年的情景,總是免不了抱怨表姑幾句,說小時候那麼疼她,可到頭來這麼點小忙都幫不上。後來父親跟人家當學徒,學了一門好手藝,幹得一手好瓦工活,為了生計,走南闖北到過中國的很多城市,吃了不少的苦,可父親對於以前的事他絕口不提,他總是說人總是向前看,過日子也一樣,只要日子過得越來越好,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罪也值。

日子如流水,青春總是踩在父輩的肩頭上一天天的長大。父親漸漸地老了,就像院子裡的那棵老棗樹,雖然看不到他的年紀,但僅從斑駁嶙峋的樹皮和結得越來越少的棗子,就能看出他已風燭殘年。父親額頭上的皺紋和頭上的根根白髮,是用我們姊妹三個的青春換來的。父親雖然沒有多少文化,可思想並不守舊,別人家的姑娘不管學習好不好,都早早地輟了學,出去打工的打工,嫁人的嫁人,可父親堅持讓我的兩個妹妹上學,他常說,只要你們願意上學,我就一直供,哪怕沒有錢,借我也供你們上學。父親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做的,困難的時候東借西湊作了不少難。上國中的時候,由於我偏科嚴重,數學成績很差,以為考高中根本沒有希望,有一段時間我經常逃學,被父親知道了,原想父親會打我一頓,至少會臭罵一頓,然而父親卻心平氣和地對我說:“逃避不是辦法,你想一想,國中沒畢業,你下了學能幹什麼?打工?沒有文化哪裡願意要你?即使你願意賣力氣,可是一個月你能掙多少錢?我和你媽沒有多少文化,所以不想讓你們和我一樣吃苦受罪。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們有個好的將來。”都說“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父親的話,在我心裡烙下了深深的烙印,我會銘記一輩子。

是的,不管遇到什麼困難,日子總得向前看,隨著我們兄妹三個畢業有了工作,光景也慢慢地好了起來,雖然還是給家裡幫不上多大忙,但畢竟不再向家裡伸手要錢了。然而,父親仍然過著清苦的日子,捨不得吃穿,每每我給父親打電話問他買菜了嗎,囑咐他多買點新鮮肉和蔬菜,注意保重身體,可他總是說家裡那顆白菜還沒吃完呢。一年到頭就穿那幾件舊衣服,我給他買的幾件衣服平時捨不得穿,只有過年過節時才穿幾天。儘管快60歲了,除了家裡的十幾畝天地,還經常出去幹零活補貼家用。人都說,五十知天命,六十而耳順,花甲之年時別人都在享受兒孫滿堂之福,可父親依然忙碌,為了兒女,更為了下一代……

站起來,父親是世界上最雄偉的山

彎下腰去,父親是世界上最堅固的橋

躺下去,父親是世界上最平直的路。

父親是我生命的太陽,用耀眼的光芒照亮我前行的方向,給了我面對困難的勇氣和樂觀生活的信心。

感謝我的父親,為我們付出了這麼多。

我的父親散文2

我的父親是個苦命的人。從小生活的艱辛練就了父親堅強的性格,他勤勞樸實,是有擔當、責任心極強的一個人。在右鄰右舍、鄉里鄉親、親朋好友的眼裡父親又是一個德高望重,受人尊敬,心地善良的好人。

在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常聽回孃家的大姑母講起他們那時候的故事。當年我的祖父是從湖北逃難,挑一根扁擔帶著我剛剛12歲的大姑母一路乞討,最後落腳到陝西這塊民風淳樸的地方紮下了根。我的祖父是個石匠,靠給人刻看門的石獅子、石老虎來養家餬口的手藝人。一個單身男人帶不好一個半大的姑娘,所以到陝西這塊地方以後,有一戶家道殷實的人家收了大姑母做了他們家的童養媳婦。單身的祖父在村子南邊的窯灣裡打了一孔土窯洞安下了身子。白天上山幹活,晚上一個人住在窯洞裡思念遠方已經逝去的親人們。悽清苦冷的日子過了好幾年。有一天村裡來了一對討飯的父女,那老者好像是病了,看起來精神狀態很不好。身邊的女孩有點呆,顯出不是很靈光的樣子。或許是同病相憐,我的祖父留下了他們父女在他的土窯洞裡暫且安身養病。誰知那老人一病不起病死在了祖父的窯洞裡。老人臨死前將他放心不下的女兒交給了我的祖父,要祖父只要給他女兒一口飽飯吃就成。簡單的埋葬了那位可憐的老人後,祖父就和這個稍微有點智障的女孩過起了日子。這個女孩後來成為了我的祖母。

婚後幾年,祖母相繼的生下了二姑母、我父親和我二叔三個孩子。說也奇怪,智障的祖母生下的孩子卻都很健康,一個個的還都透著一股子機靈氣。有了這些孩子祖父更是沒黑沒明的辛苦做工賺錢,勉強維持著這一家老小不餓肚子。在父親大概六七歲的時候,祖父有一天在石場採石時被突然坍塌下來的石頭砸傷意外身亡了。鄉親們幫忙,一張圍席裹了,簡單的埋葬了祖父。可是有點智障的祖母養活自己都難,更別提養活孩子了。所以後來,二姑母、我父親和二叔分別的被幾家人家領養抱走了。

已經結婚生子的大姑母在得知祖母將孩子們都送人了以後,一夜一夜難過的睡不著覺,沒兄弟了她以後連個孃家都沒了。在尋思了一段日子,也打聽到我父親被領養的地方以後,大姑母和大姑父商量著想了一個辦法。大姑父套上了一個大騾子馬車,在馬車上拉了一個放衣服的兩開門大衣櫃。姑母的兒子,一個和我父親年齡一般的男孩就藏在這個櫃子裡。在到了父親被寄養的村子以後,大姑父拿出了一大包糖果給那些小孩子發。我的父親也在這一群小孩子裡面。大姑父趁亂將我父親抱起來也藏在了這個櫃子裡,趕緊趕著他的大騾子車離開了那個村子。就這樣,父親生活在了大姑母的家。

在大姑母家裡父親也算是過了幾年比較安生的日子,跟著姑母的兒子們一起玩一起放羊。小男孩子淘氣是難免的,為此沒少被大姑母打屁。十二歲的父親夏天學大人的樣子也扎猛子下澇池去游泳。他攀到了澇池圍牆外的一顆大槐樹上姿勢優美的一個漂亮弧形一猛子扎進了水裡,誰知道半天沒見他再浮上來,緊跟著他的大表哥趕緊喊人救命。等到大人們七手八腳將他撈出來的時候他幾乎都沒了氣息,半天呼喚不過來,最後將他肚子向下搭在牛背上控了半天水才救過來。等他緩過氣來回家的時候,纏著小腳的大姑母早就一臉鐵青提著掃帚把在等著他了。大姑母一邊打他一邊哭,傷心委屈的罵父親:“你個小冤家能不能讓我省省心,我就你這麼一個兄弟了,以後還指著你來給姐姐斂棺蓋蓋呢,你說你死了讓我活不活了,以後孩子們不聽話你姐我連個說話哭的地方都沒有。你說,再下不下水了?”打完,姑母又摟著父親,姐弟倆痛哭了一場。這一次姑母把父親打得狠了點,倔強的父親連夜一個人翻山越嶺憑藉著幼時模糊的記憶跑回了南窯灣,回到了祖母繼續生活的地方。

此時的祖母已經再婚,並且又生了我三叔和小姑姑。然而他們也已經被送人了。已經長成半大小夥子的父親站在祖母面前的時候她半天沒敢認。而當父親知道祖母又將弟弟妹妹送給別人的時候,他不能夠接受這一切,他不能夠接受這個家的現狀,也不能接受他繼父的存在。此刻的父親撒了瘋一樣將窯洞裡本來就不像樣的家亂踢亂砸了一番發洩脾氣。膽小怯懦的祖母不敢攔著更不敢哭,嚇的躲到一個角落裡低低垂淚。老實巴交的繼祖父也只是圪蹴在窯洞門口悶悶的吧嗒著他的旱菸鍋子。父親撒完了氣自己又覺得太過分,去角落裡拉起了祖母后,一個人蹲下將他砸亂的東西又默默地收拾,一邊收拾一邊流淚,恨恨的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將一切又收拾停當以後,年僅12歲的父親站在祖母和繼祖父面前目光堅定緊握拳頭:“我一定要將姐姐和弟妹們全要回來。”

十二歲的父親開始了幹成年人的重體力勞動,靠在溝坡上給過往的車輛拉坡賺幾個微薄的體力錢貼補家用。除了家裡吃飯的花銷外一家人不多花一分,辛苦一年父親攢夠了三十塊錢,這一年他把二姑母接回了家。就這樣連續幾年,他分別的接回了三叔和小姑姑,唯獨二叔家裡難纏不放人。但是多年以後父親還是做到讓二叔和那家人脫離了關係。而此時二叔已經是結了婚娶了媳婦的人了。

十六歲的父親學會了思考人生,他知道要改變他和一家人目前的現狀光靠下苦力賺錢是不行的。於是提了兩瓶酒拜了一個專門蓋房子的泥瓦工做師傅,跟著他學習手藝。父親雖然沒進過學堂不識字,但是人很聰明,眼尖手巧,師傅教得好,他也學得快。不到兩年時間他也是個好工匠的名聲就傳開了。開始能自立的父親每隔一段日子會過去看望大姑母,回報她的養育恩。看到父親出息了,大姑母常常是歡喜的掉眼淚。在父母親結婚後,每到冬天農閒時大姑母會常常被接了過來住一段孃家。

父親十八歲這年我的繼祖父也撒手人寰了,父親成了這一家大小的頂樑柱。十八歲的父親已經長得高高大大,寬闊魁偉,濃眉大眼方方正正的國字臉很是帥氣,只因家貧無人提親。也是在這一年二姑母出嫁了。念著這一家老小,二姑母嫁在了緊挨著我們的鄰村。婚後的二姑母常常偷著給父親和三叔做件衣裳褂子什麼的,為此沒少被婆婆責罵。

