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才華齋>範例>文學>

記憶雪痕抒情散文

文學 閱讀(2.89W)

那一抹白,惹了枝頭,在夜晚霓虹的濃墨重彩下繾綣流連,飄曳成一場夢,漫隨記憶爬行,那麼認真,那麼匆忙……

記憶雪痕抒情散文

淡漠的雪,關於文字

不知從何時起,對於雪,文字的記載蒼白無力,彷彿猛然間少了一根可以隨時釋放的發條。關於文字,雪淡漠了太多。

當打雪仗、堆雪人成為一種回憶,伏案提筆時便更顯陳舊。對於雪的記憶永遠停留在了童年,那時的雪填滿了路邊深深淺淺的溝;那時的我們推著自行車在結了冰的路上行走,一步一個踉蹌;那時的我們追尋野兔的腳印,搜尋雪下的兔窩;那時的雪,盈滿了心肺。

雪在童年,記憶猶新在“雪地裡的小畫家”,常常寫下“鵝毛般的大雪”,總是那麼幾個詞、幾句話,頗有些老生常談更或才盡詞窮的意味,翻看那時的文字笑在臉上、樂在心裡。

漸漸到了不適合在漫天大雪中瘋跑的年齡,打雪仗、堆雪人也成為了一種奢望。又是一場大雪,一切的歡樂條件還在,厚厚的積雪、寬敞的地點,可是再也熱鬧不起來了。當我一個人走在上班的路上,看著雪地上奔跑著的孩子,聽著被堵在路上的汽車的汽笛聲,城市的聒噪瞬間吞沒了動情的筆觸,記憶伴隨腳下的踏雪聲陣陣作痛,再難以寫下那段曾經的美好。

關於文字,已然沒有了童年的歡樂,起筆落筆間大抵流轉於炎涼世態、內心訴求,對於雪的感念也只存留於對往昔的回憶中,落筆生硬。我將這一切歸於雪的淡漠,長大後的雪,下得少了,下得小了,亦或是源於我的才疏慵懶,筆鈍難書。

冬天記憶,關於濟南

“古老的濟南,城裡那麼狹窄,城外又那麼寬敞,山坡上臥著些小村莊,小村莊的房頂上臥著點雪,對,這是張小水墨畫,也許是唐代的名手畫的吧。”

我不是一個畫家,對於水墨畫的理解也許終將停留在老舍先生的這番比喻上;我不是一個土生土長的濟南人,對形同水墨畫的濟南的`描述也終將源於此、拓展於此。關於濟南的冬天,更多的是無止盡的回憶和未來生活。

不知道從何時起,不知道什麼原因,喜歡上了濟南這座城市,雖然在沿海人眼裡她只是一座座落在山窩裡的內陸城市,乾燥的風、灰濛濛的空氣。

對於濟南,有一種異於鄉情的愛,後來被我定義為“習慣”。在這座城市,開啟了異鄉生活,建立了自己的圈子,唱完了青春最後一支舞曲,在大學時光的歡笑與淚水中成長,在離別的擁抱祝願中走進了社會。時間的流逝令我措手不及,當最初對這座城市的埋怨變成了最後的一種依賴,才發現已被“習慣”俘獲。

“習慣”是可怕的,它會讓你拿其他城市與濟南相比,而基於自己的熟悉,自己所陌生的城市便毫無理由地成了檔次較低的,或許老舍先生眼中的濟南的冬天也源於這樣一種原因。漸漸地我不相信是因為自己“習慣”了這座城市而喜歡她,直到有一天同學告訴了我這樣一句話:去濟南出差,路過咱們曾經一起吃飯的地方,隔著一定距離看著學校的茂嶺山,學校可以再去,只是宿舍易了人,教室易了人。猛然間,對於這座城市,更多的是留戀。

關於濟南,冬天的記憶起始於我們一起掃過的每一場大雪,走過的每一段滑滑的上坡下坡路。又一場大雪,你們在哪裡?還好嗎?

  濟南的冬天,文字成為一種職業

喜歡文字,大學的專業選擇了和文字相關的新聞專業,畢業後做了內刊編輯,這是我所願的,也是一直堅持的。只是,當文字由一種愛好變成了一種職業,折損率超過了我的想像。

愛好成為職業,變成了一種機械、一種強制,文字被過分地包裝、過分地推送,一時間迷住了我的雙眼,找不到方向。對於文字,我感到了疲倦,甚至一度覺得自己再也寫不出什麼東西了。

冬至的黃昏,當我行走在漫天大雪中,看著遠處霓虹氤氳下的茂嶺山,許多話湧上了心頭,重新提起了筆。那一刻,曾經對於文字的激情猛然間重燃,對於文字的喜愛依舊不減,縱使它成為了一種職業,變得機械、強制,但依舊是對我內心最好的表達。

關於冬天,關於濟南,關於文字,是一首後現代的詩,解析著無數異鄉人的印象,在漫無邊際的回憶中又潑墨成一幅濃墨重彩的畫,我們都是畫中人,在城市的流光異色中默默思索、默默前行。

我不知道還要經歷多少個濟南的冬天,縱使是夢一場,也希望是認真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