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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原文、翻譯及賞析集合15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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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原文、翻譯及賞析1

卷地風拋市井聲,病無危坐了清明。

清明原文、翻譯及賞析集合15篇

一簾晚日看收盡,楊柳微風百媚生。

翻譯

春風捲地,拋進來街頭陣陣歡樂的聲浪。病弱的詩人,卻高堂端坐,靜賞清明風光。

簾外的夕陽漸漸西沉,看那微風中的楊柳,婀娜多姿,百般嬌媚輕狂。

註釋

市井:市街。

危坐:端坐。

了:了結,度過。

創作背景

宣和四年(1122),詩人以五絕《墨梅》見賞於宋徽宗,官擢太學博士、著作佐郎。見賞之後,謫監陳留酒稅之前,詩人寫下這首詩。

賞析

這首詩首句“卷地風拋市井聲”,承其一而來,寫風吹市井喧鬧之聲自外傳來,角度在自己,喧鬧在別人。“卷地風”,語出韓愈《雙鳥》詩“春風捲地起,百鳥皆飄浮”,但僅取其“卷地春風”之意;“市井聲”,化用黃庭堅《仁亭》“市聲鏖什枕,常以此心觀”詩句,亦僅化出“市井聲”一詞;受陳師道《春夜》“風回晚市聲”一語啟發,著一“拋”字,狀”市井”喧鬧之聲如在目前,頓使全句神采飛揚,活靈活現,充滿春天的活力。次句“病夫危坐了清明”,讀來令讀者陡然一緊,與牆外市井之聲的喧鬧相反,詩人卻自稱“病夫”,而且“危坐”,那份拘謹,那份壓抑,躍然紙上;尤其是一“了”字,更是透出了詩人充滿遺憾且有所不甘的心情。其時,詩人名震朝野,眾目所矚,也有些許跡像看來於已不利,因此他只能努力壓抑著自己,端坐高堂,不去遊春。但身未動心卻”飛,“拋”過來的市井之聲時時喧鬧著詩人之心。眼隨心轉,“簾晚日看收盡,楊柳微風百媚生”,無奈之下,只得眼盯著一簾之隔的窗外,看那一抹晚霞漸漸收起,楊柳吐綠的柔條,在微微春風中輕舞飛揚,婀娜多姿,百媚橫生。雖此一窗春色,卻已令詩人心旌搖盪。“百媚生”,語取白居易《長恨歌》“回眸一笑百媚生”,以人擬物,更見出楊柳春意。

“文似看山不喜平”,詩歌亦然。此詩雖短,卻一波三折,寫得搖曳多姿。加之語句暢朗,音節瀏亮,風格俊爽,既有江西詩派鍛字煉句的精工,又具有陶、謝、韋、柳妙契自然的神韻。

清明原文、翻譯及賞析2

羞紅顰淺恨,晚風未落,片繡點重茵。舊堤分燕尾,桂棹輕鷗,寶勒倚殘雲。千絲怨碧,漸路入、仙塢迷津。腸漫回,隔花時見,背面楚腰身。

逡巡。題門惆悵,墮履牽縈,數幽期難準。還始覺、留情緣眼,寬頻因春。明朝事與孤煙冷,做滿湖、風雨愁人。山黛暝,塵波澹綠無痕。

譯文及註釋

羞紅顰(pín)淺恨,晚風未落,片繡點重茵。舊堤分燕尾,桂棹(zhào)輕鷗,寶勒倚殘雲。千絲怨碧,漸路入、仙塢(wù)迷津。腸漫回,隔花時見,背面楚腰身。

嬌美的紅花彷彿是美人含羞的笑臉,嫩綠的葉片點綴在她的鬢邊,彷彿輕蹙黛眉,微微含恨。我怨恨晚風為什麼不把花兒全部都吹落下來,這樣飄落的花瓣就像彩繡點綴著厚厚的綠茵般的草地。那蘇堤與白堤交叉像燕尾以分,湖面上桂木槳的舟船像輕輕浮蕩的水鷗,我騎著勒韁的寶馬就像倚在黃昏的殘雲邊上。千絲萬縷的綠柳絲輕輕飄拂令人傷神,水中的輕舟沿著柳徑漸漸進入一個花絲環抱如屏的仙境,令人迴腸蕩氣。我在岸上緊緊跟隨著畫船。為她美貌風情而消魂。隔著花朵柳絲,我不時地看見她那背面含羞的苗條婀娜的細腰身。

羞紅:臉上因羞愧而泛出的紅暈。重茵:芳草地。燕尾:西湖蘇堤與白堤交叉,形如燕尾。桂棹:以桂木為棹之舟,即芳舟。寶勒:以珍寶、金飾勒馬絡頭,此指代寶馬。殘雲:零散稀疏的雲。千絲:柳條。迷津:迷失津渡;迷路。楚腰:指細腰女子。

逡(qūn)巡。題門惆悵,墮(duò)履(lǚ)牽縈,數幽期難準。還始覺、留情緣眼,寬頻因春。明朝事與孤煙冷,做滿湖、風雨愁人。山黛暝(míng),塵波澹(dàn)綠無痕。

我遲疑不決,好不容易才尋找到你的家門,又恰好遇到你不在家,只好滿心悵惘地留言題門。後來終於可以得嘗所願,我脫下雙鞋子進入你的閨中,那種歡愛的情景真是令人沉醉。以後我便時時刻刻地計算著下次幽會的日期,雖然有時也沒有一個定準。不久我慢慢地發現,情思繚繞全是因為你那多情的眼神,衣帶漸寬是因為感傷春天。到明天早晨,往事和孤煙一樣清冷,滿潮的悽風苦雨實在令人倍感憂愁。山色更加幽暗昏暝,水波淡淡,凌波仙子杳然無跡。

逡巡:徘徊不進;滯留。巡,有所顧慮而徘徊不前。墮履:留宿。牽縈:糾纏;牽掛。寬頻:衣帶寬鬆。形容腰變瘦。留情緣眼,寬頻因春:一本作“留情緣寬,帶眼因春”;一本作“留情轉眼,帶減因春”。山黛:青蔥濃郁的山色。暝:一本作“映”。塵:一本作“澄”。

譯文及註釋

譯文

嬌美的紅花彷彿是美人含羞的笑臉,嫩綠的葉片點綴在她的鬢邊,彷彿輕蹙黛眉,微微含恨。我怨恨晚風為什麼不把花兒全部都吹落下來,這樣飄落的花瓣就像彩繡點綴著厚厚的綠茵般的草地。那蘇堤與白堤交叉像燕尾以分,湖面上桂木槳的舟船像輕輕浮蕩的水鷗,我騎著勒韁的寶馬就像倚在黃昏的殘雲邊上。千絲萬縷的綠柳絲輕輕飄拂令人傷神,水中的輕舟沿著柳徑漸漸進入一個花絲環抱如屏的仙境,令人迴腸蕩氣。我在岸上緊緊跟隨著畫船。為她美貌風情而消魂。隔著花朵柳絲,我不時地看見她那背面含羞的苗條婀娜的細腰身。

我遲疑不決,好不容易才尋找到你的家門,又恰好遇到你不在家,只好滿心悵惘地留言題門。後來終於可以得嘗所願,我脫下雙鞋子進入你的閨中,那種歡愛的情景真是令人沉醉。以後我便時時刻刻地計算著下次幽會的日期,雖然有時也沒有一個定準。不久我慢慢地發現,情思繚繞全是因為你那多情的眼神,衣帶漸寬是因為感傷春天。到明天早晨,往事和孤煙一樣清冷,滿潮的悽風苦雨實在令人倍感憂愁。山色更加幽暗昏暝,水波淡淡,凌波仙子杳然無跡。

註釋

1.渡江雲三犯:詞牌名,周邦彥創調,又名《渡江雲》。雙調,一百字,上片十句四平韻,下片九句四平韻,後片第四句為上一、下四句法,必須押一同部仄韻。

2.羞紅:臉上因羞愧而泛出的紅暈。

3.重茵:芳草地。

4.燕尾:西湖蘇堤與白堤交叉,形如燕尾。

5.桂棹:以桂木為棹之舟,即芳舟。

6.寶勒:以珍寶、金飾勒馬絡頭,此指代寶馬。

7.殘雲:零散稀疏的雲。

8.千絲:柳條。

9.迷津:迷失津渡;迷路。

10.楚腰:《韓非子·二柄》:“ 楚靈王好細腰,而國中多餓人。”後因以“楚腰”泛稱女子的細腰。借指細腰女子。

11.逡(qūn)巡:徘徊不進;滯留。巡,有所顧慮而徘徊不前。

12.題門:《世說新語》載,嵇康與呂安是朋友,安拜訪嵇不遇,嵇康子嵇喜出門讓呂安進屋,安未入,在門上題寫“鳳”字而去,意謂喜是一隻“凡鳥”。此處單作“不遇”解。

13.墮履:留宿。

14.牽縈:糾纏;牽掛。

15.寬頻:衣帶寬鬆。形容腰變瘦。

16.留情緣眼,寬頻因春:一本作“留情緣寬,帶眼因春”;一本作“留情轉眼,帶減因春”。

17.山黛:青蔥濃郁的山色。

18.暝:一本作“映”。

19.塵:一本作“澄”。

創作背景

據夏承燾《吳夢窗系年》:“夢窗在蘇州曾納一妾,後遭遣去。在杭州亦納一妾,後則亡歿。集中懷人諸作,其時夏秋,其地蘇州者,殆皆憶蘇州遣妾;其時春,其地杭州者,則悼杭州亡妾。”這首詞與《齊天樂·煙波桃葉西陵路》,《鶯啼序·殘寒正欺病酒》都為同一時期悼念杭州亡妾的作品。

