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才華齋>企業管理>國學智慧>

哪些圖書最能體現中國文化

國學智慧 閱讀(4.2K)

中國文化博大精深,歷史流傳下來的圖書也是不計其數。小編要給大家分享的是最能體現中國文化的圖書,想要學習國學常識的親,一起來看看吧!

哪些圖書最能體現中國文化

圖書與文化的關係如此密切,而圖書的數量又是浩如煙海,要通過圖書來了解中國的傳統文化,就必須擇其經典來研究和閱讀。事實上,古今的很多學者也都提出來,中國典籍雖然很多,但基本的要典也就幾十種而已。

晚清時期的曾國藩就認為:“古今書籍浩如煙海,而本根之書不過數十種。經,則《十三經》是已;史,則《廿四史》暨《通鑑》是已;子,則十子是已(五子之外,《管》《列》《韓非》《淮南》《鶡冠》);集,則《文選》、《百三名家》,暨唐宋以來專集數十家是已。自斯以外,皆剿襲前人之說以為言,編採眾家之精以為書。”

1984年1月25日,在臺灣出版的《中央副刊》上登載了一封由臺灣當局前任國防部長俞大維口述的《給女作家陳荔荔的一封信》,信中談及:1912年,陳寅恪先生第一次從歐洲回國時,曾去拜見他父親陳散原先生的老朋友夏曾佑先生。夏曾佑對他說:“你是我老友之子,我很高興你懂得很多種文字,有很多書可看。我只能看中國書,但可惜都看完了,現已無書可看了。”當年22歲的陳寅恪對夏曾佑的這番話很不理解,告別出來時心想,此老真是荒唐,中國書籍浩如煙海,哪能都看完了?後來,陳寅恪先生七十歲左右的時候,又見到表弟俞大維,重提當年那件往事,感慨道:“現在我老了,也與夏先生同感。中國書雖多,不過基本幾十種而已,其他不過翻來覆去,東抄西抄。”

曾國藩、夏曾佑和陳寅恪均為一代文史大家,他們的說法具有一定的代表性。那麼究竟哪些書是中國必讀之書?哪些書影響了中國的歷史?哪些書最能代表中國文化的精神?圍繞著這三個問題,自近代以來,不同的學者提出了不同的答案。

  張之洞與《書目答問》

最先對此類問題作出回答的是清末洋務運動的首腦人物張之洞。同治十三年(1874),他到四川任學政,發現不少應考的讀書士子並不會讀書。有些人頭髮都已花白,但因屢試不中,仍然只能稱“童生”,讀了幾十年書,還沒有入門。為給這些生員們指引門徑,回答他們提出的“應該讀哪些書”“書以何本為善”這兩個問題,張之洞編撰了一部《書目答問》,一下子就列舉了2200餘種古籍。他還說:“諸生當知其少,勿駭其多。”他把這些書按經、史、子、集、叢五部分類編排,每部之下又分若干小類,每類當中的書大體按時間先後為序,實際上選擇的是當時統治階級認為最能代表中國文化的書籍。告訴初學者該讀哪些書,選擇什麼版本。因為經過他一番斟酌,反映了中國學術的發展,所以,這部書受到後人的重視,被多次翻印補正。魯迅先生說過:“我以為要弄舊的呢,倒不如姑且靠著張之洞的《書目答問》去摸門徑去。”(《而已集·讀書雜談》,收《魯迅全集》第3卷,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版)

  胡適、梁啟超擬定的國學書目

1923年,清華學校的一批留學生即將出國。為了在短期內得到國學常識,他們請胡適、梁啟超二人各自擬定一個有關國學的書目。胡適編撰了《一個最低限度的國學書目》。工具之部列《書目舉要》等14種,思想史之部列《中國哲學史大綱》上卷等93種,文學史之部列《詩經集傳》等79種,共計186種。當時《清華週刊》的記者就致書胡適,提出這個書目的範圍太窄了,似乎只指中國思想史及文學史而言,不能代表國學,即書目未成包括氏族史、語言文學史、經濟史、政治史等在內的中國文化史。另一方面,所談的兩方面又太深了,不合於“最低限度”四字,沒有顧及到清華學生的時間和程度這兩種事實。因此,提出希望胡適另外擬一個書目,以求讀過那書目中所列書籍以後,對於中國文化能粗知大略。對此,胡適在承認關於程度和時間方面,動機雖是為清華的同學,但動手之後就不知不覺地放高了,放寬了。於是,又在原書目上打一些圈,作為《實在的最低限度的`書目》,並說:“那些有圈的,真是不可少的了。”以下是加圈的書:

《書目答問》《中國人名大辭典》《九種記事本末》《中國哲學史大綱》《老子》《四書》《墨子閒詁》《荀子集註》《韓非子》《淮南鴻烈集解》《周禮》《論衡》《佛遺教經》《法華經》《阿彌陀經》《壇經》《宋元學案》《明儒學案》《王臨川集》《朱子年譜》《王文成公全書》《清代學術概論》《章實齋年譜》《崔東壁遺書》《新學偽經考》《詩集傳》《左傳》《文選》《樂府詩集》《全唐詩》《宋詩鈔》《宋六十家詞》《元曲選一百種》《宋元戲曲史》《綴白裘》《水滸傳》《西遊記》《儒林外史》《紅樓夢》。計39種。

對於胡適的書目,比他年長18歲的梁啟超直言不諱地提出批評:

胡君這個書目,我是不贊成的,因為他文不對題……胡君致誤之由:第一在不顧客觀的事實,專憑自己主觀為立腳點。胡君正在做中國哲學史、中國文學史,這個書目正是表示他自己思想的路徑和所憑藉的資料。殊不知一般青年,並不是人人都要做哲學史家、文學史家。不是做哲學史家、文學史家,這裡頭的書十有七八可以不讀,真要做哲學史、文學史家,這些書卻又不夠了。

胡君第二點誤處,在把應讀書和應備書混為一談。結果不是個人讀書最低限度,卻是私人及公共機關小圖書館之最低限度(但也不對,只好說是哲學史、文學史傢俬人小圖書館之最低限度)。殊不知青年學生(尤其清華)正苦於跑進圖書館裡頭不知讀什麼書才好,不知如何讀法,你給他一張圖書館書目,有何用處?何況私人購書,談何容易。這張書目,如何能人人購置。結果還不是一句話嗎?

我最詫異的:胡君為什麼把史部書一概屏絕!一張書目名字叫做《國學最低限度》,裡頭有什麼《三俠五義》《九命奇冤》,卻沒有《史記》《漢書》《資治通鑑》,豈非笑話?

還有一層:胡君忘卻學生沒有最普通的國學常識時,有許多書是不能讀的,試問連《史記》沒有讀過的人,讀崔適《史記探源》,懂他說的什麼?連《尚書》《史記》《禮記》《國語》沒有讀過的人,讀崔述《考信錄》,懂他說的是什麼?連《史記·儒林傳》《漢書·藝文志》沒有讀過的人,讀康有為的《新學偽經考》,懂他說的是什麼?這不過隨手舉幾個例,其他可以類推。……總而言之,《尚書》《史記》《漢書》《資治通鑑》為國學最低限度不必要之書,《正誼堂全書》……《綴白裘》……《兒女英雄傳》……反是必要之書,真不能不算石破天驚的怪論!(思想史之部,連《易經》也沒有。什麼緣故,我也要求胡君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