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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宮全詩拼音版、意思及賞析

2024-01-03 校園

在日常生活或是工作學習中,大家總免不了要接觸或使用古詩吧,古詩的篇幅可長可短,押韻比較自由靈活,不必拘守對仗、聲律。還苦於找不到好的古詩?以下是小編為大家收集的行宮全詩拼音版、意思及賞析,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原文

《行宮》

唐·元稹

寥落古行宮,宮花寂寞紅。

白頭宮女在,閒坐說玄宗。

拼音版

liáo luò gǔ xíng gōng,gōng huā jì mò hóng。

寥落古行宮,宮花寂寞紅。

bái tóu gōng nǚ zài ,xián zuòs huō xuán zōng。

白頭宮女在,閒坐說玄宗。

意思

空曠冷落的古舊行宮,只有宮花寂寞地豔紅。

幾個滿頭白髮的宮女,閒坐無事談論唐玄宗。

註釋

寥(liáo)落:寂寞冷落。

行宮:皇帝在京城之外的宮殿。這裡指當時東都洛陽的皇帝行宮上陽宮。

宮花:行宮裡的花。

白頭宮女:據白居易《上陽白髮人》,一些宮女天寶末年被“潛配”到上陽宮,在這冷宮裡一閉四十多年,成了白髮宮人。

說:談論。

玄宗:指唐玄宗。

創作背景

元稹生活在中唐年代,正值唐朝經歷過安史之亂不久,國力的各個方面都在走下坡路之時。該詩就是以小見大地點明瞭唐朝衰敗的重要原因。

賞析

元稹的這首《行宮》是一首抒發盛衰之感的詩,這首短小精悍的五絕具有深邃的意境,富有雋永的詩味,傾訴了宮女無窮的哀怨之情,寄託了詩人深沉的盛衰之感。

從《行宮》的內容上看,理解這首詩的關鍵在末尾一句“閒坐說玄宗”。說者前句已經點明是“白頭宮女”,時間地點則是在荒涼冷寞的古行宮,紅花盛開,正是一年春好處之時。從天寶至貞元,過了半個世紀左右,漫長的歲月,風雨的侵蝕,古行宮早變得荒敗不堪了,而當年入宮的紅顏少女,也在寂寞孤獨中苦熬了幾十個春秋,如今早已是白髮蒼顏了。她們的青春在此葬送,她們悲怨的淚水在此流淌,她們面對著怒放的紅花在感嘆噓唏。透過純樸的字面,我們分明聽到了她們痛苦的心音。白居易《上陽白髮人》寫道:“上陽人,紅顏暗老白髮新。綠衣監使守宮門,一閉上陽多少春。玄宗末歲初選入,入時十六今六十。同時採擇百餘人,零落年深殘此身。”白詩直截了當地道出了年老宮女的幽怨,元詩則點染寥落的環境,以紅色宮花和白頭宮女相互襯托的筆法,通過形象對比來揭示宮女的悲慘生活和心理活動。二詩相比,一具體,一概括,一以感情的熱烈淋漓見長,一以境界的深沉雋永取勝。

這裡,寥落古行宮中的白頭宮女,還是唐玄宗時代歷史的見證人。唐玄宗在其繼位後期,寵幸楊貴妃,終日沉溺在淫樂酒色之中,把政務全部委給奸相李林甫和楊國忠,朝綱紊亂,諂佞當道,終於釀成安史之亂。亂後,玄宗被迫退位,赫赫不可一世的大唐王朝亦從此一蹶不振,日益走向下坡路。白居易在《長恨歌》裡曾深致感慨說:“緩歌慢舞凝絲竹,盡日君王看不足。漁陽鼙鼓動地來,驚破霓裳羽衣曲。”四句詩,已形象地概括出玄宗昏憒好色與亡國致亂的歷史因由,其諷刺與揭露是十分深刻的。元稹這首短詩當然不可能象白詩那樣鋪張揚厲,極盡渲染之能事,他只能採取對照、暗示點染等方法,把這一段轟轟烈烈的歷史高度濃縮,加以典型化的處理,從而讓人回味咀嚼。寥落的古行宮,那在寂寞之中隨歲月更替而自生自落的宮花,那紅顏少女的變為白髮老人,都深深地帶有時代盛衰遷移的痕跡。白頭宮女親歷開元、天寶之世,本身就是歷史的見證人,“閒坐說玄宗”的由治而亂。這本是詩篇主旨所在,也是詩人認為應引以為戒的地方,卻以貌似悠閒實則深沉的筆調加以表現,語少意多,有無窮之味。

