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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出沒 . 變形記》觀後感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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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出沒變形記》在一如既往的環保、萌趣與搞笑之外,打動我的是“父親”這個角色。

《熊出沒 . 變形記》觀後感範文

光頭強的父親是一個伐木工。

在光頭強小的時候,陪他看馬哈魚跳龍門,騎自行車帶他兜風踏青,馱在脖子上供他歡呼高笑,窩著大大的身子與小小人兒對戰彈珠……

幾番春夏秋冬過去,父親晉升為伐木隊長。

同孩子快樂的陪伴變得稀少,而職業習慣和父性的嚴厲在漸漸生成。他開始片面的要求孩子的成績,對孩子的愛好、感情與感受無暇顧及,直至於無視。

同時光頭強在長大。孤獨地日漸長大。他對學習漫不經心,卻花費大量精力專注於鼓搗發明上。

當父親看到孩子卷子的成績門門紅燈,他實在無法忍受這種羞恥與憤怒。而此時的光頭強,正在自己的小屋裡研究怎麼讓手電筒打出七彩光影。

盛怒的父親一氣之下扯過手電筒摔在地上,一物瞬間分裂為幾體。光頭強的'震驚自不必言。

傷害與隔閡就這樣一步步加深,父子關係一步步疏遠且陌生。

而人與人之間的鴻溝一旦形成,便很難消失。

光頭強長成了伐木工。父親已經老了。

老父親帶著對孩子無比的愧疚、歉意和愛,來看望、陪伴孩子。

他認真地努力地執意地甚至獨斷地一項項地做著――做早飯、放風箏、盪鞦韆、修手電筒……

可是,小時候受的傷,長大了就能癒合嗎?童年時被忽略的愛,如今還能彌補嗎?那深深的代溝,還能跨過去嗎?

除了無私的愛、忍耐和包容,還有別的什麼辦法重修父子關係嗎?

磨合,不一定能合,但一定先是磨——摩擦。

光頭強受不了了,有正面衝突:“你一聲招呼都不打,就跑來找我!別再來煩我了,回家陪我媽去吧!”有側面埋怨:“他一來,把我的秩序全打亂啦!”

如果真的太打擾,那就離開好了。雖然萬般不捨,卻只能在留言上一一囑託。有一條是:“睡帽留下了,光頭容易著涼,晚上睡覺記得戴上”。這個細節一下子擊中了我,使我淚流滿面。

電影裡的光頭強開始有沉思。當他看到筆記本,當他明白父親對自己有愛;當他被父親抗在肩頭,當他再次感到父親的高大;當父親把他扔向生地,做出自己被埋沒的抉擇……

那一聲撕心裂肺的“爸!”那喃喃低訴的“不可能。不可能。”

深沉纏綿的背景音樂適時響起,有多少人在噗噗噗噗地掉淚!

“這世界再大,大不過牽掛,愛不過一句話……”

還好,老爸只是暫時被埋沒,不是被埋葬,情節出現喜劇性轉化。結局大好。

我想起我爸。

在我上國小二年級的時候,有天下午放學忽然動不了身了。心裡想要回家,腿卻邁不動步。同學把我送到了家。晚上,爸爸帶我去鄰村一個老中醫那兒,醫生讓去縣裡。

第二天早上5點多的時候,爸爸叫醒我,騎著自行車帶著我去縣裡,路上反覆問我,會寫信不?我說會。爸爸的意思是,萬一不得已,可能需要我寫求助信讓大家捐款。我還記得當時心裡想著,“那怎麼好意思?”一點也沒意識到自己可能面臨的殘酷。

在大廳裡見到醫生,爸爸就拉住人家說讓“救救孩子”。我站在爸爸的身後,聽見爸爸訴說病情時控制不住的哭腔。那麼高大的爸爸,一個大男人,那樣無助地哭腔,讓當時的我十分驚異。

是血小板減少。其實腿上早已起了或紫或紅大小不一的斑癲。也曾說過腿疼,大人以為不過是小孩子踢磚撂瓦,難免磕碰,況且孩子長得快,總會有腿疼的時候。

到醫院還算及時。醫生說如果起到大腿甚至腰部以上,嚴重的話或許就需要截肢。我只到膝蓋以上。已經忘了當時是怎樣治療的。總之住了一陣院。回來後,爸爸總是剝很多生花生讓我吃,因為生花生的紅包衣吃了補血。

剛參加工作時,我在離家4裡地的一個學校執教,一週回家一次。那時還是單休。如果不是十分農忙或其他特別的事,幾乎每次我還沒到村口,老遠就會看見爸在那兒等我。一看見我,忙笑嘻嘻地迎上來,和我一起回家。

我和媽媽說著閒話,爸爸就開始給我擦車——自行車。他把車身連同輪骨車條輪胎都擦得乾乾淨淨,下雨的話還得仔細剔車瓦縫裡的泥。擦了車,總是要捏捏車胎還有氣沒。就是還有,他也要再打兩下。都弄好後,他就掂起來往下頓頓,再上下看看,再捏捏氣足不足,再撣撣已被他收拾得一塵不染的車把車座上子虛烏有的灰塵。直到他覺得滿意了,才把車推到一邊放好。待我再要去校時,爸爸便總是先把車推著到門外,雨天就推到到大路上後,才交給我騎。

至少有6年,爸爸每週為我擦自行車。直到我換了電動車,爸爸開始幫我管理電動車。直到我結了婚,直到我有了孩子,直到我來到鄭州,爸爸這些類似的愛一直有增無減。

我也還記得,那時已經是教學幾年的我,一次週六傍晚回到家,正和媽媽在廚房說話,聽見爸爸歡歡喜喜叫著我的名字從外面回來。看見我,他便從口袋裡掏出一團東西給我,說,“還熱著,快吃吧。”我接過來看,是煎餅。爸爸笑嘻嘻地說:“去你舅老爺家了。剛才從你楊花嬸家門口過,她家才攤的煎餅給了我一個,我一想你要回來了,就趕緊回來了。吃吧,熱著香。”

爸爸過去給媽媽說:“我嚐了一口,通香著哩。”媽媽責怪他:“你就恁沒吃過?”爸尷尬地說:“接住了那不是隨口嘛。我一想小娟該回來了,趕緊不吃了。總不能往人家再白要個。明起早咱也攤幾個吧?”

我手裡拿著熱乎乎的煎餅,一時極為感動。小口地咬著,果然溫軟香鮮,十分好吃。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總記得這個被咬過一口的煎餅。

如今父母已年近古稀。每次我打電話,爸爸都嘿嘿笑著說,“你媽在這呢,給你媽說吧”或者是:“你媽在哪兒哪兒或你媽在幹嘛幹嘛,我叫下,你等著啊——”

父親對孩子,可能確實不如母親陪伴更多,沒有母親嘮叨更切。他可能不習慣用言語訴說,而更習慣直接用行動表達。粗獷中的細膩,堅硬中的柔情,平淡裡的關心,沉默中的打造。這就是父親的愛,一直讓我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