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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第二個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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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兒子從國小一年級開始,我們就讓他來橫浜上中文課。已經是第二個秋天了。

抒情散文:第二個秋天

大兒子是搬家到現在住所後才上這所中文學校,那時已經是國小三年級。剛開始也是隻要不出差,都是我陪他去的。一轉眼已經是七年前的故事。記得也是秋天的季節,我和他在橫浜車站換車的時候走散了,不像現在小兒子有GPS可以知道他在哪裡?當時嚇得我一身冷汗,請求電車站幫助。車站人員立即起動應急預案,其實很簡單,計算大概時間調出附近出口的監控錄影,顯示這傢伙在石川町站下了車。自從那以後,他不再需要父母接送了。偶爾靠近他,也會說:爸爸,您有加齡臭(在日本有種說法上了年紀的人身上會發出一種體臭),能不能不要太靠近我。後來曾經諮詢國小校班主任老師,告知這是小孩成長,走向獨立的一個正常過程。

小兒子也快三年級了,明年的某個時候,可能也會這樣的。當人父親的煩惱,一方面希望兒子快點長大成人,另一方面又怕長得太快,因為他真的長大了就是自己的孤獨和寂寞的來臨。

連續幾天的秋雨,今天開始放晴。把小兒子送到學校,便去走路。今天選擇再去一趟外交家之家。

建築物是明治時期曾是一名叫做內田定槌的外交官的官邸。建成於1910年,建築物是木造複式板岩二層樓房,主樓屋頂有塔屋,在外牆有裝飾隔板,它的內裝是受美國的維多利亞特色的影響,華麗至今殘留著時代的烙印,即使用今天的眼光去看也不失時尚。一樓是寬大的會客廳,有自助餐廳和各式大小的應接客廳。二樓每個房間都充滿著生活的`氣息,如臥室或書房。連同這裡的傢俱及房間內的裝飾藝術風格,也讓人看到19世紀英國的工藝美術改革運動中受到美國手工藝的影子。和所有封建非民主時代一樣,官僚們享受著陽光般的生活。外交家之家就是一個當時社會的縮影。所謂革命其實就是社會利益和資源的再分配。只是到了民主社會將分配的原則透明化,法律上你不再需要去革命也有機會獲得分配權而已。

坐在庭院裡,晌午時間來杯咖啡或濃茶,再配上英式搖滾音樂,或許是小資情調的享受。如果有月亮的夜晚,一杯冰鎮的啤酒或威士忌加上半碟薯條,更是談情說愛的理想場所。

白天這裡經常有結婚儀式。今天正好遇上一對中年夫婦在舉行婚禮,大家不在乎Ta們是初婚還是二婚甚至是三婚,祝福Ta們是所有在場人士的共同心願。這個時代價值觀多樣化,春天播下愛的種子,秋天便是感情收穫的季節。那怕是人生的黃昏,有了結果才是重要。人口越來越老年化時代,我們的養老年金將是一個社會問題。所以不管是誰結婚生子對大家是件好事。

還沒有到秋風蕭瑟的時候,地上偶爾會有一二片落葉。但樹上的黃金色告訴我們掃落葉的日子就在眼前了。但願小兒子不要過早地說,爸爸您有加齡臭。明年的第三個秋天到了,不會讓我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