有人給三叔介紹了一門上門入贅的親事。三嬸子家只有三嬸子一根獨苗,待三叔尚好。三叔的入贅讓父親很是自責。聽二姑母后來講,三叔結婚的那天父親躲了起來,等找到父親的時候,他多年的委屈傷心一股腦的爆發出來再也忍不住,抱著二姑母嚎啕大哭:“姐,是我無能啊,我對不起老三,我要有本事三弟就不會嫁人了。他該堂堂正正娶媳婦的。”一聲聲哀怨的哭聲惹得二姑母也跟著流了好多眼淚。

母親跟父親的婚姻是緣分天意。父親是個好泥瓦工在方圓十里以外都有了名氣後,外祖父的鄰居請了父親他們來蓋幾間廈房,蓋房子的時候外祖父也來給鄰居幫忙。幾天的時間相處下來,父親的人樣人品外祖父看的是清清楚楚,見他也和和氣氣叔長叔短的喊的他心熱,遂有意將他的大閨女也就是我的母親介紹給父親。我的外公是個直性子的人,有話也不藏著掖著,他直接了當跟我父親說了這件事情,問他願不願意?聽到這從天而降的喜訊父親當時就樂暈了,都還沒見到我母親本人就一口答應:“願意願意,一百個願意。”外公的一句話決定了母親的一生。

父親偷偷的看過了母親後心裡是越發的歡喜。我的母親除了個頭相對稍微矮小外挑不出其他的毛病。姣好的容顏,白皙的面板,兩根齊腰的大長辮子在身後甩來甩去,小巧玲瓏,勤快麻利,是個過日子的一把好手。姐弟七個母親是老大,她從小就替外公外婆操持著一家大小的吃吃喝喝穿穿戴戴。後來母親常說她個沒長高是因為過早擔事情的緣故。

要訂婚的時候我父親犯難了,他不能讓外公一家知道他至今還住在窯洞裡,而且還有個那樣的母親,他怕母親和外公們知道後這門親事就說不成了。回村後他跟他的一幫哥們朋友商量事情怎麼辦。後來他讓他的一個朋友把家借用一天,並且讓朋友的母親充當了一天我的祖母。等外公和母親他們來的時候這邊一切安排妥當,直接領母親他們就來到了這家。看完了家道在家裡吃了一頓飯後,母親就算正式許給了父親。結婚後母親才知道上當了,一輩子直到現在常常在念叨:“你爸把我哄了。”

訂婚後的母親和她的一幫小姐妹聊天,她們都在埋怨母親:“你爸也真是的,怎麼就把你訂婚在那個小窮村子了?他們村窮的都沒水洗臉,半碗水一家人洗臉,用手指頭沾溼了臉上一抹就完了,更別提洗衣服洗澡了。做飯就是那大澇池的下雨水。常常吃飯都能撈起蝌蚪蟲呢。”一番話說的母親心裡泛起了疙瘩,她想悔婚。外公知道母親的這一想法後狠狠地訓了母親:“既然訂婚了那就是人家的,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你爸我吐口唾沫那砸在地上就是一個坑了。姊妹七個你是老大,你看著辦。要生要死自己決定。”撂下這句話外公狠狠地瞪了母親一眼後離開了,留下母親一個人在房裡哭了好長時間鼻子。

家裡父親為了結婚娶媳婦忙著找地方蓋房子,最後買下了一家大戶人家以前專門養馬的馬房偏院,在親朋的幫助下蓋了三間廈房。一間他們住,一間祖母和小姑姑住,另一間是廚房。有一幫朋友和大姑母二姑母的幫忙,父親算是把母親娶進了家門。第三天回門,母親被眼前的景象嚇懵了。結婚那天炕上的被褥席子都沒了,桌子上的暖水瓶、唯一的水泥櫃子上的木頭櫃蓋也沒了,她陪嫁的梳妝鏡這會兒只能放地上。再進到廚房裡,廚房裡的盆盆罐罐消失了,就連鍋上的鍋蓋也沒有了,只有幾個碟子碗在案板的一個角落裡靜靜地摞著。母親委屈的直哭。父親紅著臉也只能低下頭任憑母親哭鬧了一陣,再上前攬攬她的肩膀:“你放心,有我在一切都會有的。”這就是我父親母親結婚時的情況。

婚後的母親雖然覺得委屈但是也無可奈何了。好在我的父親聰明能幹又勤快,對她呢也是體貼關懷。父親的勤勞加上母親的精心料理,我們家的狀況一天比一天好了。等到我國小畢業的那一年,我記得是1985年吧,父親已經為我們重新申請劃分到了一個新的院基,整整七分大。門房廈房一線起,新磚新瓦蓋了一院新房子,在當時轟動了方圓十里。搬家的那晚上,父親把鞭炮響了半個晚上,鄉親們在院子裡燃起了紅紅的火焰。母親哭了,那是激動又心酸的淚水。

我的父親性格豪爽,為人正直,除了有一幫鐵桿哥們外,還拜把子認了好幾個義兄義弟。正因為有這一幫朋友哥們,他們在父親困難的時候總能夠及時地幫趁一把,度過一個又一個難關。朋友們的恩情父親永不忘懷,在有能力的時候從不忘回報他們。父親有一位義兄因病早逝,留下了寡嫂帶著五個孩子,日子過得很困難。此時的父親義不容辭的擔起了照顧他們的責任。地裡的莊稼他幫忙給務著,母親做頓改樣的飯他也不忘給他們家送一碗。後來我這個伯父的兩個兒子一前一後都考上了大學,父親也及時資助不至於他們失學。我能記得是二哥拿到大學的錄取通知後,他和母親在家抱頭痛哭。考上了沒錢上學。後來是父親一直資助完他的學業。現在我這兩個無血緣關係的哥哥跟父親的親兒子一樣尊敬孝順著父親,過年過節第一個看望的也是父親。我們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跟父親同年的文叔叔意外癱瘓,父親也是三天兩頭去照顧。隔三差五的總讓母親或者我們去送點吃的穿的,直到多年以後文叔叔去世,也是他在跟前忙前忙後親自把文叔叔穿戴好裝棺入殮,入土安葬的。

我的小姑姑沒出村,就在本村找了婆家。小姑父是個無主見的人,家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父親在給拿主意操持著。我父親的思維敏捷,眼界超前。我們家當年種植烤煙,大面積栽植花椒都是第一個。在他的帶動下村民們才紛紛效仿大面積的種植經濟作物。直到現在承包土地種植中藥材也是他第一個帶頭。幾年時間我們方圓幾個村子的村民也都大面積種植各種藥材了。少不得這家請他撒種,那家請他指點。父親地裡種什麼,給小姑的地裡也種什麼。他常給小姑說的一句話就是:“哥有一口飯吃絕對不會讓你餓肚子。只要哥在就沒有你過不去的坎。”

我的父親不識字也沒當村裡任何干部,但是村裡誰家有個鄰里糾紛,哪家又兄弟不和,婆媳吵架什麼的都愛請父親過去說事。父親過去三言兩語也總能夠將事情擺平。村民們過個紅白喜事的,大多也都是父親當執事頭。我們家在村裡是唯一的外姓戶,又恰巧有幸與周總理同姓,所以父親年輕的時候就有個外號“總理”。父親一天到頭忙忙碌碌,東家請西家叫,常常會被朋友們戲謔笑他:“你這個假‘總理’比國家那個大‘總理’都忙。”父親也總是“呵呵呵”憨笑幾聲。

母親常說父親的火爆脾氣是被我給治好的。我們姐弟三個我從一出生身體就比較差,三天兩頭大病小災不斷,偏偏的我性格隨了母親和外婆,溫順乖巧,父親再爆的脾氣到我跟前都沒了,還常常將我摟在懷裡頂在頭上。有個好吃的好穿的總是先緊著我,這讓大姐和小弟對父親和我頗多意見,說父母偏愛。直到現在父親都跟我比較貼心。有個二十多天不回家父親就會心慌打電話過來問:“丫頭,最近沒事吧?身體好不好?”

這輩子我只見過父親流過兩次眼淚。第一次是那年暑假我昏迷四天大病初醒時見過父親流淚。經過四天的全力搶救我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守在病床前雙眼佈滿血絲憔悴不堪的父親,他將我緊緊地摟在懷裡哽咽著哭了:“丫頭,你嚇死爸了。”第二次是我出嫁的前一天晚上,我半夜起床上廁所,看見父親一個人在院子裡悶悶的抽著煙,用手撫摸著準備好的嫁妝悄悄抹眼淚。屋子裡隱約的傳來母親嚶嚶的哭聲。上前彎膝蹲在父親的膝蓋前也不由的哭了:“爸,您別難過,離這麼近,我會常回來看您跟我媽的。”父親拉我起來坐在他身邊:“丫頭,以後一個人凡是不可太任性。爸就擔心你心太善,性子綿,會受氣。有啥委屈回來跟爸說,千萬別憋著委屈自己,有爸在知道嗎。”

我的父親用他堅強偉岸的身軀支撐起了這個家,用他結實的肩膀寬闊的胸膛保護著我們,為親人們撐起了一片天空。這就是我的父親,我苦難而偉大的父親。

我的母親賢良淑德,心地善良,性格溫婉,又如月般靜美。母親的命運完全是外公的武斷,他的一句話就決定了母親的一生命運。好在外公眼力不錯,他確實選了個如意佳婿。母親和父親結婚幾十年從沒吵起過架。我父親是個火爆脾氣,偏偏母親脾氣又特別好,每每他發火憤怒的時候,母親總是不言不語對他的怒吼不理不睬,他一個人火也發的沒意思,出門轉會兒回家就沒事了。等他沒火氣了母親就問他為什麼要發火,父親就會很羞愧,憨憨笑笑了事。父親對誰都有辦法,唯獨對母親沒招。他這個高高大大的漢子就這樣被母親一個小小女子制住了。

結婚幾十年,母親從來沒有跟鄰里鄉親們鬧過不和,有過糾紛。心靈手巧的母親常常是幫這家去蒸個花饃饃,又給那家幫忙裁剪衣裳做雙鞋。我能記得我小的時候母親做點好吃的飯菜總不忘打發我跟姐姐去給霞兒嬸子和靈伯母家送點。小小年紀的我們倆總是一人提一個碗晃晃悠悠小心翼翼,一個往西一個去東分別送到。回來嬸嬸和伯母犒賞我們的東西也總是不等到家就被我們吃光了。但是她跟嬸子伯母們之間的那份情誼永遠留在她們彼此的心間。

