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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原文、翻譯及全詩賞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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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原文、翻譯及全詩賞析1

山中

山中原文、翻譯及全詩賞析

長江悲已滯,萬里念將歸。

況屬高風晚,山山黃葉飛。

翻譯

長江好似已經滯流,在為我不停地悲傷。萬里遠遊之人,思念著早日迴歸。

何況是高風送秋的傍晚時分,深山重重,黃葉在漫山飄飛。

賞析

這首抒寫旅愁鄉思的小詩,詩人在寥寥二十個字中,巧妙地借景抒情,表現出了一種悲涼渾壯的氣勢,創造了一個情景交融的開闊的意境。

第一句是主觀化地寫景:“長江悲已滯”。長江不會有悲感,有悲感的是詩人;長江日夜奔流不息,並無半點停滯,認為它滯重不暢的也是詩人。詩人為什麼會有此感覺?第二句就清楚地說了出來:“萬里念將歸”。原來,他遠離家鄉滯留於此地山中已太久太久。“萬里念將歸”直接抒情,點明自己身在他鄉,想到盼望已久的萬里歸程而深深感嘆。“萬里念將歸”,似出自宋玉《九辯》“登山臨水兮送將歸”句。而《九辯》的“送將歸”,至少有兩種不同的解釋:一為送別將歸之人;一為送別將盡之歲。至於這句詩裡的“將歸”,如果從前面提到的《羈遊餞別》、《別人四首》以及《王子安集》中另外一些客中送別的詩看,可以採前一解釋;如果從此詩後半首的內容看,也可以取後一解釋。但聯絡此句中的“念”字,則以解釋為思歸之念較好,也就是說,這句的“將歸”和上句的“已滯”一樣,都指望遠懷鄉之人,即詩人自己。但另有一說,把上句的“已滯”看作在異鄉的客子之“悲”,把這句的“將歸”看作萬里外的家人之“念”,似也可通。這又是一個“詩無達詁”的例子。“悲”、“念”二字,是全篇之“眼”,直接抒發懷念故鄉而不得歸的悲愁情緒。詩的前兩句中“長江”和“萬里”是從空間上表述自己遠在外地他鄉,歸家的路途遙遠。“已滯”和“將歸”是從時間上表明詩人長期滯留他鄉,還沒有歸去。

從字面上看“況屬高風晚,山山黃葉飛”這兩句單純是寫景,但其實是通過寫景,表達自己內心因思鄉而悽楚的心情。詩人在山中望見了秋風蕭瑟、黃葉飄零之景,這些既是實際的景物描寫,同時表現詩人內心的蕭瑟、淒涼。正因為詩人長期漂泊在外,所以內心因為思念家鄉而分外悲涼,詩人又看到了秋天萬物衰落的秋景,這就更增添了他思鄉的愁緒。此二句沒有一個直接表現感情的字眼,但滲透了詩人濃厚的感情。這裡的秋天景色,兼寓“比”、“興”之意。從“興”的作用來看,在這樣淒涼蕭索的環境中,詩人的鄉思是難忍和難以排解的。從“比”的作用看,這蕭瑟秋風、飄零黃葉,正是詩人的蕭瑟心境、飄零旅況的象徵。這兩句可能化用了宋玉《九辯》中的“悲哉,秋之為氣也,蕭瑟兮,草木搖落而變衰”的詩意,卻用得沒有模擬的痕跡,又使讀者增添一層聯想,對詩的意境起了深化作用。就整首詩來說,這兩句所寫之景是對一二兩句所寫之情起襯映作用的,而又有以景喻情的成分。當然,這個比擬是若即若離的。同時,把“山山黃葉飛”這樣一個純景色描寫的句子安排在篇末,在寫法上又是以景結情。南宋沈義父在《樂府指迷》中說:“結句須要放開,含有餘不盡之意,以景結情最好。”這首詩的結句就有宕出遠神之妙。

從通篇的藝術構思來看,詩人採用了“興法起結”的藝術手法。一下筆便借景興情,結尾處又以景結情,把所要抒寫的思想感情融入一個生動、開闊的畫面中,讓讀者從畫中品味。這樣,便收到了語雖盡而思緒無窮的藝術效果。該詩首尾三句寫景,第二句抒情敘事,採取景情景的結構。由於情在詩結尾處藏於景中,所以《山中》的意境含蓄而耐人尋味。