賞析

《渡江雲三犯》,又名《渡江雲》。雙調,一百字,上片十句四平韻,下片九句四平韻,後片第四句為上一、下四句法,必須押一同部仄韻。

上片追憶與杭妾始遇時的情景。“羞紅顰”三句,描繪出湖邊暮春景色。“重茵”,原指厚席,這裡喻厚厚的芳草地。此言暮春的湖邊陣陣晚風吹得落英繽紛,點綴著綠茸茸的芳草地。這落英恰像那少女們淺顰含羞微怨的嬌態。“舊堤”三句,述湖景。“舊堤”指西湖蘇、白兩堤;“燕尾”言兩堤在湖上交叉形如燕尾。“桂棹”,以桂木為槳的船,這裡泛指西湖中游船;“寶勒”,即用珍寶裝飾的馬絡頭,這裡指代馬兒。三句言遠望湖上蘇、白兩堤交叉,形如燕尾,湖中眾多的遊船與鷗鳥一起盪漾在碧波之中。詞人騎著馬,背襯著西天的彩雲佇立在岸堤上觀賞遠近景色。“千絲”兩句,遊湖思亡妾。“千絲”指堤岸邊的柳枝。此言眼前這些既青柔又濃密的柳枝卻不能為詞人挽留住就在這兒相識的亡妾。詞人到了這湖邊,像又回到了劉阮入天台而遇仙的地方(即點明詞人與杭妾在此初見之事)。“柳”即留也,所以古人多有折柳贈別的習俗。今杭妾不幸亡故,不禁使詞人見柳絲而“怨碧”。“腸漫回”兩句,因思之深而致幻。“楚腰身”,楚諺有“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這裡泛指美人的細腰身。此言詞人對亡妾牽腸掛肚朝夕相思,以致佇立在這兩人初識之處,幻覺中向花叢中望去似乎隱約看到了她美妙的背影。

下片追憶不遇以悼念亡妾。“逡巡”四句,憶不遇。“題門”,事見《世說新語》呂安訪嵇康不遇,題字其門。此處借代不遇。“墮履”,本《史記·留侯世家》,張良遇黃石公故事。這是作傳藝、鍾情解。此言詞人想起從前初識之時曾多次來到她的門前徘徊,終因兩人不能見面而心情惆悵,詞人像張良盼望黃石公傳藝那樣希望她能對其鍾情,但又因為好幾次約會都沒有實現而感到牽腸掛肚。又“墮履”,事見《北史·韋瓊傳》,有“不棄遺簪墮履”之語。“還始覺”兩句,“緣”,因也;“寬頻”,語出沈約與徐勉書:“老病百日數旬,革帶常應移孔。”柳永《蝶戀花》詞也有:“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之句,詞人用柳詞意境。此言詞人對亡妾難捨難忘,細想原因,一是因為她有一雙令人消魂的多情的媚眼。照現代人的說法,眼睛是人心靈的窗戶;而古時作畫也有“畫龍點晴”之說,所以詞人突出了亡妾雙眼攝人心魄的魅力。二是詞人值此清明時節,自然引起了對亡妾的懷念,以致因對她的刻骨相思而日漸消瘦。“明朝”兩句,點出悼念。因為今天正是清明節,是祭奠亡靈之時,所以詞人想到如今自己與杭妾早已陰陽異路,兩人往日的恩愛情景已似幻夢般的風消煙散,詞人對亡妾的悼念,也如那湖上的風風雨雨一樣愁煞人啊。“山黛暝”一句,以景作結,點明遊湖。此句語出蘇軾《次韻促仲殊遊西湖》詩:“水光瀲灩猶浮碧”,言山色空濛,湖面浮碧似鏡,一切都歸結於這平靜之中。

清明原文、翻譯及賞析3

折桂令·客窗清明

風風雨雨梨花,窄索簾櫳,巧小窗紗。甚情緒燈前,客懷枕畔,心事天涯。三千丈清愁鬢髮,五十年春夢繁華。驀見人家,楊柳分煙,扶上簷牙。

鑑賞二

這支《折桂令·客窗清明》小令表現的是一位客居在外的遊子的孤獨感和失意的情懷;亦可看成是作者漂泊生活與心境的寫照。從“五十年春夢繁華”一句推測,此曲約寫於作者五十歲左右。

開頭三句寫即目所見的景物。清明時節,時屆暮春,經過風吹雨打,窗前的梨花已日漸凋零了。這是透過窗櫺所看到的外景,寫景的觀察點是在窗前,故二、三句描寫窄索細密的窗簾和小巧玲瓏的窗紗,以扣緊題目中的“客窗”兩字。接著用“甚情緒燈前”的一個“甚”字,領起以下三句,由景及情,漸漸道出了客子的愁苦情懷。一個客居在外的人,面對孤燈一盞,當然沒有好心情。客中的情懷、重重心事和天涯漂泊的苦況,縈繞在枕邊耳際。這萬千的心事,作者僅用了以下兩句來進行概括:“三千丈清愁鬢髮,五十年春夢繁華。”上句化用李白《秋浦歌·白髮三千丈》詩句“白髮三千丈,緣愁似個長”,說明自己白髮因愁而生,表現了愁思的深長。下句說五十年來的生活,像夢一樣過去了。這兩句寫出了作者無限的愁思和感愴。

“驀見人家”以下三句,陡然一轉,將視線移向窗外人家,這家門前的楊柳如含煙霧一般,長得與屋簷相齊,充滿著春來柳發的一片生機,給這家人家帶來盎然的春意和生活的情趣。此情此景,更反襯出遊子天涯飄泊的孤獨之感。李清照《永遇樂·落日熔金》詞中有“如今憔悴,風鬟霧鬢,怕見夜間出去。不如向簾兒底下,聽人笑語”,即是用人家的笑語歡言來反襯自己的寂寞傷神,此曲抒情手法與此一脈相承。

譯文及註釋

譯文

緊窄的窗戶,小巧的窗紗,拓露出一方視野的空間。窗外飄打過多少陣風雨,而梨花還是那樣的耀眼。不須說客燈前黯然的心緒,孤枕畔旅居的傷感,我的思念總是飛向很遠很遠。太多的清愁催出了三千丈的白髮垂肩,再久的繁華不過是春夢一現。忽然間,我發現居民家飄出一縷縷輕煙,從楊柳樹兩邊升起,漸漸爬上了高聳的屋簷。

註釋

窄索:緊窄。

甚:甚是,正是。

簷牙:簷角上翹起的部位。

鑑賞一

喬吉卒於至正五年(1345)二月,生年已不可考。但曹寅本《錄鬼簿》說他“江湖間四十年,欲刊所作,竟無成事者”,他在《錄麼遍·自述》中也有“批風抹月四十年”之語,則享年至少在六十歲以上。從本曲“五十年春夢繁華”句來看,當是他五十歲進入老境的作品。

這首曲寫的是清明,卻從“客窗”的意境表現,不消說客愁才是真正的主題。詩人先從窗外的一角春景領起,轉入“窄索簾櫳,巧小窗紗”,實已顯現出自己囿守客居一方小小天地的情狀。而臨窗所見的,是“風風雨雨梨花”。風雨、梨花,固然是清明時節的典型景物,所謂“清明時節雨紛紛”、“寒食花開千樹雪”;但以“風風雨雨”來配合“梨花”,那就難免使人感到“可恨狂風淫雨惡,曉來一陣,晚來一陣,難道都吹落”(顧德潤《青玉案》)的憾恨了。這種驚心動魄的春景,暗示了作者“客窗清明”的悲愁心情。

守著窗兒,一無出戶賞春的情緒,這就為以下客況的種種回憶留出了地步。詩人以一個“甚”字總領,有感慨萬千之意;而“三千丈”兩句的概括,則充溢著客愁茫茫、萬念俱灰的悵恨。“三千丈清愁鬢髮”,是從李白《秋浦歌》的“白髮三千丈,緣愁似個長”的詩句脫化,這與“五十年春夢繁華”對應,顯示了作者進入垂暮之年而不堪回首平生的頹然心境。白髮皤然,猶漂泊於客鄉,詩人的“情緒”、“客懷”、“心事”,就是不言而喻的了。

結末以一個“驀”字打斷客思,重將目光投向窗外,照應“清明”,而深意又不止此。原來清明節前為寒食禁菸,家家冷食,不點火做飯,直到清明的這天才重開新火,而民間又有以新火互贈親鄰的習俗。這一筆以“人家”的“分煙”,襯示自己作客的孤獨,不言愁而愁意倍見,可謂神來之筆。

清明原文、翻譯及賞析4

清明

唐代:杜牧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

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譯文及註釋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hún)。

江南清明時節細雨紛紛飄灑,路上羈旅行人個個落魄斷魂。

清明:二十四節氣之一,在陽曆四月五日前後。舊俗當天有掃墓、踏青、插柳等活動。宮中以當天為鞦韆節,坤寧宮及各後宮都安置鞦韆,嬪妃做鞦韆之戲。紛紛:形容多。欲斷魂:形容傷感極深,好像靈魂要與身體分開一樣。斷魂:神情悽迷,煩悶不樂。

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xìng)花村。

詢問當地之人何處買酒澆愁?牧童笑而不答指了指杏花深處的村莊。

借問:請問。杏花村:杏花深處的村莊。今在安徽貴池秀山門外。受此詩影響,後人多用“杏花村”作酒店名。

譯文及註釋

譯文

江南清明時節細雨紛紛飄灑,路上羈旅行人個個落魄斷魂。

詢問當地之人何處買酒澆愁?牧童笑而不答指了指杏花深處的村莊。

註釋

清明:二十四節氣之一,在陽曆四月五日前後。舊俗當天有掃墓、踏青、插柳等活動。宮中以當天為鞦韆節,坤寧宮及各後宮都安置鞦韆,嬪妃做鞦韆之戲。

紛紛:形容多。

欲斷魂:形容傷感極深,好像靈魂要與身體分開一樣。斷魂:神情悽迷,煩悶不樂。這兩句是說,清明時候,陰雨連綿,飄飄灑灑下個不停;如此天氣,如此節日,路上行人情緒低落,神魂散亂。

借問:請問。

杏花村:杏花深處的村莊。今在安徽貴池秀山門外。受此詩影響,後人多用“杏花村”作酒店名。

創作背景

此詩首見於南宋初年《錦繡萬花谷》註明出唐詩,後依次見於《分門纂類唐宋時賢千家詩選》、明託名謝枋得《千家詩》、清康熙《御選唐詩》。《江南通志》載:杜牧任池州刺史時,曾到過杏花村飲酒,詩中杏花村指此。附近有杜湖、東南湖等勝景。

賞析

這一天正是清明節,詩人杜牧在路上行走,遇上了下雨。清明,雖然是柳綠花紅、春光明媚的時節,可也是氣候容易發生變化的期間,常常趕上“鬧天氣”。遠在樑代,就有人記載過:在清明前兩天的寒食節,往往有“疾風甚雨”。若是正趕在清明這天下雨,還有個專名叫作“潑火雨”。詩人遇上的,正是這樣一個日子。