母親姊妹七個她是老大,義不容辭的應該擔起老大的責任,孝順父母,愛護弟妹。家裡有個出力的活計,父母總是第一個到。長姐如母,母親對弟們們像個母親般的關愛疼惜。外婆家裡窮,大舅上高中的時候一個學期五塊錢的學費有時候都犯愁,外公外婆一再要他停學回家。這時候是父母親不捨得讓舅舅輟學,他們再困難也都要給舅舅攢夠學費。這件事情讓舅舅感動好多年,如今常常提起還是會唏噓不已。

母親最愛的還是小姨,小姨比母親要小十幾歲。小姨常會給我們講她小的時候賴在我們家不回去的故事。講只有國小三年級水平的母親是如何給她當老師教她識字的。在我們家呆的時間一長,小姨在村裡居然還認了不少朋友,有時候還睡在人家家裡。到了開學的時間小姨要回去的時候每次都是哭的不肯回去,拽著母親的衣角不撒手,每每惹的母親要陪著她哭一場。

對自己的弟妹母親關愛有加,對我姑姑二叔三叔母親同樣的關心體貼。我的小姑姑長的人高馬大一米七幾的身高,站在母親面前像個巨人一般,偏偏對女紅卻是一竅不通,只知道埋頭下苦力,犁地耕田幹著男人們才幹的活。她們家織布做鞋給娃們做四季衣裳義不容辭的成了母親的活,常常都是我們姊妹三個跟姑姑的兩個孩子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母親總是同樣一匹布給我們五個都裁了。

二姑母年輕的時候為了父親受了不少的委屈。前幾年二姑母腦出血偏癱行動有些不便,二姑夫是個粗人不懂得照顧人,三個兒子各奔事業沒人長期專門守在跟前,母親和父親商量後將姑母接回了家長期在我們家呆著。那兩年是母親最累的時候,一是要照顧年邁行動不便的外公和姑母,二是弟弟家有了小孩要看護孫子。常常看到的景象是母親懷裡抱著孫子,手裡牽著不是外公就是姑母。姑母常常心疼母親,總是說她要是有個閨女也就不用這麼麻煩母親了。她逢人就誇她們家應該是幾輩子積德才娶到這麼好一個弟媳婦。父親要是給母親發脾氣被二姑母知道後,她會用拳頭打父親幾下給母親出氣。父親也不惱,還呵呵笑著說:“你們姐倆我惹不起。”

我從小身子弱,更是讓母親操碎了心。常常是衣不解帶晝夜不分的照顧我。好多次別人都勸父母放棄我的時候母親總是不捨,“無論她怎樣,我的孩子不到最後一刻我決不放棄。”幾經劫難我終於長成人。感恩我的父母。他們就是我今生最大的菩薩。

我的父親因為長期的勞累加上工匠們飲食不規律,36歲那年他得了很嚴重的胃病,疼的在炕上直打滾。縣城醫院給出了胃癌的診斷,父親看病情不好不讓給他做無謂的治療,他害怕病沒治好又給母親增添一些債務怎麼辦。那一年姐姐在西安上學沒畢業,我跟弟弟也還在上學。父親這一病家裡的頂樑柱倒了,母親愁得一夜間白了頭髮。後來舅舅和姨夫幾個親友連哄帶騙將他騙到了西安省城大醫院,幾經確診醫生們給出了完全可以治療的萎縮性胃炎診斷結果。謝天謝地,經過幾年的治療加上母親的精心服侍和照料,我的父親終於又恢復了健康。

這就是我的母親,一位嬌小柔弱的女子,她用她善良博愛的一顆心和她母性的胸懷愛著他們的兄弟姊妹,家人朋友。

父親母親一起生活了四十多年,他們彼此沒有說過一句:“我愛你。”之類的話語,更沒有送花送禮物的浪漫表達。但是他們彼此關愛心疼著對方,父親貧窮的時候、生病的時候母親始終不離不棄、精心照顧。母親不論變成了什麼樣子、生病不舒服的時候父親照樣床前侍奉,雖笨手笨腳,笨嘴拙舌,但那份關愛讓母親心中溫暖,不感覺到孤獨。這就是他們平凡又普通的一生。相濡以沫,牽手一生。感謝上蒼讓我有幸成為他們的女兒。如果人真的還有輪迴還有來生,那麼我祈求佛祖保佑讓我來生還做他們的女兒。爸爸媽媽,你們是最偉大的父母,我愛你們。

我的父親散文3

我出生在一個背靠大山的鄉村。在那條街上,當時一溜順出生的都是女孩兒。我出生後,奶奶抱著我走遍大半個村莊,到處炫耀自己孫女有多美。其實對我的到來,奶奶也是有些許失望的,但她在鄉鄰中表現得那樣高調,都是因為我父親的一句話:“我喜歡閨女!”

記憶中,小時候我與姥姥一起生活的日子很多,現在想來,大體是因為我有兩個弟弟,父母在城市工作太忙,帶不過來我們姐弟三個。後來團圓了,弟弟衝著我喊名字,我記得很清楚,父親揚起手對兩個弟弟說:“不喊姐姐,沒有和姐姐說話的資格!”

我的舅舅是教師,當年我就是跟著舅舅讀的書,五歲入學,後來輾轉回到父母身邊,已是國小畢業以後的事了,其間至少換過四所學校。記憶中最深刻的一件事,是我和一名男同學發生爭執,他說我“鄉巴佬兒”,我覺得這是莫大的侮辱,鼓足了勇氣,抓起文具盒摔在了他的臉上……父親趕來時,我倆仍扭打在一起。回去的路上,我忐忑不安地跟在父親身後,以為他會訓斥我。但父親在問明原因後,只說了一句:“我們不惹事,但絕不能怕事。”

我的會考成績離滿分只差7分,報志願時我填報了洛一高,卻拿到了洛陽一師的錄取通知書——父親更改了我的志願。我的成績被洛一高錄取應該沒有問題,對此我一直耿耿於懷。這件事情,父親一直沒有給我個解釋,我也從不敢問。後來我母親說,你爸爸不願意讓女兒走得太遠,就想留在身邊。後來我自己做了母親,有了女兒,才漸漸理解了父母的心。

在兒女面前,父親一直扮演著嚴父的形象,不苟言笑,可如今在孫輩跟前,他的原則不知道丟到了哪裡。父親有時以“揍你”嚇唬我們,但從沒有真正打過孩子,還最痛恨打孩子的父母,他曾經和一個鄰居發生爭執,就是因為人家打了自己的孩子。和母親的嘮叨相比,父親惜言如金,可是在人生的緊要關口,往往都是父親的一句話讓我一怔,讓我一暖,讓我受到一陣鼓舞。很多話讓我至今一想起就落淚。

小時候我們從沒缺過錢用,父親不限制我們的零花錢,都是把零錢放在一個抽屜裡,我們用時自己去拿,但是絕不可以花在“吃”和“學習”以外。父親經常說,吃了就不叫花掉,學習也是,學到心裡跟吃到肚裡是一樣的。我們姐弟三人在經濟上總是信心滿滿,以為父親就是自己取之不盡的財源。長大後才知道,父親並不是不作難,只是他要在孩子們面前,扮演一座可以永遠依靠的大山。

如今,父親依然保持著他的“惡習”,“凶”兒女、寵孫輩、固執。但是我們姐弟看得懂父母的心,我們也在傳承著父母身上的很多東西。

想起十五歲時躲在被窩裡打著手電給父親寫信的情景,那封信偷偷地寄往他的辦公室後,好長時間我都在等著父親找我談話。但我很失望,父親毫無反應。後來,聽母親說,父親不是沒有反應,他的反應是,“青長大了”。

在父親節這天,長大的我寫下這篇文字,不知道父親這次會是什麼反應。我想,不論父親有沒有反應,有怎樣的反應,我們做兒女的,只有以不斷“長大”來寬慰父母的心。

我的父親散文4

小時候家裡比較窮,過年時只簡簡單單地買點必需的東西,不像現在這樣豐富多彩,吃的穿的玩的可以買很多。

有一年春節臨近時,鄰居家買了一張年畫,那是一個胖娃娃騎著一隻昂首的大公雞。那公雞威武勇猛、色彩繽紛豔麗,我一見就非常喜歡,覺得家裡要是貼了這畫,破舊斑駁的牆壁也會變得光鮮起來,心裡非常渴望也擁有這樣一張年畫。回到家,我跟父親要求去買一張年畫,父親非常為難,一直到晚上,父親才鄭重地跟我說,家裡實在沒有閒錢去買一張既不能吃、也不能穿的年畫。看得出來當時他心裡很不好受,臉上滿是歉疚的神色。後來父親找了一張大白紙和毛筆,在煤油燈下,非常認真地畫了一隻昂首挺胸的公雞。父親對我說,咱們就貼這個吧,這個不用花錢。說真的,我以前從不知道父親會畫畫,感覺畫得還挺像的,但當時不懂事的我還嘀嘀咕咕地嫌黑白的不好看。父親聽後對我說,明年你就要上學了,到時只要成績好,學校就會獎勵一張漂亮的獎狀,那上面有南京長江大橋,可比公雞好看多了。我聽了父親的話,無奈地把他畫的公雞貼到牆上,同時暗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學習,爭取得張獎狀回來貼在家裡。

第二年秋天我上學後,雖然年齡還小,也很貪玩,但為了過年時能夠貼上一張不花錢的畫,我學習非常努力。終於在期末時,被評上三好學生,得到了一張印有南京長江大橋的獎狀。父親看到我拿回去的獎狀,非常高興地把它貼在牆上,說真的,當時感覺屋裡煥然一新,到處亮堂堂的。有客人到家裡來,父親總是指著獎狀告訴人家,這是學校獎給我的,我是三好生呢。

由於從小就養成了勤奮學習的好習慣,後來成績一直不錯,每學期我都會得到獎狀回來,父親總是把它們貼起來。到我國中畢業時,家裡一面牆上貼的都是。後來經濟狀況好轉,買年畫已不再是難事,但父親說,我們不用買,我們有獎狀呢,這比什麼年畫都好看,我知道這是他最引以為豪的榮耀。

