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蛙聲一片優美散文合集

文學 閱讀(2.74W)

在平平淡淡的日常中,大家一定看過散文吧?散文不講究音韻,不講究排比,沒有任何的束縛及限制。你有了解過散文的寫作嗎?下面是小編精心整理的蛙聲一片優美散文,僅供參考,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蛙聲一片優美散文合集

蛙聲一片優美散文 篇1

農村長大的我,對蛙聲並不陌生。但離開農村住到城裡,已好多年沒聽過蛙聲。今年喬遷至緊挨城郊的新居,夏天的夜晚,一陣陣蛙聲傳來,頓入耳鼓,沁人心脾。久違的蛙聲在此刻聽來,像藝術家在演奏一首悠揚的小夜曲。又一陣蛙鳴傳來,我彷彿回到了童年,回到了故鄉……

記得小時候,我來到小河邊,脫去腳上的鞋,涉水來到淘米碼頭的淺水處,只見一隻只小蝌蚪擺動著尾巴游來游去,活像一個個逗號,在水中,隨便用雙手一捧,就會掬上十幾只小蝌蚪來,冰涼涼、滑溜溜的感覺,像撫摸嬰兒嬌嫩的肌膚,給人一種柔軟絲滑的感覺。

隨著日子的流逝,那些周身如墨的小蝌蚪,逐漸脫去了小小的尾巴,變成了一隻只憨態可掬的小青蛙。它的膚色也由墨黑色變成了翠綠色,有人說青蛙的膚色是會變的,但是我看到的青蛙都是翠綠色的,也許是它們整日與綠草禾苗為伍的結果吧!由蝌蚪到成蛙,經歷了一個生命裂變的過程,真的難以想象如小魚一般的蝌蚪是怎麼長成有四肢的青蛙的,這真是一個生命的奇蹟!

兒時與父母一道去稻田管秧,但見水田間一隻只青蛙瞪著綠豆般的眼睛望著我們。綠油油的秧苗、綠瑩瑩的青蛙,還有一群光著脊背的小夥伴在盡情的玩耍,這是一幅美麗的鄉村油彩畫,永遠成為我記憶深處的一抹亮色。小雨過後,隨處可見青蛙跳動的身影。尤其是到了傍晚,水田間、池塘裡蛙聲此起彼伏。蛙聲是豐收的樂章,呱呱的叫聲,不會惹人惱,反而會給整日操勞的鄉親帶來喜悅。這是因為青蛙是莊稼的守護神,是捕蟲能手,當一隻肥美的昆蟲飛到它的身邊,它會突然間伸出長長的舌頭,將害蟲捲入腹中。“稻花香裡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正因為有了青蛙這些有益的動物,才保持了自然界的生態平衡,才有了大地的豐收和農人的喜悅。

可惜,前些年青蛙竟成為菜市場上的賣點,成為餐桌上的“美味佳餚”,所幸,這股歪風時間不長就得到了扼制。《野生動物保護法》的利劍出鞘,使無數只青蛙免受劫難。如今,我們又能聽到青蛙的歌聲了。但願這歌聲天長地久,但願青蛙擁有一個生存的樂園,但願保護青蛙就是保護我們自己的意識根植每個人的心田……

今晚,蛙聲又起,夜深人靜,新居周圍的蛙聲竟變得更加清亮悠揚了。我想,今夜我一定會枕著蛙聲甜美的入夢,夢見多彩的童年,夢見故鄉,夢見英俊的青蛙王子,還有那一片綠油油的稻田……

蛙聲一片優美散文 篇2

川端康成曾說:“一聽到雨蛙的鳴聲,我心田裡,忽地裝滿了月夜的景色。”初讀到此語,我心田裡,雖未像川端一樣,裝滿月夜的美景。但記憶深處,那一片片如歌如吟的蛙聲,終究是再一次穿透心靈,在這煩亂的城市的夜幕中,清晰地浮顯了出來,嘹亮而巨集闊。

真正的鄉間的夜晚,其實是寂寥而冷清的。特別是早些年,物質生活尚不豐裕時。從末秋到初夏,在這段漫長而乏味的時光裡,每入夜人定後,往往,就只有零落的雞鳴犬吠,可聊作靜夜裡的些許兒點襯——猶如“蟬噪林愈靜”一樣,這“點襯”的結果,非但沒能增添出一絲兒熱鬧歡快的氣氛,反倒讓鄉村的夜晚,顯得越發的漫長,冷清。