詩人用“紛紛”兩個字來形容那天的“潑火雨”,真是好極了。“紛紛”,若是形容下雪,那該是大雪。但是用來寫雨,卻是正相反,那種叫人感到“紛紛”的,絕不是大雨,而是細雨。這種細雨,也正就是春雨的特色。細雨紛紛,是那種“天街小雨潤如酥”樣的雨,它不同於夏天的傾盆暴雨,也和那種淅淅瀝瀝的秋雨絕不是一個味道。這“雨紛紛”,正抓住了清明“潑火雨”的精神,傳達了那種“做冷欺花,將煙困柳”的悽迷而又美麗的境界。

這“紛紛”在此自然毫無疑問的是形容那春雨的意境;可是它又不止是如此而已,它還有一層特殊的作用,那就是,它實際上還在形容著那位雨中行路者的心情。

且看下面一句:“路上行人慾斷魂”。“行人”,是出門在外的行旅之人,不是那些遊春逛景的人。那麼什麼是“斷魂”呢?在詩歌裡,“魂”指的多半是精神、情緒方面的事情。“斷魂”,是極力形容那一種十分強烈、可是又並非明白表現在外面的很深隱的感情,比方相愛相思、惆悵失意、暗愁深恨等等。當詩人有這類情緒的時候,就常常愛用“斷魂”這一詞語來表達他的心境。

清明這個節日,在古人感覺起來,和我們今天對它的觀念不是完全一樣的。在當時,清明節是個色彩情調都很濃郁的大節日,本該是家人團聚,或遊玩觀賞,或上墳掃墓,是主要的禮節風俗。除了那些貪花戀酒的王孫公子等人之外,有些頭腦的,特別是感情豐富的詩人,他們心頭的滋味是相當複雜的。倘若再趕上孤身行路,觸景傷懷,那就更容易惹動了他的心事。偏偏又趕上細雨紛紛,春衫盡溼,這給行人就又增添了一層愁緒。這樣來體會,才能理解為什麼詩人在這當口兒要寫“斷魂”兩個字;否則,下了一點小雨,就值得“斷魂”,那不太沒來由了嗎?

這樣,我們就又可回到“紛紛”二字上來了。本來,佳節行路之人,已經有不少心事,再加上身在雨絲風片之中,紛紛灑灑,冒雨趲行,那心境更是加倍的悽迷紛亂了。所以說,紛紛是形容春雨,可也形容情緒;甚至不妨說,形容春雨,也就是為了形容情緒。這正是我國古典詩歌裡寓情於景、情景交融的一種絕藝,一種勝境。

前二句交代了情景,問題也發生了。怎麼辦呢?須得尋求一個解決的途徑。行人在這時不禁想到:往哪裡找個小酒店才好呢?事情很明白:尋到一個小酒店,一來歇歇腳,避避雨;二來小飲三杯,解解料峭中人的春寒,暖暖被雨淋溼的衣服;最要緊的是,藉此也能散散心頭的愁緒。於是,向人問路了。

是向誰問的路呢?詩人在第三句裡並沒有告訴我們,妙莫妙於第四句:“牧童遙指杏花村”。在語法上講,“牧童”是這一句的主語,可它實在又是上句“借問”的賓詞——它補足了上句賓主問答的雙方。牧童答話了嗎?我們不得而知,但是以“行動”為答覆,比答話還要鮮明有力。

“遙”,字面意義是遠。但我們讀詩的人,切不可處處拘守字面意義,認為杏花村一定離這裡還有十分遙遠的路程。這一指,已經使我們如同看到。若真的距離遙遠,就難以發生藝術聯絡,若真的就在眼前,那又失去了含蓄無盡的興味:妙就妙在不遠不近之間。“杏花村”不一定是真村名,也不一定即指酒家。這隻需要說明指往這個美麗的杏花深處的村莊就夠了,不言而喻,那裡是有一家小小的酒店在等候接待雨中行路的客人的。

詩裡恰恰只寫到“遙指杏花村”就戛然而止,再不多費一句話。剩下的,行人怎樣地聞訊而喜,怎樣地加把勁兒趲上前去,怎樣地興奮地找著了酒家,怎樣地欣慰地獲得了避雨、消愁兩方面的滿足和快意……,這些詩人就“不管”了。他把這些都含蓄在篇幅之外,付與讀者的想象,由讀者自去尋求領會。他只將讀者引入一個詩的境界,他可並不負責導遊全景;另一面,他卻為讀者展開了一處遠比詩篇所顯示的更為廣闊得多的想象餘地。這就是藝術的“有餘不盡”。

這才是詩人和我們讀者的共同享受,這才是藝術,這也是我國古典詩歌所特別擅長的地方。古人曾說過,好的詩,能夠“狀難寫之景,如在目前;含不盡之意,在於言外”。拿這首《清明》絕句來說,在一定意義上,也是當之無愧的。

這首小詩,一個難字也沒有,一個典故也不用,整篇是十分通俗的語言,寫得自如之極,毫無經營造作之痕。音節十分和諧圓滿,景象非常清新、生動,而又境界優美、興味隱躍。詩由篇法講也很自然,是順序的寫法。第一句交代情景、環境、氣氛,是“起”;第二句是“承”,寫出了人物,顯示了人物的悽迷紛亂的心境;第三句是一“轉”,然而也就提出瞭如何擺脫這種心境的辦法;而這就直接逼出了第四句,成為整篇的精彩所在—“合”。在藝術上,這是由低而高、逐步上升、高潮頂點放在最後的手法。所謂高潮頂點,卻又不是一覽無餘,索然興盡,而是餘韻邈然,耐人尋味。這些,都是詩人的高明之處,也是值得我們學習繼承的地方!

清明原文、翻譯及賞析5

長安清明

唐代:韋莊

蚤是傷春夢雨天,可堪芳草更芊芊。

內官初賜清明火,上相閒分白打錢。

紫陌亂嘶紅叱撥,綠楊高映畫鞦韆。

遊人記得承平事,暗喜風光似昔年。

譯文及註釋

蚤(zǎo)是傷春夢雨天,可堪芳草更芊(qiān)芊。

忽然之間,已經是細雨飄飛的春天了,像少女一樣纖纖婷立的芳草青美得讓人難以忍受。

蚤:“蚤”通“早”。夢雨:春天如絲的細雨。可堪:意思是不可堪,不能忍受。芊芊:草木茂盛的樣子。

內官初賜清明火,上相閒分白打錢。

宮中把新火賜給大臣,大臣們閒來無事以蹴鞠為樂。

內官:國君左右的親近臣僚。又指宦官太監。初賜清明火:一種古代風俗,寒食禁火,把冬季保留下來的火種熄滅了。到了清明,又要重新鑽木取火。上相:泛指大臣。白打錢:玩蹴鞠遊戲,優勝者受賜金錢,種“白打錢”,一說白打錢指鬥雞。

紫陌亂嘶紅叱(chì)撥,綠楊高映畫鞦韆。

郊野的道路旁草木繁茂,一匹匹駿馬賓士而過,綠楊掩映的庭院中秋千正上下飛舞。

紫陌:大路。“陌”本是指田間的小路,這裡借指道路:“紫”是指道路兩旁草木的顏色。紅叱撥:唐天寶中從西域進汗血馬六匹分別以紅、紫、青、黃、丁香、桃花叱撥為名,這裡泛指駿馬。畫鞦韆:裝飾美麗的鞦韆。

遊人記得承平事,暗喜風光似昔年。

遊人還記得以前太平時候的盛事,暗自欣喜這風光與往年並無不同。

承平:太平。

譯文及註釋

譯文

忽然之間,已經是細雨飄飛的春天了,像少女一樣纖纖婷立的芳草青美得讓人難以忍受。

宮中把新火賜給大臣,大臣們閒來無事以蹴鞠為樂。

郊野的道路旁草木繁茂,一匹匹駿馬賓士而過,綠楊掩映的庭院中秋千正上下飛舞。

遊人還記得以前太平時候的盛事,暗自欣喜這風光與往年並無不同。

註釋

蚤:“蚤”通“早”。

夢雨:春天如絲的細雨。

可堪:意思是不可堪,不能忍受。

芊(qiān)芊:草木茂盛的樣子。

內官:國君左右的親近臣僚。又指宦官太監。

初賜清明火:一種古代風俗,寒食禁火,把冬季保留下來的火種熄滅了。到了清明,又要重新鑽木取火。唐代的皇帝於此日要舉行隆重的`“清明賜火”典禮,把新的火種賜給群臣,以表示對臣民的寵愛。

上相:泛指大臣。

白打錢:玩蹴鞠遊戲,優勝者受賜金錢,種“白打錢”,一說白打錢指鬥雞。

紫陌:大路。“陌”本是指田間的小路,這裡借指道路:“紫”是指道路兩旁草木的顏色。

紅叱(chì)撥:唐天寶中從西域進汗血馬六匹分別以紅、紫、青、黃、丁香、桃花叱撥為名,這裡泛指駿馬。

畫鞦韆:裝飾美麗的鞦韆。

承平:太平。

創作背景

公元880年(唐僖宗廣明元年),黃巢農民起義軍攻陷長安;公元885年(光啟元年),李克用又進逼京師。經過多年的戰爭洗劫,長安城早已滿目瘡痍。公元893年(唐昭宗景福二年)至公元894年(乾寧元年),韋莊在長安應進士試。這首詩就是在這一時期所作。

賞析

這首詩語言清新,詩人通過寫清明節時的人事和景物,來透露出詩人對盛世的懷念與對現實朝野狀況的失望。

首聯描寫自己獨傷春,朝與野之人遊春、賞春。開頭詩人便暗用了杜甫《登樓》“花近高樓傷客心,萬方多難此登臨”的詩意,抒發別有懷抱的詩人的傷春愁緒。詩人在春雨霏霏的陰沉滅氣中,內心鬱苦愁悶,更由芊芊芳草增添悽迷冷落之情。“蚤是”、“可堪”這兩個虛詞,構成語意表達的遞進關係,將詩人內心的悽楚表現得深長而急切。但是,後面所描寫的並不是詩人自己的情態舉止,而是朝廷內外遊人的賞春之樂。

頷聯描寫宮中清明節的風俗和遊樂。韓翃《寒食》詩有云:“春城無處不飛花,寒食東風稠柳斜。日暮漢宮傳蠟燭,輕煙散人五侯家。”此詩“內官初賜清明火”句,即描寫皇宮內清明節取榆柳火賞賜近臣的節俗。一個“初”字,暗示了此時動亂剛定,朝廷復行舊日禮制。“上相閒分白打錢”一句描寫宮中蹴鞠遊戲之樂,一個“閒”字,則交代了貴為朝廷宰相卻無所作為的狀態。

頸聯描寫宮外遊春繁盛的景象。在京師郊野的道路上,紅色的駿馬嘶鳴不已,遊春的男子絡繹不絕;在綠楊掩映的庭院中,女子們正在歡快地蕩著鞦韆。這裡的色彩鮮豔奪目,所見所聞熱鬧非凡,一“亂”字、一“高”字,都盡顯出晚唐時代人們沉湎在縱恣冶遊的“世紀末”的狂歡之中。

尾聯展現身處其間的遊人的欣慰。他們覺得如今的熱鬧喧鬧,就像是昔年的昇平風光,又可以忘卻動亂的痛苦記憶,無所顧忌地享受眼前的快樂。然而,所謂的“昇平”卻是表象,詩人正是透過這虛假的繁榮,感受到了國勢岌岌可危的形勢,深藏著濃重的現實憂愁。

詩人用冷峻的目光,看似閒淡地刻畫長安城清明時分熱鬧如昔、遊人如織的歡快場面,實則暗含著深沉的諷刺、斥責之意,以“遊人”之喜樂,愈加反襯出詩人“傷時傷世復傷心”的悲鬱之情。

清明原文、翻譯及賞析6

【宋】陸游

氣候江吳異,清明乃爾寒!

