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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殺騎士團長》讀書筆記(精選10篇)

文學 閱讀(1.81W)

當品讀完一部作品後,相信大家都增長了不少見聞,現在就讓我們寫一篇走心的讀書筆記吧。那麼你會寫讀書筆記嗎?下面是小編收集整理的《刺殺騎士團長》讀書筆記(精選10篇),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刺殺騎士團長》讀書筆記(精選10篇)

  《刺殺騎士團長》讀書筆記1

作學作品其實是不適合去解讀的,因為每個人對文字的理解千差萬別。但是,我還是喜歡寫書評和隨筆,因為通過文字我可以發現和哪些人是同路人。

下面說說我在閱讀《刺殺騎士團長》一書時的零星感受,也歡迎看過這本書的朋友們來留言分享你的感受。

1、書分上下兩本,挺厚的,讀起來不但不適合大段掃讀,因為我看第一遍的時候覺得完全看不懂,所以後來只能乖乖回去再細細讀第二遍。

如果要用一句話歸納整本書的話,倒也簡單,就是一個畫家差點離婚最後又和妻子符合的故事。作家一般都是這樣——一句話也能引出幾十萬字的寫作靈感。

“我”,一個36歲的畫家,已婚,暫無子嗣,靠畫肖像畫混混沌沌度日。結婚6年的妻子有一天突然告知“我”要離婚,理由竟然是因為一個夢!

然而面對妻子的反常,“我”卻沒有反對,因為妻子要求離婚還有一個理由,就是默認了自己的婚內出軌行為。於是,“我”知道沒有挽回的必要,並且主動提出自己搬離原本屬於自己和妻子的那個“家”,還開始了一段時間的獨自旅行,毫無目的的那種。

旅行了一個多月後,“我”借住到大學好友雨田政彥父親名下一所位於小田原的山間房屋,只因為他的母親去世、父親已經住進了有專人護理的養老院,空著的房子也是空著。就這樣,“我”有了一個“新家”,並且在好友的引薦下在山下以教小孩畫畫勉強為生。後來,“我”在神祕的鄰居免色涉的安排下與繪畫班上的學生秋川真理惠慢慢熟悉起來,最後又因為突然冒出來的一個可能是自己的孩子而回到妻子身邊。

看到這裡的時候,我就一個感覺:這對夫妻之間的交流方式給人感覺好特別......

2、然後這本書的書名給我感覺也好特別......一個因為婚外戀要離婚的故事,怎麼就取了《刺殺騎士團長》這樣一個名字?

往下看才知道,刺殺騎士團長在書裡說的是一副日本畫。

這幅日本畫由知名畫家雨田具彥(好友雨田政彥的父親)所畫,內容取材於莫扎特的歌劇《唐璜》。在這部歌劇中,浪蕩公子唐璜意欲非禮一個美貌的女人,然後這個女人的父親,也就是騎士團長趕來相救自己的女兒,繼而被唐璜刺殺。這個父親,就是刺殺騎士團長的原型。讀書筆記而在書裡,《刺殺騎士團長》畫的是一個年輕風流的美男子唐璜與戀人唐娜·安娜的父親做騎士團長決鬥的片段。書裡說“我”覺得這幅畫很奇怪,因為這幅畫與雨田具彥為人熟知的溫柔懷鄉風格迥異,並且充滿了血腥與暴力,畫上發生於歐洲的背景讓“我”聯想到了日本的飛鳥時代,更奇怪的是畫的角落一個探身的“長臉男”……

3、越往下看,我越覺得糊里糊塗的,村上為什麼要講到這5幅畫?這些畫是虛構的還是真實的?

書的核心圍繞著刺殺騎士團長這幅畫,另外4副畫分別是:免色涉的肖像,長川真理惠的肖像,雜木林中的洞,白色斯巴魯男子。這裡面有兩幅是肖像畫,而肖像畫正好是“我”擅長的領域,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寓意?

