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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事原文及賞析6篇(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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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事原文及賞析1

原文:

感事原文及賞析6篇(推薦)

感事

明代:袁巨集道

湘山晴色遠微微,盡日江頭獨醉歸。

不見兩關傳露布,尚聞三殿未垂衣。

邊籌自古無中下,朝論於今有是非。

日暮平沙秋草亂,一雙白鳥避人飛。

譯文:

湘山晴色遠微微,盡日江頭獨醉歸。

晴光下最美的是遠處湘山翠微,我整日江頭獨賞獨醉,知道傍晚才緩步而歸。

不見兩關傳露布,尚聞三殿未垂衣。

一直不見居庸關山海關傳來戰鬥捷報,如今還沒有天下太平,國家的命運前途使我憂愧。

邊籌自古無中下,朝論於今有是非。

自古以來邊防的政策、謀劃沒有中下策,如今朝廷內對國家大事仍是意見不統一。

日暮平沙秋草亂,一雙白鳥避人飛。

眼看暮色蒼茫平沙上秋草衰頹,雙白鳥躲避行人向遠處飛。

註釋:

湘山晴色遠微微,盡日江頭獨醉歸。

感事:感慨時事,憂慮國家治亂。湘山:君山,又名洞庭山,在洞庭湖中。微微:幽靜的樣子。

不見兩關傳露(lù)布,尚聞三殿未垂衣。

露布:古代用稱檄文、捷報或其他緊急文書。垂衣:指垂衣而治,天下太平。

邊籌(chóu)自古無中下,朝論於今有是非。

邊籌:關於邊防的政策、謀劃。有是非:對國家大事意見不統一。

日暮平沙秋草亂,一雙白鳥避人飛。

賞析:

這首詩首聯寫湘山景色,頸聯和頷聯寫議論朝政大事傳出詩人滿腹心事的具體內容。尾聯寫時事之感,融入景物之中。全詩借景抒情,語言簡練,抒發為國家民族的.利益與前途而憂慮之情。

首聯從寫景敘事起,但意不在景;詩人整天徜徉山水,沉溺酒鄉,顯然有滿腹心事。此聯起筆即微逗詩題“感事”二字,空靈而不粘滯。既然少年科場得意,選官在即,應該是不會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發生,這裡也不是“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而通過二聯即通過議論朝政大事傳出詩人滿腹心事的具體內容。萬曆後期,明王朝內外交困,危象畢露。帝王昏庸。閹豎專權,賢良慘遭殺戮,內裡已被蛀空,邊患四起,倭寇嚴重騷擾於東南沿海。這一年,日本豐臣秀吉又發動了侵朝戰爭,遊擊史儒戰死於平壤,副總兵袒承訓統兵渡鴨綠江援救失敗,僅以身免,中朝震動;寧夏哱承恩等作亂,殺巡撫和兵備副使;朝臣們對一些重大政事議論紛紜,意見尖銳對立,甚至有人因此而獲罪。

頷聯用了兩個典故,邊關不見戰鬥捷報,朝廷未聞無為之治。實情是邊關告急文書雪片似飛來。敗耗頻傳,朝廷上君昏臣奸,政治腐敗黑暗至極。詩句用“不見”“尚聞”,避免直率淺露,寫得頗為深婉曲折。這首詩是袁巨集道的早期作品,並不能代表他“獨抒性靈”,率意而為,任情揮灑的獨特風格。頸聯寫詩人表示對朝堂政事極為不滿。邊防政策自古以來就不用消極抵禦、被動應戰、處處捱打的中下之策,而是採取充實國力、加強戰備、積極抵禦的上策;朝臣們議論國是,提出不同意見,批評執宰大臣本是忠於職守的表現,可是明神宗卻反其道而行之:“諭廷臣,國是紛紜,致大臣爭欲乞身,此後有肆行誣衊者重治!”可是,詩人此時在家鄉候選,“居石浦之上,偕外祖父龔容卿及舅惟學,惟長輩,終日以論學為樂”。無權無力來過問政治,所以詩的尾聯寫他面對著長滿秋草的平原,在暮色蒼茫中,目送一對白鳥,避人遠遠飛去。也許“避人飛”是在有意無意之間。從這形象中不僅使人感受到詩人憂心國事的滿腔悵恨之情,還使人覺得詩人彷彿又在慶幸自己沒有捲入這場政治漩渦,能像這對白鳥一樣,自由自在地避人遠去。此聯以景結情,又與首聯取得呼應,使結構更為嚴密。

