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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色筆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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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如何是好啊?難道沒其它辦法了嗎!難道我王欣真的要死在那個女鬼手裡?反應過來後我帶著哭腔問老爺子。老爺子嘆了口氣說:唉!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心浮氣躁。其實辦法還是有的,不過有一定的危險性。我一聽樂了,心想:富貴險中求!我將來還要考清華,進北大,中狀元,做駙馬呢!只要有辦法總得一博,不然前半生不是瞎忙活了。就破涕為笑地說:不管有多危險,我都願意一試。老爺子也心平氣和起來說:嗯,年輕人敢於挑戰,還不錯!我的辦法就是讓你去陰間和那鬼談判,這次就看你的了,你們之間究竟要怎麼解決那是你們的事!我只能負責送你過去,接你回來!不過這次你要聽清楚了,你只有一柱香的時間,如果這支安魂香燃完你還不回來,那你就回不來了,我也沒辦法救你!切記!切記說完老爺子伸手從袖口裡抽出一支香交給了我。

綠色筆記本

外表很普通的一支香,只是比我想象的短了許多!不過此時此刻,此種場合我沒心思深入研究關於這支香的問題!要到陰間走一遭,和鬼談判,正面面對我的敵人,我還是很害怕,很激動,很猶豫的,去還是不去?不去的話我之前說的話都是扯淡,去的話我該怎樣面對那個鬼?她會對我提出怎樣的要求?我該問她些什麼?她是誰?會不會很嚇人?為什麼要這樣害我到了陰間我會不會有危險?會不會回不來?太多的問題困惑著我,我想無論如何我是非常有必要闖這一趟鬼門關去和她談判的。於是便點頭表示決定好了。老爺子看我準備妥當就又重複交待:記住,安魂香燃完之前一定要回來。我點頭嗯了一聲。就在老爺子的指導下坐到了一張太師椅上,老爺子又用一塊黑布蒙在我臉上,點燃了安魂香,並且開始念起咒語:天上天,九九八十一層離恨天,弟子借行老君令,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地下地,二九十八陰府地,人間有客到地府,牛頭馬面莫阻攔…咪哩唧,唧歪唧,唧唧歪歪唧這大概是梵文聽不懂也聽不出有什麼名堂!不過也很奇特,濃烈的安魂香味加上老爺子唧哩呱啦的的咒語音調,讓人昏昏欲睡。我眼前的黑布,也越來越飄渺,終於隨著意識的消失又清醒化做了另一番景象:無限的青綠色,起伏的小丘,暗淡的柏油路,前後都深展在茫茫青野之中,望不到起點,也望不到盡頭。靜悄悄地我一個人默默走著,繞過一個小丘,一個女子背對著我默默地站在那,灰色帶著白色斑點的連衣裙,勾勒出妙漫的姿態。她就是那個鬼了,看背影還是蠻誘惑的,不知道尊容如何?我心裡這樣想著。總有預感,等一下她轉過頭不是我大驚失色,就是她花容失色!我們倆總有一個會被對方雷到的。做好準備我後退三步吹了一聲流氓口哨。小樣,給哥裝深沉。她居然對我嘹亮的口哨聲無動於衷。看來哥得靠近她。於是我鬼鬼祟祟地走上前,臉上故意掛滿怒色,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這是因為哥深黯兵法之理論,所謂高手過招,一步走錯,滿盤皆輸。如果我在氣勢上不能震住對方,那麼接下來談判可能會很被動。然後畏畏縮縮地伸手去拍那女子的肩膀:你滴花姑娘滴呦系沒等我說完那女子猛然轉過頭,注意,僅僅是頭轉了過來啊!身子沒動,一百八十度旋轉。這動作也許不算變態,有少數人也可以做到。不過我想:青面獠牙,雙眼突出眼眶,舌頭伸出三尺來長,應該不是人可以做的到的。所以我理所當然地雙腿一軟就要暈倒。那女子一把拉住我笑著說:給你開個玩笑而已,不至於要暈倒吧!我帶著哭腔說: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說,我一定幫你完成。那女子說:拜託,你看著我行嗎?難道我有那麼醜嗎?我閉著眼睛哭兮兮地說:您不是太醜,只是醜的太嚇人了。不是!不是!您不醜,您貌若天仙!是我不好,是我不懂得欣賞而已!求您放過我吧!那女子笑呵呵地說:你看我一眼嘛!看我我忙打斷她說:不要啦!像我這樣低俗的人,沒修養,沒內涵,沒品味,沒你給我睜開眼。那女子厲聲說道。聽此一吼,我嚇的一哆嗦,小心肝怦怦都碎了。我是被逼的,沒辦法只好眯開眼睛:我靠,美女耶!一張清秀的臉擺在眼前,雖說不是閉月羞花、傾國傾城倒也有幾分韻味。隨即我睜大了眼睛,隨即我又眯上了眼睛,不過這個眯是色眯眯的眯。我說:咦!你怎麼…她說:不是給你說了嗎?給你開個玩笑。我撫摸著胸口長吁一口氣說:哦!接著說:那你…。那女子說:你不要問我是誰!我又哦接著說:那我那女子又說: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誰!我又哦又接著說:可是那女子又說:在這茫茫人海之中我們能夠相遇,算不算一種緣分呢?不如我們閉上眼睛,猜一下彼此是怎樣的人,有怎樣的愛好我擦我終於按捺不住憤然打斷她的話說道:你有病啊!我是來辦正事的,我正人君子,少來勾引我,說,我們無怨無仇的,你為什麼要害我?讓我吃藥、打針都治不好地頭痛?你受誰指示的?不許想,快回答我那女鬼也正色道:我沒有受誰指示,是你拿了我的東西,我才跟著你的。我驚訝異常地仔細看了看那女鬼面孔,有點似曾相識,又十分陌生,於是說:我拿了你的`東西?我們很熟嗎?不認識你啊!女鬼鄙夷地看著我說:別裝酸了,就是那本筆記我不屑地說:小弟一生收藏筆記本無數,不知你說的是那本?女鬼繼續鄙夷:還裝啊?就是那個綠色封皮的那個。我心中一驚:腦海裡閃現出靜逸軒神祕的老婆婆,綠色的筆記本。

