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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留學讀巴黎大學的趣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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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留學讀巴黎大學趣聞。巴黎,一條塞納河把它分為左岸和右岸,就在巴黎聖母院的南側對岸不遠處,在西側的聖米歇爾林陰大道和東側的聖雅克街之間,坐落著已經有近千年歷史的巴黎大學索爾邦。

法國留學讀巴黎大學的趣聞

巴黎大學原先叫索爾邦神學院,最早的歷史可以追溯到12世紀,後來到了13世紀50年代,當時一個叫羅貝爾德索爾邦的教師,在國王的幫助下,開辦了一個神學院,有一些窮學生在其中研究神學。漸漸地,到了14世紀,這個學院發展成為神學研究中心,除了神學研究,還有醫學和人文科學的研究,是基督教世界最著名的教學中心。17世紀時,樞機主教黎世留重修了被毀的學院(包括教堂),從而形成大致相當於今天規模的建築群,北至克呂尼博物館,南到先賢祠一帶。學院也從單純意義上的神學院發展為綜合的巴黎大學,根據1970年的高等教育改革法,巴黎大學的13個分校正式確立。

由此受到地域的限制,大學在規模上的發展導致了建立分部和分校。今天的索爾邦只保留了巴黎大學的一大、二大、三大、四大的部分院系,巴黎大學的許多分校,早已經突破了巴黎市區的界限。巴黎大學有700多個教授職位,學生約20萬人(而在19世紀末時才有1.2萬人)。

自由進入,逐漸淘汰

我留學法國的時候,選擇了巴黎大學的四大,又稱巴黎索爾邦大學,其本部就在索爾邦裡面。這個學校以文科尤其是文學系的實力而聞名,在巴黎的大學生中流傳著:一大二大政法科,三大四大人文科

我的導師叫皮埃爾布呂奈爾,在法國的比較文學界是個赫赫有名的權威。他讀了我的個人履歷,聽了我的研究設想後很是滿意,馬上表示願意指導我。導師點頭,事情就成了一半,結果我在規定的最後一天交齊了材料,在最後一天注了冊。

說到註冊,巴黎大學和其他的大學一樣,沒有入學考試這一說,凡有高中文憑的都可以去註冊本科,只是外國留學生要有一個語言的測驗,及格了方能上學,當然註冊碩士和博士另有要求。到了註冊的那幾天,學院裡就排起了長隊,走廊裡人聲鼎沸,人滿為患,填表,登入,交學費,取學生證,一氣呵成。大學採取的是自由進入、逐漸淘汰的策略。大學期間,每年都有考試,要求學生修足學分,並考試及格,才能進入下一年的更高層次。學生們讀著讀著,隊伍就分化了,有的打了退堂鼓,有的讀完第一階段就畢業找了工作,有的繼續深造,當然,對那些真正願意從事研究工作的學生,一年年地讀下去,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沒有校園,但有盧森堡公園

索爾邦沒有校園,沒有食堂,學生們自己在外面找房子住,吃飯也在外面,好在憑著學生證,可以在巴黎的幾十家學生餐廳吃上經濟實惠的午餐,當時花10法郎左右,就能吃到一份主菜,一小份冷菜,一小份甜食,麵包和水管夠。不過,晚餐也開的餐廳的數量就少多了。也難怪,學校門口的索爾邦廣場的咖啡館生意極好,這裡既可以當作吃飯的地方,要一份三明治,解決一下肚子的問題,又可以用來讀書和約會,要上一杯咖啡或別的什麼飲料,便能安坐在那裡做作業,寫文章,同學小聚會,討論問題,當然,還有談戀愛。

索爾邦附近的盧森堡公園,也是學生們愛去的地方。從春天到夏天到秋天,公園中的鐵椅子上總是有大學生坐著。那裡的鐵椅子可以自由搬動,這一點最合坐的人的心思。喜歡太陽的,就把椅子放在花壇前的沙地上,紅的花,白的沙,綠的草,藍的天,金燦燦的陽光,一本書在手,儼然一個王子(公主)的派頭,不過,我懷疑這書是讀得進去還是讀不進去。喜歡安靜的,可以把椅子拖到大樹背後,或者池塘邊的小徑中,在冷清落寞中讀書,大概是可以讀得進去的。有時候,上午的課上完了,離下午上課時間還早,我就趕去餐廳吃飯,然後,在盧森堡公園中享受一陣子自由自在的閱讀時光。記得傅雷先生當年留學法國時,對盧森堡公園情有獨鍾,而我也喜愛在那裡讀書,尤其在春天和秋天。我還總結了在那裡閱讀的三大好處:一是可以讀出聲來,尤其對我們攻讀語言文學的學生來說,朗讀使人更能回味其韻味;二是可以呼吸清新的空氣;三是眼睛疲勞時,還能忙裡偷閒,瀏覽那一片花紅柳綠,清水白沙

我的'答辯上了《世界報》

按照學校的規定,博士生得經過5年的註冊才能申請答辯,也就是說,完成博士論文至少得4年。其中,第一年要獲得一個DEA文憑,即深入研究文憑,只有得到了它,才能繼續博士學位的學業,同時申請博士論文的開題。4年是下限,事實上,論文做5年以上的人有的是,我就有同學連續註冊了10多年,一邊工作,一邊慢悠悠地磨著論文,多年拿不出手。

我的學業進展得很順利。第一年,還沒上幾天學,一門研討課的教授就讓我在課堂上發言作一次專題主講,說是就算考試。我別的都不怕,在國內我已打下了獨立研究的基礎,只是規定30分鐘左右的陳述,讓我這個剛剛來到法國的留學生有些發憷。有那麼多的話可說上半小時嗎?只得硬著頭皮上。還好,教授很滿意,給了18分(20分為滿分)。兩門功課得了必需的學分,再加上60頁左右的DEA論文,使我在第一年就獲得了做論文的資格。

第二年開始了論文階段,我就可以不上課,不過,我還是憑興趣選了文學與瘋狂、唐璜形象比較等課旁聽,還去其他學校聽講座。

開始撰寫論文後,需要隨時與導師見面保持聯絡。布呂奈爾教授太有名,不可能費太多精力來管學生,這就需要我主動去找他,排隊約見。但經過一兩次見面後,皮埃爾布呂奈爾對我說:以後,你可以不用預約就來見我。說是那麼說,但也只有大人物可以那麼說。我每次見他,還不是得等他見完了所有預約好的學生?不過,掌握好了時間,見面也很方便,只要趕在辦公室關門之前一刻鐘去,就可以了。那時,教授見完了學生,正好有空,而我也不跟導師多閒扯,單刀直入,進門就談論文,往往一刻鐘就完事。

歲月如梭,4年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我那厚達400多頁的論文終於迎來了答辯。巴黎大學的習慣,凡博士論文答辯,必然要登報,在《世界報》上發啟事。結果,答辯的那天,來了20來個旁聽的人,其中除了我的同學、朋友、房東外,還有我所研究的作家克洛代爾的後代,有從事文學、戲劇、舞臺藝術工作的人,把系圖書閱覽室擠得滿滿的。整整3個小時,連陳述帶拷問和答疑,答辯終於順利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