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才華齋>範例>文學>

七夕將至時雜文隨筆

文學 閱讀(2.78W)

七夕將至,故鄉的街道已經有了七夕的裝扮,紅色的燈籠上,繪滿了牛郎織女鵲橋相遇、嫦娥后羿月宮再見的場景,平時簡爽寬闊的街道哪哪都是這樣,到處都瀰漫著愛情的氣息。

七夕將至時雜文隨筆

下班了,獨自一人走在街邊,兩旁櫥窗裡的白熾燈光灑在紅燈籠上,映在眼裡,難免有些落寞。

搖搖頭,嘆息一聲,瀟瀟灑灑的進了宜家園。

宜家園,是家鄉最大的一個商場,三層樓。一樓是副食品和生活用品,二樓是服裝和床上用品以及一些傢俱,三樓是休閒娛樂場所,有電影院和酒吧還有一些我也鮮少去的休閒地兒 ,所以說不出什麼名堂來。

坐電梯到了三樓,電影院門口,已經排了長隊,但都是一些家長帶著孩子來看新上映的動畫片,有些嘈雜,轉身到了B區。

B區掛著《夏有喬木雅望天堂》剛上映時的宣傳海報,男主和女主還是最初的模樣,只是隨著來來往往的時間越來越蕭條破舊,宣傳海報褪色發黃。

走近售票視窗。

“您好,請給我一張這部電影的票。”指著牆上的《夏有喬木雅望天堂》道。

“您確定要的是這部電影的票?”售票員滿臉驚愕,不可思議的表情詢問道。

“是,就是《夏有喬木雅望天堂》的票。”我以肯定的語氣答道。

“可是看這個電影的人不多,加您的話也就兩位。”售票員有些勉強。

“沒關係。”

“可是您要多出10元的費用,因為這個廳的只有你們兩個人,但我們的空調卻是滿廳開放的,所以……”售票員一邊解釋一邊觀察著我的臉色,生怕一個言語不對,我就會無理取鬧,畢竟這樣的事情在這裡發生過不下十次,在我知道的情況下。

可我是那樣的人嗎?

“沒關係,多出就多出吧,只是麻煩你幫我選個光線不要太強的位置。”

“好的。”

付費後拿了票和3D眼鏡,徑直入了影廳。

廳裡還真如售票員所說的那樣,加上我,才兩人。比我先入座的那個人已經靠在椅子上歪倒一邊,睡著了,而電影還未正式開始。

落座後不久,我半靠半躺,竟也有些迷迷瞪瞪的感覺,腦子裡卻開始了關於這場電影的回憶。電影講述的是長相俊美的夏木,因為雙親的相繼去世,變得自我封閉。直到清純可愛的`舒雅望出現後,他的人生才從黑白變成彩色。但是舒雅望身邊卻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唐小天,因此他們三個之間展開了一場愛情追逐戰。可是隨著雅望被迫玷汙,職場失利,家庭破裂等眾多的不幸歸來,一切都變了模樣,彼此都在感情的邊緣掙扎,最初的守候變成了漫無止境的折磨和困苦!

說實話,這場電影不知道是看了還是沒看,亦或是我藉著看電影的由頭,跑到這裡大睡了一覺,但電影結束時,我竟在眼角摸到了眼淚,或許自己深陷其中也未可知。

出了影廳,已經是晚上9點,肚子開始唱起了空城計,胃也隱隱作痛。

“唉,老毛病又犯了。”苦笑之後,招了輛三輪車回家。

到家時開門的一瞬,母親回過頭來,“咋這麼晚回來?”

“去看了場電影。”一邊換鞋一邊望向餐桌。

桌上的飯菜還冒著淡淡熱氣,只是每一個碗都用盤子蓋著,旁邊還有一圈兒滲出的菜汁,我想許是母親剛熱過不久,還不止一次。

因為客廳裡沒有開燈的緣故,母親背對著我,電視反射的光在牆上時常“跳躍”著。

望著眼前的光景,忽然之間有些哽咽,默默埋頭將碗裡的飯扒了個精光。

沒有言語的房子總會顯得沒有生氣,儘管開著電視。

剛整理好情緒時,母親轉過頭來,笑嘻嘻地說:“燕兒,媽給你說個事兒?”

“嗯,你說,我聽著。”但心裡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因為據以往慣例,母親以這樣的口吻講話,多半是關於我的事兒,而且母親還希望我可以和她意見統一。

“燕兒,如今你工作已經開始穩定了,是不是該考慮考慮自己的事兒了?”母親關掉了電視,一本正經的注視著我。

“媽,您的意思是要我帶個男朋友回家?”我毫不避諱的答道。

“正解!”母親點頭道。

“可是,這個男朋友還在別人家呀,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帶回來的,隨便帶回來的叫誘拐,不合法!”邊收拾碗筷邊打著馬虎眼兒。

“別貧哈,媽給你說正經的。”

“我知道您說的是真的,就算是假的也沒有像驗鈔機那樣可以驗的啊?”

母親見我有些避而不談,根本不死心,竟直接開門見山了!

“你二姑給你介紹了個小夥子,聽說和你是一個大學畢業的,比你大兩歲,現在在一家醫藥公司上班,是個中層領導,跟你也算是同行,父母呢……”

“誒,打住哈,劉女士。您閨女目前不想了解關於您口中小夥子的任何資訊,您這樣強制跟我說,可算是“洩露個人資訊”的哈!”母親話未講完,我已經按耐不住,直接躲進了廚房,把水龍頭開到最大,任憑母親說道,我也裝作聽不到。

“嘿,你個油鹽不進的臭丫頭,我咋說,你就咋懟,是嗎?”母親雙手叉腰站在廚房門口。

我還是“雷打不動”地刷碗,裝沒聽見。

母親見狀,直接過來,拎著我的耳朵道:“女大不中留,這是老祖宗說的,你最近抽個時間,我讓你姑安排下。”

面對母親的專制和暴力,我是又氣又急。在母親踏出廚房的一瞬間,直接關了廚房的門,任憑母親在房間裡“碎碎念”。

對於個人的終身大事,我從來都是隨緣。母親的著急,我能理解,可是那個人我還未遇見,又如何能去見另一個人呢?何況感情的事,我從來不將就。

一天的工作,使我疲倦,加上今晚母親的催婚,已經讓我感到乏力。可是躺在床上,閉著雙眼,卻是毫無睡意。

披肩起身,靠窗倚望。

漫天的繁星閃爍,晚風吹過樓下的花圃,搖曳身姿。思緒飄遠,恍惚間,他好像在那花圃中,一如當年,我初見時的那個翩翩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