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才華齋>範例>文學>

念情長隨筆散文

文學 閱讀(1.72W)

那麼多話,還沒有說,他已經離去;那麼多淚,還沒有流,我已經乾涸;一場歡喜,一場空。

念情長隨筆散文

——五月情長

在一串串綿長的回憶中,沉靜多時的心,又再開始一段冗長的承載,生硬的手指在這個夜裡,開始執筆書寫,寂靜的房間,耳邊迴旋著筆尖與紙張的摩擦聲,房間外依稀傳來水珠滴落的清脆聲,靡靡之音,開始在腦海裡浮蕩,漾起了絲絲的漣漪,一些事始終逃不開輪迴,一些疤依舊蜿蜒於心,曾經以為的那一些傷逝可以稀釋,時間似乎可以眠滅許許多多,如心,如愛,然而,時間卻似乎又不能欺瞞許許多多,也如心,也如愛,在人事糾結的時間裡,心終於把內裡僅剩的希望泡滅,在我的世界裡,時間只是把一切都疊起了,一些必然,都一一在意念裡預知了,有些事,原來一直並未過去。

木然地遷移,疲憊地觀望,年復年,日復日,眼睛透徹了所有,語言已然失去了,更多的時候,在回憶裡,只是試圖一再竭盡全力地逃離某些片段,我以為心可以消淡目觀耳聞的所有人事,只是時間之下,心臟漸漸稀缺了氣息,舊事未了,新事不息,曾經不知道,原來心底那一抹柔軟真的可以硬化,一場場誰是誰非的糾纏裡,滿心的孤寂,滿眼的疲累,一個個真相坦露於前,心開始衰竭,過程或是結局,曾經的幻象終於在眼前破滅,觀看著殘局,良久思索,愛,就註定是一場傷害嗎,愛情裡的角逐,早已彼此身心疲憊,一些人,似若真的愛了,然後各自散了。

一場分不清對與錯的戲碼,旁觀著他們臉上的倦容,那一張張時間浩劫下洗去光華的臉頰,染上了斑白的髮絲,有一個瞬間,我竟辨不清紅塵,看不清人面,昔日的簡單平淡早已不全,一段欲斷連絲的情感裡,我深感傷至深,痛無痕,漸漸開始默言地逃避,躲回了自己的心房裡極盡地疼痛,一些無力,一些無奈,日漸滋長,微笑人前,失語人後,一切的言語都喪失在一道道的裂縫裡,那些沉寂的傷口再次肆意破裂,立於喧雜的人群裡,清晰地聽到了時光劃破舊傷的聲音,再次耳聞一切後,我以為淚水將如初般滑落眼角,只是乾涸的眼眶依舊是乾澀發痛,層層疊疊的人事後,面帶上了冷漠,只是在此後的每一個抬頭的瞬間鼻尖酸楚,思維頓重,我開始用大段大段的時間去冥想,在濃霧悽迷的情感裡,愛,有時真的是宿命。

曾經的多少個期盼,漸漸模糊,在斑駁的影像裡,我試圖翻閱前塵,年少時以為的歸宿,卻葬送了多顆心,在愛情裡,從來不僅僅只存著愛就足夠了,多少個夜晚,隔著微光傳來的話語,至今仍然清晰,如今,終於不忍目視著那幾張疲倦而蒼老的臉,然,看著大片的冷清,只是陷入另一個深默,隔絕了陽光,隔絕了喧鬧,一個人在殘局裡看悽清,看終結,命理倫常,情感漸漸開始稀薄,在他人的滔滔暢談時,一臉漠然地坐在客廳裡聽著音樂看著書,隔了密集人群,我開始了躲藏,習慣站於陽臺看著熙攘與熱鬧,時間在蒼涼的心事裡過度,日子在冰冷的手指間流逝,而我,僅僅只為了躲避一個紛亂錯雜的故事,因此,選擇了一場短暫的歇息,然而,回憶之外,卻仍是回憶,往事之後,仍是往事,傷痛之中,只是傷痛。