比如:村上安排“我”一直以肖像畫為謀生手段,當發生婚變後又再也不想畫肖像畫,而鄰居免色涉的出現又重新逼著“我”再次面對肖像畫。

作家用文字表達內心,畫家則是用畫。虛虛實實,都是人生。

4、除了《刺殺騎士團長》這幅核心畫作之外,另外幾幅我都沒看懂。只是注意到第四幅畫比較特別——雜木林中的洞。

學過性心理學的人應該會很快意識到,這是在借指什麼。

在“我”給長川真理惠畫肖像畫的時候,“我”對他說,你年紀還小,以後會慢慢長大的。

反過來往前推,會忽然反應過來在村上已經在前面做過了鋪墊:

“我”一直以來都不喜歡女性有太大的乳房,我妻子的胸部就剛剛好,不大不小。“我”覺得自己之所以有這個方面的恐懼,應該來源於死去的妹妹。妹妹在死去的那年剛剛步入女性生殖發育初期,一朵還未開放的鮮花就這樣枯萎了,以至於讓“我”留下了創傷經歷。

5、很多歷史上有名的畫家畫的話,最後都被證實折射著畫家本人的一些經歷,以及童年的創傷經歷。

書中的“我”在一開始就講述了他童年的一些事情,並且自己反思著是否有將原生家庭的問題投射到自己的身上:“我”與雙親關係不好。

稍微聯絡一下“我”的人格特徵,就很容易推測“妹妹去世”與“主人公與其父輩關係不佳”到底在隱喻什麼。

6、小說裡一個個的新人物也似乎都是“我”的心理投射:

36歲的“我”的遭遇應該是典型的中年危機,看似平靜的“我”的內心裡充斥著各種掙扎。

54歲的免色涉好像是世界上和“我”截然相反的另一個“我”:不缺錢,但是與世界失去了聯絡,心裡空空的,就像他的名字一樣。

免色涉找“我”為可能是他女兒的秋川真理惠畫肖像畫,希望藉此機會接近這位疑似的女兒,最後“我”又因為突然冒出來的孩子回到了妻子身邊。

雨田具彥九十二歲,也是個著名畫家,年輕時在維也納學畫,曾參與某項暗殺納粹的行動,結果因此失去了愛人。

和真理惠失去聯絡的免色涉似乎是暗喻父性缺失的一代人:失去母愛的一群孩子、沉迷虛無追求的男性群體,影射著精神危機來源於童年和原生家庭。

7、"我認為畫到一半的時候並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也許一個畫家知道了最後結果是什麼樣子就不願意繼續畫下去了。繪畫就像那些食譜,你做了很多事情,精心烹製一隻鴨子,最終卻把它放在一邊,只用一些鴨子皮做了一道菜。"

盧西安·弗洛伊德曾畫過一個人叫約翰明頓,明頓是個畫家,後來自殺了。他的畫的風格就是展現人終有一死,興致勃勃抓住那些衰老、時光流逝的跡象。

在村上這本《刺殺騎士團長》的一開始,就反覆出現“要將時間拉回身邊”這句話。

書中的“我”在書中講述的故事裡,應該是在試圖找回自己失去的一些什麼。

8、回到書中的結局:

“我”最終回到了妻子的身邊,有了自己的女兒。而在和妻子分居的9個月裡發生的事情,都是造就“我”把時間又找回來的原因:在雨田具彥的畫室度過的日子,看似奇奇怪怪但實則卻造就了生命的昇華。但可惜的是,“我”只是名義上的父親,生物學意義上則未必,只是自己也不介意。“我”對於畫肖像畫養家這事也有了不同的看法,開始時感覺生活的意義就在於平淡,迴歸愛。

“我”通過經歷故事中的種種幻象,不斷地向自己發問“我是什麼?我從哪裡來?我要到哪裡去”,而當“我”終於走出過去的創始經歷後,也就重生了。

一句話說讀後感:《刺殺騎士團長》這似乎是一個關於童年創傷、原生家庭、重塑人格的故事。值得研究精神分析流派的心理學愛好者們細細研讀。

  《刺殺騎士團長》讀書筆記2

村上最新一部小說,分為1、2兩部,第1部名為《顯形理念篇》,第2部名為《流變隱喻篇》,延續著村上一貫的風格。由一幅雨田具彥的畫作而得名,也以此畫作貫穿終篇。名為“騎士團長”的“理念”帶領著畫家身份的“我”(文中第一人稱的主人公)一次次遇到奇妙的事情。

讀這部小說時,每每被句子吸引,諸多文辭都如隱喻,有著迷人的魅力。村上在這部小說中展現了更多的哲學思考,關於人生價值與本質。何為理念?何為流變的隱喻?這是否正是我們的人生,我們所存在的世界的外在表徵?村上的小說總有令人不易捉摸的象徵性和隱喻色彩,這部小說則直接將“理念”、“隱喻”作為篇名和主題詞,其中含義,值得細細思索,也可引發讀者的諸多想象。村上在文辭表達中的模糊意指,讓讀者可充分根據自己的“前結構”進行發揮,其小說可發揮之“互文”容量,也就絕不止這區區數十萬字。