青兒,阿福一切都清晰起來。我:你就是青兒吧?和我之前的想像完全不同,老婆婆說你性格內向,溫柔恬靜,我怎麼看你就一個潑婦,蠻不講理的潑婦,那本筆記本我是從老婆婆那買的,通過正當渠道得來的,即合法,也合理!拜託你不要在胡攪蠻纏了!女鬼瞪了我一眼:什麼老婆婆,那是我姐姐。我啊地一聲又吃驚不小,心想:看來鬼真的可以青春常駐啊!從面容上看她也只是十七八九的樣子,怎麼也想不到她居然是將近七十的人。我說:那好吧!我就不明白你不去找殺你的人報仇,而我就拿你個破本子你就這樣對我?女鬼說:沒辦法,誰讓你八字輕容易上身呢?什麼?我更大吃一驚:我八字輕?這個回頭得找個算命的算算,看看有究竟有多輕,有沒有補救的辦法。不過話又說回來我有些生氣地說:這麼說來就是我好欺負了?女鬼點點頭說:對頭。我自認倒黴地說:那我把書還你就是了,以後大家各走各的,井水不犯河水。女鬼滿臉狡黠地說:那怎麼行,書是小事,你喜歡我就送你了,我主要是要你幫我做一件事。邪惡啊!陰險啊!卑鄙啊!我心中不斷吶喊著嘴上卻說:什麼什麼事你說?只要無關乎殺人放火,作奸犯科大逆不道的違法事,咱都可以考慮幫你。誰讓咱是好人呢?心腸好,脾氣好,性格好,人品行了,你還有完沒完?女鬼打斷我發自內心的自我評價。接著說道:以你的能力也幫不上什麼大忙,我就要你找到阿福幫我問一下他到底有沒有愛過我?這話我不樂意聽了:什麼叫以我的能力幫不了大忙?看來不證明一下我的實力你對我的智力十分質疑了!女鬼瞪大眼睛看著我連連點頭說:嗯,嗯,不是質疑,是十分質疑。我有點生氣地回駁道:我就不明白了,你現在是鬼,又可以穿牆,又可以上身,還神出鬼沒,鬼鬼祟祟的!這麼臭屁,就這點小事還要我代勞。看來也不雜地嗎?女鬼被我說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此刻咱心裡那個爽啊!就甭提了。突然遠處傳來摩托車的馬達聲,由遠及近,我轉身一看,有倆人影騎著摩托車向這邊飆來。心想這又是何方神聖,將要上演那出大戲?再回頭看女鬼,已不見蹤影

