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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言本能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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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本能是追逐從他身邊飛走的東西,卻逃避追逐他的東西。下面請和小編一起來看看讀後感吧!

語言本能讀後感

  語言本能讀後感

《語言論》是愛德華·薩丕爾的一部代表作。全書共分11章,主要論述語言的性質、形式、結構、演變以及它跟思維、種族、文化等方面的關係。

薩丕爾作為語言學家和人類學家,顯然對“什麼是語言”給予了高度的關注,全書的第一章就闡述了其對於語言本質的看法。

對於語言,我們太過熟悉,正因為如此,對它下一個準確的定義並不如想象得那麼容易。首先,薩丕爾將走路與說話進行比較,以此來說明“語言是一種非本能性的、獲得的、‘文化的’功能”(《語言論》第4頁)。在這裡,突出強調了“文化的”功能,即將語言的本質屬性放到人類社會的大環境會考慮,加強了言語與社會環境的關係,這也是薩丕爾作為人類學家與眾不同的著眼點。作者認為更改一個人的生活的社會環境完全能夠改變這個人的言語,他的言語的形成有賴於周圍人們的言語,“正象不同民族之間,宗教、信仰、習俗、藝術都有差別一樣”,在語言習得的過程中參雜了大量的人的因素,以及社會長期積澱下來的“習慣”。

為了論證語言的“非本能性”,作者又將語言中的象聲詞和感嘆詞抽出來進一步說明語言是“人腦的創作,想象力的發展”(第7頁)。這個觀點當然無可厚非,在論證過程中,作者將象聲詞定位在對於自然聲音的“摹擬”上,象聲詞,顧名思義,我們很容易認識到它是對自然界固有聲音的模仿;但是作者認為感嘆詞同樣也是“自然聲音的.習俗的定型”(第5頁),這就讓我產生了一些困惑:如果說我們慣用的感嘆詞,例如:“啊”,“噢”,“哇”等是對自然的模仿,那麼那麼它們又是對自然界中哪些聲音的模仿吶?不能否認感嘆詞的來源與其他語言成分一樣來自於自然所啟發的、人腦的創作,但既然肯定了其與自然聲音的聯絡,我認為為了確保論證的嚴密,就應該加上相關的例證,使得結論更加的可信。

在說明了語言不是什麼之後,作者為語言下了一個可用的定義:“語言是純粹人為的,非本能的,憑藉自覺地製造出來的符號系統來傳達觀念、情緒和慾望的方法”。這個定義概括了前人“語言是一種交際工具”和“語言是一個符號系統”這兩種觀點,並把它們有機地結合了起來。

從文中可以發現,薩丕爾並不否認心理—物理基礎對於語言的必需性,但是,他認為,語言的研究決不是對於作為語言基礎的生

理學和心理學方面的研究,而應當是討論語言——“這個任意性符號系統的功能和形式”。

薩丕爾認為語言的本質在於“把習慣的、自覺發出的聲音(或是聲音的等價物)分派到各種經驗成分上去”(第10頁)。薩丕爾還特別點明,這裡的“經驗”並不是各個的、個別的經驗,而是人們所共有的簡化了的抽象出來的概念符號,其中不可避免地要涉及“思維”這個問題。

在這樣的框架內,薩丕爾開始著手討論語言與思維的關係。作者認為語言不但是交際的工具,而且也是思維的工具,沒有語言,思維是不可能的。思維活動,尤其是抽象思維活動,必須藉助於語言,不能離開語言而單獨進行。乍一看這一觀點十分接近馬克思在《德意志意識形態》中所說的:“語言是思想的直接現實”,“觀念是不能離開語言而存在的”,但細究一下還是有很大差異的。

一般而言,日常生活中的語言使用並不總與概念有關,一個個單個概念的聯合可能並不具有概念的意味,但是,這並不意味著語言就是這樣一種為個別印象所佔據的東西,在更高的水平面上,譬如焦點中只有抽象的概念和它們的關係的心理狀態,它仍然和意識的內在內容平行。因此,從語言的觀點發出,按照薩丕爾德說法,

思維的定義可以是:“言語的最高階的潛在的(或可能的)內容,要達到這內容,聯串的言語中的各個成分必須具有最完滿的概念價值”。

作者將語言界定在符號的表現的最高、最概括的水平上的思維的外表,認為思維將語言的內容精煉的解釋了之後,便能從語言中看出思維。因此語言決不是“貼在了完成了的思維上的標籤”,作為一種結構來看,它的的內面是思維的模式。在這一層面上,薩丕爾區分了語言與思維。

對於語言與思維,作者還認為他們是相互作用的。一方面,語言的成長要充分依賴思維的發展,當原有的語言不足以表達人類的思維時,人們便藉助想象等方法創造出更多的新的語言成分。另一方面,思維的運作是通過語言來完成的,或者說,語言是思維的工具,語言只有在思維過程中運用才有存在的意義,當人腦在進行想象或推理的時候,就已經默默唸出了一連串的語言成分。薩丕爾用一個形象的比喻,道明瞭語言與思維的這種相互作用:“工具使產品成為可能,產品又改良了工具”(第15頁)。

作者對於語言與思維的論述看似十分辨證,與馬克思等唯物主義哲學家的觀點沒有多大差別,但是我們還是能在字裡行間發現作

者對“語言決定思維”的片面強調,以及對“語言先於思維”的強烈暗示。薩丕爾說:“正象數學推理非藉助一套適當的數學符號不能進行一樣,沒有語言,思維的產生和日常運用未必更能想象……作者本人頗以為許多人覺得能不用語言來思想,甚至推理,只是一種錯覺”。在第一章文末,作者甚至明確地表示相信語言甚至比物質文化的最低階發展還早,這無疑脫離了唯物主義的觀點,帶上了作者鮮明的個人印記。

愛德華·薩丕爾關於“語言是什麼”的論述,向我們展示了一個人類學家對語言本質的認識,也為我們在課程講義之外,明晰語言的本質打開了一扇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