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漫漫,有太多的故事,有太多的牽掛,而能找到這唯一的東西,作為一生所愛,值得一生奉獻,想著容易,真心很難。
這得要看什麼呢?
看緣分? 看運氣?看天賦?看能力?看自己?……誒不知啊!
或許能從她身上找到一點兒,畢竟這種東西得要自己親身體會,才好些吧。
葉嘉瑩先生在溫哥華
葉嘉瑩先生三歲便於詩詞相識,從此便與詩詞種下情緣。飽讀詩書,韋編三絕,浸淫在詩詞的海洋裡。二十幾歲與追求者趙鍾蓀相知,並結為夫妻。本以為能倖幸福福過好這一生。
然而,世事難料,丈夫因“政治問題”被抓,這一去就是三年。那時也沒有什麼朋友,即使是有也都是有心無力,自身難保啊。幸好還會教詩詞,這邊是她的精神支柱。 葉嘉瑩先生帶著女兒四處奔波,一邊帶孩子,一邊教書,講授詩詞。帶著孩子去上課,上到一半,孩子便喊“媽媽,我要尿尿。”
終於,丈夫被放出來了,但趙先生感覺像是變成了另一個人,脾氣變得暴躁,夫妻兩的生活再也沒有以前的甜蜜,葉嘉瑩先生再也沒有愛情。
要怪那個時代嗎?當然,不是,那個吃人的時代是順應歷史發展的。
後來,葉嘉瑩先生的大女兒遭車禍喪生,她十分難過,白髮人送黑髮人,把自己關起來,閉門不出,誰也不見,整整十天。在這十天裡,她何嘗不想過自殺,詩詞再一次解救了她。她作了十首哭女詩,每天都會作一首詩。
疼哭無兒公自刀,一生老窗竟何為。 誰知百結已生日,更哭明珠掌上針。 千盼萬期一旦空,陰晴撫養浮漂風。 回首襁褓懷中日,二十七年一夢中。
十天後,她還是去上課了。然後葉嘉瑩先生跟丈夫說:“我要回國,我要把一生先給詩詞。”那年,她54歲。
又過了不久,丈夫因病逝世。
人生的幾多磨難如狂風暴雨般打在她的瘦弱的身軀上,她卻能以作詩抒發愁怨來慰藉心靈。“泅過無邊苦海,已是蒼松慣雪霜。任教風雨葬韶光,卅年回首幾滄桑。”對此,她感嘆道:“伴隨我的苦難,給你我理想,給了我力量的,就是中國古典詩歌。”
回國的日子,大多是以教授詩詞為主,到處去演講,傳播詩詞。“中國古典詩歌,這麼好的東西不教,我上對不起古人,下對不起青年。”葉嘉瑩先生說道。
今年,葉嘉瑩先生已經九十四歲了,前不久,裸捐1857萬給南開大學。這讓我十分佩服。葉嘉瑩先生把一生獻給了詩詞,詩詞也伴她一生,一生能找到,能遇到讓自己如此付出,如此喜愛,還能解救自己的'東西,真好!
她的女兒說:“我的媽媽,一生都在與詩詞談戀愛。” 說的也是。
人們評價她 “ 高階的女人,經得了繁華,也經得起平淡。”
葉嘉瑩先生
“一個人要以無生之覺悟為有生之事業,以悲觀之體驗過樂觀之生活。” 講真,這句話我是沒怎麼能體會,但,在葉嘉瑩先生身上,我是看到了。
我的這樣東西又是什麼呢? 能否找到能否遇見? 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