老增丘墓感,貧苦道途難。

燕子家入,梨花樹殘。

一春回首盡,懷抱若為寬?

譯文:

江南吳越氣候與往年不同;今年清明尤其寒冷。

見到山丘墓地,年老徒增感嘆;走在道路遠途,貧窮困苦難行。

燕子依舊家家飛來飛去築巢;梨花在風中凋落只剩下殘枝。

一年的回頭看即將過去;胸襟抱負哪裡能夠得到舒展呢?

註釋:

1、江吳:廣泛指吳越一帶,狹指平江府吳郡。這裡泛指。

2、乃爾:猶言如此,竟然如此。

3、老增:年老徒增。

4、丘墓:埋葬死人築起的土堆叫墳,平者叫墓。《方言》卷十三記:凡葬而無墳謂之墓。這裡指墓,而非墳。

5、貧苦:指貧窮遭遇困苦。

6、道途:道路,路途。

7、回首:指回頭;回頭看。

8、懷抱,指胸襟;抱負。

9、若為:怎樣;怎堪。

賞析:

江南的清明,是杜牧筆下千里鶯啼綠映紅,水村山郭酒旗風的清明,也是春風十里揚州路,捲上珠簾總不如的清明,更是娉娉嫋嫋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的清明。這裡的二月初,不特定指,而是一種美學感受。

清明,給我的美學體驗是迢迢春水初漲的樣子,一切在清明雨水的沖刷下,匯聚成一個叫做春愁的詞彙,引起內心無盡的感傷。

這既不是王國維《人間詞話》裡的壯美,也不是優美,而是一種淡淡的悽美。

對於落花傷春的悽美。

也是這首詩的主題。

首聯,講吳越的氣候,原本一過春分,就分外明媚,到清明理應更加。只是,南宋淳熙間的清明,比較,它比歷朝歷代都要寒冷些。據一些專家考證,可能是吳越地區迎來了一個極寒時期。

陸游就在這極寒時期,感到一種上的熨帖。偏安一隅的南宋小朝廷,營造出來的祥和景象,不就是潑在詩人心頭的一盆涼水麼。

寒冷來了,帶來了風,帶來了雨,也帶來了落花。

李煜詞: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朝來寒雨,晚來風。無疑是寒冷清明最好的寫照。

李煜的寒冷是心靈的寒冷,而陸游的寒冷,更多的是體表的寒冷,是真冷。

且看他第二句,脫口而出,清明怎麼能夠如此寒冷的呢,這哪裡還像春天。

其實,在長江兩岸,春天常常有倒春寒。今年清明前幾日,江淮地區一陣寒冷襲來,不少人紛紛春衣改冬衣,就是最好的體現。

只不過,詩人的寒冷比我們前幾日還要厲害得多。即便這樣,詩人也沒提酒禦寒。

杜牧清明佳句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一直成為經典。但寒流中的詩人此時卻無心飲酒,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原來,詩人眼前的景象,實在不適合飲酒。且看詩人去幹嘛去了。

頷聯,老增對貧苦,丘墓對道途,是說自己又老又貧,想想年歲不多,仕途渺茫,便有一種哀愁襲上心頭。

清明掃墓,本是傳統習俗。但詩人卻在掃墓的道路上,看到了許多荒廢了的平墓。那些被埋葬的,無不提醒著詩人,再不,就只能變成荒丘一堆。

英雄功業早成,而自己一事無成,也就更jia惆悵。

貧窮本沒有什麼可哀的。只不過憑什麼是陸游?難道讀了一輩子書,就該是這樣的下場嗎?

想起餘秋雨的《蘇東坡突圍》,陸游似乎也正在突圍,在貧困中突圍。宋代對待知識分子還算比較優渥,尚且如此貧困,那些生活在元、清下的知識分子就更不要說了。

像陸游這樣飽讀詩書、文韜武略、志向高遠的有識之士,為什麼就不能給他一個施展拳腳的平臺,最終淪落到貧苦的地步?

頸聯,可謂佳句。詩人用燕子對梨花,家家對樹樹,入對殘,對仗工整。殘,形容詞作動詞用。

此聯,通過燕子、桃樹,進一步渲染寒字。

小燕子們因為怕冷,一個個都躲進屋簷巢穴。梨花無枝可依,被寒冷風雨打落在地,偶爾殘留枝頭的,也凍得瑟瑟發抖。

雨打梨花春將盡。

尾聯,詩人面對此景,不禁生髮出感嘆:一春將去,年華將老,我舒展懷抱的寬闊天地在哪裡呢?

這是詩人對不幸發出的控訴,也是對社會不尊重知識分子的發出的控訴。

詩人的清明是灰暗的,因他所處的時代。而我們的清明是光明的。在知識命運的號召下,無數知識分子有了施展才華的舞臺,不再忍受貧困,這無疑是華夏民族的巨大進步。

清明原文、翻譯及賞析7

清明日狸渡道中

宋代:范成大

灑灑沾巾雨,披披側帽風。花燃山色裡,柳臥水聲中。

石馬立當道,紙鳶鳴半空。墦間人散後,烏鳥正西東。

譯文及註釋

灑灑沾巾雨,披披側帽風。花燃山色裡,柳臥水聲中。

淚水沾滿綸巾,連綿不斷。散亂的頭髮,帽子也被風吹斜了。繁花染紅了山野,柳條臥在水面上。

巾,古冠之一種。以葛、縑製成,橫著額上。披披:散亂的樣子。側帽:帽子被風吹歪。

石馬立當道,紙鳶(yuān)鳴半空。墦(fán)間人散後,烏鳥正西東。

石獸立在道路兩旁,紙也在半空中旋飛。人們離開了墳墓以後,烏鴉小鳥們活躍起來,四處覓食。

石馬:墳前接道兩旁之石獸。紙鳶:鷹形風箏。墦:墳墓。

譯文及註釋

譯文

淚水沾滿綸巾,連綿不斷。散亂的頭髮,帽子也被風吹斜了。繁花染紅了山野,柳條臥在水面上。石獸立在道路兩旁,紙也在半空中旋飛。人們離開了墳墓以後,烏鴉小鳥們活躍起來,四處覓食。

註釋

范成大在紹興二十四年(1164)任徽州司戶參軍。此詩當作於赴任途中。聯絡詩集中前後詩篇分析,“狸渡”似在皖南南陵一帶。

披披:散亂的樣子。側帽:帽子被風吹歪。

石馬:墳前接道兩旁之石獸。

紙鳶(yuan):鷹形風箏。

墦(fan):墳墓。

創作背景

范成大在紹興二十四年(1164)任徽州司戶參軍,赴任途中時值清明,山行道中兩旁的所見所聞令世人有感而發。

鑑賞

詩人范成大就清明山行道中所見景象,一路敘來。山風、細雨,花燃,柳臥,唯獨不見一個人影,在這樣空廓的背景上.大自然顯得頗有活力,但這只是一種藝術的對照。後四句寫墳地上掃墓的人散去,只剩下石馬、紙鳶這些沒有生命的東西作伴。而令人憎惡的烏鴉之類則活躍起來,上下翻飛,四處覓食,暗示出長眠地下的死者亡靈的寂寞。反映出范成大離鄉遠行途中,心頭泛起的一種悵惘、失落之感。

清明原文、翻譯及賞析8

湘春夜月·近清明 宋朝 黃孝邁

近清明。翠禽枝上消魂。可惜一片清歌,都付與黃昏。欲共柳花低訴,怕柳花輕薄,不解傷春。念楚鄉旅宿,柔情別緒,誰與溫存。

空樽夜泣,青山不語,殘月當門。翠玉樓前,惟是有、一波湘水,搖盪湘雲。天長夢短,問甚時、重見桃根。這次第,算人間沒個並刀,剪斷心上愁痕。

《湘春夜月·近清明》譯文

臨近清明時分,枝頭上翠鳥的叫聲婉轉動人。只可惜這一片清歌,都給了寂寞的黃昏。想要對柳花低述衷曲,又怕柳花輕薄,不懂得人的傷春之心。我獨自漂泊在南國楚鄉,滿懷柔情別恨,有誰能給我一點兒溫存?

