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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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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慵懶地走在大街上,看著車像風一般駛過,看著人流緩緩移動,天空中白雲變換著不同的造型,人們的臉上也是各種表情,陽光暖暖的,風也溫柔地吹拂著,溫暖得好像我不是在寒冬臘月的季節。

手的散文

一路走走又停停,時而悲傷從心底湧來,時而看到別人笑得沒心沒肺,我也跟著樂呵起來,時而疾步而走,時而又放慢腳步去聆聽這個喧鬧的世界的嘈雜與安和。突然,我停下腳步,看著一個可愛的小寶寶被他媽媽用揹帶背在背上,手舞足蹈著,兩隻小手不停地張動著,略有節奏感地在動次動次地舞動,手掌小小的,面板白白的,嫩嫩的,陽光穿透手掌,好似一團小小的棉花糖?,讓人甚是歡喜。視線漸漸地開始轉向揹著他的母親身上,穿著一件大棉衣,外面套著一件滿是汙漬的圍裙,正在低著頭幫別人殺魚,去鱗,破腹,取出內臟,再拿著魚在水龍頭下清洗,水毫無節奏的擊打著魚身已經握住魚的那雙手,血漬慢慢洗盡,只剩下一雙被凍得通紅,滿是褶皺的.手,指甲裡滿是汙垢,大概是長年累月不停殺魚操持家務的緣故吧,也正因為這樣,當她抬起頭一臉笑容地看著顧客時,我禁忍不住震驚,這竟然只是一位大概剛到三十的母親。收到錢後,她笑了,小孩依舊手舞足蹈地笑著,看上去這麼自然,又看上去這麼格格不入。

一陣酸楚襲上心頭,酸得我忍不住潸然淚下,忽然我的母親的手也出現在我的腦海裡,那也是一雙滿是滄桑不再白皙細膩的手,那也是一雙用辛勤勞動換得我如今自然生活的手,那也是一雙毫無怨言操持家務照顧我起居生活的手,那也是一雙平凡但是偉大的手,那雙將我撫養成人的雙手,一路披荊斬棘,滿是滄桑滿是傷痕的手。我突然沒有了閒逛的心情,只想趕回家見到媽媽,抱抱她,摸摸她的手。

我衝回家,來不及換掉鞋子,看見正在廚房做飯的媽媽,眼眶一熱,眼淚順著臉頰流下,媽媽見了,連忙放下手中的活,問我怎麼了,語氣裡的擔憂與著急顯而易見,我卻什麼都說不出口,只是搖頭,她便不問,只是用手為我擦掉臉上的眼淚,粗糙的觸感不是疼痛,反而是這麼多年不善言辭的她無言的愛,此時,那些磨合,那些覺得母親太過嚴厲的心,在這瞬間被愛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