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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而糟糕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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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朝的歷史一直以來都是一盆糨子,讀《周本紀第四》,不弄出個四六順不想罷休,因此慢了點。

好而糟糕的時代

司馬遷此卷,對我博大精深的古宋國惜墨如金,反覆看僅有周公平定武庚及管叔蔡叔叛亂之後,來了一句“以微子開代殷後,國於宋”,再沒下文,暫且不表。

固有的知識中知道周朝分西周東周,東周又分春秋戰國,整個周朝從建立到被秦滅亡,經歷了大約800年的歷史。但在司馬遷的講述中,遠不止這800年,他是從周族人的老祖先說起的。周的先祖叫棄,是五帝之一、與商丘淵源很深的帝嚳的兒子。商先祖契是帝嚳次妃簡狄“天命玄鳥”所生,而周先祖棄是帝嚳元妃姜原野外散步踏上一個神祕大腳印腹中立馬蠕動足月而生,因為險些當成棄嬰扔掉,取名叫棄。沒想到棄長大後喜歡種地,被帝堯封為后稷農師,相當於農業部長吧。於是,從后稷棄開始,子子孫孫延續一直傳了15代到了周文王西伯侯姬昌,文王兒子周武王姬發伐紂滅掉殷商開啟周朝,之後又傳了37代王沿襲790年被秦朝取代。

掩卷,總的印象是,謙讓是周人崇尚的美德,這種美德傳承得好周室復興,傳承得不好就走向衰落,起起伏伏不定。武王伐紂之前的周族先公們有幾個榜樣,如古公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和二兒子看到父親疼愛小兒子和小兒子生的孫子,倆人一商量離家出走躲進深山,主動把接班的權利讓給老三。老三季歷就是西伯侯姬昌的老爸。後來,姬昌接班後更是謙讓有加,深得周邊小國信任,兩個小國的人吵架想找姬昌評理,看到姬昌治下的人都是謙謙君子,自己都不好意思,互相謙讓自行解決。

周王中有故事的除了文王和武王,還有兩個反面人物,一個是被勸誡“防民之口甚於防川” 的'周厲王,一個是“烽火戲諸侯”的周幽王,啟迪後人。

武王定都鎬京始稱西周,275年後平王遷都洛邑開稱東周,又延續514年。一個感覺是,近800年來,朝代雖以周命名,歷代王無論英武仁慈謙讓忠厚,還是無德無能無智無勇,周王室好像一直不是那個朝代的主宰,更像歷史的看客,主動或被動地欣賞自己分封導演、後來不斷做大的諸侯爭霸和群雄逐鹿的大戲,到頭來自己與大戲一起落幕。

見聞曰:西周東周,春秋戰國,激情燃燒800年,聖人輩出,百家爭鳴,計謀權變,遍地狼煙,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也是一個最糟糕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