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樟樹的獨白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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樟樹的獨白

樟樹的獨白散文

在人類眼裡,我只配塑造佛身,做樟木傢俱的木料,或者是構築綠色長城的一種活化資源,而我不以為然。

在地球上生存的每一株,開始之初,都是一張可記錄的白紙,開啟生命過程後,就會分秒必爭地記錄著存在的每時每刻。我的樹身那一處、那一點不是光的記錄,水的流痕?藍天下的'樹身,就是自然界裡時光流動的記錄片。世界是多樣性的,在人類的眼中,我等是一株蔥鬱濃綠的生命體,而在某些暗物質的觸控感知中,我或許是一座巨集偉的殿堂,超越人類眼中所見的日月星辰。如果讓活躍在我樹根底部的螞蟻仰望我的華蓋,就等於人類眼中浩瀚無邊的燦爛星空了,而鳥雀們在我的葉間鑽進飛出,唧唧喳喳,為找到了一個免費的大型超市而欣喜若狂,戲鬧在我身上的松鼠卻把我當成遊戲的魔方,竄上跳下,樂在其中。世界是一,不是二嘛,大到無邊無濟,也小到細微捉摸不到,每一個物種都會以自己的存在感知到一個世界的存在,並盡情地棲身其中,快樂地生活著。一葉一世界,一歲一枯榮,無數的物種構成了無窮盡的世界,世界正是擁有了數以萬計的包容而精彩無限。

陽光雨露、雷電風霜、甚至於飛禽走獸,自然界的一切,每一次的相遇,都可以在我們的身上留下印記,但我們都樂於笑納,我們意識到這是造物主改造我身的手段,這樣,我們的身上都刻滿了關切的符號,只要讀通了,就能瞭解一個大世界。但我們的內心也有主見:鋸開我身的截面,每一個年輪清澈可見,不差分毫,我身的質地堅守如初,就是綻放的花朵,雖然千錘百煉,但不管在那一個年輪上,都不會變色,這是我們樹身堅守的稟性:慢慢守望,享受自然的鐫刻。

和我們相比,人類熱情無比,心切如焚。似乎一生到世,就是急急地為自己,別的不說,就說繁衍後代,不久前還是一夫一妻,廝守一生,上盡孝,下擔當,到了現時全亂了,一個雄性可以有一群異性圍著,一群雄性卻沒有引起一個異性張望,權力和金錢似乎是媒人,不知道造物主在開什麼小差,這樣下去,人類還有戲?

從我們與人類的關係上,我是樂以親近人類的。但在用途,現實的看:我還是願意去塑佛身,用信仰之身和人類交流,或許更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