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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的母校校慶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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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少年是在敏成國小渡過的。我家有幸,從我的父親起,四代人中都有從敏成畢業的。我的父親吳秋實(吳慶鴻)是敏成創業時第一屆學生,我們兄弟姐妹六人都是從敏成畢業的:哥哥承武是50屆,我是52屆,三弟承傑是54屆,四弟承序是58屆,妹妹承璧是61屆,最小的弟弟承志是64屆畢業的,我們的下一輩中是外甥女姚悅和侄女吳海明也是從解放路國小畢業的,我哥哥的兩個女兒照明和仲明在遷到南京去之前也曾在解放路國小讀過書。我們兄弟和個就象長大後離窩的小鳥一樣離開了故鄉,沒有想到我的侄兒吳忠從外地考入了鎮江醫學院,畢業後留在江濱醫院,他的兒子吳陶然在2007年成了我家從敏成畢業的第四代學生,這在敏成校史中雖在校說是絕無僅有,大概也是屈指可數的了,我的姑母吳懷英在52年離開鎮江前還擔任著敏成國小教導主任。

記憶中的母校校慶感言

小時候曾聽父親說過敏成國小的創辦歷史,敏成國小是凌敏成老先生創辦的,凌老先生既不是象陸小波、嚴惠守那樣的社會名流,也不是舊時鎮江的“四大家族”:陶、茅、陳、蔡,只是經營一家名為增泰來的顏料店,規模也不大。時運從一戰開始終於來了,當時有一個德國人,有一批顏料不有出手,歐洲開仗了,就將這批顏料託付凌老先生管理,隻身回國去了,當時德國的顏料在世界上就很有名氣,特別是“陰丹士林”更是搶手,歐戰一開,德國貨斷了,這批顏料成了奇貨可居,價格一漲再漲,不知翻了多少倍,凌老先生陸續將這些顏料出手,賺了很大一筆錢,靠這筆資金又投資了西藥、典當等經營專案,更是發了,後來一戰停打了,那位德國人回來了,凌老先生隨即將那批顏料的貨款如數還給了這位德國人(當然是按他離開中國時的價格),這位德國人不有想到世界上竟有這麼講信義的人。我估計除了貨物的原款外還有一筆不菲的利息,德國人也不是傻瓜,但是他沒有想到他的那批顏料造就了一位新的財主,他得到的不過是鳳毛麟角而已,由於德國人信任凌老先生,還把德國顏料在中國的代理權給了凌老先生,真是發了又發。

中國人的老傳統,發了財第一件事是蓋祠堂、買田。當時辛亥革命成功不久,清朝時鎮江是鎮江道,道臺衙門改成鎮江縣政府,東面這一半(估計是道臺的官邸)閒置著,凌老先生就把這一半買了下來(不知從何人手中買下的),改建淩氏宗祠,這一下犯了眾怒,因為道臺衙門是公產,必須辦公益事業,不有辦法,凌老先生就在這官邸的後花園部分創辦了敏成國小。由於當時三年學堂還不時興,讀得起書的孩子往往在私塾中,招不到學生,於是想了了免費提供午飯才招到學生,家父有幸成了敏成國小第一批學生,後來凌老先生的生意愈做愈大,缺人手,就在這批學生中挑了些中意的去增泰來顏料店學生意,家父有幸又被選中,據說喬嘉陵、卞志琳等也是同時被選中的,學成後便在凌老先生旗下供職,抗戰前去了樊川,10年回鎮江,在中英大藥房(大西路山巷口西邊)供職,記憶中凌老先生的二公子凌少曾(還是凌老先生的晚輩凌煥?)解放後曾在中英大藥房供過職,記憶中解放前俞校長曾領著我們在西操場開紀念會,紀念這個學校的創辦會。