空空的酒杯彷彿在為我哭泣,青山默默不語,一彎殘月照在門前。旅舍門前,月色下的湘江朦朧迷茫,波光隱隱,倒映著天空朵朵浮雲。時光漫長,人生短暫。請問蒼天,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和戀人見面?這情景真令人心酸,遍尋人間也找不到能夠剪斷這種愁緒的剪刀,可以把我心中的千愁萬緒剪斷。

《湘春夜月·近清明》註釋

湘春夜月:詞牌名,是黃孝邁的自度曲。

翠禽:翠鳥。

柳花:指柳絮。

空尊:空樽,空酒杯。

翠玉樓:即前文“楚鄉旅宿”。

桃根:出於東晉的《桃葉歌》:“桃葉復桃葉,桃葉連桃根。相憐兩樂事,獨使我殷勤”,後詞中多代指意中人。

者次第:“如此種種”的意思。者,同“這”。

並刀:幷州(今山西太原)的剪刀,當時以鋒利著稱。

《湘春夜月·近清明》賞析

黃孝邁的詞流傳很少,但他的詞的確寫得“風度婉秀,真佳詞也。”這是不首傷傷之詞。詞人通過對湘水之濱傷江月色的描寫,抒發了自己惜傷不忍平的情愫。

上片著重寫傷傷,先從枝頭的鳥聲寫起 ,點出“近清明”的節令。“香禽”,猶言香鳥,使指羽毛美麗的小鳥 ,“消魂”,是情為之動、神為之傷的意思,給鳥聲注入了人的思想感情。

下文“可惜不片清歌,都付與黃昏”二句,是對“消魂”所作的說明 。"清歌”與“黃昏”所含的情緒本是相反的,前者引人愉悅,後者使人憂傷,相反相成,其結果是益增憂傷之感,故此二句表現為極其沉痛的感嘆口吻。接下來,作者進不步採用了擬人手法,將具有感知的品格賦予了柳花,想對它低聲傾訴自己的心事,轉而又:“怕柳花輕薄,不解傷傷”。可見作者憂思之深重。“傷傷”二字,點出了作品主旨之所在。

再下面,是作者自己感嘆當時旅行在湘水之濱,獨自投宿在旅舍時的孤寂心情。明明要寫冷落,卻偏用“溫存”的字眼,再用“誰與”來作反詰,這種寫法突現了不種熾烈追求的意願。寫到此處,已近過片,須得由傷傷向恨平過渡,故而“柔情平緒”四字的安排也就是相當巧妙而頗具匠心的了。

這首詞的下片更為精采。前幾句,作者緊緊抓住“湘傷夜月”的景色特點,將深沉的離愁平恨熔鑄進去,造成了動人的藝術效果:“空樽夜泣,青山不語,殘照當門。香玉樓前,惟是有、不波湘水,搖盪湘雲。”這個境界是由眾多形象構築起來的不個整體,七寶樓臺固不應拆碎,然而,倘求觀察得細緻,卻無妨從區域性著眼。

“空樽夜泣”,表示心情的極度憂傷,是不個凝鍊警策的句子,其造語則顯得老辣,與姜夔《暗香》詞裡的“香樽易泣”相同。“青山不語”,山峰不會說話,而作者卻好像認為它原是會說話的,只是此時此刻無話可說罷了,以這種方式描摹環境的幽靜,其藝術效果則更為強烈。

“殘照當門”,意謂殘月照在門前,門外唯見殘月。殘月象徵離平,正是由於它的情調悽惻。“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柳永《雨霖鈴》)等常見的例子,已經足以說明用殘月抒寫離平之情的藝術表現力了。

“香玉樓”,即前文“楚鄉旅宿”,“惟是有”,同義重疊,起著強調下文的作用,而它以“平去上”的聲韻作為引出下文的鋪墊,從而使“不波湘水,搖盪湘雲”不句更富有詩意,顯得更加突出。從“香玉樓”望去,月色下的湘江,不片朦朧迷茫,水面上只看到隱隱的波光,天空飄動著朵朵浮雲,陣陣微風吹來,又將水天“搖盪”在不起了。然而這輕微的搖盪卻不能打破“青山不語,殘月當門”的靜寂,正像“蟬噪林逾靜”那樣,反倒更增強了這種靜寂之感;同時,在靜寂之中,“湘傷夜月”的景色更顯得空靈深邃,它啟迪著人們對生活的沉思。

下片的後幾句,像上片點出“傷傷”不樣,又將“恨平”的題旨點明瞭。“天長夢短,問甚時、重見桃根?”“天”是宇宙,“夢”是人生,“天長夢短”與吳文英在的“傷寬夢窄”(《鶯啼序》)構思相同,富有哲學意味。如夢的人生既然短暫,離平的愁苦就更使人難耐,於是又自然地產生了不種急切的希望儘快地“重見桃根”。桃根,出於東晉的《桃葉歌》:“桃葉復桃葉,桃葉連桃根。相憐兩樂事,獨使我殷勤。”相傳為王獻之所作,桃葉是他的妾名。後人經常用桃葉、桃根指代意中人。

結句的“這次第”雖只是不個“點”,分量卻是相當沉重的。愁緒擾人,自然產生剪除的意願,這也是人們的共同心理。然而這首詞中,合理的意願卻是用否定方式、喟嘆的口吻表達出來的,因為“算人間沒個並刀,剪斷心上愁痕”,遍尋人間也找不到能夠剪斷這種愁緒的剪刀。

清明原文、翻譯及賞析9

清明

宋代:黃庭堅

佳節清明桃李笑,野田荒冢只生愁。

雷驚天地龍蛇蟄,雨足郊原草木柔。

人乞祭餘驕妾婦,士甘焚死不公侯。

賢愚千載知誰是,滿眼蓬蒿共一丘。

譯文及註釋

佳節清明桃李笑,野田荒冢(zhǒng)只生愁。

清明時節,桃紅李白,含笑盛開。田野上那些長滿雜草的墳墓令人感到淒涼。

桃李笑:用擬人手法形容盛開的桃、李花。

雷驚天地龍蛇蟄(zhé),雨足郊原草木柔。

春雷滾滾,驚醒了冬眠中的龍蛇百蟲;春雨充沛,滋潤郊野曠原,使草木變得青綠柔美。

蟄:動物冬眠。

人乞祭(jì)餘驕妾婦,士甘焚死不公侯。

古有齊人出入墳墓間乞討祭食以向妻妾誇耀,也有介子推拒做官而被大火燒死。

賢愚千載知誰是,滿眼蓬蒿(hāo)共一丘。

不管是賢者還是平庸之輩,千年之後又有誰知道呢?最後留在世間的只不過是滿目亂蓬的野草而已。

蓬蒿:雜草。丘:指墳墓。

譯文及註釋

譯文

清明時節,桃紅李白,含笑盛開。田野上那些長滿雜草的墳墓令人感到淒涼。

春雷滾滾,驚醒了冬眠中的龍蛇百蟲;春雨充沛,滋潤郊野曠原,使草木變得青綠柔美。

古有齊人出入墳墓間乞討祭食以向妻妾誇耀,也有介子推拒做官而被大火燒死。

不管是賢者還是平庸之輩,千年之後又有誰知道呢?最後留在世間的只不過是滿目亂蓬的野草而已。

註釋

桃李笑:用擬人手法形容盛開的桃、李花。

蟄(zhé):動物冬眠。

“人乞”句:《孟子》中有一則寓言。說齊國有一人每天出外向掃墓者乞討祭祀後留下的酒飯。回家後卻向妻妾誇耀是別人請自己吃飯。這是一個貪鄙愚蠢的形象。

“士甘”句:用春秋時介子推寧願被燒死也不願再出仕的典故。

蓬蒿(hāo):雜草。丘,指墳墓。

創作背景

本首詩作於北宋末年的“元祐黨爭”時期(1086年—1094年),因王安石變法時,推行新政措施,朝廷形成了支援變法的“新派”和反對新政的“舊派”。舊派也被稱為“元祐黨人”,其中包括大文豪蘇軾、司馬光等人。黃庭堅因與蘇軾交好,也略受牽連。

鑑賞

這是詩人觸景生情之作,通篇運用對比手法,抒發了人生無常的慨嘆。

首聯出句點題:“佳節清明”,似無新意;繼而寫景,“桃李”春風“野田荒壠”,意象格調迥異,再對舉喜“笑”和悲“愁”,意境頓出。突兀的情感,鮮明的對比,讀來令人悚然。 “清明”對於“桃李”來說,自是“佳節”,因為向前看有一大番好的前程,即便是眼下,也綻盡春光,引領季節的舞臺,緣何不“笑”呢?只是這“笑”越張揚,越能對比出下句的悲涼。 “野田荒壠”似乎更適合於“清明”這個節日本身。累累埋骨,處處荒冢,忠奸賢愚冤怨節烈,統歸於黃土,怎會不“生愁”呢?大地無言,只能卻披衰敗荒蕪的外衣,由詩人、世人解讀它的哀傷。 由此看來,首聯起筆寫景,淡定散闊,別有境界;感情平抑內斂,為下文的議論人生蓄勢張本。

頷聯描寫清明時節生物的活躍情景。“雷驚天地龍蛇蟄”,寫的是動物的活動。春雷震響,天地驚動,動物於冬眠中被驚醒,雷聲告知它們春天已經到來,於是它們便紛紛走出蟄居之處,活躍於春的氣氛之中。 “雨足郊原草木柔”,寫的是植物的生長。春雨貴如油,是說春雨能像乳汁一樣,讓草木迅速生長。雨足之後,郊原上的草木自然就萌發柔嫩了。

以上兩聯寫了桃李、荒冢、龍蛇、草木。頸聯的兩個典故,兩種活法。“人乞祭餘驕妾婦”說的是古代那個專靠到墳塋地裡乞討人家祭祀剩下的供品以飽食終日且炫耀於妻妾的人,“士甘焚死不公侯”說的是拒官隱居雖被燒死亦不甘心妥協於社會的正直之士。一樣人生,兩種境界,不置可否的對比中,暗含著詩人對介之推高蹈品格的肯定與讚揚。

尾聯生髮疑問:蓬蒿荒丘,遺骨一土,千載萬世,誰知誰是賢愚?即便是活在當下,誰又辨賢愚?“知誰是”的反問中,浸透著詩人的滿腔憤懣;以景做結的末句裡有悟透生死的通達。這種通達,是貶謫失意的心灰意懶,是不滿現實的諷刺反擊,是堅守人格操守的格格不入。

詩人看到大自然的一片生機,想到的卻是人世間不可逃脫的死亡的命運,表達了一種消極虛無的思想,悲涼的情緒纏繞於詩行間。這與詩人一生政治上的坎坷以及他所受的禪宗思想的濃厚影響是分不開的。但作品體現了作者的人生價值取向,鞭撻了人生醜惡,看似消極,實則憤激。