從表現手法上來看,詩人塑造意境,藝術上主要運用了兩種表現手法。一是以少總多。這首詩具有舉一而反三,字少而意多的特點。四句詩,首句指明地點,是一座空虛冷落的古行宮;次句暗示環境和時間,宮中紅花盛開,正當春天季節;三句交代人物,幾個白頭宮女,與末句聯絡起來推想,可知是玄宗天寶末年進宮而倖存下來的老宮人;末句描寫動作,宮女們正閒坐回憶、談論天寶遺事。二十個字,地點、時間、人物、動作,全都表現出來了,構成了一幅非常生動的畫面。這個畫面觸發讀者聯翩的浮想:宮女們年輕時都是月貌花容,嬌姿豔質,這些美麗的宮女被禁閉在這冷落的古行宮之中,成日價寂寞無聊,看著宮花,花開花落,年復一年,青春消逝,紅顏憔悴,白髮頻添,如此被摧殘,往事不堪重省。然而,她們被禁閉冷宮,與世隔絕,別無話題,卻只能回顧天寶時代玄宗遺事,此景此情,令人悽絕。“寥落”、“寂寞”、“閒坐”,既描繪當時的情景,也反映詩人的傾向。淒涼的身世,哀怨的情懷,盛衰的感慨,二十個字描繪出生動的畫面,表現出深刻的意思。

另一個表現手法是以樂景寫哀情。我國古典詩歌,其所寫景物,有時從對立面的角度反襯心理,利用憂思愁苦的心情同良辰美景氣氛之間的矛盾,以樂景寫哀情,卻能收到很好的藝術效果。這首詩也運用了這一手法。詩所要表現的是淒涼哀怨的心境,但卻著意描繪紅豔的宮花。紅花一般是表現熱鬧場面,烘托歡樂情緒的,但在這裡卻起了很重要的反襯作用:盛開的紅花和寥落的行宮相映襯,加強了時移世遷的盛衰之感;春天的紅花和宮女的白髮相映襯,表現了紅顏易老的人生感慨;紅花美景與悽寂心境相映襯,突出了宮女被禁閉的哀怨情緒。紅花,在這裡起了很大的作用。這都是利用好景緻與噁心情的矛盾,來突出中心思想,即王夫之《姜齋詩話》所謂“以樂景寫哀”,一倍增其哀。白居易《上陽白髮人》“宮鶯百囀愁厭聞,樑燕雙棲老休妒”,也可以說是以樂寫哀。不過白居易的寫法直接揭示了樂景寫哀情的矛盾,而元稹《行宮》則是以樂景作比較含蓄的反襯,顯得更有餘味。

《行宮》這首絕句語言平實,但很有概括力,精警動人,也很含蓄,給人以想象的天地,歷史滄桑之感盡在不言之中,寓意深刻,自來評價很高。王建的《宮詞》,白居易的《長恨歌》,元稹的《連昌宮詞》,都是長達千字左右的巨集篇鉅製,詳盡地描述了唐玄宗時代治亂興衰的歷史過程,感嘆興亡。總結教訓,內容廣博而深刻。元稹這首小詩總共不過二十個字,能入選《唐詩三百首》,與這些長篇鉅作比美,可謂短小精悍,字字珠璣。

作者簡介

元稹(779年—831年),字微之,別字威明,河南洛陽(今屬河南)人。唐朝大臣、文學家。北魏宗室鮮卑拓跋部後裔,北魏昭成帝拓跋什翼犍十四世孫(一說十五世孫)。

元稹少有才名。貞元九年(793年)明經及第,授左拾遺,進入河中幕府,擢校書郎,遷監察御史。長慶二年(822),由工部侍郎拜相,後出任同州刺史,入為尚書右丞。太和四年(830年),出任武昌軍節度使。太和五年(831年)去世,時年五十三,追贈尚書右僕射。

元稹與白居易同科及第,結為終生詩友,同倡新樂府運動,共創“元和體”,世稱“元白”。其樂府詩創作受到張籍、王建的影響,“新題樂府”直接緣於李紳。有《元氏長慶集》傳世,收錄詩賦、詔冊、銘諫、論議等共一百卷。現存詩八百三十餘首。

文學成就

元稹在詩歌、小說、散文、文學批評等方面都卓有成就,而以詩歌成就最突出。他與白居易發起了詩歌運動——新樂府詩歌,由元稹開先河、白居易參與完備、流傳千年的詩歌派別——元和體(唐憲宗元和年間,元稹、白居易倆人所寫的、注重詩歌語言平易淺切和通俗性的長篇排律)不僅“詩到元和體變新”,且天下文人“遞相仿效,竟作新詞”。