當一切都在輪迴中沉落,該失卻的記憶卻一遍遍地上浮,思安憶昔的這個冷夜,只想丟開白日裡的笑顏,讓淚水肆意地泣灑,斜倚在窗前,看著漆黑的夜空,卻沁不出絲絲的淚珠,有時,連哭泣也會在痛楚蔓延時隨之喪失了,握住瓷杯,喝下大口大口的冷水,胃部在寒意中痙攣抽搐,這個寒風過境的夜晚,一個人撕扯著傷口,欲哭而淚難流,玻璃窗裡的影子髮絲散落,木然寡淡,筆尖在紙張寫下那個名字時,沉寂平靜被瞬間搗毀,衰弱的神經再次暴虐流竄在血液裡,一個名字,一張臉容,已經足可以摧毀蒼弱的心,當我在陳年裡四處尋找逝落的心時,卻驚覺,已經支離破碎了,一切的一切都交付在七年前那個落葉蕭瑟的秋季了,全然地給予,從不自知原來自己從來便是如此的決絕的女子,在執念中埋葬了自己,封鎖了的心,只容下了他一個人的位置,終於,時空的阻隔後,我失去了愛,失去了自己,然後一個人在沒有他的時間裡走走停停,耗盡了心力去思念,耗盡了青春去忘記,而容顏就在這一場又一場的耗損中寂然蒼老了,漸漸,我懂得了傷口是可恥的,繼而在人前隱藏,在慣常的微笑中故意詮釋著快樂,是故意的,如若他人細看,那眼角沁出的憂鬱從來都盡顯無遺,只是誰人會費心細看,誰人會耗時觀望那目光中淺淡的殘留,從來不會有誰,也將不會有誰,本就是不是誰的誰,又何必奢盼一個關注,夜風密雲,心寂冷,夜未眠。

黑暗中,手機映出點點微光,手指輕按,一串串的文字來自蔣,彼此糾結依舊,沉落的情感在紛繁喧鬧的日子裡再度氾濫,那些埋藏,那個人,徹夜地撞擊著心房,與蔣在文字下訴說,手指輕撫髮絲的剎那,思及那個午後,車窗外的那張熟悉的臉孔就這樣毫無預警地闖入了我的視線,思潮翻覆,是他,然在一個失神的片刻,那張臉迅疾而過,背影也一併絕塵而去,看著揚起的風塵,眼睛繼續迅速地找尋著那個背影,然,就如開始那般,他,來無跡,去無痕,情愫躍動,腦海反覆地回憶,那張飛馳而逝的臉,心裡已然認定了是他,在車途經G城的路上,我們或許就這樣逢遇,卻沒有相見,仿如那場無疾而終的離別,擊痛了心臟,手指捂緊了胸口,閉上了眼睛,淚水悄然滑落,灼痛了脣瓣,胃裡翻騰,意識沉困,一陣陣地眩暈,一座城的偶逢,都只是一個人的默言守望,在座椅上無聲地淚泣,淚眼模糊下的G城,盡是陌生的風景,陌生的人群,再也沒有覓回那個背影,那個人迅疾地出現了,又再迅疾地消失了,原來,我們就在擦身的.瞬間,註定走失在街角,錯過的人,或許真的永生錯過了,檸檬乾果在口中散發著酸味,而那一刻,舌尖上卻只是無盡的苦澀,疼痛在血液裡延蔓,在空無中敲打著腦膜,習慣性地塗抹著藥油,藥味微粒刺穿了遊蕩的空氣,在車廂裡漫溢,陽光斜射下的塵埃,清晰地流動,倏忽間,我看見了滴落在發間的淚水在空氣中瞬間蒸騰了。

