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了幾百年的火車
去會晤一個故事
火車還在一個小站歇腳
故事卻已落幕
沒有人告訴我
是不是該回頭了
遠方也許只是一個傳說
我卻為了這個子虛烏有
落寞了好幾個世紀
依稀記起佛像前的燈火
和許多世前青燈孤影的我
我們守著各自的信仰做夢
把現實和虛幻熬成一鍋混沌
如今我就要老了 老了
沒有了青春的一點兒影子
有人要來收購我僅有的自尊
用它做成一片僅供憑弔的壁畫
我清清嗓子或是唱一首家徒四壁的歌
都是一個笑話連結了另一個笑話
笑話裡只有一個水中撈月的我
看著李白的'才華發呆
如是如此就好了
如是如此就糟了
起了個大早
趕了個晚集
繼續一場沒有盡頭的夢
繼續在夢裡扮演牛郎和李賈
我知道幾百年之後我還是會這樣子
在人群裡遊蕩著的一隻無頭的蒼蠅
故事無事生非
但還有一點兒嚼頭
雞肋雞肋
我哭著數說因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