同時,村上在這部小說中顯現了驚人的藝術深度,他同樣用種種隱喻的手段,展現出藝術深層難以言明的特質。村上以孩童身份的秋川真理惠之口,讀書筆記道明很多成人無法透視的藝術真諦。感受無以言表的,以直覺深入,又以直覺被藝術之真據斥於外的強烈衝擊的能力,在人的成長過程中往往喪失。這,或是一種幸運,也或許是一種不幸,幸其得以安穩度日,不幸其無以窺視這個世界的隱祕。

小說中暗示了無數的雙重隱喻,秋川真理惠是否是免色涉的女兒,終究也沒有答案,或者,也有著確定的答案。這一隱喻的答案,正如薛定諤的貓,既是,也不是。“既是,也不是”這正是一個確定的答案。正如“室”是否是主人公“我”的女兒一樣,只是擁有足夠的相信。

我們所存在的世界,我們自身的本質與靈魂,其存在與否,其“真正”與否,我們恐怕都無法回答。或懸而未決不去探尋,或足夠相信。而藝術,是否也同是此人之本質與世界的隱喻呢?其“真”耶?其虛幻耶?村上小說中看似怪力亂神的描寫,較之我們所存在的世界,哪一個更為真實呢?

  《刺殺騎士團長》讀書筆記3

《刺殺騎士團長》讀完了,一直沒有動筆寫讀後感,一來忙於會友,二來無甚可寫。我預感到關於這套書的評價對於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來說,也許過於殘忍。

第一句話就是,每當我讀村上春樹的作品時,都會有一種呼之欲出的創作欲,就像雷蒙德·錢德勒在讀了大量小說後滋生出“這些東西我也能寫”的想法,對於我未免有些狂妄,但這是真話。讀村上其他作品時就隱隱約約有這種感覺,讀《刺殺騎士團長》這種感覺就更強烈了(而讀納博科夫的作品絕不會有類此輕薄之意)。

有人說村上春樹的讀者是這樣一群人:一個人在天光微亮時去趕火車,沒趕上,於是默默向前走,後來又陸陸續續來了一些沒趕上火車的人,越聚越多,也默默地向前走。他們錯過的火車是什麼呢?就是書中那些和他們一樣默默無言卻又光怪陸離的人,以及村上難以概括的所謂書的“主題”。

如同吳秀波從《北京愛上西雅圖》之後就沒卸妝一樣,村上春樹所有小說裡的人物(演員)都沒有換過。主角必定是三十多歲被愛侶拋棄的性冷淡男子,其他人物如佛系成功人士和性早熟少女也一一反覆登場。

村上春樹的小說,總體來說給人一種“信口開河”的感覺,任意而為,隨勢而走,小說總歸是虛構的東西,總不會走到“此路不通”的地步。村上在《我的職業是小說家》裡提過,他的腦子裡存有一種構造複雜的抽屜,裡面存放著他日常生活中突現的靈感碎片和寫作材料,在創作小說時,他會從中摘取自己需要的材料。這也決定了他的小說具有“形散”的特點,汪洋恣肆,難聚其籠,主題難以概括。

我大致從《刺殺騎士團長》裡拎出了以下幾個作者想要談論的主題:

第一個是關於生孩子的問題。這個問題真的好有趣,其一在於村上春樹一生沒有孩子,其二在於它恰巧在我違背了村上的丁克主義之後被他提及。村上曾經在接受採訪時說過:我不能有孩子,我沒有我父母那一代人的信心,認為這個世界會越變越好。

可以說,村上在他的文學作品中,第一次正面提及主角對於有沒有孩子、要不要孩子的思考。書中的免色懷疑真理繪是他前女友在與他分手後生下的他的孩子,於是想方設法接近真理繪,“我”也鼓勵妻子生下在未與“我”發生性關係的時間段懷上的孩子,並疼愛有加。村上春樹一生沒有生育,但到了晚年他不再對此持一種堅決的拒斥態度(大概是對這個世界的態度有所緩和),而是含蓄地表達了對孩子的愛,甚至使得書的最後充滿了油膩童話故事般的溫情。

但村上春樹在書中的表述還是十分曖昧的:免色不去求證真理繪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願意永遠攜帶這種疑問來保持自己的平衡;“我”在物理上確實不是妻子孩子的父親,但“我”似乎在超越現實的情況下“真真實實”地在那個時間與她交合,從而使妻子受孕。

