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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首詩隨筆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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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首詩隨筆作文1

無題其一

五首詩隨筆作文

倚欄望月風滿樓

綠色漸稀黃昏後

心起惆悵無處尋

恍然驚覺已初秋

無題其二

行舟十里客帆盡

裊裊炊煙兩岸還

不問紅塵風月地

但留心中方寸天

無題其三

雨落小軒風淒涼

花染寒霜葉斷腸

提筆了了萬千事

又恨韶華盡滄桑

無題其四

落霞餘暉映夕陽

縷縷清風撫紅裝

無奈人生無奈事

徒留悔恨夜夜嘗

無題其五

飲酒貪杯添新愁,

容顏憔悴淚空流。

鴻雁回書音塵絕,

曲罷三分望江舟。

五首詩隨筆作文2

1

起初,我認定的詩歌是父親與人鬥架的戰爭形式。

戰爭惹怒了父親爆發的強力,於此,我從父親那裡破獲了岳飛著名的《滿江紅》

而我則是一隻炭火裡的燒瓶,或者說成是父親手裡一個取得勝利的砝碼。

2

詩歌是一個極其荒謬的字眼。

居然知道文天祥的《過零丁洋》是槍子出發而締造的一出國破憂傷劇。

詩歌的原始含義是描述悲劇。

文天祥一槍打響了城牆上拱起的戰爭,他的“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碑銘長駐。

詩歌的力量遠遠綿長。

所感召,所東盟萌動,所激發詩情的血色浪漫。

3

某個時段我不寫詩,覺得詩歌不如一個瓢蟲爬大山引起的轟動。

錄音機裡傳出的聲音,代替了詩歌的波段。

報社裡的大小編輯慶賀我沉下來的隱匿。

4

不知什麼時候起又做了詩歌的莊主,唏噓的,譏諷的,扼腕吟歎的。

在我看來都是詩歌的情調,儘管他們浸泡在南瓜粥裡,喝出迷糊的狀態。

有人說詩歌是清白的,乾淨的,像一個沒開苞的處女。

未曾被打馬飛過,詩歌承認了我潔白的上帝要陣亡。

5

我是一個受害的靈魂。

所以,我選擇了詩歌來安撫。

6

寫過很多首亂打蒼蠅的詩,那不是詩歌。

也寫過卵蛋不生的處女作,那個時候叫進醉鄉的是“處女作”。

我詩歌的“處女作”在天堂,早過了破處的無畏世界,一個雪峰一樣的召喚讓我奔騰,詩歌成了我活在路上的木板彈彈橋。

它沒安全感,卻讓我唯一追隨。

7

我十九歲,大概十九歲那年,第一次死在顧城的詩裡。

房間內牆壁上親筆描繪的人體油畫被父親粉碎肉體開始到撕扯到靈魂那刻,我讀了顧城的很多詩,詩像個脆弱孩子,難以吐出反抗的空氣。

代表我精神的“人體油畫”死在顧城充滿幼稚的美好裡。

8

母親賣了我寫過很多詩的筆記本。

我想,母親的憤怒比詩歌來的凶猛,我便愛不上母親固執的愛上了詩歌,她欲要封殺,我欲要給她一個“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很多新的詩歌撰寫在紅皮的,黃皮的,藍皮的,綠皮等筆記本上。

