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敘事抒情優秀散文:流年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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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那條山路,依然是那個村莊;還是那個彎了再拐,拐了又彎,崎嶇坎坷的巷道……

敘事抒情優秀散文:流年歲月

無論我怎麼努力,都難以走出這個讓人刻骨銘心的村落。因為,曾經千方百計的償試過,任你怎麼絞盡腦汁地去折騰,不但揮之不去,相反,卻更加記憶猶新。

淅淅瀝瀝的秋雨,漫無天際的籠罩著荒涼的處所。院中如泣如訴的雨滴彙集成溪流,淌出院外,再融進路邊洶湧泡哮的激流裡。

雨簾低垂的村落,沒有了往日的歡悅,就連大場裡平時追逐嬉鬧,成群結隊的野狗,此刻都不知躲到哪個可以安身的角落裡去了。

踏著泥濘,上莊門門臺孑沒有一個人影。只有老場邊沿上的那棵歪脖子楸木樹,迎風頂著雨鞭傲然屹立在秋雨中,顯擺著觸目可極的風景。

那株根生在懸崖斷壁上楸木樹,一直是那付飽經滄桑的樣孑。在我的記憶裡,既不蒼勁,也不挺拔。春天一來,它就發綠生葉,立夏一過,便含苞綻花;秋風一掃,又葉落遍地,冬日禿枝空守懸崖。年年如此,歲歲無悔。既未見長高,也不曾枯萎。

一直安放在上莊門門臺的那個麥子石的碓窩,如今被人們挪到了老場的場門口,孤伶伶地無人問津。

看著被秋雨沖洗得既光又淨的碓窩,和碓窩裡波紋躥動的水圈,不由人想起了少年時的夥伴。想起夥伴,就自然而然的回到了那個難以忘卻的流年歲月――

一有機會,和我同歲的大屁,老蠻,還有小我一歲的臭旦孑便以緊靠大槐樹的碓窩為中心,圍上一圈玩老得掉牙的遊戲

“點,點,點屁蟲,家家門上有亊情。一碗臻子一碗米,尥下屁的不是張三就是你。”笑的前合後仰時,再“背板,倒板,楊家寺的少年。你姓啥?我姓王。我是牛的老親房。”

臭旦子和我隔著一個很深的巷道。那時候,我倆是上莊門最大的兩個兒子娃。確實地說我住後頭院,他住前頭院。從記事起,少年時除了吃飯,睡覺,一出家門,幾乎是形影不離。不管是玩“狼拉羊”,還是“打毛彈”,我倆總是一夥的。就連“踢犍子”,大屁和老蠻都比不過我們。慢慢地小夥伴們多了我們又傍著老槐樹“藏迷迷巧”。當然,我和臭旦子就順理成章的當了名付其實的娃娃頭。

記憶中的那個八月十五夜裡,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雪,壓折了上莊門那棵幾抱粗的千年古槐。遺撼的是,暴雪壓斷了古槐的分枝,貪婪的人們乘火打劫般地分割了古槐的軀體。千年古槐來不及在災難中呻吟,就被一部分人無情地碎屍萬段了。當時,人們無法鋸倒古槐的樹身,硬是用钁頭,斧子等利器把樹身一點一點斑駁得皮開肉綻,甚至連埋在地下的古根也都掘地三尺,難逃厄運。

老槐樹沒有了。

很長一段時間後,碓窩在幾經易地搬遷中又被放置到了原來的位置上。只是因為沒有了古槐的陪襯而顯得清冷孤寂。

儘管如此,不諳世事的夥伴們還是那麼童心未改,毫無顧忌地朝碓窩裡撒進幾泡尿水,然後掬些細土,由扎著羊角辮的大屁和老蠻,用細棍攪著先是和“尿尿泥,”後來說是撒“撒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