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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文 邊城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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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先生帶給我們的他的邊城,一座沉默的城,從開始到結束似乎都在隱忍著什麼.翠翠就是這座成的化身,從戀上那個可以讓她連做夢都能被他的歌帶的很遠的人開始,她就選擇了沉默,雖然內心起伏不定,表面卻始終如一.祖父在雷雨夜裡去世,天保淹死,白塔坍塌,翠翠依舊無法擺脫母親的命運,惟有等待, “那人也許永遠不會回來,也許明天就會回來.”

從文 邊城讀後感

我一直在想是什麼讓先生將這麼一個善良的童話描畫的這麼悲傷,先生出生在19世紀初, 在當時,中國面臨著嚴重的民族危機,剛在西方列強虎視眈眈下結束了長達1000多年的封建奴役統治,又正處於軍閥混戰的最黑暗的時期,一方面受長達千年的封建思想影響,一方面是西方文化的大舉入侵,讓本來就飽經戰火的中華民族雪上加霜.在那動-亂的年代裡,中華大地烽火連天,人民群眾陷入一片水深火熱之中,在經歷了新文化運動的洗禮後,先生毅然選擇了湘西這片純樸美麗的土地,這些溫良率直的人們,用詩一般的語言一片一片的輕聲述說著整個民族的悲哀,召喚我們炎黃子孫本性的良知,正是因為愛得深沉才孕育了這些帶著哀思的文字.

我總在想,取名邊城,在先生心裡就這麼“遙遠”嗎,還是在先生心靈深處正守護著什麼?其實我們每個人心靈深處不都有一座“邊城”?也許先生那座悲天憫人的城以隨歷史的洪流沉入那厚重的底色中,而留給我們的是對人生和社會的思考.

尋我的邊城,尋心靈的那份寧靜,我想我是會有一座邊城的.

生活是活動的,圖畫是靜止的。生活供以人生命,圖畫供以人欣賞。

農村山城是一幅靜止的圖畫。千年萬年不變。生活裡面的人叫畫中人。他們在社會上地位可以忽略不計。然而畫中一切於畫外的人永遠充滿嚮往。

唐朝陶淵明的《桃花源記》中記載:問今是何時,乃不知有漢,無論魏晉。這些無論魏晉的人的生活在別人眼中卻是豁然開朗,土地平曠,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陌交通,雞犬相聞的怡然自樂。

沈從文也有文《桃源與沅洲》說:...千百年來讀書人對於桃源的印象既不怎麼改變,所以每當國力衰弱發生變亂時,想做遺民的必多,這文增添了許多人的幻想,增加了許多人的酒量。至於住在那裡的人呢,卻無人自以為是遺民或神仙,也從不曾有人遇著遺民或神仙。

農村的確只是失意人酒後的談資或閒暇人的雅興。至於生活在那裡的人呢,卻無人以為自己是神仙和遺民。他們生存在所謂的世外桃源,承載著圖畫的完美與歷史的厚重。他們無法擺脫如畫般靜止的命運與生活。這潛在流動的悲劇命運。

《邊城》裡那一種沉重古老靜止的邊城風景,以及邊城小人物的生活狀況,如畫。而畫中的人物呢?

茶峒,小溪,溪邊白色小塔,塔下一戶人家,家裡一個老人,一個女孩,一隻黃狗。太陽升起,溪邊小船開渡,夕陽西沉,小船收渡。這生活無形中就夠成了一幅圖畫,有如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這意象與味道。

它們沉澱了恢弘滄桑,沉寂悽婉的悲壯。

作為圖景,有永不退色的鑑賞價值,濃厚的鄉土氣息。作為真實,卻有它無法承載的厚重。作為生活其中的人更是另種悲涼,無奈。

翠翠的母親與一個軍官私生下她就早死去,父親她剛誕生起就遠去。從小相伴翠翠的是黃狗,爺爺,渡船,渡口以及對母親依稀回憶。成年累月感受的是臨溪石頭,天光日月,河風。

翠翠在風日裡長養著,把面板變的黑黑。觸目為青山綠水,一對眸子清明如水晶。自然長養她且教育她,為人天真活潑,處處儼然一隻小動物。人又那麼乖,如山頭黃鼬一樣,從不想到殘忍事情,從不發愁,從不動氣...儼然圖景中一道風景。她生活在這亙古不變的圖畫裡。

風和晴朗的天氣無人過渡,鎮日長閒。祖父同翠翠便坐在門前大岩石上晒太陽;或把一段木頭從高處往水中拋去,鏃的'使身邊的黃狗自岩石高處躍下把木頭銜回來;或翠翠與黃狗張著耳朵聽祖父講城裡很多年前的戰爭故事;或祖父同翠翠兩人各把小竹做成的豎笛含嘴裡吹迎親送女的曲子...

遇到過渡的是新娘。翠翠必爭著做渡船伕。站在船頭,懶懶的攀緣纜索讓船緩緩過去。花轎到岸拉,翠翠必戰在小山頭,目送這些遠去,方迴轉船上,把船靠近近家的岸邊。獨自哼唱或採一把野花束在頭上裝扮新娘子...

平靜,古老而祥和,自然樸實。

然而翠翠卻是敏感脆弱,孤獨憂傷的。

倘使爺爺死了...吊腳樓上的曲聲與這幽怨的心思相對應。倘使爺爺死了,會有戶人家等著她?這是她唯一透破這圖畫的路?

引出了翠翠心中隱祕幽暗的一段愛情故事。

筆觸冷靜平淡,語句沒有任何宣染豔麗。白描淡淡的不能再淡。然而白描中仍看到結果的厚重。隱祕憂傷的是他們的愛情沒有開始就消失。

翠翠不做聲,心中只想哭,可是沒理由可哭。祖父再問下去,便引到了翠翠死去的母親...老人說了一陣,沉默了...

原來來做媒的是為大老。而站在對溪高岸竹林裡為她唱歌的卻是二老。二老想做雲雀,二老有詩人性格。翠翠喜歡二老不喜歡大老。

文字總在二老是為要一座碾水房還是一隻渡船著遊動,在渡船上爺爺反覆詢問中延續。

二老愛翠翠,喜歡翠翠,他在碧溪阻為她唱了一十七個晚上的歌。他認定自己命中就是個撐船的。

翠翠感覺生活太平凡了,感到心中有些薄薄的淒涼,想在一件新的人事上攀住它...

翠翠夢見在夢中被一個人的歌聲浮起來,上懸崖摘了一把虎耳草。

而先說媒的是大老,大老卻死去了。翠翠還不知怎麼回事就背上了莫須有的罪名。二老因為家庭的阻力,捨棄翠翠下桃源去。翠翠的愛情破滅。爺爺死了,她仍與黃狗來弄渡船。

整個只在一幅平靜滄桑的的圖畫中。給人無以承受的悲嗆,無以承載的重量。

畫外多少人對這種白描的圖畫不感興趣?不會想象那裡是個世外桃源?但有多少人真正去過文中所表敘的生活?

生活不是圖畫。生活需要流動。

到了冬天,那個塔了的白塔又重新修好。可是那個在月下唱歌,使翠翠在睡夢裡為歌聲把靈魂輕輕浮起的年輕人,還不曾回茶峒。

淒涼樸素,憂傷結束了。

所有心思浮動,所有山川日月沉靜入畫中,凝結畫中。

沉積它厚重的背景:世外桃源還是小山城?

小山城是世外桃源,可那種生活卻不是想象的。

所謂無論魏晉的人從不知自己是神仙和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