她讓開了。

我成了正式的詩歌莊主。

9

詩歌就像一枚硃砂痣,長的深刻,看得見在肉裡,其實在血液裡。

玫紅的彈動,是詩歌最具的誘惑。

懂與不懂,我不想探究,只想與它糾纏一起,讀來四季再度紅塵,一抹飄痕是我的詩歌風雲。

紅喜字貼著的時候,依舊沒卸去紅匣子裡裝滿的詩情。

莊主,是我自詡封號,不枉我半生的風流年華。

10

見諸母親點蠟燭燒香叩拜,想到詩歌也是我心中叩拜的香火神尊。

一個理由,唱醉了天下黎明。

兩個理由,近水樓臺先得月亦是月明風清夜讀書,書卷經綸亦是詩歌的古來聖地。

願為之擷取,並無怨無悔。

11

靈魂放養,真真一個不容易,寫詩亦如此,面對磐石我維穩不動。

許多怪異的眼神讓我懂得一個囚犯還是藏在人群之後不被發現的好,詩歌可以靜靜的赴綴天宇夢寐遙寄。

守好一份內心的尊貴。

詩歌是一位端莊典雅的貴婦人,以為。

12

某一段詩歌死了,沒人看詩,遇到有詩的書頁,衛生間裡常見到它的殘片。

寫詩的人比讀詩的人多,十三億人口,探查一下碰到一群說詩的怒視寫詩的。

詩壇經常是火燒圓明園,靈魂的寶將流失一大片。

不懂得悲憫是詩人的訛詐,也是詩人的挫敗。

由此,詩歌應該像泰戈爾的《飛鳥集》或者具備高爾基的《海燕》。

詩壇如今澤國汪洋,哀嘆猶如沉陷廢都。

13

浪裡圖騰,莊主的地位從來自命不保。

奢望有人敲鑼打鼓,為詩歌的生命鼎力存活舉旗宣揚,必然是一場塗炭的厄運。

14

寫詩的人,常常藏了詩,性比等價,它不是最好的商品,它可以成為一件十分貼切的內衣。

凹凸不平,心線彎曲,誰將內心的激昂引領上高山峰巔,誰將是特洛伊戰爭的奧德修斯,斬風過將的一名英雄。

其實,內衣和英雄怎麼也扯不上關係,在這兒一個是具內的芳華,一個是具外的豁達與豪邁。

詩歌者她的腦子裝滿了落地的瑪瑙。

光鮮常常被踩在腳下。

15

面對天朝不承認詩聖的地方,是我一生的悲哀,詩歌莊主的不幸。

我只在一個小小風苑裡自由自在的宣洩詩歌的血流,縱使聽到有人叫我“詩人”,我一樣的逃離洪荒。

靈魂救贖,我已經交付給詩歌。

我只寫屬於詩歌的詩歌。

16

呼吸道上,通過了糧食,更通過詩歌。

西風古道,通過四季風雨,更通過紅星閃閃一樣的詩歌。

17

無法是法,無道是道,遊離精神和身體某種程度演化了詩歌,因它是一枚會開花結果的種子。

腳步走哪裡,哪裡的土地就看到它們植埋的影子。

當詩歌成了影子時,我的世界當成了星月詩。

每個地方,都有可能是一個美麗的傳奇。

18

習慣霞光租借一段時光,也親歷江山滴露的曼妙。

離開是一種情懷,回首是一個疼念,迴歸,是一首詩歌的完整記述。

古老的時光不老的心緒,在天地間徜徉,註定花香,雲月,沙塵,以及佝僂的影像,亦是我們眼裡一一單行的詩眼。

19

年少讀詩,覺知不是詩,又是詩,於是定為懵懂便是詩,幾近荒謬。

父親第一次講《詩經》,我是個梳著羊角辮的小女孩,再後來父親顛覆了閱讀的詩是《楚辭》。

發現父親最為喜歡的是詞人李清照。

父親說女人適合做個詩人或者李清照式的詞人,遺憾母親一輩子讀不懂詩詞。

父親一輩子的詩心只好埋在深深的黑匣子裡,不敢招搖漫步。

我寫詩純屬一種私聊行為,沒人懂得,沒人閱讀,沒人拯救,十五歲寫詩,十七歲開始大本小本的寫,

以致讀書時上交的作業本背後都是小手造化出連篇累牘的詩文。

老師讀不懂,同學更覺是一個天方夜譚。

父親從印刷廠拿回來的白色捲紙我拼命的寫,寫的所謂“詩歌”真是笑屁話,那年十八歲。

母親說父親,這個死妮子怕是瘋了,整天趴房間寫那些東西,怪嚇人。

父親說沒事,死不了,她是和自己說話。

那時,我聽懂了父親的話,我的詩歌是在和自己說話,也就是我前邊點到的和自己“私聊”