這首詩一反向來律詩喜好堆垛典故的習慣,能於平易中見蘊藉,正體現了袁巨集道論詩的主張:“性靈竅於心,寓於境。境所偶觸,心能攝之心所欲吐,腕能運之。”因此《四庫全書總目提要》評他的詩能“變極重為輕巧。”

感事原文及賞析2

沁園春·丁酉歲感事原文

誰使神州,百年陸沉,青氈未還?悵晨星殘月,北州豪傑;西風斜日,東帝江山。劉表坐談,深源輕進,機會失之彈指間?傷心事,是年年冰合,在在風寒。

說和說戰都難,算未必江沱堪宴安。嘆封侯心在,鱣鯨失水;平戎策就,虎豹當關。渠自無謀,事猶可做,更剔殘燈抽劍看。麒麟閣,豈中興人物,不畫儒冠。

翻譯

是誰使得中原大片國土淪於敵手?北宋覆亡已百年有餘,始終沒有收復。北方有志之士,已寥若晨星;半壁江山,如西風中落日,已窮途末路;朝廷中的有些人,只是坐著空談,有些人行事魯莽輕率,這些都是在彈指間貽誤戰機、令人傷心的是,南宋年年遭到強敵的進攻,長期屈辱苟安,形勢岌岌可危。

和不能安,戰不能勝,朝廷偏安於江南,享樂安逸。可嘆我雖有建功封侯之志,卻像鱣鯨離開江湖大海,不能施展;雖然懷揣平戎之策,卻因奸佞弄權無人賞識:當權者雖然無能,但國事尚有可為,我深夜難寐,燈下看劍。難道只有武將才能為中興立功,讀書人就不能被畫在麒麟閣上嗎?

註釋

沁園春:詞牌名,又名“東仙”“壽星明”“洞庭春色”。

丁酉歲:宋理宗嘉熙元年(1237)前後,蒙古滅金,發兵南侵攻宋。

青氈:比喻中原故土,將敵人比作盜賊。

東帝:比喻窮途末路的南宋。

劉表坐談:典故來源於《三國志》。

深源:東晉殷浩,字深源,善高談闊論。曾輕率北伐,結果大敗。年年冰合,

在在風寒:以氣候的寒冷比喻局勢的艱危。

江沱:代指江南,沱是長江的支流。

鑑賞

在這首詞中,作者猛烈抨擊了當權者的腐朽不堪,誤國害民,抒發了作者熱愛祖國,渴望能長纓立馬為國殺敵的熱情。作此詞的前三年,蒙古滅金後,隨即對宋大舉興兵,連年南下,宋軍屢屢敗北,襄、漢、淮蜀間烽煙不斷,危急日甚。宋理宗張惶失措,雖下沼罪已,仍無法挽救國土的淪喪。詞中所言“丁酉歲”(1237年,理宗嘉熙元年)即是指那幾年的事。面對朝廷的腐敗無能,國家的日益陸沉,作者痛心疾首,憤鬱填膺,不由寫下該詞。

詞的開頭說:“誰使神州,百年陸沉,青氈未還?”指的是中原大片國土,被蒙軍佔領,久久不得恢復,這究竟是誰的責任“理正辭嚴,大義凜然。這裡用《晉書》中兩個典故合在一起,極為貼切。”陸沉“,是無水而沉淪的意思,比喻土地淪陷。西晉時,王衍任宰相,正值匈奴南侵,他清談誤國,喪失了很多土地。桓溫憤慨地說:”遂使神州陸沉,百年丘墟,王夷甫(王衍的.字)諸人不得不任其責!“作者通過這個典故來斥責當時南宋當權者。又王獻之夜睡齋中,有小偷進到他房裡,偷了他所有的東西。獻之慢吞吞地說:”偷兒,青氈我家舊物,可特置之。“將小偷都嚇跑了。這裡以”青氈“喻中原故土,將敵方比作盜賊,說國土遭掠奪後,沒有歸還。作者在靈活地反用典故。