元稹所在的元和詩壇是中國詩歌發展史上重要的轉折時期,是唐音漸趨宋調的轉型時期。元稹作為這次新變中的具有不可替代意義的重要詩人之一,在中國詩歌史上佔據顯著的一席。

元稹的詩學主張及理論批評比較集中地反映在《樂府古題序》《和李校書新題樂府十二首序》《敘詩寄樂天書》《上令相公詩啟》《杜君墓誌銘》《白氏長慶集序》等作品裡。在《樂府古題序》中,元稹條述了詩史的源流正變,反對“沿襲古題,唱和重複”,主張“寓意古題,刺美見事”,推崇杜甫《悲陳陶》《哀江頭》《兵車》《麗人》等詩篇,“即事名篇,無復依傍”,讚美了杜甫的新式樂府創作。“即事名篇,無復依傍”八字極好地概括了新題樂府的特色,也肯定了“寓意古題,刺美見事”。在《和李校書新題樂府十二首》裡,肯定了李紳《樂府新題》“雅有所謂,不虛為文”,這與白居易在《新樂府序》裡所倡導的“為君為臣為民為物為事而作不為文而作也”的精神完全一致,對於新樂府的創作實踐頗具有綱領性意義。

樂府詩在元詩中佔有重要地位,他的《和李校書新題樂府十二首並序》“取其病時之尤急者”,啟發了創作新樂府,且具有一定的現實意義。缺點是主題不夠集中,形象不夠鮮明。和劉猛、李餘《古樂府詩》的古題樂府19首,則能借古題而創新詞新義,主題深刻,描寫集中,表現有力。長篇敘事詩《連昌宮詞》,在元集中也列為樂府類,旨含諷諭。元稹非常推崇杜詩,其詩學杜而能變杜,並於平淺明快中呈現麗絕華美,色彩濃烈,鋪敘曲折,細節刻畫真切動人。元詩中最具特色的是豔詩和悼亡詩。他擅寫男女愛情,描述細緻生動,不同一般豔詩的泛描。悼亡詩為紀念其妻韋叢而作,《遣悲懷三首》流傳最廣,,它表達對亡妻的不盡思念,寫得悲氣襲人,令人不由得一掬同情之淚。還有《離思五首》(其四)也極負盛名。此詩寫久藏心底的不盡情思,因為與情人的曾經相識而自此對其他的女人再也不屑一顧(“取次花叢懶回顧”),詩中的比興之句“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語言幻美,意境朦朧,十分膾炙人口。

在詩歌形式上,元稹是“次韻相酬”的創始者。《酬翰林白學士〈代書一百韻〉》《酬樂天〈東南行詩一百韻〉》,均依次重用白詩原韻,韻同而意殊。這種“次韻相酬”的做法,在當時影響很大,也很容易產生流弊。元稹曾自編其詩集、文集、與友人合集多種。其本集《元氏長慶集》收錄詩賦、詔冊、銘諫、論議等共一百卷。

元稹詩歌在語言藝術上的成就是用語淺近。與崇尚奇險的韓孟詩派不同的是,元稹善於用淺近的語言準確傳神地表情達物,直抒胸臆。淺近是元白詩派的最大特點,也是它獲得廣大讀者的重要原因。在詩歌學中,常語和奇語是一對值得重視的矛盾。從表層意義上看,似乎以常語入詩比務奇鬥險要容易得多,但如果從更高的審美層次來審視,用淺近的語言確切精細地摩寫出自然界萬物情狀以及詩人自己的心態,倒是一種較難達到的藝術境界。元詩的喜用常語,在明白曉暢的樂府詩中表現得比較明顯,在寫景抒情詩中表現得也很突出。詩人對大自然懷有濃厚熾烈的興趣,自然萬物的一舉一動都強烈地奉動著詩人的詩思,被他迅速及時地捕捉到詩思。元稹與劉宋詩人謝靈運不同,他重神似而不重形似,以淺顯語言貼切自如地傳達出風光物態,如《紅芍藥》。語近的特點不僅出現在元稹的詠物詩中,也出現在他的悼亡詩中,如《遣悲懷三首》。元稹的常語並非率爾為之,相反,他非常注意選語的精工。清人賀裳早就看到了這一點,他說“詩至元白,實一大變。兩人雖並稱,亦各有不同,選語之工,白不如元;波瀾之闊,元不如白。”元稹運斤成風,既苦心經營又不露斧鑿痕跡,如《李娃行》。元稹在追求語近的同時,也把思深作為自己詩歌的創作目標。在一些抒情詩中,元稹做到了語近和思深的有機統一,如《夢井》。

元稹與白居易齊名,同為“新樂府運動”的領導者、“元和體”的首倡者,世稱“元白”,在唐詩史上兩人如雙峰特起,論唐詩者輒曰前有李杜,後有元白,前後輝映,成為中國詩史的巍巍豐碑。元白堪稱元和長慶詩壇的旗手,不僅以其創作產生廣泛影響,而且以理論相鼓吹。賀裳稱元白論詩“深得六藝之解”(《載酒園詩話》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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