前些時候回老家看望父親,他正從箱子裡把我當年的獎狀拿到太陽底下晒,原來家裡翻蓋房子的時候,獎狀都被他小心地揭下來收藏好。厚厚的一摞獎狀下面,是父親當年畫的那張公雞,原來他也保留著。我拿過來細細端詳,這才發現筆力遒健、線條硬朗、用墨濃淡適宜,當真是一幅功力深厚的好畫。

我的父親散文5

父親是個地道的農民,雖年過八旬,身子骨尚好,每天離不開勞動。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無論是颳風下雨,冰雪霜凍,都要到地裡挖挖,田頭刨刨……

父親說:“土地是農民的命根根,我一天都離開不得。”

我五十五歲那年,在利川城裡的一傢俬立中學教書。為了給父親一點享受,我把他接到城裡和我一起居住。可是父親就是閒不住,又主動擔起為我洗衣服做飯等各項家務。

誰知不到一個星期,父親就有點萎靡不振,一沾鋪就鼾聲如雷。我白天忙於教書,晚上忙於寫作,父親那響亮的鼾聲很是影響了我。於是,我提出要帶父親去看醫生。父親死也不肯,說他沒有病。我兩爭執不下,我就大聲喝道:“那您莫打鼾行嗎?”一言既出,我覺得自己有點野蠻和“忤逆,”再看父親的臉,真像霜打的柿子那樣異常的紅著,但他再也沒有開口說話了。

誰知第二天父親給我做好早餐就不見人了。我四處尋找不見。心想他一定是到附近玩耍去了。我繼續上課。午餐時歸來,父親已經給我備好午餐,只是不見人。我想:父親一定是聽了我的話交朋友遊玩了,我雖然衝撞了他,但他還是理解我的。記得我接父親到城裡那天,父親對我說:“你修理房子,欠了一屁股債,教書工資又低,只能靠拼命掙點稿費來維持生計,我去幫你一把也好。”誰知父子相處不到十天,就發生了矛盾,作為兒子的我十分愧疚。

那天,父親做好午餐,又要馬上出去。我問:“爸爸您這些天在幹啥呀?”父親一愣,支吾著說:“沒什麼,在外邊交朋友,看他們打麻將。”稍停,他又說:“你別管我,反正誤不了你的飯,也不影響你寫作。”我想,父親勞苦了一輩子,去玩玩也好。從此一連幾月我都不問他在外邊幹什麼,也沒有聽到那如雷的鼾聲了。

轉眼到了年底,我應邀去為一朋友的單位寫年終總結。飯後,朋友讓我去他們附近的洗澡堂洗澡。我走進洗澡堂,裡面霧氣繚繞。二三尺內看不清人的面孔。在霧氣瀰漫的浴池邊,一個搓背工正在一具肥碩的肉體上剛柔相濟的運作。與那肥胖的高大人相比,搓背工更顯得像一隻瘦弱的蝦子。就在他結束所有程式,轉身去浴室更衣室取接那肥碩的大人給的報酬時,我們的目光相遇了。“爸爸,”我竟然失口叫出來,驚動了浴室裡所有的浴客,都把目光投向我們父子,包括我的朋友,父親紅著被熱氣蒸得浮腫的臉,帶著幾分羞愧地說:“我就是想走遠點,不讓你知道丟臉,可是不料今天這樣巧……”

旁邊一位與父親年紀相仿的老人說:“我是你父親新交的朋友,你的父親為了你睡好覺和不妨礙你寫作,白天就來這裡客座做活,給人搓背掙點錢,唉!都是為兒女呀!”

此刻,我明白父親每天的行動了,也明白許久沒有聽到鼾聲的緣故了。

父親從更衣室拿回浴客給的五元工資,微笑著對我說:“這地方靠近鬧市,浴池生意好,我每天可掙三五十元錢,已經積攢下一千多元了,想幫你早點把欠債還上。”我聽著,心裡充滿對父親的感激和敬意,低下頭回到浴池邊。父親似乎看出什麼,不放心的追過來問:“兒子,你想做什麼?”

“爸爸,我想為你搓一回背……”話沒有說完,我已鼻酸眼熱,淚花藉著水氣淹沒了雙眼。

“好吧,咱父子互相搓一回背吧,你小時也經常為我搽呢!”

父親以快樂享受的表情躺在浴池口上,我雙手像朝聖一樣,剛柔相濟地拂過父親條條隆起的肋骨,猶如越過一道道堅韌的山樑。

我的父親散文6

父親,這親切的字眼已深深注入了我感恩的內心,對父親的愛,我充滿了無限感激與敬重,就如同父親的血液在我的血脈中流淌,永遠不會停止。

從我記事起,年歲祖父常對我說:“你父親打小就出來打工,學做生意,作為一個長子承擔著整個家庭的重任。現在兒女又多,長大了可要多孝順你爹”。祖父講著我父親的故事,這些故事也是父親一輩子揮不去的記憶。我聽了以後明白了許多,原來默默忙碌的父親承受了那麼多,讓我無法想象的到他艱辛的歷史

祖父告訴我,因為家在鄉下,祖父和父親在城裡打工,奶奶帶著叔叔和姑姑住在鄉下,祖父和父親怕他們在鄉下挨凍受餓,也為了能在城裡置辦家業,努力賺錢,。後來終於在城裡買了房,置辦了家業,叔叔也成了家,又因為我家兄弟姊妹多,嬸嬸又是祖母孃家的親戚,祖母又偏袒著叔嬸一家,只讓我的哥姐們一天吃兩頓飯,父親看不下去他們這樣餓著,含著淚同祖父提出分家,祖父不同意,但父親堅持說,哪怕餓死也要分家。父親的堅持讓祖父也沒有辦法,祖父叫來了長輩,把家產分為三份、大份祖父自已留著、其餘二份,父親與叔叔抓鬮來定,結果我父親抓著了房屋的東面,當時祖母流著淚說了:“阿青沒福氣啊,東面大灶沒抓著。”父親聽了很不高興。父親從來不斤斤計較,在他的思維裡總是貫穿著和為貴,讓為貴,忍為貴。父親看著祖父和自己辛苦掙來的家業就這樣分了,心中隱隱作痛,但是想著為了子女過得好,只有強忍著。

還是那天父親帶著兩個哥哥出去吃了麵條,二哥因為餓的太厲害、沒吃完就吐了。就這樣在父親的辛勤勞作下,我們十口之家生活雖然比較清貧,但還能夠吃飽穿暖,甚至很奢侈地像模像樣的過年。小時候我經常生病,父親他不管有多忙,總是親自帶著我去商業保健所看病,還給我買些吃的。我十多歲的時候,腿上關節得了怪病,晚上被折磨得睡不好覺,又是父親帶著我走遍許多名醫(中藥)想盡辦法給我醫治。記得我侄子小時候貪玩,手臂骨折,我姐姐把他送到醫院,當時已是下午下班時間,醫生通知要明天再手術,把我姐們急得哭了,父親知道後放下手中的工作,趕到醫院,找熟悉的醫生馬上手術,我侄子得以很快康復。小時候的我很玩皮,經常闖禍,父親總是耐心的教育我。哥哥、姐姐們逐漸長大成家了,幾乎每個星期天都到家,父親看在眼裡,但總是不流露出心裡的高興,看著我們喝酒,他總是一聲不響地出去為我們去打酒,讓我們盡心地喝著。父親一生不沾菸酒。

我的父親雖然不富有,但是在我的心中他永遠是我最最可親可敬的人,苦難的童年鑄就了父親忠厚勤勞善良的品格。也註定了他的一生是勤勞的一生。從我記事起,無論是春夏秋冬,還是炎寒酷署,父親又忙裡忙外,家庭的重擔全部落在了父親的身上。父親用他瘦弱的肩膀挑起了一座山,因為自己身體不好強忍著。他從來沒有埋怨,哪怕是一點點。我曾懷疑魯迅筆下的孺子牛,其實我父親就是真正的一頭孺子牛,他永遠不知疲倦,永遠不會停歇。

記得在冰凍三尺的嚴冬,為了我堂哥的工作(分配火葬場,祖母好擔心,想調動)深夜回來,帽子一拿下來一頭的大汗……笑著告訴祖母:工作落實了,不用去火葬場了。就這樣父親為了子女及堂哥、姐姐、表妹他(她)們的工作,不知化了多少精力和心血,一一全落實了。從我小時候記事起,就知道父親身體一直不好,每個星期六象盼星星一樣,等著父親回來,總是為父親準備著可口的飯菜,為了父親的身體,我和姐姐中午放學後走很遠的路為父親送熬好的中藥……。

為了我婚姻,父親不知花費了多少精力,最後告誡我:婚姻需要門當戶對,一個人一旦變心,而且死心踏地要跟別人走,你是毫無辦法挽留的。經過了許多努力,你也不需要去強求了。父親是我家的頂樑柱,也是我家的保護神。所以我這輩子都要感謝父親,他不僅給了我生命,還給了我許許多多,在父親的陪伴和愛護中我懂得了什麼是堅強,什麼是責任,什麼是愛,什麼是情,什麼才是真正的人生。步入中年的我,自己都忍不住偷笑,既羞愧又自豪,還有一絲的甜美,這裡飽含著多少爸爸的寵愛、珍藏著多少童年的甜蜜啊!我擁有了艱苦生活積累的巨大的精神財富,而最大的財富就是爸爸的慈愛。對父親的恩情,我用一輩子也無法償清,但我會用一生去想他………想念我慈祥的父親…………。爸:兒子給你添孫子啦!爸……兒子想著您。

父親走了,我卻拉不住他,如果有生命的線,我要緊緊的拽住父親不放。不管有多大的風雨我都不會去放棄一個父親的生命。但是我找不到生命的線,拉不住父親的腳步,父親走的這麼快,這麼突然,我的心中是多麼希望我的父親能夠再活下去,能夠再創造一個生命的奇蹟,我的心中總感覺沒有來的這麼快,沒有來的這麼突然。總希望父親能夠活下去,能夠看到我的婚姻結果,父親就這樣走了,走的我的心都碎了,走的我的`淚流乾了。