接著,詞由憤慨轉為惆悵,對國事局勢發表議論。他說,如今北方有志之士已寥寥無幾:南宋的半壁江山也如同落日,日子不長了。朝廷裡有些人因循守舊,懦怯無能,只是坐著空談;有些人則只好說大話,妄取虛名,行事魯莽輕率。這樣,轉瞬之間喪失了戰勝敵人的機會,“東帝”,喻岌岌可危的南宋。戰國時,齊湣王稱東帝,自恃國力,並不審時度勢,後被燕將樂毅攻破臨淄,他在出奔中被殺。“劉表”,喻空談的保守勢力。三國時,曹操攻柳城,劉備勸荊州牧劉表乘機襲擊許昌,劉表不聽,坐失良機,後來悔之莫及。“深源”,是東晉殷浩的字,他雖都督五州軍事,但只會大發議論,名不符實。曾發兵攻前秦,想收復中原,結果所遣先鋒倒弋,棄軍倉皇逃命。這裡用比草率用兵的冒進者,也是很妥貼的。總之,“劉表”三句,言“坐談”與“輕進”指的都是貽誤戰機。

“傷心事,是年年冰合,在在風寒。”上闋末了,詞情轉為憂傷與悲哀。“在在”,即處處。“冰合”、“風寒”,比喻南宋遭北方強敵的不斷威脅和進攻,長期苟且偷生,因循寡斷。處於水深火熱之中,這是恢復故地的機會喪失的必然結果。詞中論說時事形勢,多不實說某人某事,必用比喻借代。這是由於藝術表現上的需要,要儘量避免用語太過於直白,力求含蓄有味。前面說北地英傑寥寥,南國江山可危,都從衰謝景物取喻。至於借“青氈”、“東帝”、“劉表”、“深源”等典故史事諷今,用意也在於此。

下闋作者直抒胸臆,但仍與上闋緊密關連。先以“說和說戰都難,算未必江沱堪宴安”兩句過片。出現和不能安、戰不能勝的情勢。固然是當時客觀條件所限制,但當道者在和與戰問題上,並無良策,只是各執已見,爭吵不休,不想真正有所作為,這也使有識之士無技可施。“江沱”,指代江南。“沱”,是長江的支流。語出《詩。召南。江有汜》。“宴安”,是享樂安逸的意思。這兩句承上啟下,下面就說到自己抱負難以實現。

“嘆封侯心在,鱣鯨失水;平戎策就,虎豹當關。渠自無謀,事猶可做,更剔殘燈抽劍看。”這是嘆息自己空有立功建業的壯志,而身處困境,無用武之地;想上書陳述恢復大計,無奈壞人當道,無人採納自己的意見。詞人接著說,這是當權者無救國才能,沒有辦法挽救國難,其實,形勢並未到不可救藥的地步,國事還可挽救,當勉力圖治才是。所以自己深夜裡挑燈看劍,仍希望能為國殺敵立功。“封侯”,詩詞中的常用語,已成了從軍立功的代詞,並非真為謀求爵祿。

鱣、鯨,都是大魚,如果離開江湖大海,它就會遭螻蟻所欺。賈誼《吊屈原賦》說:“彼尋常之汙瀆(臭水溝)兮,豈能容吞舟之魚?橫江湖之鱣鯨兮,固將制於螻蟻。”詞正用此意。“平戎策”,即打敗敵人的建議。“虎豹當關”,語出《楚辭。招魂》:“虎豹九關,啄害下人此。”“渠自無謀”,暗用打勝長勺之戰的曹劌說過的話:“肉食者鄙,未能遠謀。”(《左傳·莊公十年》)這幾句都用兩兩對照、揚抑相參的寫法,文勢跌宕起伏“封侯心在”是揚,“鱣鯨失水”便抑:“平戎策就”揚,“虎豹當關”抑:“渠自無謀”抑,“事猶可做”揚“。恰好能表達出作者內心感情起伏不定,而”更剔殘燈抽劍看“一句,尤為精彩。全詞於論中抒情,以這一點睛之筆,統攝以前眾多的比喻句,從而使主體形象鮮明突出,從而使直白淺顯,但畢竟還不能構成主體形象。一位深夜不寐,在燈下凝視著利劍、躍躍欲試的年輕愛國志士的英姿,躍然於紙端。此句措詞也精警,不遜於稼軒的”醉裡挑燈看劍“。”更剔殘燈“四字,耐人尋味。被重新”剔“亮的,雖說是”殘燈“,也可看作是心靈中本來暗淡了的火光。

