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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曾祺五味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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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味裡酸甜苦辣鹹臭,挨個講了一遍,特色代表食物信手拈來,可見汪曾祺實在是個地道吃貨。以下是小編為大家收集的汪曾祺五味讀後感,僅供參考,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汪曾祺五味讀後感

  汪曾祺五味讀後感篇1

《五味》中,只聽得汪老把中華美食,各地小吃小菜娓娓道來,不僅講它們的做法,還講它們的來歷。我驚訝於他的博學,好像一本活字典,不需要百度。或者說,他的腦子裡有無數的線。線頭往外一扯,就扯出很多很多相關的知識。關於美食,奇聞趣事,古今中外,出來很多嚴肅的論證。

在對待食物歷史的考證上,汪老是一副老學究的摸樣,嚴肅的很。一轉身,你又會看到這樣的句子:“我曾經誇口,說我什麼都吃,為此捱了兩次捉弄,一次在家鄉,我原來不吃芫荽(香菜),以為有臭蟲味。……鋪中管事弄了一大碗涼拌芫荽,說:‘你不是什麼都吃嗎?’我一咬牙吃了。從此,我就吃芫荽了。”這一段讓人大有惺惺相惜之感。因為我也不喜歡吃香菜,原因也是有股臭蟲味。一個可愛的逞強的老頭就呈現在我們面前了。我也驚訝於他的閱歷,四方食事,娓娓道來,他吃過這麼多菜!他真敢嘗!汪老的故鄉在江蘇高郵,講起故鄉的食物,他又是那麼深情款款含情脈脈。他有多愛家鄉啊。故鄉的炒米和焦屑、端午的鹹鴨蛋、鹹菜茨菰湯、虎頭鯊、昂嗤魚、硨螯、螺螄和蜆子、野鴨、鵪鶉、斑鳩、鵽、蔞蒿、枸杞、薺菜、馬齒莧,都留在他的記憶裡,留在他的筆下。

《故鄉的野菜》中細說了薺菜、蔞蒿、馬齒莧、蓴菜,還提及了一個故鄉在明朝時的散曲作家王磐,重點介紹了王西樓的《野菜譜》,有圖有配詩,多寫人民疾苦。“江薺青青江水綠,江邊挑菜女兒哭。爺孃新死兄趁熟。止存我與妹看屋——江薺”,“抱娘蒿,結根牢,解不散,如漆膠。君不見昨朝賣客船上,兒抱娘哭不肯放——抱娘蒿”。汪老說,這些詩的感情都很真摯,讀之令人酸鼻。

的確,汪老告訴我們他的家鄉有一位用野菜記錄百姓疾苦的散曲家,他把他的感動帶給了讀者,也把他對故鄉這片土地的愛帶給了讀者。靠近民間的作品,總有人間煙火的味道,說盡世間人情冷暖,說盡百姓疾苦。汪老年輕的時候在西南聯大讀書,那段在昆明的日子我想他也是印象深刻吧。不然就不會有《昆明菜》、《昆明的吃食》這些文字了。《昆明的吃食》裡描寫飯館“映春時”裡的一位堂倌,很有小說人物的味道。“這是一個兩層樓的飯館。樓下散座,賣冷葷小菜,樓上賣熱炒。樓上有兩張圓桌,六張大八仙桌,座位經常總是滿的。

招呼那麼多客人,卻只有一個堂倌。這位堂倌真是能幹。客人點了菜,他記得清清楚楚(從前的飯館是不記選單的),隨即向廚房裡大聲報出菜名。如果兩桌先後點了同一樣菜,就大聲追加一句:‘番茄炒雞蛋一作二’(一鍋炒兩盤)。聽到廚房裡鍋鏟敲炒的聲音,知道什麼菜已經起鍋,就飛快下樓,(廚房在樓下,在店堂之裡,菜炒得了,由牆上一方視窗遞出)轉眼之間,又一手託一盤菜,飛快上樓,腳踩樓梯,登登登登,麻溜之至。他這一天上樓下樓,不知道有多少趟。累計起來,他一天所走的路怕有幾十裡。客人吃完了,他早已在心裡把賬算好,大聲向樓下賬桌報出錢數:下來幾位,幾十元幾角。他的手、腳、嘴、眼一刻不停,而頭腦清晰靈敏,從不出錯,這真是個有過人精力的堂倌。看到一個精力旺盛的人,是叫人高興的。”現在到哪裡去看這樣麻溜的堂倌呢?有的話,我還真想見識見識,絕對的俗世奇人吶!回憶了故鄉的食物和昆明的食物,汪老說,食物和文化一樣,要多嘗一嘗。