父親走了,一個剛強有力的身軀變的瘦骨嶙峋的走了,一個頑強的生命變的無氣無力的走了。父親啊,任淚流乾,任心裂痛,您卻再也不能醒來,

走了,父親走了,我的心空了。如果您在天有靈,老天有眼,希望您在那個世界裡,不再勞累不再辛苦。

我的父親散文7

父親是一座山。

山,堅韌地坐在那裡。多少世紀的風,吹颳著;雨,鞭打著;雪,遮蓋著;霜,妝點著……多少世紀的歡樂與痛苦推演著。

山,青了,有枯的時候;山,枯了,又有蔥綠的時候;不管你刀耕火種、征服自然,還是植樹造林,美化山川;不管你把它變成一尊枯禿的雕塑,還是一剪嫩綠的倩影……它,沉默著,永遠沉默著。它將一如既往地用堅實的身軀,托起又一個燦爛的太陽。

父親是一條河。

河,靜靜地在那裡流淌。它來自深山,它從一窟汩汩噴湧的泉眼,開始了它坎坷艱辛的征程。

一路上,沿岸有許多人家靠你滋潤;又有許多厄運把你蹂躪;許多的清溪,奔湧到你懷,你靜靜地接納;許多的汙水,流淌進你心,你默默地忍受;春雨滋潤,還你一身綠;山洪暴發,攪你一身黃;那各種工廠、連同城市的汙水把你直攪染得五彩斑駁,甚至闇然無光。你都沉默著。你把一腔的心願湧向大海,那大海將是你永恆的歸宿。

父親是一輪月。

月,無私地高掛在那裡,默默地傾灑著它滿身的光輝。它從太陽那兒得到無窮的光明,並把這光明全部灑向人間。即使雲水一片,你也會在雲上張開你那璞玉般的笑臉,不管風霜雨雪,不管雷鳴電閃,高空中,你將始終不渝地揮灑光明。任何時候,你都不會收斂。哪怕是你將自己耗蝕得有如一條彎彎的小船,也要義無返顧地把最後的光輝灑向人間。雖然,留給自己的,將只是一片沉沉的黑暗。

父親是一支燭。

燭,默默地站在那裡。你痛快淋漓地揮灑自己的血淚,煎熬自己的身軀。哪兒有黑暗,你就走向哪兒;哪兒需要你,你就出現在哪兒。你從不計較自己失去了多少,你從不怕把自己累斷了腿,累垮了腰。為了兒女們能夠見到光明,你把自己熬乾熬盡,也再所不惜;肝腦塗地,也會勇敢向前。

終於,你的淚乾了,你不再放光明,倏然一下,只留下一點紅,在暗中漂泊著。最後的紅也消失的時候,你會幻成一股淡淡的清煙呢!

哦,父親!

你是兒女人生旅途中的好伴侶。你是兒女的燈塔,你是兒女的希望。你是兒女的保護傘,你為兒女免除無數的苦難;你是兒女的避風港,兒女在工作中遇到挫折、生活上遇到坎坷,你都會開啟你的優良港灣,讓兒女躲避風浪的襲擊,雨過天晴, 你又會張開你那有力的雙臂,讓兒女揚帆遠航。

呵,父親!

我的父親散文8

每隔一段時間,十天半個月的,我都會回孃家去看看去坐坐,陪父母親天南海北的閒扯,偶爾忘了,丈夫也會提醒我,甚至會拽著我,我們一路調侃著回去。生活是一種習慣,嫁給丈夫二十多年,有事沒事回孃家轉轉也成為了一種生活習慣。

我和母親說些關於女兒璇子成長中的笑話趣事,丈夫則陪著父親看電視,扯談他們的話題,時不時地丈夫會插句拍父親馬屁的話,父親的眉頭會有瞬間想掩飾又沒掩飾住的舒展,時不時地我們兩邊的談話也交叉,但內容總又回到彼此原有的話題中。我們大多時候都選擇在晚上去,這樣就免得麻煩父母親給我們做飯。耽擱的時間稍長點,父親就“攆”我們走,“又住的不遠,再來再來,你們忙,你們忙你們的去吧,少擔心我們,我們還沒老,還能動。”接著又說;“有事情會打你們電話的。麻繩打草鞋,一代管一代,你們把孩子培養好就行了”。一年又一年,我習慣了母親的嘮叨,也習慣了父親的那一頭白髮,父親的白髮在夜風中與其說是白髮還不如說是銀髮更確切,在路燈下一閃一閃的,透著銀光,父親身板努力直著,步子卻多少有些蹣跚,語音還算爽朗,但聽力卻已明顯的差了許多。在女兒的心裡,父親還是當年的父親,但父親是真的老了,就算他再要強,心態再好,時光還是將蒼老毫不留情地扔給了他。

父親的一生,是簡簡單單的一生,但他的處事觀念、他的人生態度、他對生活的感悟足可寫成一本書,值得我們後輩用一生去回味。

舉目無親的父親是17歲那年挑著一床被絮一口木箱進的城,那個年代,還是城鄉差距根深蒂固的年代。就在父親進城的前幾個月,一個遠房親戚給父親做媒說了房親事,男女雙方見了一面,就叫定親了。沒想到幾個月後,父親突然間跳出了農門,到縣城裡來當國小教員,這一點是村裡的人始料未及的,關於這門親事,大家誰都以為黃了,媒人傳過話來,說女方家主動提出,“這門親事就算了,兩家也還沒怎麼走動,這事就不要再提了”,想必女方是免得男方為難。祖父母疼兒心切,正好順水推舟,哪知我那老實本分的父親聽說此事卻堅決不同意解除這樁親事,他說這事是進城前說定了的,就不能不算數,人不能不講良心更不能忘根本,他要媒人給女方捎話,“大年八年級他會上門做節氣,要女方也就是我的母親放心,安心過年。”這句話也就意味著父親決定把自己的一生從此和這個只見過一面的鄰村女子綁在了一起。這就是我的父親。父親的婚姻是個故事,但留給後人的是更多的反思,如同父親說的一句話:“我一輩子都讓著你母親,她一輩子跟著我沒少吃苦。讓人不是痴漢,痴漢不會饒人,何況讓是讓的自己家裡的人,那更不叫吃虧。”我想他一生那樣做是因為敬重母親,但對女婿常說這句話卻是因為疼愛自己的女兒。父親老了,但父親一直在用特有的方式保護著他的女兒,父親說這句話時的語氣是凝重的,我想我那並不傻的丈夫他一生都會懂得父親這句話的用意。

父親一生沒有兒子,他視女兒女婿都為兒子。他常教育子女說;“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也許人的一生都在選擇,在判斷,在得到,在失去,父親的“捨得”的含意,我想應該就是表達的“上帝為你關上一扇門,就會為你開啟一扇窗”的某種含義,只是父親的文化水平沒有那麼高,字句無法上升到那種意境而已。

父親一生工作勤勤懇懇,為人本本分分,做事小心謹慎,幹過國小教員,當過後勤管理員,在財政部門當過班子成員,不管在哪個崗位,他總是說;“老話說,人家坐車我騎驢,後面還有推車的。天高不為高,人心第一高。如同烏龜爬行,翻過來翻過去就那麼高,不去在意爬不爬的高,也就不需要擔心跌不跌的痛”。如果說站得高是一種境界,那麼走得穩就是一種風格。人生有很多種過法,只要眼光平視,就永遠不會覺得自己個子比人家矮。

父親真的老了,但父親卻一點兒也不糊塗。

08年臨近春節的時候,母親被省腫瘤醫院確診為甲狀腺癌,當著母親的面,父親顯得鎮靜自如,一邊幫母親辦理入院手續,一邊安慰母親,示意我們姐妹倆不要慌張。兩日後,母親被推進手術室,就在手術室大門被關上的那一刻,父親的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流了出來。望著老淚縱橫的父親,我的心裡無比的刺痛。父親或許一輩子沒有對母親說過一句動情的話,可此刻內心深處對老伴的擔憂和牽掛卻是無法用文字來描述的。我們在手術室外久久等候,誰也沒有說一句話。父親則在手術室外不停地徘徊。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好久,還是父親打破了寧靜:“我去端點飯菜來,你們吃飽了好照顧媽!”這就是我的父親,他不會用華麗的辭藻去安慰他的孩子們,但是他總是願意獨自頂著疼痛邁過每一個坎。對於和母親相濡以沫40年的父親來說,母親的病無疑就是一個巨大的打擊。所幸母親手術非常順利。在父親和子女的精心照料下,母親的身體終於好轉。經歷了這場劫難,父母親更加懂得珍惜生命善待自己。

父親的母親依然健在,今年已是87歲高齡了。祖母一直跟隨小叔一起生活,逢年過節,老父親都會去看望祖母,天氣好時便帶著她去公園石凳上坐坐,晒晒太陽或攙扶著祖母走上一圈,說說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事情,璇子考試進步了啊,豪哥又長多高了啊,老家誰家的孩子在哪裡哪裡工作了啊。儘管離開家鄉近50年了,說起那塊土地上的人和事,祖母和父親好像都年輕了好幾歲,那種笑不是一種呵呵的笑,卻有一種盪漾在皺紋中洋溢位來的滿足和愜意。

父親雖然老了,可卻比以前更細心了,或許在他們那輩人心裡根本不懂得浪漫是什麼,但父親總是在母親生日到來之際,讓我們帶著母親去買衣服,或帶著母親去飯店吃飯,或陪著母親出去走走,還必須是用他給的錢。前年母親六十歲生日,父親陪著母親出去旅遊,老兩口回來一致都說,再也不想出去了,母親說沒有家裡好,父親就說,你母親說不好就是不好!在父親的眼裡,母親是跟著父親苦了半輩子;在母親的眼裡,母親是跟著父親相依為命了半輩子;在兒女的眼裡,父親母親是過了半輩子、累了半輩子。

要說父親一生有什麼愛好,那父親的愛好應該是和酒有關!父親在我們這個小縣城裡,酒量和酒德那可是屈指可數。即使年過六旬,仍然有很多人愛約父親一起喝酒,一是因為父親喝酒豪爽,二是因為父親在席間總能說說幾個精彩的段子,不僅讓人輕鬆,更能受到教育。曾有人建議父親將所說的段子、典故寫成書,父親只是一笑了之:“閱歷本身就是本好書,我老陶寫不好這本書啊!”父親儘管愛酒,偶爾貪杯,但從不亂來。出於對父親身體的關心,我們一直勸父親少飲酒,卻一直未果。直到去年,細心地我們卻發現父親喝酒很是有節制了。一日,陪著父親散步,問其原因,父親說道:“你們以為我真的老了啊,我心裡明白著呢,璇子都上大學了,我這個老傢伙不能老讓你們為我操心了!”父親喝了大半輩子的酒,以前我們是擔心他的身體,希望父親適量飲酒,百勸無解,沒想到如今,父親為了我們能一心照顧好子女,自己硬是下了決心居然說出了這番“醒悟”的話。這就是我的父親,這就是一個看似蒼老,但心如明鏡的父親。這就是留給我們太多的感動,讓我們受益終生,豁達和寬容的父親!