這就要提到本書的第二個主題:現實與非現實。村上在許多作品中都試圖探討世界的現實性與非現實性,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應該是《1Q84》。在《刺殺騎士團長》中,“我”被妻子拋棄後寄居在著名作家雨田具彥的山中小屋裡,其時雨田具彥已因老年痴呆被轉移至護理機構,“我”發現了他藏於閣樓的一幅名叫《刺殺騎士團長》的畫,又在小屋後面發現一個洞,從中釋放出一個與畫中騎士團長一模一樣的小人,他自稱“理念”,只對“我”顯現,接著真理繪失蹤了,“我”在雨田具彥的病房裡進入一個叫“隱喻”的地下通道,穿過那裡,來到了屋後密封的洞,最後被免色救出,真理繪也因為“我”的這一舉動而被找到。

我們可以看到,作者想討論的東西其實很多,理念啦,隱喻啦,非現實啦,等等。

村上所說的理念,不是薩特等一批哲學家所說的原型、本質那類的形而上,而是狹義(我的理解)的創作理念。村上認為(創作)理念是創作靈感的自律(第1部288頁),它不關注現世性(第1部332頁),並且靈感(關聯性)會在你寫作時如水般自然流溢(第2部262頁),這近似於天才作家的表述。我之所以時而生髮出這種“我也能寫”的狂妄,是因為它不需要現實的積累,甚至不需要構思,好像創作是空中樓閣啦生長旺盛的花朵。

作者也想談論一些哲學範疇的本質與有無,書中的理念喜歡說“無有…”,喜歡稱單數第二人稱“你”為“諸君(你們)”,它把自己稱為“接近覺醒的存在”,並且依賴人的意識而存在,“我”在隱喻的通道里穿行,是穿過了“無與有的縫隙”,等等。這些都表達了作者對世界的哲學思考。

關於人的存在,村上的理解和我在其他地方得到的結論是一樣的。書中的理念(騎士團長)說,它這次暫且採用騎士團長的形象,但它下次採用什麼形象,或者說它究竟為何物,這是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在佛學裡說“諸法實相,般若無知”,萬物都一樣,“萬般帶不走,唯有業隨身”,打個比方,人是一支蠟燭,然後用這支蠟燭的火點亮了下一支蠟燭,人死火未滅,這個火就是“業”,佛家的“因果報應”也基於此;在物理學上有一個“反物質猜想”,費曼認為,從宇宙大爆炸的那一刻起,整個宇宙本來就只有一個電子,全宇宙的龐大的空間、數不盡的星體和物質,其實都是這一個電子在不同時空的分身而已;在最近讀的一本名為《生命:萬物不可思議的連線方式》的繪本里也寫道:所有構成地球生命的元素都來自太空,當我們凝視夜空中的點點星光時,看到的其實是自己在億萬光年外的對映,我們身體裡的某一個碳原子,也許曾經構成了貝殼和鑽石。

因此佛家得道即是泯滅了差別心,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生住異滅,成住壞空。

而村上春樹關於“真相”的表述,也與存在主義“存在先於本質”的說法異曲同工。村上說:“真相即表象,表象即真相。道理也好事實也好豬肚臍也好螞蟻丸也好,那裡一概無有。”薩特也說,普魯斯特的本質並不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所謂“寫作天賦”,而就是他的《追憶似水年華》,這些“表象”就是普魯斯特的“真相”(這種思想使存在主義不再令我著迷)。

但是村上所理解的永恆就有些爭議了,書裡寫道:“永遠是非常長的時間。”相比而言,我更贊同“永恆就是靜止”的觀點。薩特認為,自為“是其所不是”,自為即欠缺,這就凸顯了自在的意義(自在只“是其所是”),即自在具有非時間性,永恆並不是綿延的無限性,而是絕對的靜止;渡邊淳一《失樂園》的主角選擇在愛的頂點自殺死去,其實就是用死亡叫停了猖狂的自為,讓他們的愛情凝固為永不變化的自在,從而實現永恆,“死亡是通過對整個體系的過去化而實現時間性的徹底終止,或者說是自在對於人類整體的再度捕捉(《存在與虛無》)”;佛語也雲:涅槃無名。“涅槃”就是永恆,《心經》對涅槃的形容是: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

此外村上春樹還想談一談戰爭,這個話題在《奇鳥行狀錄》裡也有提及,但恕我直言,村上的文字堆砌出了一種精緻而冰冷的人工感,就像他描寫免色的豪宅,令人敬而遠之,並無豔羨或嚮往之感(我又想說,如果是納博科夫來寫,想必是另一種溫度),這就使得他筆下的戰爭也好,其他什麼巨集大的主題也好,都呈現出電影《犬之島》裡那種“地獄般美麗、神經質般工整”的道具佈景的無機感。

