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裡一個聲音把我在
夢中驚醒尋著聲音找去什麼都沒有發現
只有牆腳的
那盆蘭花在默默的好象述說著什麼
於是我坐起來點燃一支菸
在吞吐中想起夢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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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幼稚的面龐茸茸的短髮
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眸小巧的鼻樑櫻桃般的小口
在和我說著什麼(我沒有聽到)
露著兩顆細碎的虎牙像一個長著翅膀的天使
是誰呢像一綹清風驀然在我心絃上劃過
奏響的是我從未聽過的聲音-----
像花開的聲音----有點稚嫩有點思念有點渴望
還有一點哀傷中的怨恨
拉開窗簾此時
一彎如勾的新月在澀澀的望著我
好像要和我做著心靈的對話似乎又有著無盡的無奈
突然感覺到一種灼疼---煙已經燃盡
燒到的是手指疼的是心靈
這麼多年奔走在異國他鄉收穫的太多
但是付出的有誰知道也許只有我當初遺棄在牆腳的那盆欲放的蘭花最清楚
我遊移的目光又回到蘭花的身上
它是那麼的柔柔得讓我心疼
它好像也在看著我我靜默
在靜默中等待著一個約定------
那年冬天的雪很大天出奇的冷
市場的人很少只有幾隻雀還在
行人踏的露出土的地上尋覓著什麼來人驚走
我看見有一隻凍的有點僵硬的雀在艱難的覓食
我心疼的想到了自己我把它拾回了……
那天我還買了盆蘭花在那樣的季節
我是沒有奢望他們都會活下來的（我說的是在俄羅斯)
當時我一個人雀的甦醒讓我感到了一絲成就
和有了伴的感覺那盆花我也就放在了角落
偶爾用一種施捨的傲慢給它澆水其實只是想
----它們都應該活下來
在決定回國之前放走了雀在放它的時候
它是那樣的不捨又是那樣的嚮往我把蘭寄存到了異國
沒有帶回來
我就去了北京兩年過去在我心裡偶爾想起那盆蘭
(也想起過那隻雀)開花了嗎這樣的情結讓我坐臥不安決定看看它去
當找到它的時候它還是那樣的溫柔但是已經結了骨朵
看著那淺淡的骨朵我流淚了心好痛默默的把它又搬回住處
它長的也越來越有生機
今年的聖誕節之後我把蘭帶回了中國
回來小心翼翼的伺候怕弄疼它怕它營養不良
準備送給我的父母讓他們有個小休閒的營生和樂趣
可是今夜這個夢讓我感覺
到了一種心疼
索性開啟燈把所有的燈全部開啟
雖然亮的刺眼但心裡踏實
拿來水壺給它澆點水看著花的骨朵
期待它今夜開放如果它知道我的苦楚
今夜會為我開放的我相信它的靈性
再點一支菸等待等待花開的模式
聆聽花開的聲音
這時聽到了落雪的漱漱聲帶著天真
像細雨在輕風中游走稍顯含蓄又如那彎細月
在輕輕的扣我的門窗露出羞澀的好奇
把燈關了靜靜的感覺傾聽思緒卻開始飛揚---
冬天排關的大客車跺腳冷的'嘶嘶哈哈的出國人
在海關等開關時的急噪叫罵聲喇叭聲
兩種語言的交流聲後貝加爾的吵架聲
踩包人的蠻橫聲車輪碾壓在土道上的剎車聲
等火車時警察的戲弄聲上不去車的嘆息聲
賣不完貨物的哭泣聲市場裡雜七雜八的叫賣聲討價還價聲
搶地盤的爭吵聲數鈔票的喘氣聲酒杯相碰的清脆聲
雪聲雨聲寒流聲水聲風聲太陽聲月亮的竊笑聲山巒的惋惜聲
家人的笑聲朋友的祝福聲領導的講話聲會心的笑聲
擦眼淚的衣袖摩擦聲還有掌聲
和著這些無序的聲音我聽到了一種如裂帛般的聲音
有一點象竹燃燒時的炸響聲
又如馬蹄走過冰面時小心翼翼的摩擦聲
開啟燈眼前的花在開
我一陣狂喜我聽到的是自己的心跳聲和血液在奔流的聲音
一種成就感油然而生
複雜的心情稍許有點平靜平靜在這寂靜的夜裡
手指有點疼煙已經燃盡燒的是手指疼的是心靈
既然花以開就把它當做春節的禮送給祥和的2009年春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