所有的悲傷流轉在淚水裡,睫毛下,臉頰上,印滿了深深淺淺的痕跡,在陽光下微微閃爍,心底那極致的痛楚,穿透了心房,翻開手機,只想發去簡短的問候,然而忽然醒覺,那只是一組已經荒廢了數字,彼端或許早已虛空,從此,再也沒有那一個男子牽連於此了,而念念不忘的男子存活在記憶裡,就如一張黑白照,暗灰調,卻永隨餘生,不休不滅,更多的時候,只有淚水陪著,疼痛伴著,過完了一個又一個的漫漫長夜,一遍遍的殤念,從此囚禁了意識,蔣在資訊裡說,或許那只是一場幻覺,長久的無言,如若是幻覺,為何一切又如此的真切,那個日光午後,我清晰地看見了那個側臉,冥冥之中,或許,真的只是一場錯遇吧,而有時,一些虛像早已被認定是真實了,因此,如今我已漸漸分不清孰幻孰真了,只因幻象都過於真實了,在愛念糾纏的回憶中,時常看著看著某個背影就在疊加了他的影子,只是,最後,誰也不是他,他僅僅只能是他,一些位置永遠無法填補,一些人人也永遠無法替代,我就著這樣的記憶,罩上了一層層的陰霾,時常地悲傷,習慣性地疼痛,放任著思念,放逐著悽戚,自知一切的折磨遺下的只會是心的殘破,卻仍舊義無反顧地選擇瞭如此,只是這樣的義無反顧還會有誰去憐惜,一切都只是一個人的清冷旅途,我知道,那一場的愛戀,只是為了摧毀心中曾經的濃情,走了他,剩下的只是久遠的死寂,只是木然的虛空,用盡了一生的情,只為了與他相遇,只為了愛一場。

帶著寬大的行李,一程又一程,揹包裡放著兩本安妮的樹,一個拉起行李的清晨,揹著沉沉的包包,開始了一季的遷移,關上門的剎那,憶起了08年盛夏時節相似的情節,雷同的離別,恍然間,似若過去了數年那般,一些人一些事,再也沒有體積,然卻依舊記得於灼熱季節裡曾經出現過的約定,某些人說過的某些言詞,某些時段劃過的裂痕,一一於腦海裡浮現,涼薄的往事卻本能地刺痛了神經末梢,如若知曉那一切的話語,只為了短暫的美好,那麼最初的最初,我該收起所有的真心,如若知曉結局是如此的痛心,那麼在最近的距離裡,我該選擇從此陌路,沒有了如初的靠近,沒有了此後的期遇,或許一切都能回覆簡單,如今,終於選擇了冷漠以對,心漸漸愈加的敏感,小心翼翼地躲避著某些逢遇,也不再輕易於人前觸及那個曾經熟稔的名詞,當抬頭窺見半空中朵朵綻放的異彩時,會慣性地低頭,拉上窗簾,不再仰望那短暫的璀璨,只因驚懼掘起隱埋的傷疤,身與心再也經不起絲毫的折損了,那抽盡餘溫的八月,至今記憶猶新,那一夜,我便隱隱預知了某些藉口,預知了整個結局,如此華美的轉身,留下了無盡的痛,以後的以後,任何的說辭,我只當看一場鬧劇,當一切都散場後,想起那些絕美的藉口,我開始冷笑,開始流淚,那些說好的陪伴呢,那些曾經的真情呢,所有的所有呢,是否都已經被淹沒在脣瓣之外了,約定太淺,太單薄了,終究敵不過他人的三言兩語,或許只是自己過於較真,誰又會為了誰而堅守約期呢,因此,約期只是一個早經被遺忘的日子,那時,那刻,我終於知道,某些溫情只是季節性的短暫暖流,,某時某日,可以輕易給予誰,也可以迅速轉移於誰,紅塵裡,原來所有都可以變遷,只是我把短暫看成了恆遠,把虛浮亂了真心,那麼,此後,虛情假意,請遠離。

凌亂的思緒,總在不經意間襲擊,在逃離的時日裡,心若靜,然,實不安,或許,一切都只是逃開了地,逃不開心,段段的數天,思索了許許多多,沒有定論的仍舊是空白,我還是尋不到可以逃走的路徑,他一直在,抹不去,消不了,終於,我放棄了,在想念的時候,用盡所有的力氣去想念。

祈念,福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