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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蔥歲月築夢年華徵文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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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本來就是一次旅行,走走停停,雲淡風輕。細細想來,人生二十個春秋轉瞬即逝。有些迷茫,有些惆悵,但還是對生活充滿希望。下面是小編整理的關於青蔥歲月築夢年華徵文,歡迎大家參考!

青蔥歲月築夢年華徵文敘事
  【1】青蔥歲月築夢年華徵文

記得年幼時,山林裡有一顆梔子樹。小夥伴們都很喜歡梔子花,總把梔子花一朵朵的摘下來,撒在山澗上。梔子花的清香,沁人心脾,每當看到這些潔淨的花瓣落入泥土時,不禁的會心生憐惜。每年梔子花開的時候,我和月月會用花藤編織成一個圓形,再用幾朵梔子花插在上面。一個簡單的花環就這樣做好了,把花環戴在頭上,假裝自己是公主。奔走在山野裡,童年裡銀鈴般的笑聲響徹山谷,快樂填滿了心扉。

下著朦朧細雨的時候,我們站在樹下,瘦弱的手臂搖晃著梔子樹,梔子花瓣一片片的飄落了下來,腰曳的身姿裝點年少時的夢。搖累了,便蹲在地上,拾起地上的花瓣,用根長線穿起來,掛在房屋裡,或是窗簾邊。七歲的時候,到了我們上學的年紀,我和月月常常並排座在一起。每次回家的時候,就去她們家寫作業,或者是她來我們家,兩個人像雙胞胎一樣行影不離。我一直都以為我們會一起長大,就這樣的走一輩子。

直到一個晴朗的午後,月月送給我一個布娃娃,這個娃娃是她的舅舅給她買的,除了我,誰也不許碰。她哭著說:“以後你要是想我了,就抱這個娃娃吧。”原來她們要搬家了,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她說那裡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我嚷著等我長大了,一定要去和月月住在那個美麗的地方,我們還相約再看梔子花開。月月沒過多久就搬走了,以後每年梔子花開的時候,再也沒有人和我一起穿花、做花環了。

不管是什麼時候,只要梔子花開了,我都會去樹下靜座一會兒,會想念月月,直到哭紅了雙眼。再見到月月時,是高三的寒假,她們全家回來祭祖。我迫不及待的跑到她們的老屋裡,見到了她。她穿著紅色的大衣,黑色的皮靴,微黃的捲髮散在肩上,整個人顯得玲瓏精緻。我們互問了一下彼此的情況,從她的話語中,我知道她現在生活得很好,已經是武漢市一所名牌大學的保送生了。我們再也沒有提到那顆梔子樹了,沒有提到小時候那些開心的往事了。

幾天後,月月又回到武漢了,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她的資訊了。我也沒有提過要去她在的城市和她一起住,我想,只要她生活得開心就好。偶爾回家時,只要梔子花開時,還是會看看,嗅著梔子花的味道,想起逝去的那些童真,內心裡五味陳雜,卻再也不會像小時候那樣放聲大哭。

後來我終於懂得了,人生的悲歡離合本來就是再也平凡不過的事情。當我漸漸的學會把很多事看淡時,梔子的花香還會重溫在回憶裡。梔子花依如往昔般的純潔美麗,開得嬌豔欲滴。只是故人早已不在,那兩個說好一起看梔子花開的女孩始終沒有再來。

今年梔子花開時,我獨自座在樹下。哼起了那首歌謠:記得當年年記小小,你愛談天我愛笑。記得有一回,並肩座在桃樹下,夢裡花落知多少。突然間地感動得落淚,微風撫過臉頰時,笑著感嘆:夢裡的花落,除卻花開不是真。

  【2】青蔥歲月築夢年華徵文

“人生是一本書”--很多人都這樣說,那麼,我的人生扉頁是從哪裡翻開的呢?

