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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典散文:雕刻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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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典散文:雕刻時光

經典散文:雕刻時光

湖邊公路的風,我企圖在擁擠的世界中尋找你的微光。世界在我的速度裡慢下旋律,陽光懶怠沉風垂,連蟬聲也低慢。我在岔路、在曠野、在艾蒿間,走走停停,左顧右盼。舊時的岸堤,流水緩緩而下,晚風來急,鐘聲響在暮色裡,要怎樣才能擋住思念的來襲?日記本只是一樁小事,時間為軸,光影為線,寫滿了三百六十五個日日夜夜。我閉上雙眼浮現出你臉龐的微笑,過去的點滴在翻滾,一切都在我的眼中漸漸清晰。

那樣一個午後,陽光不豔不炙,或許還有一絲來自遠方的`風,我還是帶著放學的喜悅去趕公交車,於是便看到了塑膠跑道上的你,睡眼惺忪的臉龐被明媚的陽光一寸寸打亮:“嗨,走吧!”並肩的笑意,兩人默契到無需言語已成為習慣。你在公交車上對我說一天的見聞心情,我看見你肆意的笑容,莫不靜好,我安靜的聽著偶爾迴應幾句,我無比感激,感激你增與我一場無與倫比的遇見,以及比歌更美好的陪伴。

漫步在城市的一角,隨著人情一點一點將過往投影,手裡的咖啡,是你喜歡的味道。在你離開之後的很多個深夜,我喝完一杯咖啡想起你來。那日有雨,天空灰濛,你是一首歌的尾聲,黯然眉眼間,漸行漸遠。你說你要走,你背不重這裡沉重的回憶,你害怕這一方殘缺的天空,你想撕掉這裡曲折百回的往事。我沉默著好難過,朋友那麼苦痛我卻無能為力,那是一種屈服於命運的蒼白,我不再去安慰,只是願意放任,你的另一片天空無限美好,我們終不能插手彼此的命運,這一雙單薄幼小的手絕不可能彈劾天體,翻雨覆雲。

我們最後一次的見面,是在塑膠跑到你每天等我的地方,我把借你的筆記本還給你,你淺淺一笑那麼牽強,你無法解開噩夢的困擾,你選擇逃開。我說未來是場夢境,就要飛得更高更遠才能看清這場夢的全境,你沒說話,只是蓄謀已久的眼淚在掉。你發現了藏在筆記本里的禮物,把它戴在手腕上,眼淚瀰漫了那個下雨天,直到你遠行的車輛變成黑點,我心裡暗念了兩個字,再見。

我一筆一劃的記錄那些你離開後的事情,溼漉漉的街道,不平整地面的水珠,還有你說的雨後初晴。燈火朦朧處,我想起那句未曾說出口的話,你是最美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