但到春末夏初,天氣漸漸地暖熱起來時,情形就大不同了。首先是各種鳥兒,麻雀、布穀、斑鳩、喜鵲之類,從早到晚,都在房前場院裡,或屋後竹林中,切切烈烈地歌吟著,翩舞著。那樣地喧嚷,富於生氣和活力,逗惹得那各色的花兒,也要不甘寂寞地裂嘴含笑,紛紛綻放了。桃紅,李白,菜花黃,你先我後地攆著趟兒。便是到夜晚,也還有此伏彼起的悠悠蟲鳴,不知疲倦地響吟著,還有盈盈滿耳的陣陣蛙鼓,激昂亢奮地噪鬧著,將落寞的靜夜和曠野,喧囂得如同那季候一般,熱情洋溢,生機勃勃。

其實,早在春風初拂,春水甫暖時,蛙們就已從蟄伏了整整一個冬天的洞穴裡鑽出來,抬腳動手地四處活動了。只不過,那時,它們多半沉滯著,靜默著,像破曉時的一段殘夢,混含著酣眠和驟醒的恍惚,卻終究還是悄無聲息。但在池塘邊,或溝渠畔,那一莖莖水草,或被水浸濡著的樹枝上,已能見到一團團密密麻麻的黃褐色的籽粒了:被一網似有若無的膜狀物,粘連著,浮擁著,彷彿正藏孕著一個個夢幻般的未來——那便是“蛙卵”了。再過些日子,就會有一群群墨黑墨黑的小蝌蚪,破卵而出,在乍暖微寒的水中,嬌憨可愛地搖擺著尾巴,游來游去。陽光很好,水也靜淨得不著一塵。蝌蚪們倏停倏遊的動作,看起來,便格外的真切,像一枚枚逗號。我們就叫它們“擺尾子”,或“擺逗子”,現在想來,還是很“象形”,也很寫真的。

記得那時,在野地裡玩耍之後,總喜歡捧捉一些回家,養在盆或瓶裡,想看它們如何在那狹小的天地裡,嘬水,嬉戲,一點點地長大。但往往,剛見著它們要褪盡尾巴,長出雙腳,一眨眼,或一轉身,再看,就不見了那熟悉的影蹤。小蝌蚪到哪裡去了呢?我們那時,是頗覺疑惑的。後來,讀了書,才知道,是“找媽媽”去了。

這時節,走在曠闊的野地裡,便隨處可見鼓突著晶亮眼睛的蛙們,蹲伏在路邊的草叢中,或樹蔭裡,老僧入定一般,冥思玄想著。偶爾,也會怯怯地唱幾句,零零散散地,不成氣勢。一旦聽得人的動靜,便倏地蹦躍而起,在空中,劃一道美麗的弧線,然後咕咚一聲,潛入水中。只在平靜的水面上,留下一圈圈微漾著散開的漣漪。

驚蟄後的第一聲蛙鳴,極像時令的“揭幕鼓”。猝響在煦暖的陽光中,或微溫的夜色裡,是頗能讓人恍悟出季節的更迭和變遷的。印度人在其上古詩集《梨俱吠陀》中,曾以“默默地沉睡了一年/似婆羅門守著誓言/青蛙現在說話了,說出/這雨季最潮溼的語言”這樣動情的抒敘,來表達他們初聞蛙鳴時的愉悅和欣喜。字裡行間,飽含著物的啟悟,心的悸動,和物心混忘,天人感應的“東方式的智慧”,令人每每讀之,都不免迷離惝恍,沉吟沉醉。

但是,真要聽取那成片成片的蛙聲,卻得在更為暄暖的夏天。那正是割麥插秧,搶收搶種的大忙時節。“鄉村四月閒人少”,連蛙們,也會自昏至晨,熱情昂奮地吶咕著,喧噪著,似欲為這大地上的節氣和農事,鳴鼓添威,助陣加油。