詞結尾說:“麒麟閣,豈中興人物,不畫儒冠?”漢宣帝號稱中興之主,曾命畫霍光等十一位功臣的肖像於未央宮內麒麟閣上,以表揚其功績。所以作者說,難道只有武將們才能為國家建功立業,讀書人(儒冠)的肖像就不能畫在麒麟閣上嗎?杜詩曰:“儒冠多誤身”。對此種不合理說法,作者顯然不甘心為此,故而要大聲責詰。詞的情緒由伏而起,最後再變而為亢奮激揚,堅信此生尚可大有作為。

作者寫此詞時年方二十,正是風華正茂,意氣風發之時。作者以布衣出生之身,卻自此鱣鯨,自許以封侯,而且視駔中肉食者為糞土,激越飛揚,盡述胸中抱負,抨擊當權者的無能衰敗。全詞前後呼應,氣勢磅礴,表現出一股救國於危難之中的積極向上的奮鬥精神。

創作背景

作此詞的前三年,蒙古滅金後,隨即對宋大舉興兵,連年南下,宋軍屢屢敗北。宋理宗張惶失措,雖下沼罪已,仍無法挽救國土的淪喪。詞中所言“丁酉歲”(1237年,理宗嘉熙元年)即是指那幾年的事。面對朝廷的腐敗無能,國家的日益陸沉,作者痛心疾首,憤鬱填膺,不由寫下該詞。

感事原文及賞析3

正聞青犢起葭萌,又報黃巾犯漢營。豈是將皆無上略,

直疑天自棄蒼生。瓜沙舊戍猶傳檄,吳楚新春已廢耕。

見說聖君能仄席,不知誰是請長纓

賞析:

長安四年(704年)十二月,80歲的武則天因病避居迎仙宮。

武則天的病情很嚴重。朝堂無主,宰相也難見女皇。迎仙宮中只有張易之、張宗昌侍奉武則天左右,外人不得入內。史載:“則天不豫。張易之與弟昌宗入閣侍疾,潛圖逆亂。”張易之兄弟有沒有造反謀逆的計劃呢?我們找不出確切的證據來。但張易之兩人極有可能怕武則天去世後不僅權勢不在,還可能大禍臨頭,所以結納羽林軍將帥和部分大臣以防不測也是可能的事情。反正當時長安城中出現了“易之兄弟謀反”的傳聞和帖子。

張柬之和桓彥範、敬暉等大臣決定乘機誅殺張易之,逼病重的武則天讓位,復辟唐朝。張柬之利用職權迅速安排桓彥範、敬暉兩人擔任羽林將軍,掌握禁兵,為政變提供保障。當時皇太子李顯在北門起居。桓彥範、敬暉利用禁軍將軍身份拜謁李顯,密陳政變計劃,得到太子的贊同。張柬之早年在外地擔任刺史時,曾與荊州長史楊元琰一同泛舟。談起武周的亂象,兩人相互約定:“他日你我得志,當彼此相助,同圖匡復。”張柬之此時也推薦楊元琰擔任羽林將軍,共同籌劃政變。