我攙著父親,如同父親攙扶著祖母親一樣。我想,人的一生裡會有許多的過往,永遠值得珍惜的不就是這血濃於水的親情嗎!

我的父親散文9

我想,有很多人覺得母愛更容易表達,更容易傳遞給我們。那父愛呢?父愛如峻山,無數不散發著冷峻,我們是山中的平民,因山而阻擋了外面的混沌,讓我們收到保護。我們卻忽略了這些,把這些當做這隔膜。

因此,父愛難收。

他,相貌平平,不出眾的臉更顯平凡,狹長的眼睛,清澈的眼眸,正是我最熟悉的人。

我最喜歡和他下軍棋了,我偶爾贏他幾局,我知道他是在讓我。我卻還得意地在家裡到處宣揚。他卻在沙發上用全世界最寵溺的笑容看著疑似發瘋了的我。幾年後,升入國中,學業繁重,一星期回去就住兩天。他也很少有閒工夫陪我下棋了。逐漸關係疏遠了。幾乎很少在同一個空間裡,父女倆聊聊天,下下軍棋。

他和一般的父親沒有什麼差別,有時候我犯錯了,他嗔怪我幾句;有時候我表現好了,他誇我幾句,卻又補上一刀,說:“別驕傲。”我的“父親”有一個全世界父母都會犯的大錯誤,那就是喜歡拿我和別人家的孩子相提並論,對此我懊惱許久,也埋怨許久。

我的“父親”有時也喜歡和我“稱兄道弟”。我覺得我比他幸福多了,媽媽給我零花錢,爸爸的工資卻被扣留在媽媽那裡,我知道這是愛媽媽的表現。我有時會無賴地找他討錢,說什麼:“司令,工兵買彈藥的錢花光了,司令給我派發一些吧。為了守住我們的國家。”他毫不吝嗇地掏錢給我:“省著點花。”

“YESSIR!”

媽媽在當時簡直就是反派的帝國主義者,我們總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他作為我的“司令”,我的“兄”,正應該幫我。我們一起合謀數次。雖然最後還是被媽媽罵得無厘頭:“沒良心的,也不知道是誰十月懷胎含辛茹苦地把你生下來。”我和“兄”便一笑而過。

比起“父親”我更覺得“爸爸”更為親暱些。我向他請教,向他吵嘴,又互相借錢,都是來者不拒的。

和爸爸稱兄道弟,狼狽為奸,爭取民主,反對獨裁的光陰,已經逝去了。只能存為記憶中,收視率最高的回憶長片。

當我察覺時,他的發系早已不知名地染上了一層灰白,澄清的眼眸中蒙上一層陰霾,這些年,他究竟為我們這個家庭,操勞了多少?

他老了。

我大了。

我想對他說:“司令,以後由我這工兵保護你吧!”

我的父親散文10

清明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詩人杜牧在遠離家鄉的路上思念自己的已故親人。他想到已故親人,心中欲斷魂。此時此刻,我想我的父親。父親離開我們已經有七年了。父親離開我們的那一幕時時刻刻印在我的腦子裡。

二0一七年六月三十日下午兩點半鐘,剛來上班的我,突然接到妹妹打來的電話。在醫院工作的妹妹帶著哭聲對我說:“爸爸腦中風了。你趕快去人民醫院吧!120已經去接爸爸了,我也正向醫院趕!”“中風是啥樣的病呢?”“你快點去醫院吧!!”我感到問題的嚴重性。急忙向領導請假。火速到達醫院。這時,120急救車也開著急鈴衝向醫院。爸爸由醫務人員和我的弟弟和兩位堂弟護送而來。立即被安排到搶救室。我也飛快地衝進急救室。只見我的爸爸的一隻眼睛凸了出來,已經不會動了。嘴裡還吐著血,呼吸非常吃力。我哭喊著爸爸,叫醫務人員快點搶救我的爸爸。在場的醫務人員在詢問爸爸得病的情況。幾位知道情況的堂弟說:“兩點鐘的時候,我們路過七奶家看見二伯爺,從七奶家裡顫顫巍巍地走出來,不幾步就倒下了,我們不知道怎麼辦?大家都措手不及,只聽見有人說快揹他回家,我就打電話給四哥叫他回來,四哥就打了120,說不要動爸爸,等急救車來處理。可是,他們已經把二伯爺揹走了。四哥回來就哭了,扶著他爸爸平躺著,半個鐘頭後急救車才來。情況就是這樣。”我急忙問醫生是啥病?怎麼辦?醫生說,可能是腦溢血,要馬上做XT檢查。檢查的結果是腦部有大量的出血,情況非常危急。醫生擺著頭說生存的希望渺茫了。我哭了,馬上跪下懇求他們救救我的父親。他們說他們會盡力的。妹妹來了,馬上叫妹夫打電話叫他叔叔來,妹夫也是個醫生,出差在外地,聽到後,也火速往家趕。他已經叫他那個在醫院當院長的叔叔來了。”院長說只有一線希望,馬上動手術,讓我簽字。立即叫手下推著爸爸進手術室,院長、主任親自主刀。我感到有些安慰。手術進行了四個多小時,小蔣醫生出來說,院長幫做的,手術很成功!我說謝謝你們。不一會,院長出來了,他說:“手術是做好了。但是腦子裡的積血很多,他的命,暫時可以說能保住了,就看他的造化了。”我們都很感謝院長。我看看還在昏迷的爸爸心痛極了。他的頭部幾乎全是管子,身上也是各種儀器管,頸部氣管已經被切斷,有個呼吸機插在上面,爸爸呼吸比原來好了一些。可他頭部的血還在不停的流,醫生說就像刮魚一樣,開完水,不一會就還會有很多滲水的。晚上,十一多鍾,我的那位當醫生的妹夫也趕回來了,他是懂醫的,他看了爸爸臉上露出緊張的神色。什麼也不說。我感到了爸爸的病情的嚴重性。以後妹夫也和我們一樣天天守著爸爸,他與醫院的醫生護士都很熟,又加上他的叔叔是本院的院長,醫生們都很關心爸爸。

七月一號。爸爸的左手可以動些了。我很高興。我感到爸爸有救了。醫生來了,看看爸爸,右臂,右腳沒有一點知覺,說以後好了,也許會癱瘓。我說有個什麼樣的爸爸,我們都愛他,只要他有一條命比什麼都好!我一直都是握著爸爸的手,我感覺到爸爸也很費勁地握著,抓著我的手。我感到爸爸在呼喚著生命。我輕輕捧著爸爸的臉,對爸爸說:“爸爸啊,你一定要堅強,我們一定要盡一切力量把你治好!爸爸,你會好起來的!!”也許是爸爸聽到了我的話,他眼角流下了眼淚。我抱著爸爸,喊著爸爸,我的爸爸一定會站起來的!!

七月三號,爸爸會排大便了,醫生來會診是說爸爸可以打七分了。我們幾姊妹都很高興。老天終於開恩了。我常常給爸爸做按摩,在他的身邊握著他的手,爸爸也好像有意的抓著我的手,我幫他洗臉,洗身時爸爸還會拉開我的手呢,我就感到爸爸會一天天好起來的!

七月四號,早上八點半,院長、醫生,對爸爸的病情做了一次很長時間的會診,還叫我們去聽,醫生說第二步,就要進行脊椎穿刺手術了,頭部的管子不能超過一星期,不然就會引起頭部感染,就會有生命危險。穿刺手術也是有很大的風險的,要我們姊妹商量一下,再作決定。我們不知怎麼辦,妹夫說只有這一條路了,弟弟說就只能搏一搏了。我們在爸爸手術前,在他的報告單上籤了字。

手術只能在搶救室裡做,我們都出去了,只能留弟弟在裡面。手術進行一半的時候,爸爸頭部又一次大出血,又要去做XT檢查。這次出血量很大,爸爸的生命又出現了危機。爸爸昏迷程度加深了,我的心又懸了起來。我們都哭了。醫生又一次給爸爸下了病危通知書,我們痛苦極了,醫生說沒有什麼辦法了。我就想把爸爸轉到南寧市裡的大醫院,可醫生說沒有啥意義了,我們就商量讓妹夫連夜開車,帶著爸爸的XT照片去問問南寧醫院的專家,看看能不能轉院。那裡的醫生都說上來也沒有多大意義了。我的心難受極了,爸爸啊!我們如何救你的命呀?醫院早已把最好的藥給爸爸用了,可沒有一點作用。在萬般無奈之下,妹夫與院長及主治醫師商量,採用中西結合來治療爸爸的病。我也不知能不能行,只好聽他們的了。但願上帝保佑我的爸爸能醒來,上帝啊!快快救救我的爸爸吧!

