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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山淡影》讀書筆記

文學 閱讀(2.77W)

細細品味一本名著後,大家一定對生活有了新的感悟和看法,這時就有必須要寫一篇讀書筆記了!想必許多人都在為如何寫好讀書筆記而煩惱吧,下面是小編收集整理的《遠山淡影》讀書筆記,歡迎閱讀與收藏。

《遠山淡影》讀書筆記

《遠山淡影》讀書筆記1

最近情緒有點抑鬱,就像書中女主人公所在的英國陰雨綿綿,捧著這本書,一口氣讀完了,心頭有難以名狀的感覺,心靈猶如得到了安撫。穿越漫長的歷史,回到二戰後日本百廢待興,人們的迷失和慌亂,喪失親人的痛苦和飽受戰爭磨難的煎熬,在主人公亦幻亦真的回憶中,揭開了一段無法釋懷的往事。

故事發生在女主人公悅子的大女兒上吊自殺不久,小女兒妮基回家探望她母親,悅子通過旁觀者的視角,講述了她曾經認識的一個朋友佐知子的往事。佐知子曾經家境優渥,受過良好教育,然而因為戰亂,失去了父母和丈夫,獨自一人帶著10歲的萬里子從東京輾轉到長崎投奔伯父,後因與伯父家存在爭執遂離開,在悅子公寓附近的一個廢棄的小木屋暫住。萬里子則因戰爭中可怕的畫面留下了心理陰影,性格怪癖。悅子成為了佐知子的朋友後,幫佐知子找工作,照料萬里子,一起出去郊遊等。生活的苦難讓佐知子自顧不暇,佐知子也並不是一個好母親,不懂得去關心性格陰鬱的萬里子,為了追尋自己的女商人夢想,完全不顧萬里子的想法,在長崎短暫的停留後,她沒有回到死氣沉沉的伯父家,毅然選擇跟隨一個不靠譜的美國男子遠赴重洋,離開夢靨般的故土。為此她還親手溺死了萬里子心愛的貓,完全斬斷女兒留在日本的退路。回憶到此結束。

原以為這是悅子回憶她朋友的一段悲慘故事,然而到故事尾聲悅子無意中提到“那天景子很高興,我們坐了纜車。” 悅子精心設計的謊言最終漸漸被揭開,其實萬里子就是景子,佐知子其實就是悅子本人。

越是痛苦的回憶,越是無法完全在記憶中抹去。除非重大疾病或記憶衰退,否則過去的經歷永遠潛藏在一個人的心底,如影隨形,被重重枷鎖緊守,輕易不向外人透露。偶爾會因為一首熟悉的歌,一陣和煦的風,或似曾相識的畫面觸景生情,將心底的悔恨釋放,重播那段不堪的歷史,假想是否有更好的退路,或為自己的選擇進行懺悔,甚至為自己的過錯開脫,達到安慰自己,逃避過去的目的。

就像悅子說的,不要太相信回憶。回憶像一個夢境,虛虛實實,似假還真。回憶中的模糊和扭曲,就像一副水彩畫,不同色塊和景緻沒有明顯的交界線,互相之間融合到一起,矛盾衝擊之下,反而碰撞出更加絢麗的色彩;大面積的留白,任由淡淡的顏色自由暈染開,給人更多的想象空間,就像樹林間的晨霧,淡綠色和奶白色交織,虛無縹緲,似乎抓住了一個線索,但卻靠不住,因為回憶本來就是帶有主觀色彩的。

作者的寫作手法非常有意思,利用人性中面對自己苦難喜歡假借他人之名,將人性中的擔當和自私刻畫的栩栩如生。人物的內心世界也是通過語言和對話進行凸顯。旁人越是強調“悅子你會成為一個好母親”,越是顯得那麼牽強,只是悅子的一廂情願。佐知子反覆說去美國是對萬里子將來的發展考慮,實則是為了滿足自己私心的藉口。悅子和佐知子兩人性格迥異,一個是充滿暖色調的溫柔傳統的日本賢妻,一個是叛逆與逃避現實不顧長遠發展的母親。兩人的形象最終合二為一,讓讀者唏噓。

回憶太過苦難,人生中的對與錯,複雜和糾結,已無法重來。

往事如遠處淡淡的山丘,回憶如潮水此起彼伏。

《遠山淡影》讀書筆記2

那一本冷冷的書。 向來覺得,作者說不清,不道明,給讀者留下很多的想象空間,是一種高明的手法。但現在想來,對於一個不太喜歡想象,願意遵從事物本來的客觀發展的人來說,這就是一種流氓的手段。那看完之後留下的淡淡憂傷,以及撥去生活那層虛偽的外衣之後,對人性的理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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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山淡影》讀書筆記3

這一週出差兩天,在出差的火車上我讀完了這本有點“莫名其妙”的小說。作者是去年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日裔英國作家石黑一雄。

封面那麼美,結合書名,我本來以為是一本散文似的回憶錄或者自傳體小說之類的。然而事實是跟想象的完全不同,一直到讀完整本書還覺得雲裡霧裡:什麼?這就完了?