若不是一個寫詩的瘋子,我該不是後來的那個我。

20

我的第一篇組詩《黑色獨翅鳥》一共三十章,藍色鋼筆水卷寫的,字跡工整,楷書。

這個組詩亮相於編輯部時,編輯老師張文俊一臉的驚訝,我倒搓了搓衣襟不再說話。

那篇組詩神話了我。

我是一隻黑色的獨翅鳥。

實則想說的是詩歌的黑色聖道。

詩歌以這樣的靈魂出現,黑夜的天空將呈現出一片金碧輝煌。

詩歌的含義是缺失的東西,它可以讓其飽滿起來。

21

我知道很多人在寫詩,詩歌只是少數人的精神鴉片。

一個小城出生我的時候也一定有許多牲口一起出生,常常神奇的想人類同牲畜,牲畜同人類,

人比動物更貼切於愛,情感的交流,動物縱是這樣的情緒表演,遠遠抵達不了人類的行為總和。

詩歌有意無意的闡述一種生活向外闡釋的詩意。

詩歌是一個很好的東西,不同散文,小說,特定的模式,

詩歌可以自由行走,意象銜接,依舊是詩歌的樣子,詩歌的神器。

而人類是賴以生活,傾慕於青煙輕飄,嫋婷掇世的重疊式積累,今天饃飯,明天還饃飯,

詩歌則是把這些寂寞重複的東西加以整編,利用一種意象組合,成了當代的流行風。

於是人類就有了詩性的語言,詩性的活著,詩性的推崇與膜拜。

22

黑色的土地,我在這裡誕生,詩歌也將在這裡茂密生長。

一生不會忘記所授髮膚的親人,他們把我的詩歌過早的引導到這裡,以下需要的是水聲年華的延綿。

23

認識一位某市的作協副主席,他的前身是一個地道的詩人。

詩歌狂暴的今天我實在不想表揚那個詩人,或者有名的詩人,

名譽詩人和無名詩人這個之間的量變和質變詩界的詩友們都有界定,只是這等良莠不齊的詩歌陣地不再是一片淨土,

沽名釣譽者,假大空的叫喊者,掩埋了死屍的假哭貓者,誰才是詩歌的將相吾皇?

誰也不敢界定,我只說了這位叫“地夫”的先生,寫的深刻,雋永,力度,鏗鏘,

他的字跡卻不是對著你拿起喇叭大喊大叫,而是用一雙沉著的眼對著世界風雲行下一個蒼莽的注目禮。

那種深刻,是心底掀翻了的巨石。

讀到他的詩,我極力壓抑眼淚膚淺的留白。

他就是那位我所認識的某市作協主席。

24

大多數寫詩的人,都好似一個沒孃親的孤兒。

詩歌,是孤獨的蒼山幽林,藏著許多顆願意恪守巨大空間想象的人,這些人無疑是可憐又可愛的,

從詩人的詩行到詩人的眼睛最後迴流到內心均是行動式的夢想,你若問他見過月亮女神戴安娜了嗎?

他一定回答你:見過。

在我見證天地生煙的時刻也見證了很多詩人夢的眼睛,他們與我幽會的姿態依舊很幽怨,充滿了孤獨。

我是孤獨的,且是一個可以用孤獨兼職外星人的影子。

安捺不了那種嚮往厚愛的激情我向天祈禱,愛上寥斯一生將忠貞不渝。

25

曲子在我的房間舒緩的進行著。

詩的樣子就來了:騎鳥似的來了,騰雲駕霧的來了,這詩的聲音有顧城純潔稚嫩的詩魂,有海子假象迷你的春暖花開,有舒婷的唯美橡樹。

此刻,詩歌是屬於音樂的,點綴樂譜的,蘭舟輕放的。

詩啊,歌啊,一體的蠱缽金盆。

這音樂緩流的章節,無法循跡,靈魂震顫了,你的感嘆將變得徹底的微不足道。

26

和詩歌走在路上需要統領,誰又是那八旗揚起的將軍呢?