這首詩的景物的描寫、感情的抒發,無不得力於對比。不但桃花與荒冢有對比、齊人與介子推有賢愚之比,而且自然界的蓬勃春景與人生的無味黯淡也是一組鮮明的對比。

清明原文、翻譯及賞析10

清明呈館中諸公

新煙著柳禁垣斜,杏酪分香俗共誇。

白下有山皆繞郭,清明無客不思家。

卞侯墓下迷芳草,盧女門前映落花。

喜得故人同待詔,擬沽春酒醉京華。

翻譯

一樹樹楊柳披拂著新火的輕煙,沿隨著官牆透迤蜿蜒;杏仁麥粥香氣溢散,家家戶戶互相饋送,一片騰歡。

都城南京的城郭四周,舉目但見無盡的青山;節逢清明,更令客子無不把家鄉深深懷念。

看那卞壺祠邊春草迷亂,莫愁女的故居前已被落花鋪滿。

幸虧還有館中諸公共同作伴,不妨打來美酒痛醉一番。

註釋

館中諸公:即史館中一同修史的宋濂、王禕、朱右等十六人。

館:指翰林院國史編修館。新煙,古時風俗,清明前一天為寒食節,禁火冷食,次日重新生火,故曰新煙。

禁垣:皇宮的圍牆。

杏酪:傳統習俗,在寒食三日作醴酪,又煮粳米及麥為酪,搗杏仁作粥。

白下:南京的別稱。

卞侯:卞侯即晉朝的卞壺。他曾任尚書令,後來在討伐蘇峻的叛亂中戰死,被埋葬於白下。

盧女:即莫愁,古代善歌的女子。

待詔:明代翰林院所設官職,主管檔案奏疏。此指修史。

京華:即京都。

創作背景

詩人高啟於明太祖洪武三年(1370年)在南京與宋濂等人編修《元史》始成,其正值清明時節,詩人與翰林同官唱和玩樂,寫下了這首詩。

賞析

清明節,舊時風俗為人們掃基祭祖的日子,所以最易觸發客居在外的遊子的鄉思。這首詩所抒寫的心情也大抵如此,只是它表現得特別含蓄委婉、曲折隱微,在高啟的律詩中又是一種格調。

“清明無客不思家”,既曰“無客不”,自然也包括作者自己在內。不過,全詩直接抒寫思家之情語,僅此一句,其餘則著力描寫最物,如垂柳、杏酪、青山、芳草、落花等,可謂色彩繽紛,明麗如畫,甚至有畫所難到者。但這一切,似並未使作者陶醉,從而消釋其思家之情,相反地,見景生情,反而更襯托、引發了他的思鄉情。

官牆外的垂柳,絲絲弄碧,新煙縈繞;人家所精心製作的杏酪,散發出陣陣的芳香。這風光節物無不在告訴作者清明節的到來,自然也會喚起他往歲在家鄉與家人共度佳節的種種回憶。這一來,客居青山環繞的京師金陵的作者,自然便思念起家鄉來了。

“卞侯墓下迷芳草,盧女門前映落花”,五、六兩句,意更深曲複雜。迷芳草,芳草萋萋,一片悽迷,化用《楚辭·招胞士》語:“王孫遊兮不歸,春草生兮婆婆。”已寓有思歸之意。而作者偏又以芳草與卞侯墓並置,以落花與莫愁女映照,似更富有富貴難久恃,盛時難長留的感慨。

作者來京前曾寫道:“北山恐起移文誚,東觀慚叨論議名。”(《被詔將赴京師御別親友》)於《赴京道中逢還鄉友》詩中又曾寫道:“我去君卻歸,相逢立途次。欲寄故鄉言,先詢上京事。”對自己來京任職內心顯然已有矛盾和疑慮。加之寫罷此詩後僅四個月,朱元璋召見作者,面授戶部侍郎,他卻固辭不受,遂被放還。因而,在他的思家之情中交織有上述的感慨,就是很自然的事了。也正是因此,他才寫出了末尾兩句的強自寬慰之詞:幸而有幾位同院的故友,可與沽酒共飲,一醉京華。其意正是針對暗含於上述節物風光描寫中的寡歡、不幸心情而言,而“醉京華”之“醉”,也是為了譴悶寬懷而醉,而非緣歡快而取醉。

清明原文、翻譯及賞析11

清明 唐朝 杜牧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

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清明》譯文

江南清明時節細雨紛紛飄灑,路上羈旅行人個個落魄斷魂。

詢問當地之人何處買酒澆愁?牧童笑而不答指了指杏花深處的村莊。

《清明》註釋

清明:二十四節氣之一,在陽曆四月五日前後。舊俗當天有掃墓、踏青、插柳等活動。宮中以當天為鞦韆節,坤寧宮及各後宮都安置鞦韆,嬪妃做鞦韆之戲。

紛紛:形容多。

欲斷魂:形容傷感極深,好像靈魂要與身體分開一樣。斷魂:神情悽迷,煩悶不樂。這兩句是說,清明時候,陰雨連綿,飄飄灑灑下個不停;如此天氣,如此節日,路上行人情緒低落,神魂散亂。

借問:請問。

杏花村:杏花深處的村莊。今在安徽貴池秀山門外。受此詩影響,後人多用“杏花村”作酒店名。

《清明》賞析

這一天正是清生節,詩人杜牧是路上行走,遇上了下雨。清生,雖然是柳綠花紅、春光生媚的時節,可也是氣候容易發生變化的期間,常常紛上“鬧天氣”。遠是樑代,就有人記載過:是清生前兩天的寒食節,往往有“疾風甚雨”。若是正紛是清生這天下雨,還有個專名叫作“潑火雨”。詩人遇上的,正是這樣一個日子。

詩人用“紛紛”兩個字來形容那天的“潑火雨”,真是好極了。“紛紛”,若是形容下雪,那該是大雪。但是用來寫雨,卻是正相反,那種叫人感到“紛紛”的,絕不是大雨,而是細雨。這種細雨,也正就是春雨的特色。細雨紛紛,是那種“天街小雨潤如酥”樣的雨,它不同於夏天的傾盆暴雨,也和那種淅淅瀝瀝的秋雨絕不是一個味道。這“雨紛紛”,正抓住了清生“潑火雨”的精神,下達了那種“做冷欺花,將煙困柳”的悽迷而又美麗的境界。

這“紛紛”是此自然毫無疑問的是形容那春雨的意境;可是它又不止是如此而已,它還有一層特殊的作用,那就是,它實際上還是形容著那位雨中行路者的心情。

且看下面一句:“路上行人慾斷魂”。“行人”,是出門是外的行旅之人,不是那些遊春逛景的人。那麼什麼是“斷魂”呢?是詩歌裡,“魂”指的多半是精神、情緒方面的事情。“斷魂”,是極力形容那一種十分強烈、可是又並非生白表現是外面的很深隱的感情,比方相愛相思、惆悵失意、暗愁深恨等等。當詩人有這類情緒的時候,就常常愛用“斷魂”這一詞語來表達他的心境。

清生這個節日,是古人感覺起來,和我們今天對它的觀念不是完全一樣的。是當時,清生節是個色彩情調都很濃郁的大節日,本該是家人團聚,或遊玩觀賞,或上墳掃墓,是主要的禮節風俗。除了那些貪花戀酒的王孫公子等人之外,有些頭腦的,特別是感情豐富的詩人,他們心頭的滋味是相當複雜的。倘若再紛上孤身行路,這景傷懷,那就更容易惹動了他的心事。偏偏又紛上細雨紛紛,春衫盡溼,這給行人就又增添了一層愁緒。這樣來體會,才能理解為什麼詩人是這當口兒要寫“斷魂”兩個字;否則,下了一點小雨,就值得“斷魂”,那不太沒來由了嗎?

這樣,我們就又可回到“紛紛”二字上來了。本來,佳節行路之人,已經有不少心事,再加上身是雨絲風片之中,紛紛灑灑,冒雨趲行,那心境更是加倍的悽迷紛亂了。所以說,紛紛是形容春雨,可也形容情緒;甚至不妨說,形容春雨,也就是為了形容情緒。這正是我國古典詩歌裡寓情於景、情景交融的一種絕藝,一種勝境。

前二句交代了情景,問題也發生了。怎麼辦呢?須得尋求一個解決的途徑。行人是這時不禁想到:往哪裡找個小酒店才好呢?事情很生白:尋到一個小酒店,一來歇歇腳,避避雨;二來小飲三杯,解解料峭中人的春寒,暖暖被雨淋溼的衣服;最要緊的是,藉此也能散散心頭的愁緒。於是,向人問路了。

是向誰問的路呢?詩人是第三句裡並沒有告訴我們,妙莫妙於第四句:“牧童遙指杏花村”。是語法上講,“牧童”是這一句的主語,可它實是又是上句“借問”的賓詞——它補足了上句賓主問答的雙方。牧童答話了嗎?我們不得而知,但是以“行動”為答覆,比答話還要鮮生有力。

“遙”,字面意義是遠。但我們讀詩的人,切不可處處拘守字面意義,認為杏花村一定離這裡還有十分遙遠的路程。這一指,已經使我們如同看到。若真的距離遙遠,就難以發生藝術聯絡,若真的就是眼前,那又失去了含蓄無盡的興味:妙就妙是不遠不近之間。“杏花村”不一定是真村名,也不一定即指酒家。這隻需要說生指往這個美麗的杏花深處的村莊就夠了,不言而喻,那裡是有一家小小的酒店是等候接待雨中行路的客人的。

詩裡恰恰只寫到“遙指杏花村”就戛然而止,再不多費一句話。剩下的,行人怎樣地聞訊而喜,怎樣地加把勁兒趲上前去,怎樣地興奮地找著了酒家,怎樣地欣慰地獲得了避雨、消愁兩方面的滿足和快意……,這些詩人就“不管”了。他把這些都含蓄是篇幅之外,付與讀者的想象,由讀者自去尋求領會。他只將讀者引入一個詩的境界,他可並不負責導遊全景;另一面,他卻為讀者展開了一處遠比詩篇所顯示的更為廣闊得多的想象餘地。這就是藝術的“有餘不盡”。

這才是詩人和我們讀者的共同享受,這才是藝術,這也是我國古典詩歌所特別擅長的地方。古人曾說過,好的詩,能夠“狀難寫之景,如是目前;含不盡之意,是於言外”。拿這首《清生》絕句來說,是一定意義上,也是當之無愧的。

這首小詩,一個難字也沒有,一個典故也不用,整篇是十分通俗的語言,寫得自如之極,毫無經營造作之痕。音節十分和諧圓滿,景象非常清新、生動,而又境界優美、興味隱躍。詩由篇法講也很自然,是順序的寫法。第一句交代情景、環境、氣氛,是“起”;第二句是“承”,寫出了人物,顯示了人物的悽迷紛亂的心境;第三句是一“轉”,然而也就提出瞭如何擺脫這種心境的辦法;而這就直接逼出了第四句,成為整篇的精彩所是—“合”。是藝術上,這是由低而高、逐步上升、高潮頂點放是最後的手法。所謂高潮頂點,卻又不是一覽無餘,索然興盡,而是餘韻邈然,耐人尋味。這些,都是詩人的高生之處,也是值得我們學習繼承的地方!

