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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解說詞寫作之我見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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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解說詞寫作是電視節目製作過程中一個比不可少的重要環節。任何一個電視節目製作都離不開寫作,只不過,不同型別的電視節目由於內容形式上的區別,其寫作所佔的地位、分量、作用、比重,以及主輔關係、寫作程式、創作方法有不同罷了。

電視解說詞寫作之我見2018

寫作從本質上講,是一種創造性的勞動,電視寫作亦然,很難有什麼固定不變的模式和框框,更沒有什麼“祕密”可言,對基本規律的把握應該是“運用之妙,存乎一心”,需要從一定的實踐過程和不斷的學習觀摩中,逐步掌握,感悟其形神。創新,永遠是電視寫作的生命,也是取得成功的關鍵。

電視語言是用聲音和畫面造型,訴諸於觀眾視覺和聽覺的多層次多因素的藝術資訊,是多種技術手段和藝術手段的綜合顯現。其中每一種因素都會對電視語言的功能、意義、節奏、色彩產生或大或小的影響。比如節奏較慢的畫面,可以通過精彩的解說,變得情趣怏然。海外畫面、實況效果聲並稱為“金三角”關係的解說詞,主要是通過聽覺和視覺(字幕)產生思維活動,表達創作者意圖的一種重要手段,它要與其他手段一道才能完成對事件全方位的形象報道,共同配合才能完成對形象的塑造,從而發揮延伸畫面,擴大資訊含量,補充畫面不足,挖掘畫面內涵,渲染氣氛,提煉昇華主題,連線畫面實現語言蒙太奇,順利過渡專場等藝術功效,實現聲畫合一,試聽兼具的電視創作意圖。脫離了作品整體的解說文字稿或畫面,就會有各種缺陷和不足。

例如【畫面】老嫗拿著一條扁擔撫摸著;老嫗的白髮在深深的魚尾紋間飄動,似乎在梳理淚水通過的“渠道”;扁擔,結痕累累的扁擔。

【解說詞】這條扁擔在戰爭年代送過傷員,挑過烈士的遺孤;解放後,這條扁擔挑通了連線山外的公路,挑回收獲,挑的山山披綠,峰巒吐翠。扁擔啊,你還能往下傳嗎?

這種明白的畫面經過出情的文字加以點染,使畫面產生一種深遠的意境,達到了“物體情化”的藝術境地。這樣的內涵和意義指向,僅從畫面上上是看不出所以然的。

再如電視紀錄片《故宮》的第三集《禮儀天下》的結尾中解說詞說到:

“地球這一邊的人們,歷經千年創造了禮儀天下的神話;而在地球另一邊,這個神話已經變成隨時可以擊碎的泡沫。

紫禁城,盛典即將結束。”

這短短的幾句話,就把人們對看似繁華的大清帝國即將走向沒落的惋惜和哀怨表現得淋漓盡致。而如果此時沒有解說詞而光靠畫面的話,是很難達到這種效果的。

正是由於解說詞在電視作品中的地位,也就決定了它的配合性和非獨立性。在對其形神感悟中,解說詞寫作必須充分考慮前後左右各種因素的配合關係,精心設計它在作品中的位置佈局,什麼時候說,說什麼,怎樣說,說到什麼程度,那些出聲音,那些出字幕,只有把握分寸火候,才能發揮應有的效應和特長那麼,應如何把握解說詞的審美寫作呢?筆者結合近十年的編輯、寫作經驗粗淺的認為:

1.解說不是畫面的簡單說明那個和解釋。不能見山說山,見水說水。如果就事論事,完全看圖說話的撰寫解說詞就膚淺了。像“河中水在流”“街道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之類的解說,顯然是一些重複累贅的廢話。要儘量用畫面“說話”畫面已經明白無誤傳達的資訊,文字無需再做蒼白的解釋。解說應該根據主題的需要,去挖掘畫面內在的涵義,交代畫面上未交代又需要傳達的資訊。它應該是畫面因素的擴充、延伸、深化與概括。解說給觀眾的應該是畫面之外更多的東西、無形的東西、和畫面聯絡緊密而又使觀眾意想不到的東西,它應該將畫面組成一個有機的邏輯關係,將觀眾朦朧感覺而又概括不出的東西加以指點。

2.在一般情況下,解說的最後完成,應該在畫面編成之後。不過,必要的文字指令碼可以事先撰寫,但這不過是一個最後的.勾勒和設計的雛形,絕不能作為最後的解說詞使用。為了不喧賓奪主,不重複畫面,解說詞一定要根據完成的畫面去合理安排佈局,斟酌字句。能夠用畫面說明的問題和交代清楚的資訊,儘量少用解說。尤其不能形成畫面與解說各行其是,互不搭界

的兩張皮現象,解說與畫面應該是互相引導,互為補充,渾然天成。

3.不要追求解說自身形式的完美。電視解說詞的非獨立性決定了它一般不能孤立存在,也不能單獨成章,它只是整體電視語言中的一種構成因素,與其他因素相輔相成,互為依託,不可分割。若把它從電視節目中獨立提取出來分析就會發現:它在語言邏輯上有不少缺陷和不足,它的文字形式是不完整的,它的某些語言是不連貫的,思維是跳躍的,因果關係是殘缺的,指代關係是不清楚的——給人以東一句西一句,突如其來,又忽然而去的感覺。然而,這也許正是解說詞在文字形式上的一些特點。電視解說詞出現的種種遺漏與不足,種種完整、不全面的地方,正是電視語言中其他要素充分發揮的天地。

就如同一部大型交響樂,如果我們把其中一件樂器抽出來單獨演奏,可能就是片斷的,零星的,甚至根本聽不出個名堂來,然而,一旦融入整體的交響樂隊中,就充分顯示了其存在的價值。表面形式零打碎敲,隻言片語的解說,一旦進入電視語言的總體系統,就充分顯示出它獨特的作用。因此,解說詞不能只顧自身文字形式的完整,而與其他要素各行其是,這勢必造成互相削弱,彼此地處,重複拖拉的問題,也就失去了電視語言的綜合優勢。

4.解說不要描寫形象。美國著名傳播學家韋伯.施拉姆就認為“抽象的語言符號具有語言符號所不具有的作用”,電視畫面在螢幕上表現的形象是具體的、可視的,它是通過直觀的畫面形象作為傳遞資訊的中介和符碼來敘述情節、闡述主題、表達思想。具體形象的電視畫面可以更為準確、細緻、全面地再現或表現人物的神態、情緒、動作以及景物的形狀、色彩變化等用語言文字不容易精確描述的形象。

解說語言對形象的描述再準確、再生東、再傳神,也遠遠不及一個鏡頭能形神兼收、纖毫畢現。在表現事物的外部形態方面,畫面語言有其天然的優勢,完全用不著解說詞搜腸刮肚,用籠統的抽象的語言作隔靴搔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