凡親近過鄉間的人都知道,蛙們並非只是被“擬聲”了的那般單調的呱呱,或咕嘎。細細辨聽,蛙鳴其實也頗豐繁,繽紛。有唧唧呱,也有咕咕咚;有閣閣閣閣,也有咣咣咣咣;還有唧咕唧咕,閣呱閣呱,咣咚咣咚——或獨奏,或合唱,或粗亢,或清越,或遠或近,或高或低,都沉雄嘹亮,澄澈明朗,疏密有致,意趣天成。再與田園之清翠、溝渠之潺潺、星月之輝光,融溶彙集著,其境界之恬靜、純粹,意蘊之深邃、迥闊,是再高妙的樂師,也難以合成的天籟。而如此豐繁、繽紛的聲音,充斥於原本寂寥的鄉夜裡,又隨著暖暖蕩蕩的水溫、水汽,在滿滿盈盈的曠野裡,鋪排開去,再彌散開來,也是很容易讓人沉醉動心的。

有時,夜夢中恍惚醒來,諦聽著窗外,如鼓樂般響響歇歇的陣陣蛙鳴,想象著溝邊渠畔,或一株株正拔節、含苞、孕穗的稻棵間,那一隻只正搖其長舌,鼓其白腹,盡情盡興地吟唱著的鄉間歌手——總覺得,它們,似乎只有它們,才是那寂寥田野的真正主宰。而那廣袤的鄉村大地,其實更像一個襁褓中的幼嬰,正浴浸在那恬恬生動的翠綠色的蛙聲裡,做著自己甜暖的酣夢。

早年在鄉間,還聽說過“蛙聲如潮帶雨來”的諺語。那往往是久熱苦旱,萬物望雨之時,悶熱已極,驟雨將至的夜晚。蛙鳴聲比起平常,就更其激切,喧騰。那四野遍響的氣勢,也真是聞之驚心:如鼓,陣緊一陣,似不可止;又如潮,浪高一浪,搖魂蕩魄。

父親就說:“是青蛙,在向天求雨呢。”起初,我是頗不相信的。但很快,大雨果真就在蛙聲喧響中,雷鳴電閃間,挾風而來了。瓢澆桶倒一般,如潑如瀉,淋漓酣暢。蛙們便悄然沉寂了,彷彿正和那一株株渴雨的禾苗一起,靜心享受著甘露的淋洗,滋濡。直到雨歇風住,涼意漸生,才蛙聲再起。先是東幾句,西幾句,清晰可數,似在試探動靜。緊接著,便匯聚成片,又是密不可分的如潮蛙鼓了。

我因此自小就知道,在農業中國,蛙是益蟲,又是祥物。古人曾築廟祭之,作詩頌之。宋人趙師秀《有約》一詩中,有“黃梅時節家家雨,青草池塘處處蛙”之句,對仗工穩,寓意涵詠,向來為人稱道。但最令我動情喜愛,感慨系之的,卻是辛棄疾的“稻花香裡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這兩句。寥寥數語,不僅描摹出了一幅800年前的田園風景,更藉此述說了一個古老而永恆的話題,渴望豐收和成熟的話題。它也不僅是在詠誦蛙聲,更是在表達一種真誠的祈願,一份對土地和農事的深廣而善良的關懷——這種關懷,我以為,正是詩人道義和良知的體現,也是那兩句素樸簡潔的詩句,能讓我怦然動心、愀然動容的根本原由。

我固然明白,在不少文士詩人眼裡,那翠綠的蛙聲,是有著濃郁的詩意和音樂的稟賦的。而傾情於蛙聲,也便是傾情於那份恬淡、善美的詩意,傾情於那種祥和、雍容的感懷。但我,卻始終不能超然於自己的經驗和經歷(它們與那片寂寞曠闊的田野,總是貼得很緊、很近),超然於節氣、墒情、莊稼和農事之外,帶著禪意和虛靜,去聆聽或欣賞那成片的蛙聲——事實上,每當蛙鼓如潮的季節,我總是以一顆虔誠的農人的心,甚或,以一株水稻、一杆苞谷的純樸的'心,去觀望天地,虔敬地祈願著風調雨順,五穀豐登。

或許只有我知道,這一點,對我們腳下的這塊土地來說,是多麼的重要和珍貴。

蛙聲一片優美散文 篇3

住在小小的城市,也居然長久沒有聽到過蛙鳴了。這個初夏的季節,在故鄉的田畦、草塘,早應是“聽取蛙聲一片”了的。

蹲在一片覆在水面的綠荷葉上,珍珠子瑩亮亮地在四周滾動,旁邊是一杆紅荷花,紅櫻槍般地挺出水面,彷彿就一下子刺中了飛過來的一隻黑蜻蜓——這大概就是蛙圖的經典了。但少年的我們並不明瞭這詩情與畫意,看見它兩隻眼睛大大地瞪著人,兩個白球懸在嘴角,泡泡糖似的一鼓一癟的,就要叫嚷一聲,或揀個土坷垃扔過去,把它趕下水。現在想來就後悔當年,沒有靜下心,停住腳,默默地聽,細細地看,竟要惡作劇。城市裡的孩子只有“忍者神龜”、“機器貓”看了,蛙聲對他們來說,已成為珍郵,不可找尋!