我出生在廬山餘脈下的江西省都昌縣陽峰鄉(解放初為萬里鄉)府前村,舊稱林塘、柏樹下,是南宋愛國名相江萬里的故里。

村中心有“聖廳”,據說是接放聖旨的地方。後來才知道,這就是江萬里的“古心堂”(萬里公號古心),理宗皇帝題過匾額。小時候見過聖廳上方神龕中供奉著萬里、萬頃兄弟的鍍金木雕塑像。還有一棵據說是丞相親手栽的古柏,我見到的時候只剩下一段枯樹杪,閒置在聖廳內。村裡人常刮一塊古柏樹皮當作治病的良藥。很早就聽長輩傳說,萬里公“忠臣不事二主”,元兵打過來了,要亡國了,他就跳水自盡。按府前的習俗,過年是在除夕前一夜,吃年夜飯前,全村各家父老都手捧托盤,帶著供品,我們小孩也跟著大人一起,聚集在聖廳送“福禮”,大放鞭炮,由族長領頭擊磬,祭拜祖上這位令人崇敬的忠臣和清官。

幼時我就熟讀聖廳的一副對聯:“兄宰相、弟尚書,聯筆文章天下少;父成仁、子取義,一門忠孝世間稀。”國中放假期間,我在村裡一位長者家中翻閱了一通《江氏宗譜》的“譜頭”(卷首),記得的有江萬里“去國離家路八千,平生不受半文錢”、“萬里為官徹底清,舟中行止甚分明”等詩句。那時,我還曾得到一本舊時的簡易歷史讀本《鑑略》,急於尋找有沒有說到江萬里的事蹟,結果發現,上面赫然寫道:“執義文天祥,捐生江萬里。”將先祖江萬里與“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民族英雄文天祥相提並論!

後來讀了《宋史》中的《江萬里傳》。再後來,到了1981年,我在《人物》雜誌第4期上發表了《文天祥與江萬里》的文章,成為江萬里研究會成立之前最早研究江萬里的文字。

我的出生地府前村依山傍水,林木蔥蘢,祖傳的老屋門前叫做“大塘”的一灣清清池塘,大到足以環抱大半個村落。依稀記得,我跟著堂兄民鏡蹲在大塘邊洗一根蘿蔔,一頭栽到塘裡,吃了一肚子水,還是大人們用長竹杆將我打撈了起來。這是我與大塘的最初“親密接觸”,當時大約有三歲了吧。

按農曆,我屬狗,生於丙戌年(1946年)的臘月十九日,快過年了。後來時興過陽曆生日,查了查,這一天是1947年的1月10日,跨到豬年去了。這就有了以後自我介紹時所謂“豬頭狗尾”的戲言。

那時鄉間打更報時,敲的是小鑼。我出生在夜裡,恰好敲二下鑼,大人便給我取乳名叫“二下鑼嘚”,簡稱“鑼嘚”(“嘚”是家鄉話中的語氣助詞)。我後來取筆名,除常用的江帆外,還取過諧音為羅德。

父親江海泉,生於1928年。解放前夕,他一度在景德鎮舅父收購燒窯木柴的窯柴行裡“看籌”,也就是看守和統計進出的貨物。家鄉剛一解放,父親就與另外三名同村的夥伴一起,瞞著家人,一路步行,跑到九江參加了解放軍。其中一位同伴因為超齡了,被部隊打了回票;一位外號叫“二牛”的同伴,吃不消解放軍築堤壩、睡地鋪的艱苦生活,開小差回了家,部隊派人把他“抓”了回去,不久又將他打發回家,結果還是種了一輩子的田,受了一輩子的窮;還有一位同伴經過教導隊統一集訓後,分配到地方人武部,後來復員在本縣工作,與我的伯父家結姻(他的女兒與我的堂兄結婚)。

得知父親在九江參軍的'下落以後,我祖父趕到部隊,想把他的小兒子拉回家。父親不答應,祖父只得怏怏而返,臨走時留給父親一塊大洋。

追尋最早的記憶,依稀是這樣一幅情景:

我躺在老屋東面廂房的一張老式大床上,迷迷糊糊醒來,發現只有孤零零的我一個人,樓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嚇得哭了起來。那大概是土改時期的1950年,我三歲。大娘(伯母)隔著板牆告訴說,我媽到鄉里開會去了。

“不要哭了,你媽快回來了。”

“我怕!”

“怕麼得啥?”

“我怕老鼠!”