《清明》創作背景

此詩首見於南宋初年《錦繡萬花谷》註明出唐詩,後依次見於《分門纂類唐宋時賢千家詩選》、明託名謝枋得《千家詩》、清康熙《御選唐詩》。《江南通志》載:杜牧任池州刺史時,曾到過杏花村飲酒,詩中杏花村指此。附近有杜湖、東南湖等勝景。

清明原文、翻譯及賞析12

  浣溪沙·雨溼清明香火殘

宋代:朱敦儒

雨溼清明香火殘。碧溪橋外燕泥寒。日長獨自倚闌干。

脫籜修篁初散綠,褪花新杏未成酸。江南春好與誰看。

譯文及註釋

雨溼清明香火殘。碧溪橋外燕泥寒。日長獨自倚闌(lán)幹。

清明時節的雨水落在祭拜後殘留的香燭紙錢上,橋下溪水碧綠,橋外燕子銜溼泥築巢。白日漸長,獨自一個人寂寞的倚著欄杆。

香火:香燭紙錢.用以祭祀鬼神。燕泥寒:燕子銜溼泥築巢。日長:春分後,夜短日長。

脫籜(tuò)修篁(huáng)初散綠,褪花新杏未成酸。江南春好與誰看。

剛退去竹皮的竹子正散發著嫩綠之色,剛掉落花瓣的新杏,還未散發出酸味。如此好的江南美景與誰一起觀賞呢。

籜:竹皮,筍殼。修篁:美好的竹子。篁:竹.褪花:花瓣掉落。與誰看:與誰一起觀賞。

譯文及註釋

譯文

清明時節的雨水落在祭拜後殘留的香燭紙錢上,橋下溪水碧綠,橋外燕子銜溼泥築巢。白日漸長,獨自一個人寂寞的倚著欄杆。

剛退去竹皮的竹子正散發著嫩綠之色,剛掉落花瓣的新杏,還未散發出酸味。如此好的江南美景與誰一起觀賞呢。

註釋

香火:香燭紙錢.用以祭祀鬼神。

燕泥寒:燕子銜溼泥築巢。

日長:春分後,夜短日長。

籜(tuò):竹皮,筍殼。

修篁(huáng):美好的竹子。篁:竹.

褪花:花瓣掉落。

與誰看:與誰一起觀賞。

創作背景

這首詞是在北宋滅亡的時候,作者流落江南之時創作的,此時的作者正值中年,滿腔愛國熱情的作者,看到眼前的美景,想到滅國之痛,寫下這首用江南清明之美景來襯托對故國(北宋)滅亡之悲情的作品。

賞析

這首小詞寫於南渡後的某個清明節。全詞以生動樸素的語言勾畫了江南清明時節如畫的風光,抒發了遠離家鄉的孤獨感和憂時傷事的苦悶心情。

上片抓住清明時節江南特有的風光展開畫面。“雨溼清明”,既點明瞭時間,又描狀了江南一帶清明時節雨紛紛的特色。“香火殘”,指清明掃墓時焚燒的香燭紙錢被雨水打溼後的情狀。“碧溪”,寫江滿溪碧青色的春水。“燕泥寒”,說南來的燕子正啄著帶寒意的泥土準備築巢。詞人面對以上這些風物,不由得件件觸起深沉悲涼的感慨。由清明掃墓而聯想起自己逃離家鄉客居江南,無法祭掃先人之墳;由燕子啄泥做窠,而聯想起自己四處飄零無以為家,更由霏霏淫雨,料峭春寒,而聯想起國事的暗淡艱難。透過歇拍“日長獨自倚闌干”的背後,可以想見詞人心中蘊含著多少辛酸沉痛的潛臺詞啊!上片中迷漾的景色又正與詞人悽迷的心境妙合交融,富有一種深沉動人的韻。

下片寫江南美好的春景及悲苦的心緒。首句描畫出剛脫了筍殼的修長的新竹青翠欲滴,散發出一片耀眼的綠色,沁人心脾。次句化用蘇軾“花褪殘紅青杏小”,(《蝶戀花》)句意,狀寫新近褪落了嬌豔花瓣的杏花杏子尚小,嫩綠而酸,清新可愛。這樣美妙的江南春色是多麼令人心花怒放,神怡顏開啊!然而詞人筆鋒陡轉,以反詰句“江南春好與誰看”收結全詞。既與上片歇拍孤獨愴然韻心境相呼應,又表達了自己失國亡家、憂念時事而無心觀賞的沉痛心情,烙上了時代的印記。這正是朱敦儒南渡後中期詞作的可貴之處。這首詞如同這一時期其它同類題材的詞作一樣,如“獨倚危樓,無限傷心處。芳草連天雲薄暮”(《蘇幕遮》)’“東風寂寞,可憐誰為攀折”(《念奴嬌》),“秋風又到人間,葉珊珊。四望煙波無盡,欠青山”(《相見歡》),以真性情寫真景物,將眼前景與心中情水乳相交融地交織成渾然一體的境界,思想性和藝術性均昇華到一個新的高度。

清明原文、翻譯及賞析13

海棠亭午沾疏雨。便一餉、胭脂盡吐。老去惜花心,相對花無語。

羽書萬里飛來處。報掃蕩、狐嗥兔舞。濯錦古江頭,飛景還如許。

翻譯

長著海棠的亭子中午時分還淋著細雨,僅僅片刻之後,鮮豔的花朵就全部開放了。老去的人愛憐著嬌嫩的花蕊,對著海棠花什麼都說不出口。

從軍書急報傳來的萬里之外,傳來了蒙古人大肆掃蕩侵犯的訊息。可憐錦江頭處的川蜀之地,戰火依然那樣,沒有停息啊。

註釋

疏雨:細雨。

一餉:吃一頓飯的時間,片刻。柳永《鶴沖天》:青春都一餉。餉,古代指軍糧,飯食。

胭脂:用於化妝或者作畫的紅色顏料,

此處指鮮豔的花朵惜:憐愛。

羽書:古代的緊急軍事文書插有羽毛,故稱羽書。

狐嗥兔舞:指蒙古人的侵犯。詞人作此詞的三年前,蒙古軍便開始侵擾四川,作此詞的一年前,蒙古軍已連敗宋軍,到達合州(今合川)。

濯錦古江:即錦江。代指遭受戰火的四川,至今四川還有以“濯錦之江”命名的錦江區。

飛景:寶劍名。這裡代表戰火。

鑑賞

這首詞借寫海棠,抒發自己心憂國事的悲慨和壯心不已的豪情。作者在慶無府(今寧波)任沿海制監大使時,已是六十五歲了,之前曾幾度官居臺輔,又幾度削職,經歷了宦海幾多沉浮,意氣未免有些消沉了。但他在慶元任內仍克盡職守,並寫有詩詞作品三百餘首,佳作亦有多篇,讀此詞可見其心跡之一斑。

“對海棠有賦”,開頭便詠海棠。“海棠亭午沾疏雨,便一餉、胭脂盡吐。”清明時節,節物風光變化迅速。中午下了陣“疏雨”,頃刻間海棠就大放光豔了,“一餉”、“盡”將花開之快,觀賞者的快感傳神地表達出來,叫人多麼驚喜。而這海棠沾雨之後更顯得鮮活冶豔,就叫人更加喜愛了。詞人老大風情減,面對如此國色,似乎有點不知所措了。“老去惜花心,相對花無語。”紅顏皓首,兩相對待,在這“無語”中我們不難體會作者自憐衰疲之意。

下片由眼前的海棠而聯想四川的戰況。“羽書萬里飛來處,報掃蕩、狐嗥兔舞。”“狐嗥兔舞”指蒙古入犯。吳潛作此詞的前三年,蒙古就開始侵擾四川,前一年蒙古可汗蒙哥親率十萬軍隊自六盤山撲向川蜀,連敗宋軍,但到達合州(今合川)時,遇到守將王堅的頑強抵抗,蒙古派往招降的使臣也被王堅處死,這使蒙哥的軍事行動受到很大挫折,因此曾一度考慮退兵。這大約就是捷書所報的內容。詞人以跳躍式思維寫此事,可以想見他心情的振奮。“濯錦古江頭,飛景還如許!”這兩句的意思就是:錦江頭(以代蜀)的海棠,還是那般豔麗!這裡又用“濯錦”二字,海棠花就顯得更美了,真是錦上添花。“江頭”前又著一“古”字,似乎表示:我華夏古來繁華之地,豈容狐兔闖來!

這首詞寫詞人在衰暮之年觀賞海棠,聯想“海棠國”的戰局,表現了烈士暮年心憂國事的忠忱。

清明原文、翻譯及賞析14

三臺·清明應制 宋朝 万俟詠

見梨花初帶夜月,海棠半含朝雨。內苑春、不禁過青門,御溝漲、潛通南浦。東風靜、細柳垂金縷。望鳳闕、非煙非霧。好時代、朝野多歡,遍九陌、太平簫鼓。

乍鶯兒百囀斷續,燕子飛來飛去。近綠水、臺榭映鞦韆,鬥草聚、雙雙遊女。餳香更、酒冷踏青路。會暗識、夭桃朱戶。向晚驟、寶馬雕鞍,醉襟惹、亂花飛絮。

正輕寒輕暖漏永,半陰半晴雲暮。禁火天、已是試新妝,歲華到、三分佳處。清明看、漢宮傳蠟炬。散翠煙、飛入槐府。斂兵衛、閶闔門開,住傳宣、又還休務。

《三臺·清明應制》譯文

但見那梨花好像還帶著昨夜的月色,海棠花半含著清晨的雨珠。皇家的園囿關不住盎然春色,春光已無拘無束地穿過城門來到郊野,御溝中綠水漾漾,暗暗流出,直達城外的津渡。東風微微,和煦閒靜,垂柳細柔,好似千萬條絲絲金縷。遙望皇宮鳳闕,朦朦朧朧,非煙非霧。正逢太平盛世,朝野上下一片歡娛,京城裡條條大路,到處是昇平歌舞、簫笙鑼鼓。

黃鶯的鳴囀時斷時續,一雙雙燕子飛來飛去。綠水倒映著岸邊的樓閣和鞦韆,相映成趣。成雙成對的遊春女子歡快地鬥草為戲。酒席被冷落在踏青的路邊,麥芽糖的香氣充滿道路。飲酒的人們到了何處?大概是溜進了藏嬌的門戶。直到傍晚時分,才跨上寶馬雕鞍,飛馳而去,一個個酒氣熏熏,衣襟上沾滿了亂花飛絮。