蛙很單純,一有風吹草動,它就挪動身子來看。雖然人喻它是“田間衛士”,我卻不用“警惕”來說它,因為我們用繩子拴一點點白棉團釣它,它也上當,偶有在空中醒悟過來鬆開口的,又難免露出童話《天鵝與蛙》的乖來。淘氣的是蛙鳴:一隻蛙的鳴叫,咕呱咕呱,這還只是獨唱與獨奏;幾隻、十幾只地,或者說幾百只地守伏在綠色下,咕咕呱呱地合唱,這就是蛙鳴的經典了。古人說蛙潮陣陣,極是。無論是在白天,還是在月夜,故鄉的田園,總是在這樣的音樂中,由鵝黃變油綠,由翠綠欲滴變金燦燦沉甸甸。一陣蛙的齊唱,又一陣,兩部輪唱,此起彼伏的,就是多部輪唱了。冷不丁的靜下小小的片刻,便總有領唱的,一兩隻聲音,很亮相地站出來,並不扭捏。有時水雞子的“噔噔”聲插進來,有時蟋蟀們的“唧唧”聲插進來,那簡直就成了特好的專業“配器”,美妙到精彩處。記得當時的我們還頑皮地“好有一比”——“這不就是我們班裡的早讀嗎?”

相傳宋代書畫大家米芾貶官無為縣時,在城西擇荒澤掘池建亭,理政之餘吟詩作畫,因厭蛙聲相擾,便書一“止”字裹硯投之,蛙聲遂噤。瞧,蛙能識字呢!可見,蛙鳴確實淘氣。那亭因“投硯”而名,那池呢?蛙鳴一息,水就黑了。今人謂之汙染,而米先生卻得意墨更多了。好在我們的老師卻不向我們“投硯”,一味地在“蛙”群中徜徉,甚或浮在更嘹亮的“蛙鳴”裡呢。

有人從古陶片上的蛙形紋,得出蛙是人類最早的圖騰的推論。想想祖先們細看蛙的跳躍,聆聽蛙的奏鳴,那也是一種詩意。原來,聽蛙之鳴,賞蛙之形,已有悠久的歷史。一個我們引為自豪的偉人,在認真地聆聽過蛙聲後,以他青春理想的純真,噴出一股異響的激情:“我不先開口,那個敢做聲!”這是題為《蛙》中的詩句,評論者竟從中咀嚼出了“王者之氣”!鄉村裡的、水澤裡的蛙,廟堂之上、萬人之上的王,有怎樣聯絡?又怎樣跨越?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這不又是一塊蛙形的陶片麼?

現在的城市太喧囂了,城裡人也一日比一日浮躁,我想這是不是因為蛙聲太遙遠了?好在故鄉年年有蛙鳴。此時,該是一陣咕咕咕咕咕,而後又一陣呱呱呱呱呱,再又一陣咕呱咕呱咕呱的,家園在蛙聲的搖床裡頭,晃搖出韻律來……唉,這一切,只有我們鄉下的親人在獨享啊!

蛙聲一片優美散文 篇4

有人說沒有蛙鳴的春天是無精打采的,而我則認為沒有蛙鳴的初夏更是毫無生機的。先前,在老家,時令一到立夏,便是鄉村蛙鳴的世界了。我蝸居小城已多年,這些年很少聽到蛙聲,這越發起了我思鄉的情緒了。

老家是一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詩仙李白曾留有一首《清溪行》“清溪清我心,水色異渚水,借問新安江,見底何如此?人行明鏡中,鳥度屏風裡,向晚猩猩啼,空悲遠遊子”的詩句讚美家鄉醉人的山水。曾幾何時,老家在一夜之間被人們無情的斧鋸變成了荒山禿嶺,滿目瘡疤,成為一個遠近聞名的窮鄉僻壤。許多年了,我很少回老家,不是不思念故土,而是對故土的變遷讓人不肯置信和些許莫明的悲傷。今年端午爸媽一再要求我回老家一趟,一是看望年長的叔伯叔嬸;二是說看看家鄉的變化。在二老的要求下,正好端午節放假三天,我便得以成行。