雖然一共只用了幾個小時,但這一週的空閒時間我似乎都在想這本書的內容,也經常會重新看一遍某些段落。從一開始的壓抑恐怖到最後的釋然和感嘆,不得不敬佩作者的高超寫作技巧,果然是大師,處女作就有這樣驚人的水平。

這本書到底寫了什麼呢?簡單來說就是作者以第一人稱敘述了一個住在英國的老年日本婦女悅子回憶年輕時的一段不堪往事。因為經歷太過痛苦,她在回憶中虛構了另一個自己,試圖用別人的故事來偽裝自己。

讀日本人的書總是有一種淡淡的娓娓道來舉重若輕的口氣,雖然作者是個住在英國的日本人,文風也給人這種細膩的感覺。

書的第一章通過小女兒妮基來看望悅子引出大女兒景子死了這件事,然後內容切換到悅子數十年前在戰後日本長崎的一段回憶。作者的敘述在現實和回憶中自然穿插。

悅子突然想起了當年的短期好友佐知子和佐知子的女兒萬里子。當年的悅子是一個心態平和、溫柔知足的年輕孕婦,佐知子是她的鄰居。這個鄰居因為戰爭失去了丈夫,從東京搬來,獨自帶著一個不滿十歲的女兒生活在破舊的小木屋中。悅子覺得自己理解和同情佐知子的不合群,漸漸地她們成為了朋友。於是我們得以窺探到佐知子和女兒萬里子的故事。以前的優渥生活環境和戰後母女倆的磨難重重的生活,讓佐知子一心希望逃離日本,去美國重新開始。

一開始我挺喜歡佐知子的,喜歡她即使在最艱難的境況下依然注重生活中微小的美好。也許這種品質會有讓人繼續往前的勇氣。

“我用慣了好陶瓷,悅子,”她說,“你瞧,我不是一直都住在這種”——她朝屋子揮了揮手——“這種地方。當然了,我不介意吃一點苦。可是對有些東西,我還是很講究的。”

但是讀到後面,我們很多次對佐知子的性格和做法倒吸一口冷氣。

因為她對待女兒萬里子的漠視,讓人覺得她實在不是一個好母親。

萬里子是這本小說中最讓人心疼的一個角色,可以說是這本書戲劇衝突的支點。

她在小時候曾經有一次可怕的'經歷,戰後她曾經親眼看見“一個女人”把自己的孩子浸在水裡淹死後自殺。這給她造成了嚴重的心理陰影。

她可能覺得有一天她的媽媽也會以同樣的手段對待她,所以她一直很沒有安全感,一直不停地希望媽媽能多關注她的本身,而不是總是口口聲聲說為了女兒的利益要去美國生活卻看不見女兒已經受到的傷害。

萬里子認識悅子後又幾次提到“有個女人”,“那個女人”,“住在河對面”,“帶著燈籠”,“讓我跟她一起去她家裡。”,這般詭異,簡直像在讀恐怖懸疑小說。還有萬里子第一次不見,悅子和佐知子在河邊發現她時,作者用的是“一捆東西”,看得人毛骨悚然。也許後來的“那個女人”都是萬里子的幻想,正說明她內心一直無法擺脫這個陰影。

看前面幾章時一直覺得很奇怪,對於悅子和佐知子之間的友誼。她們似乎是完全不同性格的兩個人,而且看起來是朋友,但其實沒有交流。每一次對話場景都很奇怪,兩個人總是各說各的。

比如佐知子總是對女兒不聞不問的態度,而悅子卻很關心萬里子。怕她受傷,怕她不安全,但同時又總是默默地站在旁邊。

比如佐知子一心渴望去美國,總是興奮地和悅子談論自己的開心和去美國的種種,而悅子卻一直自說自話對自己的生活很滿意。

其實這時候我已經有點察覺,這就像電影中一個人的兩種人格在對話。善良的一方試圖打退邪惡的一方,激進的一方試圖說服隱忍的一方。

真正讓讀者恍然大悟悅子和佐知子就是同一個人的,是小說快結束的時候。

佐知子終於確定了要去美國了,她手忙腳亂收拾行李的時候,萬里子卻在不停地質問她:“這些小貓怎麼辦?可是媽媽你說過我可以留著它們的。”

