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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盤遊戲的作用及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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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盤遊戲的效力是什麼?為什麼在20世紀90代越來越多從事成人和兒童治療的心理治療師開始使用這種技術呢?沙盤遊戲跟其他遊戲治療方法又有何不同呢?這裡我們將闡述一些學者對這些問題的看法以及我們自己的觀點。洛溫菲爾德、卡夫、溫里布、德。多美尼科、布萊德威(Bradway),以及其他許多運用沙盤遊戲的治療師都已經感受到沙盤遊戲在以下方面的優勢與長處。

沙盤遊戲的作用及優勢

第一,長期以來,洽療師已經知道兒童的幻想遊戲可以促進個體化的程序,並且增強其對成人世界的把握能力。根據皮亞傑(Piaget)的說法,遊戲是學齡前兒童發展的最主要動力來源。榮格說,“‘幻想’(fantasy)是所有可能性之母。在幻想中,內心世界與外在世界就像是所有的,心理對立一樣,被結合在一個活生生的聯合體之內。”近些年來,在很多人身上都重新體現出童心的力量.這鼓舞了許多精神衛生工作人員更廣泛地將遊戲治療和其他體驗性的治療方法運用於個案的治療上。人們需要並渴望通過遊戲來釋放創造力、內在感覺和記憶,並將它們帶到外在現實。

在幻想遊戲中,沙子和水是特別有力的工具。對兒童而言.沙盤遊戲是一種自然的表達形式.而且很容易被它吸引。大多數的成年入在童年都有過在沙灘或沙坑玩沙的經歷。因此,沙盤遊戲起到了連線過去經歷的作用,它創造出了一條通向兒童內心世界的通道。對於沉浸在遊戲當中的/乙童,沙子和水就像磁鐵一樣,吸引著兒童自發性地進行遊戲。大部分進入我們治療室的兒童都會立刻被沙盤和眾多物件所吸引。成年人通常也會對沙盤遊戲區感到好奇,但是有些人對於玩遊戲會比兒童顯得較為猶豫。大部分成年人和兒童在他們童年的玩沙經歷中沒有太多的藝術技巧和特別的文化限制,因此他們會覺得創作很自由,沒有約束。在沙中玩遊戲的方法不涉及對與錯的問題。“世界”是在沒有其他成人的示範或干擾之下創造出來的,它真實地反映了創作者的內心世界.

第二,沙盤遊戲與其他治療方法最大的區別是它容許個案去創造一個“世界”,這個“世界”為個案的內在想法和感覺提供了有形的證據。這個“世界”可以看得見、摸得著、體驗到、可以改變、能夠討論和被拍照。在創傷得到化解之前。一些個案需要先把他們經歷過的某餿體驗或創傷具體化、客觀化。就像前面的愛麗絲所說:“如果沒有沙盤遊戲,我不可能做到這些。”儘管其他一些治療方法也很有效,但是它們中的大部分並不允許個案運用真實的物質形式來重現過去。根據榮格的看法,一個無法靠認知方法理解或化解的情緒體驗,常常可以通過賦予它一個可見的形狀而得到處理。在運用沙子、水、物件和雙手創造“世界”的過程中,奇蹟發生了,一些無意識的解決方案這時就能傳送到建造者的.手上,一個被整合的實體躍然呈現在沙盤之上,個案這時也會頓悟和感到驚喜。對兒童而言,遊戲和生活幾乎是同義詞,沙盤遊戲中無意識內容的客觀呈現會實現其與目前現實的整合.對成人而言,領悟來得既快又完全,而且常常可以在生理上、情緒上、心理上和精神上感受到。當個案無法通過其他泊療方式解決自己的問題時,或者對正在感覺到的東西迷惑不解時,或者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用某種方式行動時,這種能夠被摸到、被看到、被聽到和被聞到的沙世界就可能為他們提供答案。

沙子和水不但是物質的,有形的,同時也是人類定基於地球並同地球連結的自然原型象徵物。就像,心靈一樣,沙子和水會流動和移動,不斷髮生著改變。沙子和水把,心靈與身體、精神與物質連結在一起,為精神和肉體的意識上的和無意識上的互相影響提供了機會。在創造沙世界的同時,建造者不斷地把意識轉換成物質的東西呈現出來。

第三,在沙遊中運用的物件和材料等象徵物是一種共通的語言。兒童通常沒有能力確切說出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事情;而成人,如愛麗絲,也經常無法用適當的詞彙來描述他們的感覺。沙遊為個案提供了一個表達他們最內在想法和感覺的途徑。因為沙子和水可以開發語言期之前的意識,故在理解心靈的表述時,語言技巧就不再是必需的了。基於這個理由,沙遊可以適用於不同的語言、文化、種族、年齡和發展程度的人。世界上有許多文化都涉及泥土和象徵物的運用(如美國原始部落的沙畫、東方國家的“冥想”花園)。除此之外.話語過多也可能會妨礙治療進展。對於那些憑藉語言來使自己的思維變得理性和逃避問題實質的個案。沙遊會阻止他們理性的心智,讓其無意識地講出自己的故事,同時將身體設定在此時此地。因此,沙遊容許非語言的表達,內心深層的體驗可以被象徵性地傳達給個案和治療師。這些體驗的分享拉近了治療師和個案間的聯絡,而這螻通常是很難用語言方式建立起來的。

