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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教學內容的國小教師讀書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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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法國思想家羅梭說過:“教育的藝術在於讓人喜歡你所教的東西。”何為“所教的內容”?筆者的理解即為教學內容。關於教學內容的重要地位,關於教學內容的重要地位,王榮生教授在認為:“一堂好的語文課,在我們看來,主要的標誌是教學內容正確並使學生有效地獲取相應的經驗……”並提出了“好課”的9級標準。筆者在磨王教授之玉基礎上,另闢蹊徑,提出了“好課”的7級標準,並結合課例作具體地觀課。

關於教學內容的國小教師讀書隨筆

關鍵詞】教學內容 語文觀課 王榮生 標準

一、引論──磨他山之玉

法國思想家羅梭說過:“教育的藝術在於讓人喜歡你所教的東西。”何為“所教的內容”?筆者的理解即為教學內容。關於教學內容的重要地位,王榮生教授在其著作《聽王榮生教授評課》一書中,作了這樣論述:“一堂好的語文課,在我們看來,主要的標誌是教學內容正確並使學生有效地獲取相應的經驗,在這樣的前提下,課堂組織散漫一點,教學中出現一些彎路插曲,都是常態,無傷大雅,語文教學的課堂形態應該走向相對地寬鬆乃至有節制的隨意。過於精巧的、講究一分鐘一分鐘‘流程’的、教師一口美辭假聲抒情的、一舉一腔分明比表演還像表演的語文課,也許應該被看成變了態的語文課。”

據此,王教授在書中提出了一堂語文“好課”的9級標準:(1)教師對所教內容有自覺的意識;(2)所教的是“語文”的內容;(3)教學內容相對集中;(4)教學內容與聽說讀寫的常態一致;(5)教學內容與學術界認識一致;(6)想教的內容與實際在教的內容一致;(7)教的內容與學的內容趨向一致;(8)教學內容與語文課程目標一致;(9)教學內容切合學生的實際需要。

誠然,在精彩紛呈的語文教學領域裡,我們看到了太多形式主義,對於語文的根性似乎缺少一種終極的追問。殊不知,語文字姓語,脫離了“語”,再多的精彩都是花拳繡腿,徒勞無益。但是,細細回味王教授的這9級標準,筆者認為有三處存在不妥:

其一,第一級和第二級有重複,如果說老師在課堂上“教的是‘語文’的內容”,那麼該教師定“對所教內容有自覺的意識”,故此,筆者認為第一級可以去除。

其二,第四級和第五級相比,第五級更指向語文的根性。當教師所選用的語文教學內容與學術界的認識相一致時,這教學內容就不再是變態。誰能說遵循了學術界對各種文體的普遍認識,還會是變態呢?如果這樣說,那學術界的認識就不正常,或者說教師對學術界的認識沒有搞清。故此,本人認為第四級可以不要。

其三,第七級更指向於教學方法,而非教學內容。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教師在教學中教學內容的選用是切合學生的實際需要,但課後學生到底學到多少,這就要看教師方法是否得當,而第七級的介入似乎有另類之感。

此外,教師作為課堂教學的'一個獨立體,有著獨有的教學個性,這也是決定一節課教學內容是否得以有效實施的主要標準之一。故而,筆者認為由教學內容觀語文課是否有效,應具備七級標準(王教授提出的九級標準中的六級標準+教學內容與教師個性相融合)。

二、立論──闢個人蹊徑

標準的意義在於衡量,七級標準的意義同樣在于衡量一節語文課的優劣。那麼,該如何運用七級標準來衡量一節語文課?然在王教授的書中“寤寐求之”,終是“求之不得”。“思其始而成其終。”為此,筆者憑藉點滴思考,自闢蹊徑,結合身邊的課例談一談個人的一些拙見,以拋磚引玉。

1.所教的是“語文”的內容

對於語文的定義,葉聖陶先生作出這樣解釋:“語文就是語言……語就是口頭語言,文就是書面語言。把口頭語言和書面語言連在一起說,就叫語文。”[3]基於這一共識,洪鎮濤先生亦強調指出:“語文教學的任務應該是組織和指導學生學習語言。”前輩們的言論不僅為語文正了“名”,即教語文的內容;同時也為當前的語文教學指明瞭方向,即語文教學的本體是指向語言,語文課要使學生獲得語言。