土改劃階級成分時,我們家劃為貧農,因為又是軍屬,還分得了本村地主的一間房子和好幾件傢俱。我小時候,看見老屋的大門口掛起了一塊“光榮之家”的小木牌。

但那時一般的社會觀念,還是“好鐵不打釘,好男不當兵”。朦朦朧朧中,只聽說母親“翻身”了。解放後婚姻自由,當地大人們把青年婦女“鬧離婚”叫做“翻身”。

我的母親方金娥出生在方姓村落(上方)一個多子女的農家,從小“過繼”給呂家做養女,年紀輕輕,又沒讀過書,婚姻大事全由她的養父母做主。離開我們家以後,她委身於本鄉鎮農民協會一個厚道的農民,懷上一個妹妹。後來她改嫁到景德鎮市一個工人家庭,當了瓷業工人。接著,姨和舅舅也步了母親的後塵,呂家三子女均在景德鎮落戶。解放初期都昌的鄉下人紛紛湧進景德鎮當瓷業工人,這被認為是最體面的,令人豔羨的。

(自然是為了面子上的關係,有意“簡略”中間一段短暫的婚史,母親改嫁到景德鎮時讓這妹妹也姓江,取名字也與我的堂姐相呼應,對外宣稱帶來的是江家的女兒。我猜測這恐怕也是呂家外公外婆的主意吧。祖母素來寬和仁厚,通情達理,得知此情也表示寬容和理解。當然,如果不是我這妹妹國中畢業後“尋父”引起一場風波,她恐怕會一直矇在鼓裡;我父親在外也未必知曉原委。這是後話了。)

母親離異後,我被接到離府前十華里路的港頭街上(三汊港鎮),在祖父、祖母膝下生活。祖父名義方,是個瘦高個子,喜歡喝酒,而且海量,從來沒見他醉過;他抽的是水煙銅壺。在我的印象中,祖父是個嚴肅、嚴厲的人,平時話語不多,但朋友不少,為人講義氣。祖父跟人合夥做生意時跑過南京等碼頭,比一般人見多識廣。第一次聽說“火車”,火車有鐵軌,一節節車廂好比一隻只火柴盒,用鉤子掛起來串成一串,燒煤,比汽車跑得更快,“洋船”(輪船)又是怎麼回事,都還是祖父向我描述的。

第一次看電影,記得是看《白毛女》,臺下人山人海,我是騎在祖父肩膀上觀看的,看到喜兒受地主折磨,逃到深山變成了白頭髮的“鬼”,不禁哭了起來。從此相當長一段時期,看電影看到悲苦的地方,禁不住會流淚;看到可怕的場面,就低頭掩目不看。第一次看電影的印象比較深,記得比我大兩歲的堂兄民鏡被擠得流了鼻血,我隨手從自己棉衣袖管縫裡摳出一小團棉花,給哥哥塞住鼻子止血。為此,受到祖父的讚揚。

土改開會鬥地主,祖父也帶我去看,聽到口號聲呼得震天響,看到地主被推上臺,在哪裡磕了一下,鼻子出血了,我嚇得哇哇大哭,祖父趕緊揹著我溜回家。

對我的生母“鬧離婚”,祖父是個“強硬派”,不讓她帶什麼財物走,扣下了訂親的一對金耳環,還有她用過的一臺手動的織襪機;祖母則持開明、溫和的態度。每當旁人說我媽“真惡(狠心),也不來看看鑼嘚”時,祖母便說:“她在廠裡頭做事,脫不開身。”私下裡又總是對我說:“媽總歸是你媽,她沒‘帶’(撫養)你,總還受過‘十月懷胎’的苦哩!”

1957年春節過後,大雪紛飛,時年才57歲的祖父不幸逝世。他患的據說是血吸蟲病,晚期肝腹水,肚子鼓得圓圓的,在縣血防站住過院,父親還陪他到南昌看過病。養病時,他時常外出釣魚,有時帶上我;後來脾氣很大,我有點怕他。臨終時祖父把我招呼到床前,拉著十歲小孫子的手,兩行淚水直流。我也哭了,然後走到廚房間,趁無人時,雙腿跪在泥地上,默默祈禱菩薩保佑祖父!

祖父逝世後,生母帶著妹妹回來看過我和祖母一次。祖母將那副訂親的金耳環又送還給了她。我讀國中時,母親託人帶信說她生重病住院要開刀動手術,祖母趕緊打發我到景德鎮去探望。記得我向學校請假時,矮個子的教導主任開始不同意,而且說了句不近人情的話,說什麼“你去看了她就會好起來嗎”,見我又氣又急,眼淚都流出來了,這才鬆口準了我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