一踏上歸鄉的土地,讓人為之震撼和驚詫,十多年前的黃土路現已變成了混凝土水泥路,昔日那荒禿禿的山,已是滿目蔥蘢;昔日幾近乾涸的河流,如今正碧波盪漾;昔日那土牆房,如今已是幢幢新穎別緻的洋樓,紅牆綠瓦,一派和諧景緻,要不是我家老屋門前一棵百年桑樹,還在訴說昨日滄桑,我怎麼也不會相信,這就是我夢中日夜思念的故鄉呀!

在叔伯家吃過晚飯,回到父母打掃乾淨的老屋,躺在床上,透過窗戶望外墨色無邊,偶有幾隻螢火蟲在夜色中閃爍,清風徐徐,夾雜著田野的芬芳,沁人心脾,加上白日的勞累和叔伯家老酒的功效,人很快迷迷糊糊地入眠了。忽兒,一聲聲蛙鳴把我從夢中驚醒,這久違的蛙聲,一陣緊似一陣,像古時戰場上開仗前的鼓點,彷彿整個世界都瀰漫著這富有節奏的鼓點,又像大師在上演一首催人奮進的讚歌,歌唱鄉村、歌唱和諧、歌唱幸福,聽著這完美的旋律,讓人激動,讓人振奮!這動人的音符合著田野的芬芳,必將生動著這個季節!也必將震撼腳下這片血汗蒸騰搖曳多姿的土地,更將溫暖和撫慰著我靜寂的心。

今夜,我攬蛙聲而眠。

蛙聲一片優美散文 篇5

從杭州西溪國家溼地公園和蘇州太湖溼地公園歸來幾天了,那久違的蛙鳴聲仍不絕於耳,我又把從溼地帶回的蛙鳴錄音放在客廳裡播放,蛙聲伴著家中金魚池裡的“高山流水”聲,讓我又回到了那遙遠的童年時代。

小時候,雨過天晴,一池河水一池蛙。有了水淋淋的蛙聲,夏夜一下子涼爽了許多。我們圍在搖著大蒲扇的奶奶周圍,聽她講那過去的事情。如今沒有蛙鳴的“空調”夏夜,比過去自然涼的夏夜短多了、遜色多了、浮躁多了。

我和兒子坐在客廳裡的躺椅上,聽著遙遠的南方遙遠的夢裡傳來的蛙鳴聲,陶醉在一片溼潤的世界裡。“黃梅時節家家雨,青草池塘處處蛙。”我不知不覺吟出了趙師秀的詩句。如今,我們也只能穿越時空的隧道,在唐詩宋詞裡尋找蛙鳴了。

那時候,家鄉的小河,一到夏天,都是溝滿河平的,到處是成群的小蝌蚪,到處是悅耳的蛙鳴,“閒池草色青,蝌蚪自滋生”。雨過天晴的夏夜裡,遠遠近近,蛙聲此起彼伏,“稻花香裡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莊稼人喜蛙愛蛙也保護蛙,哪年的蛙聲響亮,哪年的收成就好。白天夜裡蛙聲不斷,就是一個豐收在望的景象。蛙多害蟲少,蟲少收成好,這是大人孩子都懂得的道理。

沒有蛙鳴的鄉村缺少生機,沒有蛙鳴的夏天難覓詩意。蛙聲能給詩人帶來快樂,能給詩人帶來靈感,“蛙聲籬落下,草色戶庭間”,“蜃氣為樓閣,蛙聲作管絃”,“何處最添詩興客,黃昏煙雨亂蛙聲”。張藉也好,賈島也罷,韋莊老夫子也不例外,沒有了蛙聲,唐朝就沒有了詩歌,唐朝就沒有了夏天,唐朝就沒有了一個多姿多彩的世界。

客廳裡的燈早熄了,溼地的蛙聲還在繼續,“咯咯”,“咕咕”;池中的泉水還在流淌,“叮叮”,“咚咚”。兒子早在這大自然的韻律中進入了夢鄉。我坐在寬大的觀景臺上,望著星光閃爍的夜空,看著遠處的商廈和聯通大樓,心兒也不知不覺涼爽起來,溼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