敬佩村上春樹的筆耕不輟,然而就作品論作品才是對作家最大的尊重,何況正如他所言:真相即表象。

  《刺殺騎士團長》讀書筆記4

和村上結緣,應該是從二十年前開始,98年的夏末,燥熱而沉悶,16歲的我從一箇中部不知名的小縣城到上海讀大學,那時還只是個懵懂的少年。當時看到村上的《挪威的森林》不僅被裡面晦澀朦朧的意境所吸引,60年代的日本,昏暗的酒吧,低沉的爵士樂,迷茫內向但又有所堅持的主人公,和幾位女主角糾纏不清的感情,這完全吸引著年少的我,而第一人稱的自述,有著強烈的代入感,讓你進入那個時代,彷彿身邊的環境也跟著變成小說中的時代,分不清哪裡是現實,哪裡是幻境……

而更讓我覺得村上經典以致把村上作為我尊崇的小說家之一,其實是他的一篇短篇《遇上百分百的女孩》,小說篇幅很短,但對於彼時少年的我,絕對是個百分百的浪漫之作,以至於當時有種想法,經典的藝術(包含繪畫,音樂,小說等)都是本存在於這個世間,只是作者偶爾發現並用自己擅長的方式表達出了而已,就如宋朝詩人陸游所說:"本天成,妙手偶得知"而經歷了二十年歲月的摧殘之後,愈發覺得這句話是無比的真理。美好的事物本就是存在人們周邊的,只是需要作者以自己擅長的方式偶然發現並呈現出而已。

當時同樣覺得經典的就是幾米的漫畫,尤其好的是《向左走,向右走》,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和看村上的《遇上百分百的女孩》同樣震撼,同為能成為經典的作品。甚至於自己的英名i也自幾米的出處。

回到村上的話題,當時村上的小說裡幾乎大部分都是青年的"我",也很符合當時我的狀態:年輕,懵懂,無知,貧窮,而又充滿對未的迷惘。而當二十年後的今天,讀到村上最新的《刺殺騎士團長》,巧合的是,書中的'主人公也是6歲,和我年齡一樣,也是命運的一種註定吧,所以想寫點什麼,也算為未的自己留下點紀念。

說不上對村上有特別深的瞭解,從《挪威的森林》、《且聽風吟》、《國境之南》、《海邊的卡夫卡》到《1Q84》,以及現在剛剛拜讀的《刺殺騎士團長》,讀過村上的書也比較有限,但村上的風格卻是能突破字和紙張的限制,能給你呈現畫面感的。而村上對爵士樂和唱片機的偏愛,即使沒聽過那些老歌,也彷彿能透過字和紙張,給你帶音樂的氛圍。

  《刺殺騎士團長》讀書筆記5

還沒看完,但感受已有,反正我也不在乎結局~作為村上迷,回想以前都是小20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最迷他的各種小確幸,因為當時的中國什麼都大,大藍圖,大幹,大胸,大房子,大汽車~都是還沒大到位的生猛海鮮迷戀狀態,於是小心思,小咖啡是那麼細膩又有異域的嬉皮世俗,溫暖我心和我身。

現在看村上,小確幸不見了,卻是有太多的“不確定”,我指的是尤其作為中年人,心中有太多心思無法準確描述,太多的狀態沒個定數,村上就像一棵樹,從我們心裡確定的長出來,怎樣的臉譜,怎樣的人生一律可以,告訴你的是確定,但描繪的卻是不確定。此起彼伏的心境以靜默的孤獨呈現,剛好與讀者印證。

我們生活環境是“”比較人類學,他以前的作品也是有這樣的痕跡的,比如綠子和其他的女性~現在的作品這些蹤跡全無,每個人都是以靈魂的狀態出現和存在,也是與其他的都是不同。

其實,談音樂,繪畫,故事和環境,都是人的種種幻境。

我已經從村上迷,轉為樹迷,靜觀其開枝散葉~

  《刺殺騎士團長》讀書筆記6

夜深人靜,摒棄一天腦海裡堆積的雜念,給思維留點空間,用文字記錄《刺殺騎士團長》些許感悟。最早拜讀村上春樹的著作,是那本經典的《挪威的森林》,當時還處於到懵懂的學生時期,青春萌動、荷爾蒙迸發,只觀注於書中的情愛描寫,就像當年看過的《廊橋遺夢》,完全看不懂主人公的內心活動,也無從去探究作品的真諦。