山中原文、翻譯及全詩賞析2

山中

荊溪白石出,天寒紅葉稀。

山路元無雨,空翠溼人衣。

翻譯

荊溪潺湲流過露出磷磷白石,天氣變得寒冷紅葉落落稀稀。

山間小路上本來沒有下雨,但蒼翠的山色卻濃得彷彿要潤溼了人的衣裳。

註釋

荊溪:本名長水,又稱滻水、荊谷水,源出陝西藍田縣西南秦嶺山中,北流至長安東北入灞水。

紅葉:秋天,楓、槭、黃櫨等樹的葉子都變成紅色,統稱紅葉。

元:原,本來。

賞析

這首小詩以詩人山行時所見所感,描繪了初冬時節的山中景色。

“荊溪白石出”主要寫山中溪水。荊溪,本名長水,又稱滻水,源出陝西藍田縣西南秦嶺山中,北流至長安東北入灞水。這裡寫的大概是穿行在山中的上游一段。山路往往傍著溪流,山行時很容易首先注意到蜿蜒曲折、似乎與人作伴的清溪。天寒水淺,山溪變成涓涓細流,露出磷磷白石,顯得特別清淺可愛。由於抓住了冬寒時山溪的主要特徵,讀者不但可以想見它清澄瑩澈的顏色,蜿蜒穿行的形狀,甚至彷彿可以聽到它潺潺流淌的聲音。

“天寒紅葉稀”主要寫山中紅葉。絢爛的霜葉紅樹,本是秋山的特點。入冬天寒,紅葉變得稀少了;這原是不大引人注目的景色。但對王維這樣一位對大自然的色彩有特殊敏感的詩人兼畫家來說,在一片濃翠的山色背景上,這裡那裡點綴著的幾片紅葉,有時反倒更為顯眼。它們或許會引起詩人對剛剛逝去的絢爛秋色的遐想呢。所以,這裡的“紅葉稀”,並不給人以蕭瑟、凋零之感,而是引起對美好事物的珍重和流連。

“山路元無雨,空翠溼人衣。”主要寫初冬時節山中全貌。本應是蕭瑟枯寂的冬季,但整個秦嶺山中,仍是蒼松翠柏,蓊鬱青蔥,山路就穿行在無邊的濃翠之中。蒼翠的山色本身是空明的,不像有形的物體那樣可以觸控得到,所以說“空翠”。“空翠”自然不會“溼衣”,但它是那樣的濃,濃得幾乎可以溢位翠色的水分,濃得幾乎使整個空氣裡都充滿了翠色的分子,人行空翠之中,就像被籠罩在一片翠霧之中,整個身心都受到它的浸染、滋潤,而微微感覺到一種細雨溼衣似的涼意,所以儘管“山路元無雨”,卻自然感到“空翠溼人衣”了。這是視覺、觸覺、感覺的複雜作用所產生的一種似幻似真的感受,一種心靈上的快感。“空”字和“溼”字的矛盾,也就在這種心靈上的快感中統一起來了。

張旭的《山中留客》說:“縱使晴明無雨色,入雲深處亦沾衣。”“沾衣”是實寫,展示了雲封霧鎖的深山另一種美的境界;王維這首《山中》的“溼衣”卻是幻覺和錯覺,抒寫了濃翠的山色給人的詩意感受。同樣寫山中景物,同樣寫到了沾衣,卻同工異曲,各臻其妙。真正的藝術是永遠不會重複的。

這幅由小溪、白石、鮮豔的紅葉、山間小路、無邊的濃翠所組成的山中冬景,色澤斑斕鮮明,富於詩情畫意,沒有一絲一毫的蕭瑟枯寂。全詩意境空濛,如夢如幻,寫法從一般見特殊,達到新穎獨特的效果,詩風清新明快。