我是抗戰勝利後敏成覆校的第一批學生,記得46年的敏成還是在道署街南面,道署街北面的校址(就是現在的解放路國小)當時是借給京江中學(後來的市一中)。地方雖不大但精緻得很,一進門就是一顆很高很大的雪松,雪松四周還有木欄杆圍起的草地,教室是“西洋式”的建築(覆校當時可能還是初級國小,而且是“合班”因為只有二個教室,直到52年我畢業,也是每個年級只有一個班)教室的東西兩側各有一個小房間,東面的那個小房間裡還有口井,學生們是不準進去的,教室的西面還有我們中式的小平房由俞校長一家住著,操場很小,當時的校工就是敏成的老校工石象泰老人。

記不清是47年還是48年敏成從道署街南面搬到了現在的校址上課(解放後不久,大約是51年南在的校址建了敏成幼兒園),剛進北面的校址真是大開眼界:大門是朝南的,門外有矮磚牆圍著,牆上覆著麻石條,麻石條上是一排高高的鐵欄杆,直到58年這些鐵欄杆才被鋸下來鍊鋼成了一在這個樣子。進了門就是門廳,也許就是以前所說的轎廳,然後是一個鋪著大石板的天井,天井的西面就是淩氏宗祠的大門,記憶中這扇門直到解放才打開,天井的東北角的一個小門,進了門迎面就是一顆高大的批杷樹,每年端午節前後枇杷成熟時節,滿樹黃澄澄的枇杷既好看又饞人,枇杷樹的後面是一個雕花的廳(我猜想是不是當年道臺老爺的書房,後來由湯振麟老師住過)西面沿牆是一條有頂的長廊,沿長廊向北穿過一個小門再往西一拐便是一個有假山的小花園,花園的西面有一個花瓶門,門裡是一片廢墟,小花園的東北面便是桂花廳,當時桂花廳的四周早已沒牆了,只剩下我十根柱子頂著個大屋頂,桂花廳東在有一排桂花樹,桂花盛開時香氣四溢,老遠就能聞到,我印象中除了秋天桂花盛開外,奏也是成株桂花樹開花。緊挨著掛花樹的東面又是一片廢墟,從廢墟地面僅存的兩高兩矮的雕花石墩來看當初應該是座小深樓,1950年在廢墟原址上蓋了一個冰廠,隆冬時節在社會上廣收天然冰,至時,冒著寒風,手提肩挑冰塊的人排著長隊等侯收購,緊挨桂花廳的北在是一棵老態龍鍾的紫藤樹,架有東西長南北短的長方形水泥的紫藤架,樹不高,可以方便爬到樹上去,奇特的是樹上有一處長成一個躺椅的梯子,小時侯都喜歡爭著爬上去在上面躺一躺,紫藤樹的北面便時荷花池,池深大約2~2.5m,四周有水泥圍欄。記憶中的荷花池從沒有長過荷花,而且基本上是乾涸的,50~51年學校的老師們還集資在荷花池裡養了不少鵝,可惜病死了不少又被黃鼠狼咬死不少,養大的並不多,桂花廳和荷花池的西面就是進教室的必由之路,路的西面又是一個小花園,裡面栽了不少桃樹、杏樹和紫槿樹,一開春,滿樹的桃花杏花,不久就是開滿紫色花朵的紫槿條,不過只見開花不見長果了,倒是桃樹上分泌了不少樹膠,成了我們做手工勞作的膠水,小花園的.西面是一堵牆,小花園和荷花池北面又是一堵牆,沿著荷花池與小花園之間的路穿過一個月洞門(八角門?)便進了“教學區”了,教學區又被一堵在北走向的牆(就是小花園西面那堵牆的延伸)隔成東西兩部分,西部是西操場,西操場的西面和西北面是教室。南面解放前是縣政府,解放後成市公安局,西面的是排質量較差的平房是一、二年級的教室,牆外就是北水關和太平橋之間的那段河,當時這段河裡還有水,可以洗衣釣魚,這條河當時就已被填了好幾段,縣政府門口填了一段,中正路(解放後改成解放路)又填了一段,過了四牌樓在萬古一人巷那裡又有一段水在直到千秋橋,過了千秋橋往地就再也不見水了,五條街菜場就是在原河道上建的,但多少依稀還留下原河道的遺蹟,如拖板橋、太平橋、千秋橋、綱巾橋……隔河便是一個油脂化工廠,生產蚌殼油和肥皂,西操場的西北面是二間比較好的“洋式”教室,是三、四年級的教室,朝南,往東就是一個小花園,有兩棵梧桐樹,非常高,有白鷺在上面築巢,兩棵樹的中間豎著一根旗杆。東區比較小些,只有一幢建在一半左右的高臺上的教室,有兩個教室,那是五、六年級的,教室中間是教師辦公室,兩個教室的南面名有一個房間,東面是教師開會的地方,西面是作為學生活動室、衛生室,這幢房子的臺階下有兩顆傘狀的小樹,每逢下小雨同學們便擠下小樹下“躲雨”玩,這幢房子在1996年初改建時拆掉了。解放前後,敏成的最後一塊禁地也對學生開放了,這就是“淩氏宗祠”所在地:南至道署街北至桂花廳西至當時的鎮江縣縣政府,一共有三進,先開放的是北面一進,有樓,樓上有戲臺,樓下是一個很大的堂前,東面各有一個很大的廂房間,解放後東面的由俞校長一家住著,西面的沙名鹿副校長住著,南面有一個稍低些的花園,中間是一個有頂有矮牆和雕花窗的過道,與中間一進相連,中間一進和南面一進沒有東面廂房,兩進之間是一個很大的天井,解放後好幾個鎮江的確良業工會開會就借這個二進房子和天井作會場,記得附近好幾個學校集中控訴美帝國重新武裝日本的大會就是在這個地方召開的,這塊禁地剛剛開放時舊時道臺衙門的一些“肅靜”“迴避”等執事牌都在,我們還舉著玩過,還有好多大的臺子都搬到樓上去了,後來都改作新課桌椅和運動器械了,但始終沒有看到宗祠應該有的牌位和宗譜。