當自己過了而立之年,讀完村上春樹的《刺殺騎士團長》,恍然發現主人公的心理描寫遠比情色情節有趣且豐富的多。書中以畫家為主線,從突如其來的婚變徐徐展開,手足情深而又早年離去的妹妹,看似波瀾不驚的婚姻其實早已危機四伏,前期緩慢而又細膩的鋪墊,主人公平靜的內心其實充斥著劇烈的矛盾和掙扎。風流一生的免色,早已被戀人的隱忍和付出而感動,精心、巧妙的佈局,利用畫家為了接近與戀人”疑似“的女兒,環環緊扣、層層深入,直到最後才撥雲見日。雨田具彥的畫緊密契合著作品主旨,從中引出對戰爭的反思以及對戀人的追憶,畫裡畫外都是複雜人性的真實寫照,無時無刻地追問著人生的意義。

複雜的人性、複雜的人生,人生的意義何在?我們每天都會在心裡這樣問自己,每一個人都會有不同的解讀,每一部文學作品帶給我們不同的視角,答案永遠在自己心裡。沒有人比自己更瞭解自己,人生就是自己與自己對話的過程,內心深處各種情感和思維的碰撞與搏弈,每一次抉擇都代表著一種態度和方向。

  《刺殺騎士團長》讀書筆記7

這本書一口氣看完了。坦白講,作者真實的表達意圖可能我尚未明白。但我理解的《刺殺騎士團長》,實際上就是將自己過去的不堪“刺殺”,最後懂得與自己相處、與他人相處、與世界相處。男主(我竟然忘記了男主的名字..)心中的“騎士團長”是死去的妹妹、是分崩離析的家庭、是逝去的愛人;免色心中的“騎士團長”是小惠,他一直割捨不下的是可能是自己的女兒;具顏的“騎士團長”則是理想(反抗法西斯)、是曾經深愛的女人......男主肯定是境界圓滿,達到了超脫的境界,能夠平和的接受自己、他人和這個社會了;免色最終尚未割捨心中的“執著”,內心承受著巨大的折磨,想要以自己的方式去改變、去獲取、去達到目的;具顏,我認為從他畫出《刺殺騎士團長》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超脫了,他心魔已死,固然能夠成為蜚聲海內外的日本畫畫家。有時候、有些事,只能認命,無論你怎麼爭都爭不來,比如你愛的人不愛你了,你無法改變一個人的心意;比如你的親人去世了,無論你如何覺得世道不公,也無法挽回她的生命...除了接受,別無他法,否則內心便會接受午間的折磨。

但是反過來說,我更想把免色跟男主的性格結合起來,該爭取的爭取,該放下的放下。那樣便不至於後悔亦不至於煎熬。

另外,裡面本身有很多拉丁詞彙被翻譯成日語,現在又被翻譯成中文,特別是一些名詞,看得有些晦澀,可能是我功力不夠深厚。體驗度稍差。

作者的描寫一如既往地細膩、甚至鋪陳的有些緩慢。但這就是村上村樹吧!

人都是在不斷地“否定”與“肯定”中成長的,接受過去的“否定”,接受不完美的自己,接受不完美的他人與世界,便能真正地逍遙豁達。

那麼,你心中的“騎士團長”又是什麼呢?

  《刺殺騎士團長》讀書筆記8

從預售的第一天起預定,到三月初拿到《刺殺騎士團長》,再到五一假期讀完,因中間穿插著工作和考試的緣故,陸陸續續花了近兩個月才讀完。該書共兩冊,洋洋灑灑五十幾萬字,但讀起來並不曾感覺無聊。當然,我個人不認為這是村上的集大成之作,正如譯者林少華教授在講座時所說的那樣,一個人不可能永遠處於巔峰。以下為我個人對該書的讀後感,誠然每個人認知都存在著侷限性,加上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不敢說本文有多專業多學術,僅是個人茶餘飯後的閒聊罷了。簡單的歸納了下,就說說該書兩個優點和兩個不足吧。

優點一:文體的獨特性。讀過幾本以上村上的讀者都能感覺到,村上小說有著獨特的文體結構,用譯者林教授的話說就是文體的節奏感,即“用節奏好的文體創作抵達人的心靈的作品”。不同於《奇鳥形狀錄》中部分章節的“掉線”,該書情節進展得不緊不慢且環環相扣,這也是為什麼該書雖篇幅較長但不會讓人讀起來感覺無聊的原因之一。

