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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語文寫作知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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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借題發揮,立意高遠:

高一語文寫作知識點

本文是一篇書序。文章先敘蘭亭修禊事,因修禊而“群賢畢至”,實際上是說明作詩緣由,又用“一觴一詠,亦足以暢敘幽情”描寫了作詩時的情形,指明瞭《蘭亭集》是一部遊宴詩集,有眾多的作者,詩是即席之作。結尾以“故列敘時人,錄其所述”說明成書經過,又以“後之覽者,亦將有感於斯文”指出本書的意義。這些內容都是根據書序體裁的要求寫的,文章首尾圓合,自不消說,但也非出奇。出奇的是,作者善於借題發揮,從一次普通的遊宴活動談到了他的生死觀,並以此批判了當時士大夫階層中崇尚虛無的思想傾向,使全篇在立意上顯得不同凡響。

作者的借題發揮帶有鮮明的抒情色彩。情緣事發,所以先敘事。敘事分兩層:

前一層側重敘述活動的情形。先交代修禊的時間、地點和與會者,又描寫了當地的自然風光,暗示它可以引發與會者的詩興,然後用“流觴曲水”“一觴一詠”概括了遊宴中的歡樂情形,可算是入題。

後一層轉入寫與會者的主觀感受。先用景物做烘托,“天朗氣清”,則所見者真;“惠風和暢”,則觀景之情致濃。由此說到“仰”“俯”之所見,再歸結為“遊目騁懷”之“樂”,自然順理成章。這一層仍是切著蘭亭之會寫的,卻為本文奠定了抒情的基調,其中“仰”“俯”二字和“信可樂也”一語又預示了下文將有所發揮。

第2段一開頭就出現了一個闊大的境界:“人之相與,俯仰一世”。但並不顯得突然:“人之相與”,指人際交往,是個普遍性命題,也包括這次蘭亭之會在內;“俯”“仰”二字上文已見,只是這裡用了它們的合義,表示過得很快。這就包含著人怎樣在人群中度過一生這一問題,由此而引發作者的感慨,可謂自然之極。接著就舉出兩種不同的生活方式:靜者“晤言一室之內”;躁者“放浪形骸之外”。作這樣的區分,其實只是一種烘托的手段,作者的本意是要說那相同的一面,即人在美好的時光中總會感到“快然自足,曾不知老之將至”,而在事過境遷之後又不免感慨橫生。這種人人都有的情懷說明了一個事實:不管生活方式有怎樣的不同,人總是留戀於生活中那些美好的事物,也就是留戀於有生之樂。接著筆鋒一轉,由生說到死,指出人總是要死的,不能永遠保有那美好的留戀。至此,作者水到渠成地提出了他的基本觀點:“死生亦大矣”。作為書序,以此來概括一篇之意,便是作者見解的高遠處。

但“死生亦大矣”畢竟是個哲理命題,為了證明自古如斯,作者又宕開一筆,說到自己讀古人“興感”之作時的體驗,並用“若合一契”說明古人也有感於死生之際,從而加深了他的`感慨。再聯絡當前士大夫階層中崇尚虛無的思想傾向,以“一死生為虛誕,齊彭殤為妄作”力斥其非,也表明他的感慨其來有自。然後把眼光轉向未來,逼出“後之視今,亦由今之視昔”兩句,把話題巧妙地引到詩集的編成及其意義上來,以“後之覽者,亦將有感於斯文”結束全文——以“斯文”而使“後之覽者”有感於“死生之大”,其意義之重大自不待言,這就給讀者留下了無窮回味的餘地。

統觀全文,作者不為玄談家們的論調所蔽,而借題發揮,闡明瞭他的生死觀,是他的曠達性格所使然;但他畢竟生活在國勢日衰的東晉前期,士大夫們大多意志消沉,不講求進取,對他也不能說毫無影響,因此文中也出現了低沉的調子,例如以“修短隨化,終期於盡”說死,這是難以苛求的。

2、文筆洗練,自然有致:

本文僅324字,文中先記蘭亭之會的概況,而後就死生問題發表議論;雖是書序,卻以抒情筆調出之,淋漓滿紙,美不勝收;加以文筆洗練,自然有致,更足以發人深思。略舉數例如下:

⑴ 寫景:

如以“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寫山,以“清流激湍,映帶左右”寫水,短短的16個字就將蘭亭四周的景色寫盡,渲染了清幽的氣氛,使人心快神怡。

⑵ 敘事:

如“引以為流觴曲水,列坐其次,雖無絲竹管絃之盛,一觴一詠,亦足以暢敘幽情”,記的是亭中游宴的情形,所用皆普通詞彙,極少形容語,卻將宴會進行中所有重要的細節都寫了出來,也表現了與會人士的高雅情致。

⑶ 抒情:

如“情隨事遷,感慨系之”,這是歷來膾炙人口的名句,因為它說出了古往今來人們的普遍感受:在回憶往事時,儘管感情上已經發生了變化,仍免不了產生這樣那樣的感慨。

又如“臨文嗟悼”,也寫出了許多人讀古人文章時的共同體驗,即在感情上跟作者發生共鳴。

應當看到,作者的文筆如此洗練並非有意而為,而是句句順乎自然,出自真情,使人覺得有無窮逸趣。有這種自然清新的風格,也是本文能夠流傳千古的一個重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