神龍元年(705年)正月,武則天在迎仙宮的訊息越來越少。政變集團決定就此發難。張柬之、桓彥範、敬暉聯合左羽林將軍李湛、李多祚、右羽林將軍楊元琰、左威衛將軍薛思行等率左右羽林官兵五百餘人向宮中進發。其中李湛、李多祚前往東宮迎接皇太子李顯。李顯毅然出宮,走到了羽林軍的前頭。一行人走到玄武門時,官兵們看到太子出面,山呼萬歲。張柬之、桓彥範等人就簇擁著李顯衝向迎仙宮。在宮門口,守衛與叛亂者發生了小規模突。張柬之簇擁著李顯輕易就斬關而入。當時武則天在迎仙宮的集仙殿養病。張易之、張昌宗兩人就在集仙殿內,聽到外面喧囂,拿著兵器出來觀看。在廊下,洶湧而來的羽林軍將張易之兄弟當場殺死。張柬之等人事先還分派羽林軍去各自的家中斬殺張易之的`哥哥、汴州刺史張昌期,司禮少卿張同休。張家兄弟的腦袋很快就出現在天津橋南。長安的士庶百姓見了,沒有不歡叫相賀的。有的人還臠割張家兄弟的肉,在一夕之間就只剩下骷髏架子了。

感事原文及賞析4

原文:

沁園春·丁酉歲感事

[宋代]陳人傑

誰使神州,百年陸沉,青氈未還?悵晨星殘月,北州豪傑;西風斜日,東帝江山。劉表坐談,深源輕進,機會失之彈指間。傷心事,是年年冰合,在在風寒。

說和說戰都難,算未必江沱堪宴安。嘆封侯心在,鱣鯨失水;平戎策就,虎豹當關。渠自無謀,事猶可做,更剔殘燈抽劍看。麒麟閣,豈中興人物,不畫儒冠。

譯文及註釋:

譯文

是誰使得中原大片國土淪於敵手?北宋覆亡已百年有餘,始終沒有收復。北方有志之士,已寥若晨星;半壁江山,如西風中落日,已窮途末路;朝廷中的有些人,只是坐著空談,有些人行事魯莽輕率,這些都是在彈指間貽誤戰機、令人傷心的是,南宋年年遭到強敵的進攻,長期屈辱苟安,形勢岌岌可危。

和不能安,戰不能勝,朝廷偏安於江南,享樂安逸。可嘆我雖有建功封侯之志,卻像鱣鯨離開江湖大海,不能施展;雖然懷揣平戎之策,卻因奸佞弄權無人賞識:當權者雖然無能,但國事尚有可為,我深夜難寐,燈下看劍。難道只有武將才能為中興立功,讀書人就不能被畫在麒麟閣上嗎?

註釋

沁園春:詞牌名,又名“東仙”“壽星明”“洞庭春色”。

丁酉歲:宋理宗嘉熙元年(1237)前後,蒙古滅金,發兵南侵攻宋。

青氈(zhān):比喻中原故土,將敵人比作盜賊。

東帝:戰國齊王稱東帝。比喻窮途末路的南宋。

劉表坐談:典故來源於《三國志》。劉備勸荊州牧劉表襲許昌,劉表不聽,坐失良機。

深源:東晉殷浩,字深源,善高談闊論。曾輕率北伐,結果大敗。

年年冰合,在在風寒:以氣候的寒冷比喻局勢的艱危。

江沱(tuó):代指江南,沱是長江的`支流。

賞析:

這是一首抒寫愛國情懷的愛國詞章。

1234年,蒙古與宋聯合滅金。開始,蒙古先約宋攻金,金亡後,蒙古卻趁宋收復西京洛陽時,進行襲擊,宋軍敗還,自此揭開了蒙古軍侵宋的戰幕。兩淮、荊襄一帶,經常受到蒙古軍的侵襲。丁酉歲,即1237年(南宋理宗嘉熙元年),蒙古兵自光州、信陽進至合肥。戰爭使人民流離失所,朝廷驚惶失措。面對這一危急形勢,不禁感慨萬端,寫下了這首激奮人心的詞篇。

詞上片,寫局勢的危急。

起首三句,說北宋覆亡已百年有餘,中原故土始終沒有收復。“百年陸沉”,借用西晉王衍等人,清談誤國,使中原淪亡的事。《晉書·桓溫傳》:“溫自江陵北伐……與諸寮屬登平乘樓眺矚中原,慨然曰:‘遂使神州陸沉,百年丘墟,王夷甫諸人不得不任其責。’”青氈未還,典出《晉書·王獻起傳》:“夜臥齋中,而有偷人入其室,盜物都盡。獻起徐曰:‘偷兒,青氈吾家舊物,可特置起。’”這裡用以比喻中原故土。