身後傳來急促的剎車聲,我轉身,摩托車上停在與我只有幾釐米的距離!一個人長著牛頭,一個人長著馬臉。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牛頭馬面了!說真的,他們並不嚇人,甚至有些滑稽,滑稽到搞笑!身份證?牛頭超我叫嚷著!我陪著笑臉說:木有,學生證可以嗎?牛頭說:少費話,拿來!我心中慶幸,今天確實帶了學生證。就交給了他們。只見牛頭對照著我的學生證在膝上型電腦上戳了起來。趁在這檔兒,我心中想:難怪現在人都燒現代產品給故人,這陰間還真和人間同步發展啊!牛頭冷笑著說:黑戶,地府沒你的資料,我們現在正式拘捕你,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說的每一句話將會成為呈堂證供什麼跟什麼?我急忙給他們解釋事情的原由,他們那兒聽啊!馬面拉長著本來就不短的馬臉,拿著勾魂索就往我脖子上帶。我邊奮力掙扎邊大叫說:兩位聽我說啊!我是牛頭打斷我的話說:我們現在可以控告你非法越境,暴力拘捕。老實點,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正在我們扭扯的時候突然一片金光閃現,

在閃爍不定的金光之中隱現出幾個七彩斑斕的大字:三界通行證,神鬼人莫欺。下面赫然是太上老君的公印。牛頭、馬面見此幾字先是一怔,然後臉色變的比六月天還快。當然是變的晴朗了,剛才還拉長的馬臉現在笑容可掬:哎呀!大哥原來是老君的人啊!出公差啊!老大,怎麼不早說,差點誤會了。真是…唉~這兩個混蛋,剛才那給我解釋的機會,現在又怪我不早說,我心裡把這倆獸面不知道什麼心的傢伙早罵了一百六十遍,嘴上卻說:兩位老大我還有急事要辦,拜託兩位…馬面賠笑著說:那是那是,小弟們也有公務在身,那就此別過,沒事常來玩啊!說完又跨上摩托車一遛煙消失遠去。我只好無奈地搖遙頭心想:這算什麼事呢?女鬼青兒也不知道跑那去了,手裡的安魂香也快燃完,事情還沒有一絲解決的進展。該怎麼辦呢?唉~先回陽間再說吧!我低拉著腦袋正在躊躇著是否要回去!肩膀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嚇我一跳,回頭正迎上青兒焦急的面孔。我大吼著:你想嚇死我啊!鬼嚇人嚇死人,聽過沒,難道做鬼就不能光明正大一點,非要神出鬼沒,鬼鬼祟祟…還有你剛才跑那去了?青兒不好意思地說:剛才你也看到了,現在地府搞嚴打,孤魂野鬼也不好混。弄不好什麼時候我就可能被抓,那時候我…我的心願可…可…說著說著她竟抹起淚來。聽她這麼一說本來我後悔剛才怎麼沒向牛頭、馬面舉報她,不過一看她那憂傷哀愁的眼淚又於心不忍。是啊!一個女孩子,為了所謂的愛情,糊里糊塗的就死了…變成了鬼又不能投胎輪迴,整天過著顛沛流離東躲西藏的日子真是難為她了…可是話又反過來說,這又能怪誰呢?怪殺她的人無情?還是怪她自己太執著、太笨?還是…對啊!還有我,我才冤呢!這幾十年前的感情糾紛與我風車不及牛馬,毫無關係。卻因為我的一個收藏筆記本的愛好,又偏偏收藏到了青兒那滿是怨氣的筆記本;就把我也扯進了這稀裡糊塗的故事裡去。這算什麼?天意?還是該我倒黴?總之我也只能長嘆一聲去接受這莫名其妙的天意吧!:唉~別哭了,我答應幫你報仇好吧!告訴我那人是誰?我去報警,如果證據不足,警察不管我就殺了他,然後我也自殺,反正…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並不是在安慰青兒,其實我又想到了文錦,其實我想到我也不幸,委屈,悲傷,疲憊,想哭。可是我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