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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偉速錄用指尖追趕聲音

速錄速記 閱讀(2.8W)

為了更直觀體驗“語音畢、文稿出”的速錄速度,亞偉速錄公司特意安排了一個速錄師記錄,只見速錄師輕擊鍵盤,聞聲而錄,現場採訪同期顯示在電腦螢幕上,上演著“指尖追趕聲音”的精彩一幕。下面一起跟YJBYS小編了解一下亞偉速錄吧!

亞偉速錄用指尖追趕聲音

  亞偉速錄:用指尖追趕聲音

無論臺上發言者情緒激昂還是沉重,安坐在一角的記錄者,都會表情沉靜地在一臺速錄機上敲下發言者說的每一個字——這在任何一場公開的會議上,都已經是個司空見慣的場景。在“會展經濟”、“論壇經濟”興起並快速發展的當今社會,速錄服務蘊藏著巨大的市場需求和商機。

區工商聯會員企業亞偉速錄公司不但發明了速錄技術、速錄裝置,更讓速錄發展為職業和產業。如果說每個行業都有自己的龍頭,那麼對於速錄業來說,亞偉速錄是當之無愧的龍頭。

  溯源“亞偉”

位於西直門西環廣場13層的亞偉速錄公司總部,一張2007年2月27日拍攝於人民大會堂裡的照片格外顯眼。畫面中,那位手捧大紅獎勵證書的老人就是亞偉速錄的創始人——唐亞偉。在國家科學技術獎勵大會上,這為我國速記事業拼搏了70餘年的老人,終於以“亞偉中文速錄機技術與裝置”榮膺國家技術發明二等獎,但由於一等獎的空缺,唐亞偉的二等獎顯得熠熠生輝。

時光倒回70年以前,當這位跨過一個世紀的老人還是年輕小夥子時,就已經對速記產生了興趣。剛過20歲的唐亞偉,在南昌舊書攤上翻到一本我國最早的關於速記的書《傳音快字》,這本已經卷了邊的小書,指引了他一生的方向。

唐亞偉對速記著了迷,他又找到英文的“皮特曼速記”和“葛瑞格速記”,想在已經出現水筆的中國,找到一種新的速記方法。1934年,他小試牛刀,創造出“流線體中文速記音符總表”和“字元略法表”。1938年,《規格化亞偉中文速記學》出版,他的事業也隨之開始攀峰。

有闖勁兒的年輕人不怕吃苦。1939年,“亞偉中文速錄學社”正式成立,社會名流馮玉祥、陶行知、李公樸等人,都擔任了董事長或董事的職務。

新中國成立後,唐亞偉的事業還在持續。1955年我國成立的第一所政府開辦的速記學校,就以亞偉速記法為教材。而到了改革開放時代,《打字速記法》、《ABC記錄法》、《速記機研究》等設計方案,又印證著唐亞偉一步步朝著機械化、電子化速記扭轉的腳步。

受到鋼琴鍵盤的啟發,唐亞偉期待著某天能像敲擊鋼琴鍵盤一樣,敲擊一臺“速錄機”。從1993年起,唐亞偉的家就成了實驗室,經過無數次的設計開發,12個不同的鍵終於組成了數百個編碼,每分鐘就能打出200至220個字。終於,用手指追趕上播音員聲音的速度被唐亞偉實現了。

亞偉速錄機放棄了計算機的標準鍵盤,採用了專用的鍵盤和“多鍵並擊”的技術。手指的運動速度決定打字的速度,亞偉速錄機解決了手指的運動速度,它不是靠著手指的運動速度來提高速度,而是靠著對鍵位組合的熟練,越熟就越快,這種技術叫“多鍵並擊”,它和亞偉速錄機一起獲得了專利。亞偉速錄機只有24個鍵,兩手各管12個鍵,便於盲打,而且手指及手腕的運動範圍極小,大大降低了出錯率和擊鍵時間,加快了錄入速度。亞偉速錄機有55個聲碼和韻碼,拼音的識別由計算機處理,輸進的漢語拼音,由計算機完成75%到85%的翻譯工作。