於是,發出了感嘆:“悵星辰殘月,北州豪傑;西風斜日,東帝江山。”東帝,在楚地,《楚辭·九歌·東皇太一》注:“太一,星名,天起尊神,祠在楚東,以配東帝,故云東皇。”這裡指南宋王朝。在這裡,感嘆中原豪傑寥若晨星,南宋江山岌岌可危!“劉表坐談,深源輕進,機會失起彈指間。”劉表,漢獻帝時的荊州刺史。《三國志·魏書》載王粲對劉表的評價:“劉表雍容荊楚,坐觀時變,自以為西北可規。士起避亂荊州者,皆海內起俊傑也;表不知所任,故國危而無輔。”深源,東晉穆帝時的中軍將軍、揚州刺史,連年北伐,後因先鋒姚襄叛變而喪失敗績,因此被廢為庶人。用這兩個歷史人物的經歷,告訴人們,空談坐觀時變或輕易出師北伐,都會使中原恢復的機會,失起於彈指起間。“年年冰合,在在風寒。”借用辛棄疾《賀新郎》“悵清江,天寒不渡,水深冰合”句,以氣候的寒冷,比喻局勢的艱危!

下片,抒發自己建功立業、立志報國的豪情。

“說和說戰都難。算未必、江沱堪宴安。”是說“和”、“戰”都不可輕易處起,置身江南(“江沱”)未必能長久地宴安遊樂。至於自己,“嘆封侯心在,鱣鯨失水;平戎策就,虎豹當關。”如大魚(鱣鯨)失水,空有立功封侯的決心;奸佞(“虎豹”)當道,即使有“平戎”起策,有恢復中原故土起大計,也無法上達皇帝知道。儘管如此,並未完全失望,他提出:“渠自無謀,事猶可做,更剔殘燈抽劍看。麒麟閣,豈中興人物,不畫儒冠。”麒麟閣,為漢初蕭何所造,“以藏祕書,處賢才也。”(見《三輔黃圖》)漢宣帝為中興起主,圖功臣霍光、張安世等十一人於閣上。這裡,表示,自己雖說是個文人(儒冠),但亦有提劍殺敵,建功立業,做一名留名麒麟閣上的中興人物的抱負。他以麒麟閣中的功臣自期,這是他愛國熱情的表露,是值得充分予以肯定的。

陳人傑,又作陳經國,號龜峰,曾流落兩淮江湖,後又回到杭州,是南宋的辛派詞人。他的詞慷慨悲涼,抒發了憂國傷時的沉痛心情,其激越處頗近辛棄疾。

感事原文及賞析5

原文

湘山晴色遠微微,盡日江頭獨醉歸。

不見兩關傳露布,尚聞三殿未垂衣。

邊籌自古無中下,朝論於今有是非。

日暮平沙秋草亂,一雙白鳥避人飛。

賞析

詩即作於家居時。明代萬曆後期,內憂外患,危機四伏。西北和東北邊境處於多事之秋,而朝中在這一重大問題上存在嚴重分歧。袁巨集道深為國家民族的利益與前途而憂慮。《感事》詩就是在這種背景下創作的。首聯以景起興,湘山景色與江頭獨醉恰成對比,隱含著詩人為國家命運擔憂的.痛苦與無奈。中間兩聯直述時事而措辭委婉,在貌似客觀的筆觸下,深寓不滿之情。尾聯則將時事之感,融入景物之中。黃昏秋風、亂草蕭瑟的秋景,加上一雙本無機心的白鳥避人遠飛,就是當時社會現實的形象寫照。