創作背景

此詩創作時間不詳,只能判斷其寫於初冬時節,為作者山行時有感而作。

山中原文、翻譯及全詩賞析3

原文

《春日山中對雪有作》

竹樹無聲或有聲,霏霏漠漠散還凝。

嶺梅謝後重妝蕊,巖水鋪來卻結冰。

牢系鹿兒防獵客,滿添茶鼎候吟僧。

好將膏雨同功力,鬆徑莓苔又一層。

翻譯

雪花打在竹叢和樹枝上,不時發出沙沙響聲;濃密的雪片從空中飄落下來,聚集在地面上。

嶺頭的梅花已經凋謝,現在又好像重新開放了;山岩積雪融化後的流水,卻又結成寒冰。

要把馴養的小鹿栓牢,嚴防它們亂跑而被雪天打獵的人捉去;將煮茶的壺水添滿,等候山寺的僧人共同品嚐、吟詩。

可以將春雪同春雨的功勞相比;春雪過後,鬆間小路上的莓苔,將會更加濃密。

註釋

霏霏漠漠:形容雪花密而無聲。

散:飄散,指空中的雪。

凝:凝結、凝聚,指飄落後的雪。

重妝蕊:指雪凝結在花謝後的梅枝上,好像梅花又重新開放了一樣。

巖水:山岩積雪融化後的流水。

鹿兒:馴養的小鹿。

獵客:打獵的人。

鼎:古時一種炊器,多為三足兩耳的青銅製品。

僧:和尚。

雨:滋潤土地的雨水。

功力:功能,功勞。

莓:植物名,果實小,花托球形。

苔:植物名,根、莖、葉的區別不明顯,生在潮溼的地方。

賞析

這首詠雪詩,緊扣詩題中的“春日"、“山中"描繪,點明瞭時間地點與環境狀況,形成了一幅別具特色的山村春雪景圖。

首聯第一句寫春雪落竹叢,“無聲”之中彷彿“有聲",把春雪的那種溫柔,纏綿和細密,寫的惟妙惟肖,韻昧很濃。首聯第二句寫春雪的“霏霏漠漠"及其“散”、“凝”的形態,把雪花密而無聲的那種狀態寫的十分逼真,“散”和“凝”這一組反義詞同時加在了雪花的描述上,直接從狀態上突出了雪花“似鬆非鬆,似散非散”的特點,矛盾而又統一,這樣的雪才富有特色。

頷聯,第三句中的'“重妝蕊",“妝蕊”本就是用來描寫梅花的,而作者所面對的卻是雪白潔淨的雪花,冬天剛剛過去,梅花早已凋零,而作者在這裡點睛一筆,生動地再現了春雪綴滿枝頭,宛如梅花再放的景象,與“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這千古名句有異曲同工之效。第四句中的“卻結冰",寫出了春雪帶來的春寒,連山岩積雪融化後的流水都又重新結冰,作者以寫實的手法再現了當時的天氣狀況,為當時景色的大環境坐下了鋪墊,不得不說,作者在詞語的拿捏,內容的安排方面是下了一番苦工的。

頸聯,第五、六兩句則是平鋪直敘地描寫了春雪中的人事活動:系鹿防獵客、添茶候吟僧。看似普普通通的鄉家活動,卻在這裡賦予了雪景的一種動感,動靜結合,從樸實中見真感情,使整篇詩欣賞起來更富有真實感,同時也增強了詩歌的可讀性,充分體現了山村農家的特點,詩中所描繪的這幅春日雪景也因這生動的農家描寫而顯得更加有生命力。

尾聯寫春雪滋潤萬物的功力可以與春雨相等,給山間鬆徑帶來一片生機。春雨素來有“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的讚美,而此處,作者直抒胸臆,“同功力”三個字將春雪對大地做的貢獻直接提升到了與春雨等價的高度,表達了作者對春雪的無盡喜愛與讚美之情。最後又用了“鬆徑”和“莓苔”兩個意象將春雪所作的貢獻具體化,正是因為春雪的滋潤,這兩種植物才會“又一層”,更加有力地論證了作者的觀點,在此處,也可見作者邏輯之嚴謹,思維之緊密。全詩以寫景為主,雖無華麗之辭藻,卻有真實之感情,形象生動地再現了春雪之後山村所特有的清新、閒適、淡泊的特色,全詩讀來朗朗上口,讀者細細品味之時,腦袋中就能浮現出那樣一番雪景,雪景無限風光,著實令人神往。

創作背景

詩人身處唐末亂世,王室的生活則越來越奢侈糜。.百姓們處在暗無天日、水深火熱的境地。詩人一生過著窮困潦倒的生活,對勞動人民和現實生活有廣泛的接觸。他作此詩,實際上是藉此鄉村美景,反襯亂世不平,從中可以品味出詩人對下層人民的關注和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