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挖掘的陷阱裡
你的歷史
與你緩慢的前往背道而馳
你的前往
正一點點吮吸著稀有的香甜
一點點香甜
是一口枯井發出迴音
人們丟下一些親切的名稱
一些問詢落入井底
一些渾濁的塵灰飛起來
你的緘默說出一些故事
萬籟俱靜的四壁
坐井觀天
或者叫做落井下石
沒有白晝,也沒有黑夜
一塊不再鋪開
也無需在收斂天空
在天空的自我淪陷裡垂落
道路如廢棄的繩索
塵世如一個部件,已經朽壞
外面是夏天,你是一堆積雪
我經常望著你的潔白
那貪婪的火
即使被厚厚灰燼封存
依然捕捉著熊熊燃燒的塵埃
潔白的骨頭穿著自我縫製的汙濁
骨頭裡的雷鳴在熄滅
體內外的寬闊才漸漸吻合
二○○九年十二月二十六日
關於老人的隨筆散文2人的一生中,看到的背影,沒有人能夠統計出來。但對於背影的印象,都是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有些背影只匆匆一過,便會記憶猶新,有些背影只偶爾一現,將終生難忘。
你看,一位七十多歲的老人,拾荒十五年,匿名支助二百多人,令我對背影有了更多的思想,更多的`尊重。
老人退休在家,本可以過著逍遙自在的生活。然而,老人每天早早出門,撿易拉罐、紙殼等垃圾,積攢起來賣錢。而且掙錢不是為了補貼生活,而是全部用來匿名幫助別人。當時誰也沒把這個拾荒老人和捐款助人聯絡起來。就連房東易慧林也說:“同一屋簷下住了幾年,只知道他窮,要撿破爛過日子,沒想到是為了資助別人。”
十五年,五千四百多個日日夜夜,需要多少個堅實的腳步,需要迎接多少個日出日落。十五年,需要戰勝多少個風雨雷電。需要多少毅力來堅守心中的信念。十五年,需要弓腰多少次佝僂的身影,需要品嚐多少他人冷嘲的目光。
啊,老人,就是你那不顯眼的背影,溫暖了許多人,有學生,有殘疾人,有孤兒……我們彷彿看到:晨光中,夕陽下,你的背影在煜煜閃爍,多少件破破爛爛,多少個零零碎碎,在你的手裡聚集,聚集一道道光芒,溫暖無數胸膛。風雨中,雲霧裡,你的背影晶瑩剔透。
雖然我不知道老人一共捐助了多少錢,但是,一個人的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這種精神,就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百元錢對富人來說,夠不上一包煙,但對於一個鄉村學生,是多少天的午餐啊!
“只要我還活在這個世界上,我就不能把背向著人間的苦難。生命不息,助人不停,讓別人感受社會大家庭的溫暖,感受祖國處處有親人。”這就是老人的話。
啊!老人,雖然你不是我們的親人,但你的背影卻讓我們如此親切。如此熟悉。你的背影啊!我們絕不陌生。
但也有一些背影,象一個生蛆的鼠尾,令人慾吐不止。
一位小姑娘被車撞倒,任憑多輛車子碾壓,十八個路人啊熟視無睹,競無人伸出一隻援助的手,只留下十八個匆匆而過且冷漠的背影。試想,當小悅悅被碾壓,如果第一位路人能及時出手相救,留下一個從容的背影,結局肯定大不相同。
一位司機撞倒行人,竟然不實施搶救,反而連捅八刀。揚長而去的背影啊!帶著血光寒氣,殘酷的背影留下的是我們令人心痛的反思。如果他能把傷者及時醫治,留下一個良心的背影,那位花朵般的姑娘就不會過早凋謝。
幸而,那些黑暗的背影只是短暫的烏雲。
一陣春風吹來,老人家那漸漸遠行的背影又清晰地浮現在眼前,越來越高大,將那些齷齪的背影遮擋得不再出現。
湧現在我們面前的會是更多感動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