第四,當個案抗拒治療師詢問某些困難問題時,沙遊就是一個比談話治療具有更小威脅性的方法,沙遊可以軟化防衛,減少抗拒。無需任何語言,個案關心的問題就會自然浮現在沙盤一卜。我們曾經治療過一個十多歲的女孩子,她具有強列的抗拒心理。當我們鼓勵她說出家庭的問題時,她顯得有壓力井退縮。然而,她卻以無言的方式在沙盤中創造出了多個“世界”,來呈現她被父母虐待的真實故事。

第五,沙遊可以作為一種輔助工具,與治療師目前運用的技術相輔相成。雖然在大多數情況下沙遊被當作是榮格學派的一種實務技術,但它也可以用來作為其他治療方法的輔助工具。例如,如果一個治療師在本質上主要是認知取向,那麼他在沙遊中就不太可能去做心理分析,而很可能會和個案一起在沙盤中幫助個案重新建構他的思維。治療師沒有必要去學習一套全新的理論方法,特別是當他們現在的方法得心應手時。你可以將沙遊技術融入你最熟悉的治療方法,如完形技術、心像法、心理劇和認知重塑,並且在治療的過程中不做或只做很少的解釋。

雖然許多治療師對他們平常使用的治療方法和技術很滿意,但我們發現有許多這樣的情形,即當這些方法和技術失效的時候.個案和治療師就會出現停滯和感到挫折。當這些方法和技術無法充分地描繪個人內在精神體驗的完整性或複雜性時,沙盤世界靠著它多層次及三維空間的象徵物則可以克服這個限制.“非語言的沙盤世界使沙遊者能夠同時在許多層面上描繪事件一一就像它們在夢中呈現一樣。”(湯普森,Thompson)個案創造了一個從無意識到意識、從內在心靈到外在世界、從精神靈性到物質,以及從非語言到語言的橋樑。這個過程也會反過來進行,因為無意識一旦被客觀化為意象,它反過來也可以充當內在心靈改變的催化劑,意識和無意識之間的直接連結就實現了。

第六,沙子和水的運用會自動將個案帶回到體驗中需要治療和整合的區域。在沙遊過程中,個案過去的經歷或創傷在一個自由的、安全的環境中得到界定,並最後被治療師掌握。當治療師以尊敬和推崇的態度,而不是以評價的態度來看待個案和他的創作時,上述過程就會出現。當個案在沙盤中建造場景的時候,他不斷地改變“世界”,破壞舊的東兩和創造新的意象。在建造沙世界時,個案通過不斷地創造、破壞、創造、破壞,來展現和審視他們自己的沙世界。他們可以及時地從過去經歷的受害者轉變成舊體驗的主人和新體驗的創造者。

第七,沙遊激活了個體無意識中的天生康復力量,並且為個察提供從受害者轉變成創造者的機會,它賦予每個人力量來讓他們決定自己的治療流程。個案自己決定在治療過程中是否揭露自己或將要學習什麼。只有個案準備好要處理的內容才會進入意識.他們向外創造的意象反映了他們無意識的內在世界,而且會擴大對自己的理解。因為個案在治療過程中是主動的、有意識的,因此他們能夠克服無助感和自卑感。由於治療師尊重個案對他們“世界”的創作和個人解釋,而且不給予治療師的個人解釋,個案的獨特體驗和領悟便得以證實。每一個個案都會為自己是一個能掌握自己生活的、聰明的、受尊敬的人而欣喜。

最後,因為沙盤是一種處理許多生活事件的強有力的工具,這些生活事件包括創傷、人際關係問題、個人成長、靈性自我的整合和轉化等,因此治療師和個案都可以從沙遊中獲益。治療師可以在沙盤中解決反移情(counter transference)問題和個人成長的問題.就像洛溫菲爾德所說的那樣,因為我們是通過沙盤(而不是治療師)來面對個案以及把握個案的反應的,因此沙遊也能使治療師獲益。我們贊成琳達.坎寧安對為什麼沙遊治療比談話治療更不會讓治療師感到能力耗竭的解釋,因為個案的許多投射都映現在沙盤中了,而不是投向治療師身,上,因此處理移情(transference)所需的能量便減少了。

坎寧安寫道:

我的假設是沙遊治療師比運用其他治療方法的治療師會感到更少的能力耗竭,因為沙盤本身就成為榮格所說的參與祕法(participation mystique)和克萊因所說的投射性認同(projective identification)的容器.個案將自己無意識的自我拒絕內容及其連結的感覺象徵性地放入沙盤中,沙盤又將這些感覺和自我拒絕的內容用一種比較能夠承受的和可利用的形式默默地反饋回來。治療師的主觀移情體驗就不會很強烈了,因為移情已經呈現和轉化在沙盤容器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