敏成國小的教育也是全在的,教師力量很強,教師都很潮流,殷呂樵、關仲子、湯欽美、李清彥、楊聯真等都很優秀,解放前就教我們唱西部歌王洛賓的新疆民歌了,特別是關老師(還是殷老師?)自己譜曲填詞的“遠足歌”六十多年了還有印象,解放前夕敏成的老師也很進步,有個姓何的老師是地下黨員,警察到學校裡來抓他,俞校長和同學們與警察周旋。贏得了時間成功的逃脫了,“團結就是力量”這首歌我印象裡是解放前教我們的。

解放初,敏成有2個亮點在鎮江是出了名了,一個是“敏成樂隊”另一個就是文藝演出,這二個亮點都傾注了關仲子老師的心血,“敏成樂隊”當是是風頭出盡了,鎮江市政府開會邀請、市運動會是在“司令臺”上,國慶、五一遊行也是敏成樂隊開道,話劇“小雪花”和“小霸王”是轟動鎮江。“小雪花”還在當時的“人民電影院”公開演出,賣座率極高,小雪花的主演王金虎(現名王平,住在太平寺巷2號2幢404室)就是我們班的同學,小霸王的主演陸霞雲(?)也是我們班的(住大西路新西門橋東南陸正興刀剪店),敏成樂隊的指揮光是鎮江著名小兒科(西醫)醫生張志清(雙井路仙鶴巷口)的長子張但達,他50年畢業後接任的是我們班的尤啟文,當時為了要同敦本樂隊比高低,甚至獎大鼓的皮都敲破了,終於贏得了“勝利”,回想起來真有意思。

國小畢業近60年了,很想念母校,教導我們的老師特別是尊敬的俞煥光校長,今年清明有幸是到方校長,今後如有52屆校友的資訊請轉告我,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