一個不想做將軍的士兵,不是一個好士兵,一不想做好詩的人,定難成為一個真正的詩人。

我呢,只是一個詩歌的孩子。

乖囧貓似的對著詩歌傻傻的獻出一顆捕獲食物的心。

27

我讓詩的星星命中了我,它的閃光居然照亮了一隻黑色獨翅鳥。

飛翔,亦會變得絢麗,姿彩。

鏗鏘不是詩的本色,一顆活在詩裡的真心才是詩的血色情懷。

28

往往和詩交流似乎有點單純,喜加點顏料,帶點畫本出世。

手握畫筆的那個動作並沒遠離詩歌,從沒有想著濡潤脆嫩的煢煢白兔會像梅花鹿一樣喜歡叛逃,作畫的間隙一刻沒走開詩歌的城池。

一個遠赴日本很久的油畫家,我的啟蒙師者,他現如今沒在踏回國門。

作畫的慾念擱置,也許因他的離開,確切的說因父親的腐朽。

詩因他沸騰,他在我的七巧板上蹦躂。

29

詩歌讓赴日畫家把它和油畫一樣分為多層懸梯交錯。

我並不苟同他的觀點:詩不是模板而是模式,詩的模式分為:意象派、意識流、朦朧詩,

它和油畫有著本質的區別,雖然有人講詩書畫影不可分,

但從模式體系上還是有區別的,

它們所持有的共同點是共同抵達一種美化的藝術境界。

若在細分的話會有:口水詩、打工詩、腦殘詩等等。

看到這樣的劃分猶如剝開一隻臭雞蛋下清湯麵——攪得骯髒。

30

我是一個失眠的夢幻者,詩於是很迷離。

31

那年月身邊圍繞幾個寫詩的諍友後來均不寫了,他們中有做生意的,做官的,做學問的,唯獨沒有詩人。

蚍蜉撼樹的當下,那些諍友消失了,一同消失的還有他們的詩歌。

這是個不出詩人的時代。

檢索一下詩壇湧動的盲流大軍特要你驚歎,驚歎過後想想沙漠裡的駱駝,缺水樣的一種撕咬與呼喚,

這是一種病態的呻吟,哪怕飲水是多麼正常的一件事,對於詩壇來說亦是這般場景。

一個時段我願意真心脫下詩歌的外衣走回民房,端起吃剩下的飯菜喂幾隻雞,然後等待它下蛋。

不說詩,迴歸到生活裡,詩便不是詩了,小孩不知,大人不懂,似懂非懂的被冠名“瘋子”,誰還敢做詩人?

木朽的當下,吃屎怕是比吃詩都有味。

香臭不樂聞的一個迷亂時空,沒有幾人敢擔任於此大任。

32

虧得我做了這麼多年詩歌的奴役,被差使、教唆、盛讚、揣摩到內心的釋惑,是殤落的痕跡。

痕跡魔化為一種痴愛。

所有人放棄它,它是一座冰山。

我貪婪的拾進口袋,它是一塊寶石。

冰山上滾動的寶石,沒有攀登上去索取的人,豈肯懂這潮汐的爛漫修行的花樹啟開的夢旭。

有人的目光成為一把刀,剜割詩魂在我的體魄上增注的肥美時,世界一動不動,

俏麗的陽光跟著我一起走,走過霞光依戀,幕晚沉醉。

手上,心上都是詩曝出的花蕾。

33

一張美色圖,違背詩歌的意願,它不會說話,所有的陳述將是一個俗套的局勢。

靈魂演繹一種亂碼的揭祕。

當別樣的文字,就是這別樣的宛若清揚。

所幸,於所不幸,終讓這樣的語言婉約得如出甄月。

34

我輾轉詩歌的領地,最大的掩蓋,我這麼辯證,駁論,面對草莽匪寇的追擊,詩歌裡藏著我的原型。

所以,你在我的世界,需要一場熱身,換句話是一場互相迂腐的遊戲。

我怎麼可以,讓你一刻鐘就拿走了一杯水。

你怎麼可以,度化覆蓋我的紅色輿論?

朦朧的帽子,嚴實又神祕。

確信,是詩歌救了駕。

35

一旦寫詩我就忍不住掉淚,一邊寫詩,一邊掉淚,我是一個被遺棄的孩子。

詩行裡,我一直尋找這樣的原罪,帶給我的篝火燃放。

原罪被推向被告席,卻沒一個願意站出來承認與我有過聯歡,哪怕是簡短的一個時辰。

絕望,做了主訴,申訴做了旁聽。

這樣一個本末倒置的世界,四季風縱沒吹來東西南北的門。

我在門外冷冷的站著。

冷冷的思考,將是我醞釀的只有靈魂沒有身體的孩子。

36

自從確認我是一個詩歌的孩子後,我的世界逐漸的降低雷聲的咆哮,雨點的強擊。

一切遂願的走向花木草色。

一些語言本就在那裡流淌著綠色的暖流,一次又一次潮汐冷凍的心口,還有那些無法湮滅的傷痕,念,和不念,誰又能騙得了自己呢?