七月五號,小妹夫在桂林買回了很多一百多元錢一顆的中藥,醫生馬上給爸爸喂下,下午的時候,我爸爸的眼睛珠轉動了,但不能開啟,醫生說爸爸又可打4分了,我的心才有些平靜起來。七月六日,醫生說又要進行脊椎穿刺手術,不然頭部的壓力很大,會危及爸爸的生命。我們只好答應再次讓爸爸做脊椎穿刺手術。這次手術是非常成功的,我們都很感謝醫生。再一次感到爸爸會有救的。可是,七月七日,我爸爸呼吸卻不正常起來了,血壓很高,醫生說是爸爸肺部已經感染了,我問醫生怎麼辦,醫生也是束手無策。我就回來上網諮詢,也找不到什麼最佳辦法,當醫生的妹夫就又買回了治療肺部感染的藥,給爸爸喂下,呼吸有一點點好轉。我實在太累了,當晚就回家睡了一夜。讓弟弟和妹夫守著爸爸。

七月八日,農曆六月初六。我很早就起來,為爸爸準備營養餐,我先到菜市買了鯽魚、兔肉、豬腦等。因為很擔心爸爸,我就又去醫院看看爸爸。我看到爸爸呼吸十分困難,臉色也很不好,我幫爸爸洗臉的時候,爸爸留下了眼淚。看到這種情況,我非常難受,就讓妹妹到我家給爸爸做營養餐。三點十五分的時候,爸爸呼吸上不來了,弟弟忙說快去叫醫生,醫生們全都來了,他們給爸爸進行搶救,搶救了三十分鐘,爸爸都沒有呼吸

主治醫生出來了,對我說,我們盡力了,你爸爸已經走了。我衝了進去,大聲地哭叫著爸爸,叫爸爸別丟下我們不管……我摸摸爸爸的胸口,感覺到爸爸的胸口還有溫度,我就又跑去叫醫生來搶救爸爸,可醫生說你爸爸已經斷氣了。叔叔幾乎哭昏了過去,弟弟也哭著,抱著爸爸不放,妹妹也來了,一家人哭得死去活來,痛不欲生。老天動容,下起了一陣陣大雨。

家族的叔叔都來了,商量爸爸的後事。叔叔說爸爸是共產黨員,又是國家幹部,要遵守黨的規定,讓爸爸火葬。我心裡很不捨得讓爸爸死後還受罪,但也不敢違背叔叔的決定。五點鐘的時候,爸爸被送進了太平房,我們哭喊著爸爸,可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啊!!我怎麼也無法相信這是現實!!

七月九日,就要送爸爸去平樂火葬場火葬了,我哭了一夜。第二天,九點鐘去送爸爸走了,來送爸爸的人很多。火葬場陰深深的,蚊子,蒼蠅大聲地叫囂著。我們流著淚,為爸爸選了一個玉石的骨灰盒。對爸爸進行火葬之前最後讓我們看他一眼,我們都大聲哭喊爸爸,我用手摸了爸爸的臉,抓了一下爸爸冰冷的手,看到爸爸的眼角有淚水,我感到爸爸還是活著的,所以我不讓工作人員把我爸爸火化,要求再聽聽爸爸的呼吸是否還有。工作人員說這是親人感應,死去的人都會這樣的。我哭昏了,是兩個表妹把我扶起來的。爸爸的遺體被燒了兩個小時。看著那嫋嫋白煙,那是爸爸歸天的魂,我跪著,祈禱爸爸一路走好!

爸爸是個老教師,一生光明磊落,樂於助人,關心別人勝過關心自己。對子女更是身教而非言傳。在他病重這八天,來看望他的人有很多,有教育局的局長,工作人員,有他的學生,他過去的同學,他的同事,以及那些不知名的朋友,親戚等。七月十四日,我們家為爸爸舉行了葬禮,奶奶,媽媽已經哭昏了很多次,真慘啊!來掉唁的人有六十多桌,去看望他的人都來了,還有上下村屯的人,鼓手吹出淒涼的曲調,我們孝子哭聲一片,我多麼想再看到我親愛的爸爸啊!教育組的領導為他讀了悼詞,我聽到這些,我感到我爸爸是多麼可敬!爸爸啊,我們永遠愛您!

老天又下起了一陣大雨,那是老天在為我爸爸流淚!那是老天在為我爸爸送行啊!就要送走我親愛的爸爸了,我們心裡那能捨得呀,我們又哭成一片,此一別啊,永遠難見了!爸爸啊,我們只有在夢中相見了。爸爸啊!我可不能沒有你的教誨啊!爸爸!爸爸……

清明節了,我願我的父親能看到我們!

我的父親散文11

1969年,我隨父母在河南“五七幹校”生活已經一年。一家人本來在一起,但那一年我很少見到父親。母親說,父親去和一個農民學種稻子,要全學會了才能回來,還說,父親的師父朱麻子是種稻子的好手,父親跟他學也能成為種稻子的好手。我隱約記得父親說過,他小時候不喜歡種地,所以從小離開家去縣城上學,他的弟弟(我的叔叔)卻喜歡種地不喜歡上學,所以成了種地的好手。不喜歡種地的父親為什麼去學種稻子呢?我那時只有8歲,想不明白。

一年見不到父親,想他;因為父親最喜歡我,就更想。父親那年大年三十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我和弟弟都睡了。我睡覺一向很輕,父親輕輕地敲門,悄悄地進門,我還是醒了。眯著眼看

去,父親從挎包裡掏出一塊豬肉和幾斤白麵給媽媽,說是朱麻子把家裡的年貨分了一半給他。昏黃的燈影裡,我看見父親洗得發白的藍色工作服皺巴著,高大而精瘦的身軀彎曲著,全不似以往那樣乾淨整潔。少兒不識悲,我不懂得發生了什麼。那一夜,父親英俊的臉像秋天的落葉,溫厚的聲音像遠處的炊煙,至今依然清晰地映在我的眼裡和心底。

1973年,父親的腰被掉下來的一整袋化肥砸成重傷,幹校特批他回北京治療,並且可以帶…個孩子一起回北京。他帶了我,母親和弟弟還留在農村。這一年的大年三十,在臨時分的宿舍裡,只有我和父親,父親忽然問我還記不記得朱麻子,我說記得。父親顯得很高興,說這個朱麻子教會了他種稻子的所有程式,從選種到收割。那是我第一次聽父親詳細說起他和朱麻子的故事。

那時父親正在接受審查,在一個村裡被監督著勞動不讓回家,更難受的是不讓他睡覺,最難受的是他一輩子謹慎做人卻不知道此時做錯了什麼。那個村裡有個農民姓朱,四方臉,小時候得天花落下麻子,人們都叫他“朱麻子”。他要求父親跟他學種稻子,獲准後,就一直以“師父“;十,父親被特批迴家,朱麻子把家裡的一頭小豬殺了,切了一塊肉連同幾斤白麵,硬塞進父親的挎包,並堅持送父親一程。朱麻子不吭聲,低著頭只管走,父親一路沉默。大約走了三十里,過了一條河,朱麻子站住了,說:“你走吧,我看著你走。”父親漸行漸遠,不時回頭,看見朱麻子還站在原地,漸遠漸小,最終消失在慢慢暗淡下來的天際。父親說到“過了河”,就戛然而止了。

我從來沒見過朱麻子,此刻腦子裡有了個清晰的形象,四方臉,黝黑的,有些麻點點,沉默而堅定。父親躺在床上,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覺得父親講這個故事的時候,像是在對我講,也像是在自言自語。此後,這個故事父親對我講過很多次,每次講到“過了河”,聲音就戛然而止了,而朱麻子這個形象,就會清晰地出現在我的眼前。

父親最後一次講這個故事是在1988年冬天,在醫院的病床上,也只有我和父親。我懷疑這個故事父親只對我一個人講過。這次父親講到朱麻子送他時低著頭只管走時,用了他家鄉的方言“啃著頭往前壘”,講到“過了河”時,竟然哽咽了。我忽然想到朱麻子為什麼一定要送父親“過了河”。是不是怕父親有輕生的念頭?而父親為什麼每次講到“過了河”就停頓了,那時父親是不是真的動過輕生的念頭?因為那之前不久,有一個叔叔投河自殺了。父親那時病重,我沒有和他確認這件事,但我心裡認定,父親和朱麻子的交情是過過命的。

父親在1969年大年三十“過了河”,卻終於沒有走過1988年的那個冬天。一個灰濛濛又陰沉沉的早晨,我滿懷喚不回父親的絕望,向病房的窗外望去,看到的是枯乾的樹枝刻在昏黃的天空上。

這個記憶,穿過了四十年的歲月,至今依然流向那片土地和那條河。

我的父親散文12

父親的個性對於我來說就是冰冷的冬天。他的關愛我從未見過,我便總覺得我還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的女兒。直到那件事發生,我才知道父親不是沒有愛,而是我從未去發現。

他的愛—直是不善於表達出來罷了。

我記得那天父親把媽媽惹火了,媽媽一火便帶上我去了浙江的舅舅那裡去。我知道媽媽雖然臉都帶有笑容,但是她心裡並不高興。她無時無刻不想著爸爸。

有天,我和哥哥姐姐們一起玩,後來我忽然說:“哥哥姐姐,告訴你們一個祕密不要告訴別人阿。”只看到她們齊齊的點了點頭。我看到她們答應不說出去,心裡便安下心了。就開始說:“就是我有次把爸爸送給媽媽的玻璃風車給故意砸碎了,我還是說我爸爸弄的。誰讓爸爸老是不睬我呢,你們說我厲害把?”一個姐姐捂住嘴,偷偷笑,邊笑還邊說著:“小妹你可真厲害啊,虧你想得出呢……”她剛說完,便向我豎起一個大拇指。當時心高氣傲的我,一聽姐姐的誇獎,一臉驕傲的樣子。頭高高的揚起,一副了不起的樣子。隨後哥哥嬉皮笑臉的說著還拍了拍手掌:“表妹,我知道了你的祕密了,哈哈,今天姑父要來了,我等會就下去告訴姑姑和姑父說你做壞事還不承認不是個乖孩子喔。哈哈!”說著說著,哥哥就作勢要拉著兩個姐姐一塊下去。本來心高氣傲的我一聽這話,便氣的直接坐在床上哭著哭著。便哭還便說著:“我告訴你們祕密,你們答應我不說出去的,你們不守信用,討厭討厭!”我十分害怕,由於媽媽一個人把我帶到浙江這裡已經為我操了好多心,我一直努力著,讓媽媽不再為了我擔心。我抹掉臉上掛著的眼淚,委屈的想:要是媽媽知道了,討厭我怎麼辦埃我現在像一隻站在火爐上的螞蟻焦急得滿頭大汗,不知所措。也根本管不上臉上還留著淚珠。

