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撐頭,順便撐住下垂的眼皮。大腦彷彿是生鏽的齒輪,吃力的轉動著。不可避免的,他走神了。他想起了幾個月前的自己,完全不是這個樣子。死氣沉沉。現實打破了他對高中所有的幻想。
"這是平拋運動中的`典型題"他猛的回過神來,拿起筆將黑板上密密麻麻的一片複製到了本子上。然後再看著黑板落上新的白道,再複製…機械式的重複,機械的像是輪迴一般。終於,期待中的下課鈴響了。
英語課代表念著單詞聽寫沒過的名單,恍惚中他聽到了自己的名字。苦笑。明明是背了的,怎麼又沒過?還有昨晚花了很長時間做的數學題,竟然錯了一半。政治的法人,企業,國有經濟,在腦子裡攪成了一盆粥。他摘掉眼鏡揉了揉眼睛,周圍一片混沌。他感到了窒息,缺氧的窒息。
躲在門後哭泣,不是為了逃避。
在黑夜裡遊離,是為了更加清醒。
他不喜歡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不!是很討厭。每天都看似忙碌,但卻又很空虛。麻木機械的笑著,其實並不不快樂。他覺的自己的心在變老,變遲鈍。他害怕。 感到缺氧。壓抑。有時,他會覺得自己在一米深的海洋裡掙扎,可以看到海岸上的美景,有時甚至可以聞到有著充足氧氣海風的味道。但,就是跳不出著不深的海。或許是他還不夠努力吧!
畢竟,缺氧是因為潛在水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