於我來說寫詩猶如三月的空望,四月的花海,五月的削減凌遲,沉痼又喧騰。

沉寂是一種歸宿,此刻是一種素顏沉綿。

37

自詡為一根藤條,不知爬上那個牆垛,這是我尋找消夏的路徑。

許多藤蔓,爬上高樓,爬上別墅,爬上冠冕堂皇的主席臺,只有我的流浪能告訴我,孤獨才是擦亮我心尖的香巾。

很多時候誰是詩人,誰不是詩人,與我真的是毫無關係。

頒獎臺上看見的詩人,我只會在臺下呆呆的`拍手祝賀,即便我上得臺去,

我依舊木然的祝賀,他人的功績,我的苦勞,在我拉上的韌帶上擱置。

詩歌的原味已經被我泡酒了,一瓶藥酒服下讓我轉危為安。

38

渴念雨後的彩虹,帶我飛天,那裡有一匹駿馬,或者白龍馬。

幻想,是詩的垂簾。

我且執著的執行它的厚度,穿越過的心扉。

39

黎明來了,一夜在餵養詩歌,它的味兒果然神奇,儘管我很需要囊括一支口香糖。

口香糖只是一個代言,真正的需要是嗎啡。

我在這樣的港口重負太深,巨輪帶我遠航,拋卻宿命的晨鐘暮鼓。

詩歌是一隻高傲的鷗鷺逸飛。

和它一起飛,掉進深海懂得無怨無悔。

40

詩有落款了。

我幸運的成為這個世界能用這樣一種語言和自己說話,皈依神話傳說的時刻成就一片幸福的丹田。

當我是荷包,當我是琴箏,當我是勤政殿,當我是後花庭,當我是枸杞園,薰衣草的絕色境地,

來一個是我,去一個我,末了,剩下的依舊是我,守著一片花海,一個莊園,一生幸福的詩意蓮花塘。

走著,走著,一路雨水清香,緹娜纏魂。

41

我的詩歌蹤跡不知在誰的詩集裡,誰又是詩集的影子,將成為一個沉落的迷。

迷,是我留下的。

五首詩隨筆作文3

泥土凝而成陶壎,竹樹削而為笛蕭,中國傳統的管樂器被賦予了自然的神韻。語文課本中對於民族管樂的描寫,伴隨著春夏秋冬的輪迴,奏出了自然的美學、詩意的四季。

“誰家玉笛暗飛聲,散入春風滿洛城”?人們不覺驚歎,這春寒料峭中,一陣陣嘹亮的笛聲,在狂野間、草原上、山谷中,已充溢四方。不管是牧笛還是村笛,是曲笛還是梆笛,寫蘆葦最清脆嘹亮的發聲加上紫竹嘴堅實靈動的共鳴,使笛聲擁有了蓬勃的爆發力。這兩種春天的植物,給了笛子屬於春天的律動。充盈著的笛聲,似空氣中的水汽,混合著花草香和新土的氣息,不斷在空中翻滾,集聚,爆發;好似微風輕輕顫動著一切生靈,絲絲入微,細細得撩撥起生機的弦。冰雪初融的新苗上,鮮花上,嫩葉上,是《紫竹調》《望春風》;初翻新綠的山野中是《鷓鴣飛》;小橋流水旁是《姑蘇行》;牧童吹奏的是《小放牛》《牧民新歌》……但聞笛音,便知春色已至。

一片春色蠢蠢欲動,就像被乍起的春風吹動的一池春水,引得人也心思漣漪。多情的少數民族少女,站在茶山上,眨著明亮憐人的雙眼,扇著長長的睫毛,目光穿過茶山的一片綠油油,望向遠方。一曲情思無以言表,她看了看竹筐裡的葫蘆絲。相傳它是佛祖被少年的真摯愛情打動,贈與少年幫他找回愛人的。也只有葫蘆絲配得上她的多情了。倏地,她婉轉細膩的遊動旋律迴盪在群山中。簧片的細細振動配著可愛的大葫蘆的擴音,嫵媚的音符盡情地表達了她的心思。不一會兒,遠在山外的他用巴烏對上了她的歌。巴烏相傳是神仙所制,幫助一位無舌少女唱歌用的。他粗大的手按動著厚實的木管,唱出了渾厚但同樣婉轉動人的旋律。巴烏和葫蘆絲唱和著一曲曲情歌,彷彿兩顆共鳴的心,又彷彿在春光爛漫中訴說著千古情思。