由《五味》這本書的開篇《葵·薤》為證:我寫這篇隨筆,用意是很清楚的。第一, 我希望年輕人多積累一點生活知識。古人說詩的作用:可以觀,可以群,可以怨,還可以多識於草木蟲魚之名。這最後一點似乎和前面幾點不能相提並論,其實這是很重要的。草木蟲魚,多是與人的生活密切相關。對於草木蟲魚有興趣,說明對人也有廣泛的興趣。第二, 我勸大家口味不要太窄,什麼都要嚐嚐,不管是古代的還是異地的食物,比如葵和薤,都吃一點。一個一年到頭吃大白菜的人是沒有口福的。許多大家都已經習以為常的蔬菜,比如菠菜和萵筍,其實原來都是外國菜。西紅柿、洋蔥,幾十年前中國還沒有,很多人吃不慣,吃吃,就吃出味兒來了。你當然知道,我這裡說的,都是與文藝創作有點關係的問題。

汪老把對食物的態度延伸到對人生的態度對文藝創作的態度上。他也講過這樣的話“總之,一個人的口味要寬一點、雜一點,‘南甜北鹹東辣西酸’,都去嚐嚐。對食物如此,對文化也應該這樣。”這位被稱為“中國最後一個士大夫”作家,我覺得他的思想要比現在很多的人先進的多。

  汪曾祺五味讀後感篇2

讀了好幾本關於寫美食方面的書,覺得寫得好的有梁實秋、汪曾祺、鄧雲鄉、唐魯孫,看完讓人有垂涎欲滴之感,色香味躍然紙上。不過卻各自有各自的特點,單從食品檔次上說,唐魯孫當列第一,畢竟是貴族出身,吃的好東西多,自然品味高人一頭,食品的歷史流傳變化、做法等等說得頭頭是道。

梁實秋位居中檔,他的文章文人氣質多,精煉而又幽默,讓人回味的時候不禁莞爾,自成一家風格。

汪曾祺和鄧雲鄉鄉土氣息較厚,這和他們的經歷有關,汪曾祺少年在家鄉高郵,青年求學雲南,一個窮學生自然沒有多少機會吃得太精,而且他又喜好家常菜和家鄉菜,尤其是第一次吃過的食物,多年後仍戀戀難忘,顯得富於生活趣味;鄧雲鄉成長與北京,與街頭平民食物有不解之緣,吃得多吃的熟,感情深,同樣的.食物,在別的人眼裡感覺一般,在他那裡卻是無上美味。

上面四個人在北京待得時間都不少,他們的文章中關於北京的食物比重很大,由菜及人及事,娓娓道來,讓人彷彿看到當年的風物,感慨歷史滄桑變化,有京派傳統。

還有一個寫食物的大家是周作人,不過我讀過之後,對他寫的食物並沒有太多感覺,反而覺得他的文字平淡之中多有韻味,好比一杯綠茶,淡淡澀澀。他的文章重點在文字而不在食品本身,文人氣質最濃……

汪曾祺的文章我都喜歡,轉貼一篇別人的評論吧。亦雅亦俗汪曾祺 買到汪曾祺的兩本小書,都是山東畫報出版社在汪氏逝後出版的,一為《文與畫》,收錄其關於國畫的文字,並配有自作的畫;二為《五味》,均為談吃的美文。

其實汪氏小說集散文集舍中均有購藏,這次再度解囊,實在是這兩本小書裝幀精緻,開本小巧,也便於把玩。在開始回暖的陽光下,不帶任何功利目的地隨便翻翻,我突然想起,汪先生的誕辰(3月5日)就要到了。

我不懂文學,當代作家作品寓目者極少,而汪曾祺是這極少數中我最喜歡的一個。可是說到喜歡的理由,一時又無從置答。喜歡其文字的清和雅?喜歡他於文字中透露的那種彷彿不經意的淡淡的情致?……好像是,又好像不完全是。

這回重讀的汪曾祺,均非其專攻所在,不過是其創作之餘事,居然對上面這個連自己也茫然的問題若有所悟。 汪曾祺談吃,一點兒也不氣派。拌菠菜、乾絲、豆汁兒、芸豆……都是家常物什。他自己婉辭“美食家”的桂冠時,即以此為謙謝的理由,說“大菜,我做不了。

我到海南島去,東道主送了我好些魚翅,我放在那裡一直沒有動,因為不知道怎麼做。”不喜“大菜”,只好“小菜”,這本系文人故習,猶如作詩不能露出富貴氣一樣。著有《隨園食單》的清代詩人袁枚在一封書信中就說:“飲食之道不可以隨眾,尤不可以務名。

燕窩、海蔘,虛名之士也,盜他味以為己味。”他譏諷為世人所豔稱的“燕窩、海蔘”為“虛名之士”,正和汪曾祺把“魚翅”輕輕拋在一邊如出一轍。

不過,文人的這種習性也要拿捏得恰到好處才行,否則,過猶不及,容易顯出幾分矯飾的味道,像袁枚就多少有一點,因為我們很難想象,時不時要在顯貴府上打秋風的他,會一心把那張饞嘴放在家常小菜上。而汪曾祺不同,他一下筆,我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