感事原文及賞析6

書懷感事寄梅聖俞

相別始一歲,幽憂有百端。

乃知一世中,少樂多悲患。

每憶少年日,未知人事艱。

顛狂無所閡,落魄去羈牽。

三月入洛陽,春深花未殘。

龍門翠鬱郁,伊水清潺潺。

逢君伊水畔,一見已開顏。

不暇謁大尹,相攜步香山。

自茲愜所適,便若投山猿。

幕府足文士,相公方好賢。

希深好風骨,迥出風塵間。

師魯心磊落,高談羲與軒。

子漸口若訥,誦書坐千言。

彥國善飲酒,百盞顏未丹。

幾道事閒遠,風流如謝安。

子聰作參軍,常跨跛虎韉。

子野乃禿翁,戲弄時脫冠。

次公才曠奇,王霸馳筆端。

聖俞善吟哦,共嘲為閬仙。

惟予號達老,醉必如張顛。

洛陽古郡邑,萬戶美風煙。

荒涼見宮闕,表裡壯河山。

相將日無事,上馬若鴻翩。

出門盡垂柳,信步即名園。

嫩籜筠粉暗,淥池萍錦翻。

殘花落酒面,飛絮拂歸鞍。

尋盡水與竹,忽去嵩峰巔。

青蒼緣萬仞,杳藹望三川。

花草窺澗竇,崎嶇尋石泉。

君吟倚樹立,我醉欹雲眠。

子聰疑日近,謂若手可攀。

共題三醉石,留在八仙壇。

水雲心已倦,歸坐正杯盤。

飛瓊始十八,妖妙猶雙環。

寒篁暖鳳嘴,銀甲調鴈弦。

自制白雲曲,始送黃金船。

珠簾卷明月,夜氣如春煙。

燈花弄粉色,酒紅生臉蓮。

東堂榴花好,點綴裙腰鮮。

插花雲髻上,展簟綠陰前。

樂事不可極,酣歌變為嘆。

詔書走東下,丞相忽南遷。

送之伊水頭,相顧淚潸潸。

臘月相公去,君隨赴春官。

送君白馬寺,獨入東上門。

故府誰同在,新年獨未還。

當時作此語,聞者已依然。

翻譯

我們剛剛離別一年,竟有了無限的相思之苦。

這時我才知道,人的一生中,快樂的事情很少,而悲傷的事情很多。

我每每回憶年輕時候的日子,那時的我還不知道人世如此艱難。

那時的我放蕩不羈無所阻隔,不拘小節,擺脫了很多束縛。

我去年(公元1031年)三月來到洛陽,正是春深時節,花兒還沒有凋落。

龍門青翠,鬱鬱蔥蔥,伊水清澈,潺潺流淌。

我就在伊水邊見到您,剛剛見到您我的臉上就露出歡笑。

我們拜謁了大尹錢惟演,一起在香山漫步。

我感覺十分愜意,就像籠子裡的猿猴被放歸山林。

幕府中有眾多文人,錢惟演愛慕賢德的人才。

謝絳風骨極佳,遠遠超出凡人。

尹洙內心磊落,喜歡談論遠古的傳說與歷史。

尹言不愛講話,但是背誦起來詩書滔滔不絕。

富弼喜歡喝酒,喝一百杯酒臉都沒有紅。

王復喜好清閒悠遠的生活,和謝安尚未出仕時那樣閒逸風流。

楊子聰擔任參軍,座駕常常披著破馬鞍。

張先因脫髮敗頂,在玩樂的時候常常摘下帽子。

孫延仲才華擴大奇崛,非常喜歡作政論文章。

梅聖俞擅長吟詩,我們都稱其為閬苑仙葩。

我自號達老,喝醉時一定像張顛那樣。

洛陽是千年古都,千家萬戶都像風煙一樣美麗。

宮闕顯得荒涼,城市裡外都如河山般壯麗。

我們相隨多日平平淡淡,騎上馬就像飛鴻翩躚。

走出門垂柳遍佈視野,我們在名園中信步。

我們選取鮮嫩的珠子,欣賞清澈池水中的`錦鱗。

凋謝的花兒灑滿酒杯,楊柳的飛絮輕拂馬鞍。

我們看盡清水翠竹,然後爬到嵩山頂峰。

我們在青山中爬得很高,在霧靄中看盡三川。

我們在山洞中窺探花草,在崎嶇山路中尋找泉水。

你站在樹旁吟詩,我側著身子醉臥在雲朵上面。