以一位老師執教的《楊氏之子》為例。課中,該老師將教學內容分為六個板塊。第一板塊充當翻譯,猜文言詞彙,即請學生根據老師說的白話文,猜文言詞彙。第二板塊模仿古語,自我介紹,即請學生模仿“楊氏之子”的格式,自我介紹。第三板塊理解字詞,讀通古文,即通過多次嘗試(參考註釋自由讀──指名讀──引導理解疑難字詞意思,標斷句符號──範讀引領──指名讀──齊讀),指導學生讀通順古文。第四板塊整理理解,敘說故事,即請學生用白話語言說一說故事,再次加深疑難詞語的意思。第五板深入文字,品味語言,引導學生抓重點詞句細細品味,以體會楊家小孩的聰慧之處,並隨機指導學生角色朗讀、表演朗讀。第六板塊補寫劇本,內化語言,即請學生選取一個版本,給不完整的文言版或白話版的《楊氏之子》劇本補充臺詞,並和同桌對演。

縱觀以上六大板塊的教學內容,不難發現,這位老師從讓學生猜文言詞彙以初識古文語言,模仿古語自我介紹以近距離觸控古文語言,理解字詞讀通古文引領學生與古文對話,整理理解敘說故事以理清文脈,深入文字品味語言感悟古文語言之妙,到最後的補寫劇本內化語言引領學生學以致用,至始至終都在組織和指導學生學習語言。由此,筆者認為該教師所教的是“語文”的內容。

2.教學內容相對集中

古語有云:“大道至簡。”意指大道理是極其簡單的,簡單到一兩句話就能說明白。教學內容的選取亦是如此,在“亂花漸欲迷人眼”的語文天地裡,我們所要做的便是擦亮自己的眼睛,穿越迷霧森林,直達語文的根,摘取關乎學生終身受用的“核心知識”,“簡簡單單教語文”。

仍以上一位老師執教的《楊氏之子》為例。課堂中六大板塊的教學內容設計(充當翻譯,猜文言詞彙──模仿古語,自我介紹──理解字詞,讀通古文──整理理解,敘說故事──深入文字,品味語言──補寫劇本,內化語言)足見該老師的匠心獨運,六個板塊循序漸進,最終指向一個教學內容,即指導學生學習和運用古文語言。但遺憾的是,這位老師似乎忽略了學生的實際受用力,這是學生第一次在教材中接觸古文,老師如此大密度的訓練,對於大部分的學生來說恐怕都難以受用。皮亞傑認為兒童建構知識的過程一般為四個階段:拿過來、裝進去、存起來、提出來。由此,筆者想,受心理年齡的限制,當學生的頭腦在短時間內裝進大量新知後,儲存中就會出現顧此失彼,以至到提取時大多是殘缺不全的知識。若長期以往,學生建構知識的能力也會因此而被削弱。

3.教學內容與學術界認識一致

在人教版國小語文教材中,課文佔了近乎80%的份量,為了對這些不同體裁、不同文體的文章加以區分,學術界對它們的特點進行詳細地區別,並形成了約定俗成的認識。這就需要我們通過自己所學的學術界已有定論的語文知識不斷地進行專業教學,而非每一篇文章都按同一個套路或有悖學術界認識來進行教學。

再以《楊氏之子》為例。課堂中,老師從猜文言詞彙、釋讀課題、讀通文字、品味語言到內化語言,遵循閱讀教學的基本之路。但在“內化語言”這兩個環節,筆者認為該教師對教學內容的處理與學術界的認識有失偏頗。為了給學生創作以示範引路,老師創作了劇本前兩句臺詞,其中古文版劇本的臺詞是這樣的:

小楊(為孔設果、沏茶):“此是桃子、琵琶、楊梅,皆新鮮而甜蜜。夫子請慢用。”

孔君平(起身,指楊梅以示兒,微笑):多謝賢侄。哦,楊梅,此是君家果。

我們且不說小楊對孔君平這位有學識的長輩會不會像招待三歲小孩一樣,告訴他這是桃子、琵琶、楊梅,僅就這創作的古文版劇本,怎麼看著都像是五四時期半古半白的白話文,而非1500多年的南北朝時期的經典文言文,總感覺與原文顯得格格不入。就此而言,這一教學內容和文言文的學術認識未能形成一致。筆者認為,如果我們老師難以給學生規範的文字,那不如不給,以免誤導學生對文言文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