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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隨筆:亂言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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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之彆扭,不爽利,總把自己拖入泥潭。與己,棄之,易。從之,難。與外,棄之,難,必從之。仰頭立目,目無所物,室外的陰天成全了清寒枯索的神形。不是借景生情,是天境與人境不謀而合。內的小情由,小意氣伸展開來,執拗的引拓越深,與外境摩擦面的衝撞越大。折騰,困於泥漿裡的喘息,一隻所謂的困獸,借形象的悲壯,施展對鐵籠的嬌情,毫無意義。

散文隨筆:亂言飛

“一筐爛蘋果,沒有什麼可挑的”。挑,是主體意願,你擁有挑的權利有幾許?你必須選一枚,吞掉爛核,以朽爛自己的腸胃。腸胃由內而外慢化放射出的黴菌,又引帶了一張面容被皺紋重新構造。抑或自己就是一枚爛蘋果,一隻烏龜逍遙於泥沙裡的快樂,與蘋果腐爛的過程一樣,在不知不覺中,得意於慵懶溫床軟性謀殺的同時,丟卸力量。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歌女活著的力度支撐是什麼?大意氣,大從容的參與,有誰給她一域,或者她想參與國興家旺的角色定位,誰來賦予她?與一幫頹糜官宦爛仔們的調笑歡歌,換來的孔方兄可以裹腹,如此而已。她們連一蟻之位都未能容,何以冠其精神層面的家國天下事的`興衰借代?一部分人建構了歷史,餘下的人就會被歷史形囿於某種趨從迎合的定位。

“世人行動實系幻影,他們忙亂,真是枉然”。不亂,何以成全生?幻影的實體呈現,不以亂形飛訴,何以有生的疼痛感,無痛感的參照,又何以有歡喜愛戀的感受。兩難境地,不是分水嶺的狀態所呈現出的清晰,是雜糅於取捨之間的內耗。糾纏,是暫境。迴避出逃的底限,使膨脹了的小意氣再度萎縮。前景,華麗言語與他人意願的輔程,掉在裡面,不復有己。己是什麼?個體的愚蠢的活物(愚蠢,就是以為自己在下一盤,結果僅僅只是他人棋盤中的一枚棋子),做出萬種亢奮姿態的幻象,終將被秋風縛了去,亂紅飛處渺然間。當自己明白時,人生已是殘舟已過萬重山。

不可能在瞬間跨越時間,省略漸步活著的內容,直奔到老年痴呆的無知無畏。滿大街雙腳架著風火輪飛奔的人群,烤糊了自己,焦灼著別人。越來越覺得,藏在門鏡後窺目的旁觀,是一件愜意非常的事情。老莊之狡猾,東門客們的悠然隱世,是一種成全真性自由的逃離。參與,必然被誘惑於人為概念的陷阱。在上緊發條,與滿大街“哪吒”賽跑的時候,偶爾扔掉風火輪,做一個暫時的逃兵,心靈需要休息。能做到全身逃離的人,才是最大的贏家。

“逐求,是世俗的路,厭離,是宗教的路,鄭重,是道德的路”。可不可以,用鄭重的態度,厭離的抽身想象,打造一個逐求的人形?幾道匯行,省去了單一模式下的矛盾糾葛,人本來就是矛盾的混合體,與其在前提生活形態下被動定位,不如在多元理論與現境的干擾下,擇其善者而從之,找到一種融合。“順乎本性,就是身在天堂”。變通,是遊戲的方式,不是遊戲的心理。你得給自己被迫參與於某種事件,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說服自己,緩解因逐求而揹負的煩惱。

鍵盤實物的容量有多大?敲出一屏的世界天地。招搖於目眩神迷,心借這千萬幻象,終究得到了什麼?這是資訊時代的圍剿,你還沒來得及思考,就已被包圍在了未知的惆悵或新鮮感中。傳遞的速度是沒有中心的,只是一個原點的發射,繼而經過重重的拂掠,被無限複製傳播,沒有終結。

亂言飛處,先把自己給繞疲倦了,寫了就洩了,通沒通不確定。煩的時候,找一杆虛擬的秤,用鐵鉤把脖領一提,秤一秤這顆縮了水的白菜有多輕,秤完之後,貌似踏實了。明天該幹嘛還得幹嘛。“前人錄譜後人譏,都是筆尖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