花蛻變為了夏葉,應是綠肥紅瘦。一片澄澈的夏日,濃縮成了排簫的聲音。排簫是數只竹管粘合而成,高高低低的竹管就像樹林中層層疊疊的樹木。陽光透過葉的蔭庇,在草地上留下夢幻般的光影。吹奏起來,排簫竹管的聲音通透到底,清清明明,透透亮亮,雖然它並不嘹亮婉轉,但利利索索的音質會給人帶來一身清涼。不拘曲風,只吹小小的一首,就像是小溪潺潺,撫過一塊塊青石,在青苔上流過一片浸溼的涼爽。“水晶簾動微風起”,千萬棵環合的竹樹一起鳴唱,攪動著池水中的倒影。那聲音就像我們吹奏著排簫。排簫古稱“籟”,風停了,萬籟俱寂。

夏,同時也沉浸在一片忙碌之中。高粱的清香翻騰著、撲打著,在烈日的照耀下,在強大的水汽的蒸騰下,勞動者都在汗流浹背地忙碌著。種糧的快種,收糧的快打。只有“曲兒小,腔兒大”的嗩吶,能夠描繪這熱火朝天的景象。嗩吶是勞動人民的樂器,它音量最大。一串霸氣的花舌音,好像鳳唳長空,高亢地表現著喜慶與熱烈。奏嗩吶,需底氣十足的棒小夥,體現勞動者的力量美;賞嗩吶,需《百鳥朝鳳》一樣的歡騰氣氛,表達勞動者最質樸的濃烈情感。嗩吶、夏日、勞動者,又是一副風景。

隨著枝頭最後一片葉的飄落,最後一絲熱烈也化為了沉寂,最後一點喜悅也化為了蕭索。“天涼好個秋”。黃葉隨著風兒打著旋,一片片無力得隕落……地上又是資本化密佈入氈。迎著凜冽寒風,望著無邊落木,一片蕭然,這兒該有幾聲洞簫才好。那踩在黃葉上的絲絲哽咽正和得上苦竹的沙啞的顫音。“蕭聲咽”“不知何處吹蘆管,一夜徵人盡望鄉”“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託遺響於悲風”……多少相思、留戀、迷茫、厭戰,多少對於韶華的追憶、對人生,無奈,被這滿目蕭然激發,又被這一隻洞簫承載?這幽幽的蕭聲又化作了多少文人一聲沉重的悲嘆呢?《秋湖月夜》《妝臺秋思》《淡水暮色》《凝泉幽咽》《岫壑浮雲》……這一聲聲的吐納,記載多少秋湖、秋月、秋水、秋葉、秋山和秋思呢?飄著殘枝敗葉的湖邊,老人的蕭聲,真正敲起了暮鍾晨鼓。

降霜了,管子的嚶嚶悠悠隨秋霜降得滿地。蘆嘴裡細微的響聲,聽來就像寒鳥在悽鳴。這聲中,殘存著千古不變的胡人的旋律,一遍遍描繪著永遠淒涼的孤城、枯草、老樹、大漠、孤煙、墳冢、廢墟、硝煙、鐵騎,還有那春風永遠吹不到的關隘。

屋內的炭爐上擺上一壺香茗。推開老窗,只見霏霏雨雪下,遠處綿亙的高山意境被飛雪消除了最後一點顏色,只留下一片空寂。沒有鳥跡,沒有人蹤,沒有樹影,窗外的一切都虛無飄渺,一切都像水墨畫中大量的留白,只剩下邊緣最淡的一縷點染。可能萬物的歸結都只是空吧,可能萬物的本色也只有淡吧。寒江上,孤舟裡身披白裳的老僧,好像已參透一切,只剩下寒江獨釣的悠然自得。屋內點上一炷香,任雪花飄進茶壺中,苦雪烹茶。掏出陶壎奏一首《一聲佛號一聲心》。陶壎由泥土燒成,與高山相承一脈,聲音便繼承了山的悠遠與厚重。陶土樂器沙沙的氣音可以聽出泥土的本色。冬日裡的幾絲淡香,幾縷淡煙,配著這平穩低沉的壎聲,構成了最具禪意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