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了一生,沒有什麼讓你帶走,卻是那張在惡夢中塗染出的畫。
——題記
一張空著的畫布,你把中間留著,不敢觸及。
用濃墨重彩,圍困出一個蒼白的心形。
這些緊靠內心的一筆一劃,被框表成無法稀釋的孤獨。
星夜從手中掉入畫布尖叫的漩渦,在淚水中沉溺成掙扎的曲線。
畫布日漸貪婪,色彩便從內心不停地抽離,抽離。
心越來越蒼白,痛苦就把它填滿,填滿,再填滿。
直到它變寒,你就畫下溫暖的向日葵。
但畫布再也無法滿足於顏料,因為顏料的冰冷盜取不了太陽的光芒。
接下來的夜裡,你夢到了畫布所渴求的'那種溫暖黏稠的液體。
而在白天,你看到在麥田無數成熟的希望中,屬於你的那些則在不斷地墜落,
對!就像那個左耳,
在滿片的金黃中,你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
便用子彈,
勇敢地完成了這個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