我那時一心就在想怎麼解決,結果把父親要來這件事給忘記了。忽然,原本關著的門,門外傳來了“篤篤篤”的敲門聲。我清了清嗓子,一手拿來餐巾紙把淚痕抹掉。便打開了門,看到的是父親焦急的樣子,他有了黑眼圈,本來有點肥肥的臉龐居然瘦下一大半,眼睛裡佈滿了血絲……我看著他憔悴的樣子,心裡難免會有一絲絲的心疼他。我看到他顧不上以前的什麼了,撲到他的懷裡開始“嗚嗚嗚”地哭起來。他用手輕輕地擦去我掛在臉上的淚珠,用著輕柔的聲音說著:“女兒,怎麼哭成這個樣子了,誰欺負你了啊?”我含著一點鼻音模模糊糊地說著:“爸……爸,我好想你埃今天我跟哥哥姐姐說我的祕密,我看你以前老不理我,我就一生氣把你送給媽媽的禮物故意弄壞了,還說是你弄的。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傻孩子,我是你誰啊?”他溫柔的笑了笑。我用紅紅的眼眶望著他:“你是我的父親。”“我是你的父親,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嗎?傻瓜,哥哥姐姐是逗你玩的,就你個傻瓜自己躲在房間裡哭啊哭”他用紙巾擦著我的眼淚,又說:“好久沒看到你,好想我的女兒,有點調皮,有時又很乖埃”“你看看你一哭,天上的神仙也快哭了呢。”他說著說著就指著一朵烏雲說著。 我看了看天,餘光卻看到他的白髮又多了一些,或許是工作,或許是思念在衢州的我和媽媽。

他從不把在工作的不快,發洩到家裡。我想著想著,看了看烏黑的天空,輕輕說著:“是埃” 他笑彎了眼,開玩笑地說著:“烏黑烏黑的天空多不好看啊,女兒,可能你不哭這天就不會下雨了呢!”

我們相視一笑。

晚上,雖然父親又要回到上海繼續上班。可能我們父女會要隔上一段日子不見面。但是這次,我們父女跨過了心中的那個淺淺的坎。我忽然發現,原本陰暗的天空,我覺得它怎麼忽然光明瞭許多,不管是心裡作用還是天氣……

我的父親散文13

落日的黃昏漫過沙灘,泛著燦爛的餘輝,春去夏來,夏去秋來。在這個落葉繽紛,秋雨綿綿的季節裡,那一絲兒涼意不僅讓人打了一個寒顫。

如今重新的啟程出發,就像大雁南飛總是能抓住秋的尾巴,在對這個季節的末尾還奢望著,讓它不在流逝。

離家這麼久,是該跟父親打個招呼了。這一刻沒有猶豫,拿起手機撥通了父親的話,“喂……”父親沒有等我說完,打斷了我的話語,“你什麼回來?公司裡什麼時候給你休息日?,現在不在外城,縣城離家就幾公里,得空就回來是了……”

電話是結束通話了,可是那些不經意間的思緒,卻讓在我的腦海中翻騰。可是父親哪裡知道,就在一週前通電話的時候,我已經踏上去往內蒙古的列車,而今日已到達,跟他相隔著十萬八千里。

之前我因剛畢業的原因,奔波於城市與城市之間。只是因為感覺到這樣的奔波有些無趣,在一年快結束的時候,就提前回家了。後來又在離家近的地方找了一個工作,因為不滿足於現狀,而又重新啟程,只是這一次我是悄悄地出來的。深怕父親知道,深怕他又牽掛著離家的我在夜裡睡不著覺。

就這樣輕點一根蘭州在深夜,我想父親也是這樣。流年似水,淺淡光陰,不禁感嘆時光太過於匆匆,命運的造化不僅弄人。

夏去秋來。秋去東來,我只想抓住東的開始,卻忽略了親情的溫暖。然而清清爽爽的秋,雖攜著俊麗的色彩,塗描出一副美麗的畫卷。遠觀山河浸染楓林醉,而自己經卻沒有一點的心思去欣賞它。

如果我不走,父親就不會擔心,如果我留在父親身邊。如果我不說,他就短暫的不會擔心,如果我告訴他,他又該蘭州夾指,又該失眠好幾個夜了。其實面對父親我是自私的。為了追尋我要探索世界的奧祕,我也只能自私。其實父親就如同沉穩內斂的的秋,早已洞悉著我的一切。只是默默地一個人承受著,卻從來不說出來了,包括對於我的母親,父親總是獨自一人承受著。

就這樣站在鄂爾多斯的一角,看著的窗櫺,送目望遠,淅淅瀝瀝的秋雨纏綿與天地間,織就雨絲的清新簾幕。萬物在秋雨中滌盪塵埃,洗去鉛華,唯留本真的色調。

“爸,我又出來了。時間不久我就回家。”我還是認真的跟父親說了。父親楞了神在電話那頭,“是嗎,那邊的氣候好嗎,冷了就添點衣服,多吃點飯,別老扛著,壓力也不要太大,大不了回家跟我種果園,也一樣是一輩子嗎。”

原本以為應該是被父親在電話裡一頓說的,結果只是簡簡單單重複的話語。句句戳在心窩裡,暖暖的。而並非跟以前一樣,總是跟我吼著,我亦跟他吼著。

父親說我是秋雨中,那個含著悲愁行路不知歸的浪子,帶著淡淡的離殤,在塵世薄涼中踽踽獨行。卻不知道留在他身邊,靠靠岸。

光陰如水的日子,在秋豐盈飄逸的季節,我曾深情而有堅定地守護著和父親的約定,在四季輾轉中相守相媚,經歷幾載風雨飄搖,在這個秋沉寂凋零,卻始終不能夠待在父親身邊。

一個轉身,秋的步伐裡在城市與城市穿梭的一月之間有了我的身影。而父親的擔心也跟著我從一個城市到一個城市,外城秋的雨絲裡有我掉落的淚滴,秋的蕭風裡是父親惆悵的心緒。

秋和東終會過去,而當草木生香,鳥語花香之時,我會靜靜依在家的門楣,放下在外城城市之間的奔波,靠岸在父親的港灣,一人輕點一根蘭州在心靈空落的原野,和父親暢談一夜。

在時光的渡口,我深情的對望,希望時光慢點走,讓我有能力為給我撐起藍天的父親去替換一下他。

“假如我的遠行是無趣的,我依舊會去選擇遠行;假如我的遠行是有趣的,今生便已經足以,因為有一個理解我的父親。”是啊這個世界上,太多隻能愛你的人,太多隻能包容你的人,一心一意一塵緣,一生一世一雙人,為你奉獻他一輩子,為你操碎一輩子的心,足矣。

以歲月為楫,棹起生命之舟,父親謝謝您的理解,讓兒子能夠飛的遠飛的穩。

我的父親散文14

鬢間無幾的黑髮(家族性傳,男子十幾歲始生白髮,過三十近全白)看著手中N年前的父照,歲月的車輪碾過無痕。父親說:保持著一種平衡的心態,不管歷經漫漫長年也修飾不了一個人的容貌。我相信,如今成了物非人是。轉頭低思寸寸走來的街路,換了幾回,而人面依舊。

隨著我拋棄了幼小的從前,眼中的父親身軀早已再不龐大,肩膀還是結實的。要父親背上我是不可能了,背得動,不過成了‘不應當’。還記得兒時的夏夜,我貪涼在地板熟睡,是父親抱我輕放回床,以後我更頻裝睡等待這幾秒。父親的胸膛讓我感到安心+可靠。我不禁常常這樣想,兩情相悅的男孩一個擁抱足以讓女孩感動很久,那是不是父親們在老早前就對自己的女兒下了暗示?一種久違的相似,一樣溫暖。找另一半的依靠,很多女孩子其實都在找父親的翻版,她們潛意識裡或曉,或不知,尋睨一份熟悉感不是嗎。

不及父親的學識,哪算是讀書多過於父,也總在回錄記憶中永遠知識淵博的形象。當遇知父親亦有無言以對的困惑,突然鼻酸一陣,同情欲求知而無從所得的那時的人們。

在磨難重重環境下成長的父親嚴格強調了堅強和責任感。然而我不情願揹負那不輕的很多責任,選擇了逃避。他蒼桑的雙眸裡充滿憤怒,卻又被我逮住隱藏其中的絲絲無奈和狠不下心的原諒,借籍這份寬恕,我``我行我素。

慚愧至今,還是一心帶著僥倖想要躲過屬於現實的一切。

樑冬說過,男人希望老婆生女兒,因為他們可以抱著老婆以外的女人,老婆又不能生氣。我做著夫親的女兒,他會怎麼看我?照推理來說算是開心吧,我不值,無法叫父親以我為傲,一次又一次地讓他丟失顏面,替我擔心。我不是好女兒。做得到的話,我想很孝順......

我的父親散文15

額頭的皺紋,是那縱橫的溝壑,

您一輩子也走不出故鄉的溝溝坎坎;

憔悴的臉龐,是那一彎下弦月,

但我一直也沒等到臉龐如圓盤的時光;

您的身影,是那掛在老屋土牆上那副犁頭,

佝僂著,任憑歲月蒙上塵埃;

您肩膀,還散發著我兒時跨坐的餘溫,

您手心,還留著教我握筆寫字的印痕;

我寧願還是個孩子,

看到的永遠是意氣風發,

讓時光保鮮貯藏您的青春;

田間地頭,您走過的路,

讓荒草掩藏了腳印,

山中密林,您修剪過的樹,

掩沒了忙碌的身影;

有一天,我走遠了,

異鄉深邃夜空看不見故鄉璀璨星星,

那是您牽掛的眼睛;

走了很久很久,

揮不去您的期盼和叮嚀;

我寧願還是個孩子,

您有力長滿繭皮的手拉著我前行;

靜立於歲月長河,

您是最美的風景;

而今一切成為緬懷與記憶,

逶迤而過只有溫馨;

您永遠攥不住兒女遠走離家的步伐,

被風霜逐漸染白雙鬢;

我寧願還是個孩子,

那時聽不見您的喘息,

只有疾如風的行走;

時光成熟了我的模樣,

卻蒼老了您的容顏;

那山依舊,那水依然,一代新人換老人,

那風依舊,那雨依然,看盡林間萬木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