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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作者的揚州情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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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展靜紅樓夢研究的一篇學術性文章,講述紅樓夢作者的揚州情節。

紅樓夢作者的揚州情結

【作者單位】江西撫州市文聯

說作者有揚州情結,紅學家和紅友可能會感到奇怪。當我細讀了《紅樓夢》中有關揚州章節後,確信作者有揚州情結,而且是很嚴重的“血淚”情結。這裡不重複上文二十七回到二十九回作者隱寫揚州屠城之事,祭悼死難軍民,控訴清軍暴行。單講回目兩次提到“揚州城”及“冷眼人”之事。而且林黛玉這個淚人意象是來自揚州城,雖然她籍貫是姑蘇。作者在回目中惟一提到的地名是“揚州城”,而且是兩次,都和“死人”有關。這是何意?

現在看來,有必要再對作者的政治身份、政治態度作一番探究,這是非常必要的,否則,何以論說《紅樓夢》。現簡單小結一下。

作者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從表面上看,作者是一個感嘆身世、回憶繁華往日、懷念眾女子的多才多情公子。但從骨子裡看,作者在家族沒落、自己落魄浪跡之後(“翻過筋斗”),痛定思痛,“批閱”群書,和反清人士有接觸,對亡國家敗有血淚傷痛,對當朝清廷有強烈不滿,對兩千年封建統治有深刻反思。和反清人士接觸,使自己的政治身份、政治立場發生了很大變化,成為民族誌士;縱覽群書使自己的政治思想、政治態度發生了很大變化(入了“智通寺”),開始對幾千年封建社會深入思考。

現解說一下“作者和反清人士接觸”這句話。看官以為是在下妄言猜測,其實這有文字根據。第二回,作者“奇遇”“奇緣”“冷子興”(冷眼人)。冷子興碰到賈雨村說是“奇遇”,賈雨村碰到冷子興說是“奇緣”,二奇疊用,書中僅見,不同尋常,定有他意。此二奇可疑可思。作者又在此回回前作詩照應:

一局輸贏料不真,香銷茶盡尚逡巡;

欲知目下興衰兆,須問旁觀冷眼人。

冷子興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是指清朝百年之蟲(1644—1744),僵(腐朽)而不死。冷子興又說“(清朝)如今外面的架子雖未甚倒(脂批:已半倒矣),內囊卻也盡上來了。……如今的兒孫竟一代不如一代了(雍正不如康熙,乾隆不如雍正)!”這是某政治人物反清人士“冷眼人”(高人)對作者的政治教育、政治啟發。此人是知“天(目)下興衰”之人,是參與“一局輸贏”之人,政治身份、政治覺悟、政治水平可謂高之人,非反清人士莫屬。應該還是個頭頭、領袖類人物,否則,對作者不會有那麼大的影響力。作者用“二奇”點之,意味深長。“一局輸贏”“天下興衰”,這可是大人物縱論天下之語,是反動語言,是政治言論。此人和作者的政治身份可見一斑。作者和“冷眼人”在鄉下山村有過一次“奇遇”,也叫“奇緣”。兩人縱論過“天下興衰”“一局輸贏”“內囊上來了”“一代不如一代”等國家興衰大事。此次“奇遇”對作者有重大影響,所以也叫“奇緣”,因此作者曲筆寫入書中。當然,兩人以後肯定還有接觸,否則,“女兒情”和“血淚恨”難以結合在一起,這都是作者思想和立場發生了轉變。

按書中第二回所寫,作者是在揚州碰到“冷眼人”。揚州這地方因曾遭屠城,所以反清勢力較強,群情激憤,也在情裡之中。估計作者在揚州受到歷史的刺激和震撼,思想發生了很大變化,所以書中屢屢出現揚州,不是無緣故的。如書中回目唯一提到的地名都是揚州,而且是兩次:第二回《賈夫人仙逝揚州城》,第十四回《林如海捐館揚州城》。而兩次回目出現“揚州城”都和“死人”有關,此是作者特筆。清軍屠城揚州給作者留下印象太深了,難以忘懷,鐫刻書中,以志血淚,永久祭悼。

黛玉之母賈夫人“名喚賈敏”,黛玉“凡書中有‘敏’字,他(她)皆唸作‘密’字。寫字遇著‘敏’字,又減一二筆。”敏者,敏感也;密者,祕密也。《賈夫人仙逝揚州城》,是一件敏感之事,揚州屠城寫入書中是一件祕密之事。作者寫揚州屠城等敏感、祕密之事是要避“諱”的,要“減一二筆”。這就是賈敏及第二回回目的含意。還淚之人黛玉,要還得什麼淚?不妨看作一語雙關,一石多面。“三生石畔,有絳珠草一株。”甲戌本旁有硃批:“點‘紅’字,細思‘絳珠’二字,豈非‘血淚’乎?”黛玉又作《葬花辭》:“一年三百六十日(百倍數是“三萬六千五百塊”),風刀霜劍嚴相逼;……獨把花鋤淚暗灑,灑上空枝見血痕。”作者“血淚”“紅豆”暗灑全書“見血痕”。“三生石”者,再生也,三世也。估計作者是此事者第三代也。《石頭記》之石是再生石,再現歷史(真事),謂之石書。千年不易變也,勿忘歷史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