  發軔西城

產品的發明成功僅僅邁出了第一步,科技成果轉化才是困擾許多發明家最大的難題。為了讓亞偉速錄惠及更廣泛的人群,唐亞偉的兒子唐可為挑起了亞偉速錄機商業化推廣的重擔。

1994年,亞偉速錄機通過原勞動部職業技能與技術鑑定,正式面向社會推廣。“亞偉速錄機是1994年5月19日在北京計算機交易會上首次公開亮相的,”唐可為清晰地記著當時的情景,“亞偉速錄的產品介紹、現場演示和全新的速記思路非常吸引眼球,展會上吸引了大量的參觀者。

“雖然影響很大,但效果一般,那次演示會僅僅簽了兩家代理機構。”的確,在當時五筆字型一統天下的情況下,亞偉速錄作為新生事物很難被人們所接受,多數人還是持懷疑的態度。“但我們清楚地意識到,亞偉速錄終於出世了,”對於那次“失敗”的演示會,唐可為的語氣中仍然難掩興奮。

更大的困難還在後面,由於速錄行業的特殊性,唐可為不僅要賣出產品,對速錄師的培訓也是親歷親為。“當時我既是經營者,又是策劃者,也是培訓者,”對於當年的身兼數職,唐可為語氣中吐露的更多是無奈。到了1996年,100多人的軟體開發人員、講師、速錄師隊伍的工資和中關村每月高昂的房租已經成為唐可為沉重的負擔,他只好轉戰至西城教育學院。每天賣出一臺機器已經成為了唐可為當時的“狂想”,培訓班的招生和對員工的安撫也成了他最主要的工作。

但這些都只不過是黎明前的黑暗,轉機出現在1997年。 當時速錄機技術廣泛應用於美國法院的庭審記錄過程,當美國司法代表團到中國訪問,準備和中國的庭審速錄師進行技術交流的時候,還在使用手寫的方式進行庭審記錄的中國出現了無人可交流的尷尬局面。美國人回國後毫不客氣地撰文描述了中國庭審記錄的落後。唐亞偉教授瞭解情況後,立即致函最高人民法院,希望能利用亞偉速錄的技術來改良中國落後的庭審記錄現狀。

沒想到,這封信很快得到了最高人民法院的認可和支援。最高人民法院院黨組經過討論後決定實現庭審記錄計算機化,而亞偉速錄成為了指定的必備裝置,並由最高人民法院發文向全國法院系統推廣。事情就是這麼富有戲劇性,還在“貧困線”上掙扎的亞偉速錄一下子變得前景一片光明,倉庫裡積壓的裝置一夜之間出售一空。有了全國法院系統這麼穩定的客戶群體和堅強的後盾,每天售出一臺裝置的“狂想”不僅早已實現,而且以每天售出十幾臺、幾十臺甚至上百臺的速度增長。“現在全國90%的法院都在用亞偉速錄機,並且這個比例還將繼續擴大,”唐可為自豪地表示。

  速錄出“師”

亞偉速錄機的普及不僅帶給社會高效的速錄手段,而且還創造了速錄師這個職業。國家相關部門還專門頒佈了速錄師的國家職業標準。與此同時,政府機關、傳媒、地產、金融、科技、文化等領域的企業開始招聘專門的亞偉速錄人才,隨之出現速錄人才需求高峰。

唐可為回憶,速錄服務需求從 1997年開始顯現,當時獲利7000元,1998年贏利7萬元,1999年達15萬元,到2000年就增至100多萬元。由於速錄市場的.興起,唐可為培養的速錄師有數十人被挖走。緊缺的速錄師成為高薪職業,月薪少則三五千,多則萬元。

針對社會對速錄人才的實際需要,亞偉速錄依託中國中文資訊學會速記專業委員會、北京市速記協會等行業組織,適時做出需求預測和培養規劃,提出本行業人才合理配置標準,指導公司與高校合作開展亞偉速錄高技能人才的培養工作。2003年至今,已有包括職業院校、普通高校在內近200所高校開設了亞偉速錄課程,實用技能同文祕、新聞、英語、中文、法律等專業緊密結合,根據用人需求培養複合型人才,成果顯著。較早開展這一專案的遼寧公安司法管理幹部學院2007年、2008年連續兩屆速錄畢業生就業率達90%以上。