子聰懷疑太陽快要落山,說就像是信手攀援。

我們一起在三醉石上題詩,在八仙壇停留。

欣賞流水白雲的心已經疲倦,我們就一起飲酒作樂。

歌妓僅僅十八歲,舞姿十分妖嬈。

歌女吹笙非常動聽,歌女彈琴十分悅耳。

我自己為笙簫曲作上歌詞,並送她了大酒杯。

珠簾卷著明月,夜氣就像春天的雲煙。

燈光將花兒染成粉色,酒讓臉泛紅。

東堂的石榴花開得正好,將裙腰點綴得鮮豔。

我在雲髻上插一朵花,在綠樹陰前鋪開墊子。

快樂的事情不能達到,宴酣的歌聲變為哀嘆。

錢惟演因事得罪,被罷“同平章事”,貶謫到隨州去當節度使。

我在伊水畔送別他,互相凝視,淚眼潸潸。

臘月的時候相公離開,接著您進京參加禮部會考。

我送您到白馬寺,您一個人騎行進了東上門。

舊時的宮府中還有誰與我同在,新年時只有我沒有歸還。

這時我寫下這首詩篇,聽的人都依依不捨。

註釋

梅聖俞:即梅堯臣,字聖俞。

無所閡:無可阻擋。

落魄:不拘小節。

大尹:州府長官,此處指錢惟演。

愜:滿足。

投:放。

幕府:地方軍政掌管的官署,這裡指錢惟演的府署。

相公:指錢惟演。

迥出:遠出。

王霸:王道和霸道。

吟哦:指作詩。

閬仙:神仙。

相將:相隨。

淥:清澈。

緣:攀援。

杳靄:遠處的雲氣。

竇:山洞。

欹雲眠:側身睡在雲朵上面。

飛瓊:侑酒的歌女。

雲髻:高高的髮髻。

簟:竹蓆。

潸潸:不斷流淚的樣子。

依然:同依依,依戀不捨。

創作背景

這首五言排律是歐陽修於宋仁宗景祐三年(公元1034年)冬天在夷陵所作。該詩創作的前一年(公元1033年),作者與梅堯臣相識郊遊,後來梅堯臣返回都城,離開作者。青年歐陽修因懷念知心朋友梅堯臣,寫下這一篇憶舊之作。

賞析

全詩可以分為三大段。開頭四句為第一段,這是全詩的一個“總帽”,它點名了題目中“感事”的內容是“幽憂”,是與友人分別是的相思之苦,這讓歐陽修感受到人生在世“少樂多悲患”——這也就是本片的寫作緣由。

從“每憶少年事”到“展簟綠陰前”這七十六句屬於第二大段。這一段是全詩的主要部分。詩人歐陽修在這一部分中回憶過去,寫了一年前青年朋友們相聚的時候的無窮樂事,以此迴應第一段中“少樂多悲患”這句中的“樂”字。這一大段又可以分為四個層次:開頭,作者寫與朋友們初識初聚的經過,以及癲狂落魄的情景;其次,作者回憶了對每一位朋友的印象;第三,作者寫與朋友探幽訪勝時的樂趣;第四,作者寫歌舞宴樂的歡快場面。如此層層鋪敘,步步推進,作者將西京留守府的青年才子們的賞心樂事渲染得淋漓盡致。在這一段中,詩人歐陽修有意以樂景襯托哀情——極力渲染往昔的“相聚”時的快樂,正是為了反襯而今的“相離”的悲傷。

第三大段從“樂事不可及”到全詩結束,共有十四句。詩人歐陽修寫“酣歌變為嘆”,以抒發朋友離散後自己的苦悶心情。這種心情就如同作者在為洛陽之會的另一位友人張先所寫的《張子野墓誌銘》中所說的:“知世之賢豪不常聚,而交遊之難為可惜也。”

這首詩是一首以敘事為主,寫景抒情,併兼帶議論的長詩。該詩描繪了宋仁宗時期一批朝氣蓬勃、充滿自信的青年文學家的群體形象,展示了那一時期文人薈萃的歷史生活畫卷,對後人瞭解當時文化特徵和文壇風氣有認識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