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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無處安放的愁緒的經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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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冬天終於來了,早晨的窗戶已不再可以輕易的開啟;陽光不再溫暖;站在風口處,迎著風奔跑,便會有騰空的感覺。天氣真正的開始徹骨寒冷,身體中最脆弱的那一部分卻不再有過激的反應。之前一直在期盼徹底的凌厲,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想讓它疼,讓我明顯的感知到自己的存在,自己真的、真實的活著。“我是不是有病?”在寂靜的暗夜裡我曾千百次的問過自己這個問題。沒病找病,是不是已經病入膏肓了?可是,真的只是純粹地想病一回,卸下所有堅強的偽裝,去軟弱、去依靠!

那些無處安放的愁緒的經典散文

於是,一直在努力的寫小說。寫一個病孩子,一個病態的家庭,一個病入骨髓的群體。犧牲了很多的看書、吃飯、睡覺的時間,一直筆耕不輟的努力耕耘。我說“生前何必久睡,死後自會長眠”,我說“寂寞無處安放,於是靠文字取暖。”其實只是懦弱,我自以為是的以為將自己的全部精力全部移交給了筆下的人物、筆下的故事,便可以避開所有瑣碎的紛爭,避開所有繁蕪的心事。

換了一個可愛的髮型,可是在它的映襯之下,反而顯得自己更加的滄桑。理髮師說“小姑娘,頭髮挺多啊!”是的,挺多。曾經我用它扎50多個小辮子,在2中的那片土地上飛舞了3年。路人,餐廳的老闆娘,超市的營業員……常常都會忍不住好奇心,上前來摸摸“真的還是假的啊?”她們問。真的還是假的啊?多年以後我喃喃自語。那些豐盛的青春,美好的情感,真的還是假的啊?年華來過的痕跡,只是如同天邊的一道彩虹,出現了、消失了、遺忘了。20歲之前,我不想長大,20歲那一年,歷盡滄桑,卻只換來成長的1小步。害怕聽見他們說“她還是個小孩子”,害怕長一點的'人輕易的原諒我的所有任性和乖張。“孩子”,這是個被賦予了多少愛憐色彩詞彙,可是,卻不願在它的庇護下生存。我在努力成長,努力獨立,努力地學習所有自以為是的美好。

在20xx年的最後幾天,努力的看施祥銀的全部文章。《桃源》、《思無邪》、《後青春期霍亂》,我看著他那些不羈的句子,回想著他一貫沉默的外表。閉上眼睛想象多年以後的他,當所有關於文字、關於青春的夢想都已漸漸淡去之後,或許他也只會如同他的偶像韓寒般的四處插科打諢、或許和江淹等人般的從此默默無聞。經年之後,年少時的一切只能換成向小孫子吹噓的資本。可是,這些小小的幸福雖卑微卻美好,卻已不可能存在了。

最近常常會想起他,想起他說的“文藝青年在現實生活中都是孤獨的”;想起去年,新概念揭曉的那天晚上他跟我的第一次面對面的談話;想起那一次的辯論賽,他就站在我的旁邊.身為正方3辯的他,卻更像是來拆正方臺的;想起那次我跟他說,我要走了。他說,走了好,我也早想走了。我說,我是去住院。他說,哦,早點回來。不回來我就走了。最後他是真的在我回來前走了,卻不只單單是離開學校。

如果不是因為新概念,因為有共同的文學夢,我想我跟他之間的所有交集也只會侷限於簡簡單單的同學關係。多年後有人提到這個名字,我也只會平平淡淡地說起“一個不太熟的昔日同窗。”可是人生沒有如果,當他離開後我開始認真地讀他曾經寫下的文字的時候,才突然瞭解到他。會不斷的想起他的那句“文藝青年是孤獨的!”知道我正在踏著的這片土地上,曾經有一個跟我同樣孤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