引進亞偉速錄專案的院校,由一開始的選修課逐漸發展為專業必修課,進而有院校將它升級為某專業的亞偉速錄方向進行專門的人才培養。由於畢業生就業前景看好、市場空間廣闊,遼寧公安司法管理幹部學院還專門建設了中文速錄學院,成為該校下設7個教學院系之一的二級學院,也是我國首創的專門從事中文速錄高職教育的教育教學機構。

目前,亞偉速錄技術已經廣泛應用於國家領導人的出訪、高訪會談記錄,國家機關及企事業單位日常辦公記錄,各種會議記錄、法院庭審記錄、新聞採訪記錄、電視字幕、網路直播記錄等領域。數以萬計掌握速錄技能的專門人才活躍在人大、外交部、法院、大中型企業及各種會議現場,形成了一個速錄從業人員群體。

亞偉發展到今天,唐可為努力的目標就是要做劃“等號”,讓速錄等於亞偉。唐可為說,因為語言是稍縱即逝的,有很多的精彩發言,如果沒有速記就不可能留到今天。在沒有錄音機以前,全世界的很多名人的名言、名句,甚至整篇的講話全部都是用速記稿來進行記錄的,為後人留下了珍貴的歷史文獻。

  亞偉的精神

中文速錄,由亞偉先生髮明中文速錄機開始。而今,已走過了20多年。反思這20多年,進而回味亞偉先生一生的足跡,突然對“亞偉”二字產生了好奇。細細掂量,竟然發現其實這兩個字是那麼的沉重而堅實,不僅僅代表了先生的成就,乃至代表了整個速記的精神。

“亞”,在《爾雅·釋言》中的解釋為“次也”;“偉”,在《說文》中的解釋為“奇也”。“亞偉”的精神,恰恰就體現在這對比鮮明的組合當中。

速記,被譽為追趕聲音的事業。其任務是記錄人們的語言和思維,相對於其記錄的物件而言,是第二位的。但是,這“第二位”卻受到了處在“第一位”的人們的高度重視。從古羅馬,傳說中的速記的起源開始,就是為當時的最高統治者元老院服務的,到了近現代,我黨的歷代領導人無不有速記員/速錄師伴其左右,其重要性和受重視程度可見一斑。究其原因:記錄不可或缺;速記乃是人工記錄的極致。而亞偉先生,又以其畢生的精力,進一步把速記做到了極致——這就是“亞偉”之第一層:為“亞”之偉。速記如此,人生的每一步又何嘗不能做到“偉”呢。

速記,是亞偉先生一生的追求。其所思所想,所作所為,只為這一件事。進而,亞偉先生把更多的精力都投入到了速記教育上。從事教育工作,就註定了要默默無私地奉獻,要耐得住寂寞。相對於因速記工作而成就的人們而言,速記教育者是處在“亞”位的。亞偉先生,一生坎坷,多有波折,但對速記教育始終不渝,心甘情願地把時間、精力乃至家產都投入進來。從解放前到建國後,先生最欣慰的就是亞偉學校的發達,遭受的最大的打擊也是亞偉學校的暫時關閉。就是這樣一種甘居其“亞”而不懈追求的精神,最終成就了亞偉先生“速記泰斗”的偉大一生——這就是“亞偉”之第二層:因“亞”而“偉”。先生為我們垂範了人生的哲理:甘居其次而無私奉獻才能成就輝煌之“偉”。

速記,是為傳播人類文明而服務的。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沒有記錄就沒有歷史!無論從歷史意義還是現實意義而言,速記的地位都是不可抹煞、不可替代的。然而,作為速記人的我們,卻不能因此而居高自傲,目中無人。記得亞偉先生的子女們對父親最深刻的印象,不是先生的速記成就,而是先生的為人。先生從不與任何人爭名奪利,對任何人永遠都是包容和寬恕,包括對於自己的研究成果,毫無保留,和盤托出,從不計較個人的得失。這讓我想起了“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厚德載物”等等這些聖賢的教誨,無一不在先生的身上得到了體現。虛懷若谷之“亞”——這就是“亞偉”之最高層:“亞”即是偉!先生的一生,給我們做出了最好的榜樣,讓我們懂得什麼才是真正的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