優點二:寓意的縱深性。不得不說村上有著獨特的世界觀,通過“理念”、“隱喻”等展現出深藏於社會內部及人性中的“惡”,由主人公經歷“迷失自我”再到“重塑自我”,戰勝或殺死本源“惡”,進而拯救自己,並改變現狀。此外,作者還倡導了“寬容”與“愛”,即接受並深愛非自己生物學上的女兒,這已經不再僅僅侷限於“眼見”,而是在於“心見”,即相信室(女孩姓名)是自己夢中與妻交合而誕生。然而該書寓意的縱深性之深,說實話我並未能全部領會,畢竟每個人認知不同且存在不同程度的侷限性,加之閱歷不同,上述可能說得不夠全面。

缺點一:過多相似的原素。該書與《奇鳥形狀錄》中存在著太多相似的原素,故而總覺得缺了幾分創意。如兩書故事開頭時主人公落魄的生活、老婆“跑了”、真理惠與笠原May、洞與井、本源惡、二戰中屠殺等。

缺點二:女性角色缺乏性格。換而言之,該書女性角色缺乏魅力。村上曾成功塑造過很多女性角色,即便有些並非女主角且篇幅寥寥,但各自都有著鮮明的女性魅力,如《國境以南》之島本、《多崎作》之沙原、《挪》之直子、綠子和初美等。但在《刺殺騎士團長》中,無論是柚、秋川笙子、人妻女友都缺乏女性魅力,並沒有留下較深的印象,而真理惠又太小。

以上為個人的拙見。《刺殺騎士團長》雖然有不足之處,但仍不失為一本值得讀的好書,相信可以衝刺諾貝爾。

  《刺殺騎士團長》讀書筆記9

生命終會結束,就像唐璜的菜刀刺死騎士團長,畫家雨田聚言年老到再沒有意識,曾經創作的意念一般的東西如今也要上演早已寫好的指令碼,而寫指令碼的人也已經古稀之年。

世間上演的,書裡上演的,莫如說村上春樹特有的故事裡,因為太過細膩,太過真實,而使我相信還有意念的世界真實存在,這確實給我帶來了更多困惑,我的意念盲目的在世間衝撞。眼前的當然還算不上難熬,只是也許因為故事看多了越發病態,從而產生強烈的不適。

盯著裂開的螢幕不覺睏意襲來,書裡的世界給我帶來更多變數,我感到不安。陽臺淡淡的LED燈,不管不顧,蜷縮在被子裡。約四十分鐘後醒來,大腦好不清醒,有被夢魘住了的感覺,但我什麼都沒做,我還是不能掙脫,要好一會才能清醒,我不知道我是真正醒來還是就人存在意義上的醒來,然而顯而易見我無事可做,我一直虛偽的表達自己的愧疚,然而我卻是一種病態的存在,作為寄生而存在。

我不明白為什麼,是因為作為思想的暗物質在宇宙的哪一角發生了不可避免的激烈的衝突嗎?

時間這東西永遠在意念爭執不休的時候大尺度的跨進,就像騎士團長說的:意念這東西本就無有時間的概念。

我還自然做不到那種無所畏懼,我喜歡村上春樹書中糾結放不下的細節,很是佩服這樣的文筆,我單純只是猜他非常重視思想或類似意念的東西,尊重意念。花大力氣去長篇描述,以達到問心無愧,當然這全都是我的猜想。

有時用很長時間去看一本書,結果帶來了無窮的困惑,迷茫的更加深了。如果用恣意的心態說人們所著的書,只是不知所云。哪一本書可以真正解決我的困惑。即使這樣認為還是期待看完它,看最後的結局,或者哪一天把故事再從來看一遍。這樣想也許受惑於浪漫的流行音樂,現實的殘酷我們終將經受,就像所有生靈終將會死去。

我仍然還是知之甚少,不能夠感悟更多。還經歷的不算多,畢竟於我,生命還是初升的太陽。然而我被大氣磅礴的日出震懾住了,可以將此喻為困惑的啟使吧,那人生最後荀爛的夕陽,在結尾之際又被這樣再次上演的震撼嗎?所謂年老尋到人生的真諦,難道不是意念匆匆向時間認輸了嗎?說到底村上春樹也不相信,騎士團長最後不也結束了嗎?

