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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語言的使用應掌握好哪些技巧

演藝 閱讀(3.09W)

影視、話劇、配音、相聲、廣播等,語言都是在表現人物,塑造人物,是與人交流,表達思想、主旨、意向、衝突的一種重要的方式。所謂“言為心聲”,語言能傾訴最細膩的情感變化,比如與不同的人交流,語言在節奏上,在語調上都會有所改變……舞臺表演,由於空間的限制,要求所說的話要能使最後排的觀眾都聽得清晰,所以聲音要放出來一些,語調要適度誇張一些,這樣也就涉及到了我們所掌握的那些語言基本功底,當然現在有些較先進的舞臺音響裝置已解決了這高度技巧問題;影視演員則要求說話要更貼近原生態,尤其是在高靈敏度的錄音話筒前,哪怕是一個微微的呼吸,都能傳達得清清楚楚。而無論是哪一種表演,話語都應該在演員心裡,在對手心裡,通過由衷的表達在觀眾心裡激起各種各樣的情感、慾望、思想、意向、視覺等等感覺。

表演語言的使用應掌握好哪些技巧

  1、演員如何詮釋臺詞來把握情感

雖然臺詞都是劇本嚴格規定好了的,但是如何把劇作者用文字寫出來的無聲語言變成生動的有聲語言,那就全看演員的工夫了。在表演中,臺詞的好壞包括兩方面,一方面是劇本本身作者賦予臺詞的好壞;另一方面是演員表演時臺詞功力的好壞。當然,有一些劇本不注重人物對白的創作,有的編劇只是重視情節上的編寫,而忽略了也同樣生動、精彩的人物語言。而我認為,作為演員,必須要有再創作的本事,即便是劇中人物的語言寫的一般化、概念化、平淡無奇、枯燥乏味,毫無個性特徵可言,但是同樣的話,不同的角色,一定有他不同的個性,處在不同的規定情景,不同的心態,那麼人物講出來的感覺肯定不同。關鍵看演員如何理解劇本和角色,如何深入把握以及深刻的挖掘臺詞背後的潛臺詞;或者是不偏離劇本原意,但是對其中字眼做適當修改,以增加人物語言的精確度,都是演員表演時臺詞功力好壞的體現而有時候雖然演員把臺詞背誦得滾瓜爛熟,可以不假思索就脫口而出,很順暢,但是由於沒有找到人物說話時的準確心態,缺乏對生活的真實認識,所以難免說得很蒼白,不足以動人心。畢竟是在說人話,不是在朗誦或者廣播。說人話,就是要求表演要鬆弛,像生活中真實的人那樣生活、說話。總之是透徹地領悟人物,最終完成真實、生動和賦予感染力的臺詞。比如情緒緊張時結巴,喝醉時話說得含糊不清。生活中的人在說話,都是一邊說一邊思索的,有其即興性的,如果演員塑造角色,也能反映角色思想的活躍,情緒、心理的微妙變化,那麼才能使得那些語言擁有生動面貌。所以需要演員對人物內心有充分的理解、分析,還要經過創造、提煉、設計,把那些臺詞變成人物經過思想的活的語言,才會使語言實現人物化,並且是自然流露。

演員說好臺詞,首先要理解臺詞的內容和含意,還得要設身處地去感受人物說話的內在感情。語調有抑揚頓挫的變化;語氣有輕重緩急的不同;節奏有高低鬆緊,其變化萬殊,微妙無窮;甚至每句不同的重音,所表達的意思就很可能完全不一樣,演員只有細細的挖掘,才可能掌握表達角色的語言節奏變化,語調高低以及大大小小的停頓等符合角色的語言,這些都是由人物此時此刻的思想感情來決定的,也是語言表達的多種手段,以此來揭示語言背後的意義;還有生活中就要對不同的人在不同情況下的語言特點多觀察和積累,有了豐富的經驗才能幫助演員來進行創作。還有就是要結合臺詞課上學習過的那些知識,否則,所詮釋的角色的語言就顯得平板,直白,難以表現其豐富的內涵。

文華藝術培訓有很多的例子都可以說明,好的演員永遠不會讓你感覺到他是在“背臺詞”或者“念臺詞”,而是總能夠通過語言無盡的變化讓劇中角色的內心展現在我們面前。梅麗爾斯特里普在演《墜入愛河》和《索菲的選擇》時,她有的語言常常是支離破碎、連不成句的,但這絕對是人物的語言,鮮明地體現出人物當時的內心狀態,是演員真正地深入到了人物內心才會抓住的狀態,是經過高度的藝術提煉而產生的語言效果。張藝謀的影片《活著》,家珍第一次是撕心裂肺的對春生喊到:“你記著,你欠我們家一條命。”,用這一聲撕喊,震碎了母親對兒子非正常死亡的那種痛和怨;第二次是許多年以後,當春生對待生活絕望時,落難的人容易被人同情和原諒,家珍終於出來要他進去聊,短短一句,卻比長篇大論要有力的多。最後家珍對躑躅遠去的春生喊:“春生,你還欠我們家一條命吶!”,則純然是為了鼓勵他繼續活著。人們的善良,在非常環境裡表現的更顯著。無須太多,同一句話,隨著劇情,就好象自己經歷了一個三十年,經歷了人生大喜大悲的情感。我沒能忍住眼淚,聽見旁邊還有別人輕聲的啜息,大家沒有互相看一眼,空氣似乎凝固在沉重裡--即使一分鐘前我還在無奈大笑。有人說,一個劇本,太多處痛哭流涕的戲,會濫情,剋制的情感會更動人。有多少經典的臺詞令我回味,回味的是戲裡那情節,回味的是戲外我的感觸。一句臺詞的好壞,與演員的詮釋分不開,就《影視表演語言技巧》一書中,語言的形態就有一百種。人的情感是如此甚微,如此細膩而真切。《駱駝祥子》中虎妞連哭帶喊地說:“我的媽呀…… ”;還有,油腔滑調,語句圓滑無稜角,往往是久經事故的商家所言,《茶館》中老闆王利發麵對房東的要挾反而笑臉相迎:“我知道您有多麼的疼我,您伸出個小手指頭比我腰桿子還粗。”;《紅樓夢》裡黛玉的話,是那麼柔弱和愁苦哀怨:“人有聚就有散,聚時歡喜,到散時豈不更清冷?既清冷則生傷感,所以倒不如不聚的好比如那花開時讓人愛慕,謝時則更添惆悵,所以倒是不開的好”;風姐那句“仔細你的皮。”,威脅恐嚇,得意神侃;我還很喜歡《過把癮就死》改編的電影《我愛你》的杜桔和王毅鬥嘴的愛情,杜桔:“你閉嘴,說,你到底愛不愛我?”王毅:“我告訴你,我在屠刀下從不回答問題。”杜桔:“別廢話了,你愛不愛我?”王毅:“我討厭你呀,哎喲。”杜桔:“你這人一輩子沒說過什麼實話,今天你死到臨頭了,你就說一句實話吧。”王毅:“我愛你。”杜桔的咄咄逼人,卻還有深情呼喚,王毅寧死不屈,嘴硬卻也心虛,人物的臺詞和語言形態表達出淋漓盡致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