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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普通話水平測試朗讀材料

普通話考試 閱讀(2.92W)

朗讀,是把文字作品轉化為有聲語言的創作活動,也就是朗讀者在理解作品的基礎上用自己的語音塑造形象,反映生活,說明道理,再現作者思想感情的再創造過程。以下是本站小編整理的2016普通話水平測試朗讀材料,歡迎學習!

2016普通話水平測試朗讀材料

  【朗讀材料一】世間最美的墳墓

我在俄國所見到的景物再沒有比托爾斯泰墓更巨集偉、更感人的了。

完全按照托爾斯泰的願望,他的墳墓成了世間最美的、給人印象最深刻的墳墓。它只是樹林中的一個小小的長方形土丘,上面開滿鮮花――沒有十字架,沒有墓碑,沒有墓誌銘,連托爾斯泰這個名字也沒有。

這個比誰都感到受自己的聲名所累的偉人,卻像偶爾被發現的流浪漢、不為人知的士兵,不留名姓地被人埋葬了。誰都可以踏進他最後的安息地,圍在四周的稀疏的木柵欄是不關閉的——保護列夫;托爾斯泰得以安息的沒有任何別的東西,惟有人們的敬意;而通常,人們卻總是懷著好奇,去破壞偉人墓地的寧靜。

這裡,逼人的樸素禁錮住任何一種觀賞的閒情,並且不容許你大聲說話。風兒在俯臨,在這座無名者之墓的樹木之間颯颯響著,和暖的陽光在墳頭嬉戲;冬天,白雪溫柔地覆蓋這片幽暗的圭土地。無論你在夏天還是冬天經過這兒,你都想象不到,這個小小的、隆起的長方體裡安放著一位當代最偉大的人物。

然而,恰恰是這座不留姓名的墳墓,比所有挖空心思用大理石和奢華裝飾建造的墳墓更扣人心絃。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裡,到他的安息地來的成百上千人中間,沒有一個有勇氣,哪怕僅僅從這幽暗的土丘上摘下一朵花留作紀念。人們重新感到,世界上再沒有比托爾斯泰最後留下的、這座紀念碑式的樸素墳墓,更打動人心的了。

節選自(奧)茨威格《世間最美的墳墓》,張仁厚譯

  【朗讀材料二】一分鐘

著名教育家班傑明曾經接到一個青年人的求救電話,並與那個嚮往成功、渴望指點的青年人約好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等到那位青年人如約而至時,班傑明的房門敞開著,眼前的.景象令青年人頗感意外---班傑明的房間裡亂七八糟、狼藉一片。

沒等青年人開口,班傑明就招呼(輕聲)道:"你看我這房間,太不整潔了,請你在門外等候一分鐘,我收拾一下,你再進來吧。"一邊說著,班傑明就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班傑明就又打開了房門並熱情地把青年人讓進客廳。這時,青年人的眼前展現出另一番景象---房間內的一切已變得井然有序,而且有兩杯剛剛倒好的紅酒,在淡淡的香水氣息裡還漾著微波。

可是,沒等青年人把滿腹的有關人生和事業的疑難問題向班傑明講出來,班傑明就非常客氣(輕聲)地說道:"乾杯。你可以走了。"

青年人手持酒杯一下子愣住了,既尷尬又非常遺憾地說:"可是,我……我還沒向您請教呢……"

"這些……難道還不夠嗎?"班傑明一邊微笑著一邊掃視著自己的房間,輕言細語地說,"你進來又有一分鐘了。"

"一分鐘……一分鐘……"青年人若有所思地說,"我懂了,您讓我明白了一分鐘的時間可以做許多事情,可以改變許多事情的深刻道理。"

班傑明舒心地笑了。青年人把杯裡的紅酒一飲而盡,向班傑明連連道謝之後,開心地走了。

其實,把握好了生命中的每一分鐘,也就是把握了理想的人生。

節選自紀廣洋《一分鐘》

  【朗讀材料三】住的夢

不管我的夢想能否成為事實,說出來總是好玩兒的:

春天,我將要住在杭州。二十年前,舊曆的二月初,在西湖上我看見了嫩柳與菜花,碧浪與翠竹。由我看到的那點兒春光,已經可以斷定,杭州的春天必定會教人整天生活在詩與圖畫之中。所以,春天我的家應當是在杭州。

夏天,我想青城山應當算作最理想的地方。在那裡,我雖然只住過十天,可是它的幽靜已拴住了我的心靈。在我所看見過的山水中,只有這裡沒有使我失望。到處都是綠,目之所及,那片淡而光潤的綠色都在輕輕地顫動,彷彿要流入空中與心中似的。這個綠色會像音樂,滌清了心中的萬慮。

秋天一定要住北平。天堂是什麼樣子,我不知道,但是從我的生活經驗去判斷,北平之秋便是天堂。論天氣,不冷不熱。論吃的,蘋果、梨、柿子、棗兒、葡萄,每樣都有若干種。論花草,菊花種類之多 ,花式之奇,可以甲天下。西山有紅葉可見,北海可以划船——雖然荷花已殘,荷葉可還有一片清香。衣食住行,在北平的秋天,是沒有一項不使人滿意的。

冬天,我還沒有打好主意(輕聲),成都或者相當的合適,雖然並不怎樣和暖,可是為了水仙,素心臘梅,各色的茶花,彷彿就受一點兒寒冷,也頗值得去了。昆明的花也多,而且天氣比成都好,可是舊書鋪與精美而便宜的小吃遠不及成都的那麼多。好吧,就暫這麼規定:冬天不住成都便住昆明吧。

在抗戰中,我沒能發國難財。我想,抗戰結束以後,我必能闊起來。那時候(輕聲),假若飛機減價,一二百元就能買一架的話,我就自備一架,擇黃道吉日慢慢地飛行。

節選自老舍《住的夢》

  【朗讀材料四】散步

我們在田野散步:我,我的母親,我的妻子和兒子。

母親本不願出來的。她老了,身體不好,走遠一點兒就覺得很累。我說,正因為如此,才應該多走走。母親信服地點點頭,便去拿外套。她現在很聽我的話,就像我小時候很聽她的話一樣。

這南方初春的田野,大塊小塊的新綠隨意地鋪著,有的濃,有的淡,樹上的嫩芽也密了,田裡的冬水也咕咕地起著水泡。這一切都使人想著一樣東西――生命。

我和母親走在前面,我的妻子和兒子走在後面。小傢伙突然叫起來:“前面是媽媽和兒子,後面也是媽媽和兒子。”我們都笑了。

後來發生了分歧,母親要走大路,大路平順;我的兒子要走小路,小路有意思。不過,一切都取決於我。我的母親老了,她早已習慣聽從她強壯的兒子;我的兒子還小,他還習慣聽從他高大的父親;妻子呢,在外面,她總是聽我的。一霎時我感到了責任的重大。我想找一個兩全的辦法,找不出;我想拆散一家人,分成兩路,各得其所,終不願意。我決定委屈兒子,因為我伴同他的時日還長。我說:“走大路。”

但是母親摸摸孫兒的小腦瓜,變了主意:“還是走小路吧。”她的眼隨小路望去:那裡有金色的菜花,兩行整齊的桑樹,盡頭一口水波粼粼的魚塘。“我走不過去的地方,你就揹著我。”母親對我說。

這樣,我們在陽光下,向著那菜花、桑樹和魚塘走去。到了一處,我蹲下來,背起了母親;妻子也蹲下來,背起了兒子。我和妻子都是慢慢地,穩穩地,走得很仔細,好像我背上的同她背上的加起來,就是整個世界。

節選自莫懷戚《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