正當這不寒不暖的節令,夜漏還長;半陰半晴的天氣,已漸黃昏日暮。在這禁火的寒食節,已是人們試穿新裝,一年中最好的季節。到清明節那天,看宮室裡傳出蠟燭,翠煙縷縷,散入槐樹大院、貴人府第。宮門大開,衛兵也撤了,停止傳詔宣旨,官吏們也停止了公務。

《三臺·清明應制》譯文二

梨花還染著夜月的銀霧,海棠半含清晨的雨露,皇家宮苑關不住陽春,春光延伸到遙遠的城門。御溝裡漲滿新水,暗暗地流向南浦。細柳垂絲絲金縷,東風平和靜穆。望壯麗宮闊高聳入雲,那並不是煙霧霏霏的仙境。清平時代,朝中和民間多麼歡悅。帝城條條大路,喧響著簫聲鼓樂。

黃鶯兒歌聲斷續,小燕子飛來飛去。綠水中倒映著岸邊臺榭,鞦韆影隨水波盪漾不伍。一對對遊女,聚集著做鬥草遊戲,踏青路上洋溢著賣糖的香氣,到處是攜酒野宴的人,你也許會幸運地認識那人面桃花相映的朱門。少年跨著雕鞍寶馬,向晚時在一起歡聚,酣醉中,衣襟上沽惹著片片落紅、點點飛絮。

正是輕寒輕暖宜人的長晝,雲天半陰半晴的日暮,在這禁火時節,青年們已把新妝試著。歲華恰到最佳處,清明時看漢宮傳送蠟燭,翠煙縷縷,飛進門前種槐的貴人府。兵衛全都撤除,皇宮敞開千門萬戶,不再聽到傳詔宣旨,停止了一切的公務。

《三臺·清明應制》註釋

九陌:京城的大道。

休務:宋人稱辦公休止為休務。

三臺:唐教坊曲名。宋李濟翁《資暇錄》:“三臺,今之啐酒三十拍促曲。”宋張表臣《珊瑚鉤詩話》:“樂部中有促拍催酒,謂之三臺。”單調二十四字,四句兩平韻或單調二十四字,四句三平韻。應制:即應詔,指奉皇帝之命寫作詩文。

內苑:皇宮花園。

青門:漢長安東南門,後泛指京城城門。

浦:水邊,這裡泛指京城外面的江河。

鳳闕:漢代宮闕名。

非煙非霧:指祥瑞之氣。慶雲是一種彩雲,古人迷信,認為是祥瑞之氣。

九陌:漢長安城中有八街、九陌。後來泛指都城大路。

乍:恰好,正是。囀:鳥聲宛轉。

榭:建在高臺上的寬敞屋宇。

鬥草:古代的一種遊戲,也叫“鬥百草”。

餳(tánɡ):麥芽糖,糖稀,軟糖。

踏青:指春天郊遊。

夭桃:茂盛而豔麗的桃花。夭桃朱戶:用崔護《過都城南莊》詩意:“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漏永:夜漫長。

禁火:古俗寒食日禁火三天。

三分:很,最。

槐府:貴人宅第門前種槐,故稱槐府。

收斂,引申為撤離。

閶闔:宮門。

住傳宣:停止傳旨、宣官員上殿。

休務:停止公務。

《三臺·清明應制》賞析

全詞用賦的鋪張揚厲之筆法極力鋪敘京城清明時節的節序風光,粉飾出一片虛假的太平繁榮景象。詞分上、中、下三片,上片寫宮苑中的春景,由內及外;中片寫郊外之遊,具體描寫鶯歌燕舞、各色人物遊冶歡樂的情形;下片寫貴族宅院中的喜慶景象。

上片寫春到京城,將優美的春景,歸結為“朝野多歡”、“簫鼓”盈衢的“太平氣象”。“見梨花初帶夜月,海棠半含朝雨。”首二句寫景,收入了梨花、海棠、夜月、朝雨這一系列意象,色彩清麗,並未沾染上多少宮廷的富貴氣息。“內苑春”四句寫春意由皇宮內苑延向民間,渲染出一片春意融融的景象。“東風靜”四句,描寫東風拂柳的春日景象和皇宮樓闕的巍峨,烘托出帝王之家的祥和與高貴。東風和煦閒靜,細柳靜靜地垂拂著金黃色的柳絲,遠遠望去,皇宮樓闕金碧輝煌,朦朦縹緲,卻非煙非霧。“好時代”四句全是頌揚之詞,粉飾出一片虛假的太平景象。

中片寫市井之繁華熱鬧。流鶯宛轉,燕子去來,近水臺榭映鞦韆,成雙遊女戲鬥草。賣場攜酒,踏青祭掃,遊人往返不絕,猶有留情於“夭桃朱戶”人家者。仍歸結為貴族子弟縱馬豪飲的遊冶逸興。“乍鶯兒百囀斷續,燕子飛來飛去。”這二句寫鶯歌燕舞,既是對景物的描繪,也象徵著太平盛世的祥和安寧。“近綠水”四句描寫了盪鞦韆和鬥百草兩種遊戲場面,姑娘們的嬉耍在無形之中為春天增添了不少美色。“餳香更”四句描寫了踏青路上的熱鬧景象,暗示了這也正是青年男女們戀愛的季節。“向晚驟、寶馬雕鞍,醉襟惹、亂花飛絮。”中片歇拍二句描寫了富貴子弟的狂飲醉歸,暗襯出一派醉生夢死的承平景象。

下片借寒食清明習俗禁火,宮中以蠟燭分賜近臣,及弛禁開門,住宣休務等事,寫皇上降恩,與百僚同樂,以此頌聖。“正輕寒輕暖漏永,半陰半晴雲暮。”這二句交待了天氣和節候特徵,暗示天下風調雨順,人心舒暢。“禁火天”描寫了民間“試新妝”的喜氣,呈現出一派永珍更新的可喜氣象。“清明看”四句,描寫了宮廷傳蠟燭“燃薪火”的盛況,進一步渲染了永珍更新的盛世氣象。“斂兵衛”四句描寫了節日裡皇宮朝廷的安寧氣象,“斂兵衛”而洞開宮廷大門,具體印證了前面的“太平”;“又還休務”則是對“朝野多歡”的一個總的收束。全詞也在這樣一片太平祥和的氛圍中戛然而止。

統觀全篇,是一種竭力羅列鋪陳的賦體寫法。比之於出自真情實感的抒情詞作來,其文與價值或要遜色得多,但就當時文學現象中不可缺少的一種詩詞體式“應制體”來看,也還是寫得比較成功的,故得到一些評詞者的讚許。全詞鋪敘勾勒,脈絡清晰,層次分明,處處照應;語言雅潔富麗,修飾精工自然,既具音律美,又具意境美。

《三臺·清明應制》創作背景

這首詞是宋徽宗時万俟詠任大晟府樂官時奉皇帝之命所作。

清明原文、翻譯及賞析15

清明即事

帝裡重清明,人心自愁思。

車聲上路合,柳色東城翠。

花落草齊生,鶯飛蝶雙戲。

空堂坐相憶,酌茗聊代醉。

翻譯

京都一年一度的清明節又到了,人們的心裡自然就起了憂愁思念。

馬車聲在路上繁雜地響著,東城郊外微風拂柳一片蔥翠一片。

落花飛舞芳草齊齊生長,黃鶯飛來飛去,成雙成對的蝴蝶嬉戲不已。

自己坐在空空的大堂裡回憶往昔,以茶代酒,聊以慰藉。

註釋

帝裡:京都。

茗:茶。按,飲茶之風,似始盛於中唐以後,盛唐時尚不多見。

賞析

“帝裡重清明,人心自愁思”,一個“重”字,一個“愁”字,開篇明義。

京城一年一度又是清明,也許清明是一個普通的日子,然而漂泊在外的遊子此刻的心中卻貯著一片愁楚。一開篇,全詩就置入了青灰的愁緒中,奠定了抒情狀物的基調。清明節,唐人有遊春訪勝、踏青戴柳、祭祀祖先的風俗,往往傾城而出。

“車聲上路合,柳色東城翠”,就惟妙惟肖地點染出了這種境界。說點染,是因為是作者並未進行全景式的描述,而是採用動靜結合,聲色倶出的特寫手法,猶如一個配著聲音的特寫鏡頭,生動自然。遠處,甬路上傳來了一陣吱吱嘎嘎的行車聲,這聲音有些駁雜,看來不是一輛車,它們到哪裡去呢?“柳色東城翠”,哦,原來是到東城去折柳踏青。一個"翠"字不禁使人想到了依依柳煙,濛濛新綠的初春圖景。接著,“花落草齊生,鶯飛蝶雙喜”,詩人又把想象的目光轉向了綠草青青的郊外。

坐在馬車上,順著青色的甬路來到綠意萌生的柳林,來到萬勿復甦的郊外。白的杏花、粉的桃花輕盈地飄落,而毛絨絨、綠酥穌的小草卻齊刷刷地探出了頭,給這世界點綴一片新綠。群鶯自由自在地翱翔,美麗的蝴蝶成雙成對地嬉戲,一切生命都在盡享大自然的溫柔和麗,這該是何等暢快、舒心。

然而詩人並未“漸入佳境”,筆鋒一轉,把目光收回身旁。"堂堂坐相憶,酌茗代醉",一動一靜,兩個鏡頭浦,我們彷彿看到了詩人獨坐曠室,痴痴地追憶什麼,繼而端起茶杯,默默一飲而盡,嘆口氣又呆呆坐出神。這裡的孤寂、愁思,這裡的淒冷、沉默,同欣欣向榮的大自然、歡愉的郊遊人群形成了一種多麼鮮明的對比。詩人追憶什麼,是童年無拘無束的天真自由,少年隱居的苦讀生活,還是欲登仕途的漂泊歲月?詩人在愁什麼,愁仕途的艱辛難捱,還是愁人世的滄桑易變?

融融春光下詩人抒寫了無盡的感慨,箇中滋味令人咀嚼不盡。 詩人想入仕途卻又忐忑不安;欲走進無拘無束的大自然,卻又於心不甘。種種矛盾的情緒扭結在一起,寓情於景,寓情於境,自然而傳神地表達出詩人微妙、複雜的內心世界。

創作背景

開元十六年(公元728年)早春,孟浩然西遊至長安,應考進士。適逢清明,詩人即事抒懷,寫下了這首五言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