  《刺殺騎士團長》讀書筆記10

《刺殺騎士團長》的故事很簡單,寫的是一箇中年(意識到自己也是中年好像有點沮喪,笑)男子,經歷妻子提出離婚的請求後獨身自駕去異地旅行,後又住在同學父親(名畫家)的舊宅,遇到的或現實或離奇的故事。書中村上一如之前的風格,孤僻卻又頗有女人緣的主人公,老唱機,不同的是,音樂由之前的爵士樂替換成了歌劇和鋼琴曲,而《唐璜》在書中佔了頗大的比重。從捷豹到豐田,到沃爾沃,即使不開車的人也能感受到各種不同車的特性。

書中感觸頗深的主要是兩點:一是村上對繪畫及藝術理解的獨到之處,二是對人性的洞察,主人公對自己的和解。

先說繪畫:作為《刺殺騎士團長》小說本身出現的主要線索,名畫家創作的一幅被藏起但卻具有強烈震撼感的代表日本畫。而作者作為屈從商業肖像畫多年的畫家,最終在書中只畫了4幅畫:《免色的肖像》、《白色斯巴魯男子》、《秋川真理惠的肖像》、《雜木林中的洞》(唯一的風景畫)。隨著一步一步接近真相,我逐漸明白,《刺殺騎士團長》是雨田具彥為了安頓靈魂、醫治創傷的作品。《白色斯巴魯男子》是我身上的"雙重隱喻",是吞噬我正確情思的東西,即我的黑暗面。"你小子在哪裡幹了什麼,我可是一清二楚",這是我的黑暗面最常跟我說的一句話。我們每個人身上都有"雙重隱喻"存在,我們必須克服自己內心最恐懼的東西,才會獲得自己最希求的東西,即只有直面自己的黑暗面,才有可能打敗它。《刺殺騎士團長》是雨田具彥的救贖;《白色斯巴魯男子》則是我的救贖。書中繪畫的技法自不必說,村上肯定有仔細研究過油畫的步驟:從瞭解物件,想好構圖,到炭筆描線,上色,再層層疊加,這些都是畫畫基本的技法。

而個人覺得上升到藝術高度的有兩點:

1以無形勝有形。書中作為畫家的我,在畫物件前不是讓物件在面前坐著寫生,而是先進行交談,瞭解研究透人物本身,透過形體研究其神韻,瞭解其內心世界,抓住其最有代表性的神韻,然後再進行下筆,才能達到形神兼備的最高境界。這應該和作家描寫人物一樣,不求完全形似,但必須取其精髓,攻其一點,描寫其神韻,才能讓物件躍然紙上。

2作品知道什麼時候是完成的,什麼時候是不可完成的。書中的兩幅作品《白色斯巴魯男子》應該是剛起頭的半成品,只是顏色的堆砌,其中只能隱約看出人的輪廓,但裡面的主角彷彿要從黑暗中走出,具有強烈的生命力。而另一幅《秋川真理惠的肖像》也介於完成和未完成之間,但我卻沒法再畫下去,同時也給了畫更多的生命力,象徵著秋川真理惠漸漸由少女長成一個成熟女性的過程。而畫作把1歲的她永遠的記錄下。

其次是關於人性的洞察,更多的是書中人物對自己和這個世界的和解。一個是作為廢材畫家的中年男,在少年時便經受了最親的妹妹的去世(這點和《挪威的森林》男主的好友也是在男主少年時去世驚人相識),男主一直帶著對妹妹的回憶和自己沒有做點什麼就讓妹妹死去的愧疚生活,知道結識了妻子,而追求妻子並與之結婚的理由竟然是因為妻子眼神深處閃爍著和妹妹類似的光芒。在生活6年後,妻子提出離婚,而主角沒有一句追問和情緒化,只是默默的收拾好隨身物品,開始長達幾個月的單身旅行。其實主角一直生活在妹妹的陰影和愧疚中,而在後面刺死騎士團長並由此救出真理惠後,這種愧疚才得到瞭解放,主角才正式和自己進行和解,才有了後續和前妻複合並一起生活下去的情景。

而黑暗的洞穴又代表什麼呢?原始的本我。"一個人被關在又黑又窄的地方,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開始考慮自己可能永遠在這裡活下去,那比什麼都可怕,那麼一想,就嚇得喘不過氣,就好像周圍牆壁擠壓過直接把自己壓癟擠死——便是這樣洶湧的錯覺,而要在那裡活下去,人就必須想方設法跨越那種恐懼,即克服自己,為此就需要無限接近死亡"只有剝奪了你任何的感官,直面黑暗的恐懼,在那一刻你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和無助,才能真正面對自己,克服自己,獲得新生,而這時出現的光才是真正的涅槃。

主人公藉助黑暗的洞穴,完成了對自我的救贖和和解之路,最終像書中說的,不管怎樣,我們要把時間拉到自己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