然後佐知子終於忍無可忍,拿起裝小貓的木盒就衝到了河邊。她當著女兒的面,親手把整整一盒的小貓淹死了。而這個女兒,曾經看見“一個女人”用同樣的方式殺死自己的孩子。所以佐知子是多麼殘忍能做到這種程度!而同時,萬里子一直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面無表情,比痛哭流涕更可怕。

讀到這裡真的感覺不寒而慄,我特別害怕下一秒小女孩就會跳進水裡自殺。

後來,悅子提著燈籠出去找萬里子,高潮終於出現了。“我”對萬里子說“如果你不喜歡,我們可以回來。”到了這裡,悅子終於脫掉了偽裝,與佐知子合二為一。我們也終於明白,悅子就是佐知子,而萬里子就是悅子死去的大女兒景子。

書的最後,悅子和小女兒的對話中,提到在日本時的一次出遊,輕描淡寫的一句“那天景子很高興。”也向我們承認了原來景子就是萬里子,而她就是佐知子。

當所有脈絡都清晰以後,我們才發現有幾個細節描寫真是讓人細思極恐。

悅子其中一次出去找萬里子時,腳上被不知道哪裡來的草繩纏住了,這讓萬里子十分緊張,一直不停問你帶著那個幹什麼?

最後一次悅子和萬里子的對話中,萬里子又對悅子手裡拿著的燈籠特別緊張,因為她口中的那個“河對面的女人”曾經也帶著燈籠。

草繩和燈籠,說明萬里子在害怕什麼呢?她害怕的或許是她的媽媽佐知子(也就是悅子)會親手殺死她。

那次纜車出遊大概是全書萬里子最開心的時候,三人回家乘電車的途中,突然又寫到佐知子看到“一個女人”。驚恐的氛圍又來了。讀完才知道當時佐知子看到的那個女人也許就是悅子,這兩個女人是同一個人的不同面。

悅子說有個下午似乎看到一個先兆,而這也映照了後來景子在英國上吊自殺的畫面。這個畫面成了老年悅子內心的一個巨大傷口,無論如何也不能抹去的畫面。

石黑一雄說,某個人覺得自己的經歷太過痛苦或不堪,無法啟口,於是借用別人的故事來講自己的故事。這種寫作方式也給了我們前所未有的閱讀體驗。也許故事的背景不是完全一樣,但人物之間的衝突卻相似。關於悅子是如何帶著景子離開日本去了英國,小說自始至終沒有提到。但我們知道景子去了英國後是不開心的最終走向了自殺,也許她一開始也像萬里子一樣是拒絕的。

回憶可能是最不可靠的東西,回憶的內容常常被你回憶的環境所大大的扭曲。回憶模糊不清,就給自我欺騙提供了機會。

悅子通過佐知子和萬里子的故事,描述了內心的悔恨和自責。雖然通篇沒有諸如“也許當初不那樣,後來可能不一樣。”這樣的文字,但在悅子的回憶裡,每個人都在對她說”你會是一個好母親的”。意思也就是,如果重頭再來,你會更加關心孩子真正的需求,會成為一個好母親。

父母對待孩子,孩子對待父母,其實很多時候角色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互變的。書中悅子的公公緒方先生和她的丈夫二郎的談話實在是太讓人尷尬了,老人的小心翼翼和兒子的表面尊敬實際敷衍形成鮮明對比。對二郎冷漠的態度震驚之餘,也反省我們自己平時和父母說話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態度?甚至連偽裝的尊重都沒有,而只有不耐煩和盛氣凌人的懟懟懟。

這本書讓我們思考對待父母,對待孩子,是不是都應該多站在對方的角度去想一想?

石黑一雄說他不喜歡讀者把他的書的背景限定在某個特定的時間地點,他要探討的是人性,放在任何背景都成立。

確實,小說雖然說的是二戰後的日本,但對於某個個人來說,戰爭的災難和任何其他挫折或許一樣。在全書壓抑沉悶和淡淡的憂傷之外,也有一些感動。

比如悅子幾次提到藤原太太,都說要向她學習“往前看”。堅強,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品質呢?就是永不放棄吧,哪怕只有一點點盼頭。

“如果人們沒有往前看,這裡恐怕還是一片廢墟”。所以“我決定以後要過樂觀的生活”。

這也許也是老年悅子對自己的安慰吧。作者:Iv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