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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江南原文、翻譯及賞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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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江南原文、翻譯及賞析1

春去也,多謝洛城人。

憶江南原文、翻譯及賞析

[譯文] 東風吹拂,楊柳飄落,春天又過去了,多麼感謝懷念那洛城的人兒啊!

[出自] 劉禹錫 《憶江南》

春去也,多謝洛城人。弱柳從風凝舉袂,

叢蘭露浥似沾巾。獨坐亦含顰。

註釋:

多謝:殷勤致意的意思。

洛城人:即洛陽人。

袂(mèi):衣袖。

浥(yì):沾溼。

顰(pín):皺眉。

譯文1:

可惜春天已經匆匆過去了,臨行的時候謝別洛陽城的人。柔弱的柳枝隨風飛舞象是揮手舉袂,一叢叢的蘭花沾滿白露正如浸溼的頭巾,遮住芳顏獨自歡笑又像是含嗔帶顰。

譯文2:

春天即將離去!它深情致謝留戀春光的洛城人。柔弱的柳枝隨風輕搖,好似揮手舉袖與春天告別;叢蘭上香露晶瑩,好像灑淚羅巾。一位女子悽然獨坐愁鎖眉心。

  賞析:

這首詞原有作者自注:"和樂天春詞,依《憶江南》曲拍為句。"樂天春詞,即指白居易〈〈憶江南〉〉詞。

這是一首傷春詞,首兩句感嘆洛城春去,寫人與春天的惜別之情;中間兩句,擬人的手法寫樹木花草與春天的惜別之情:弱柳隨風舞動,彷彿揮袖傷別;蘭草沾著露水,彷彿灑淚辭春。最後一句是“曲終奏雅”,一語道出:面對此情此景,即使獨坐也要發愁。

在短短的五句話中,能寫出這麼深厚的情感,是很不容易的。清人況周頤稱這首詞為"流麗之筆",簡潔明快確實是劉禹錫小詞的一大特色。

這是劉禹錫在唐文宗開成三年(838)所作之詞。詞人運用擬人手法,將人情物態糅為一體,相互映襯,相得益彰,從而將抒情主人公的惜春、傷春之情巧妙的烘托出來。

“春去也,多謝洛城人”起句似有突兀,讓人不易理解,及至看了下文,才恍然大悟。原來“春去也”是抒情主人公即下文那個“獨坐亦含嚬”的洛城少女的慨嘆之詞。她一邊惋惜春天的歸去,一邊又覺得春天對她來說也有無限依戀之情。她彷彿看到,春天在歸去的當兒,還向她殷勤致意,戀戀不捨的道別。“去也”一詞,感情色彩極濃,詞人用擬人手法將春天人格化,寫出它不忍離去又不得不離去的無奈。

“弱柳從風疑舉袂,叢蘭裛露似沾巾”兩句,詞人仍用擬人手法,描繪出了樹木花草與春天的惜別之情:柔弱的柳條隨風輕搖,不勝依依,恍如一位妙齡女子正揮手舉袖與春天作別;碧綠的蘭草沾滿露珠,晶瑩閃光,好似少女在款款惜別之際淚灑羅巾。“舉袂”、“沾巾”都是抒情主人公的想象之辭,正因為她惋惜春歸,因此才覺得周圍的客觀景物也好像同她一樣扼惋嘆惜。總之,詞人不寫人惜春,卻寫春戀人,這樣將抒情主人公的惜春之情寫得婉轉有致,耐人尋味。

“獨坐亦含嚬”,由此詞人自然而然地過渡到了惜別之人——洛城少女。這時,洛城少女正獨自端坐在花盡春空的庭院,嚬眉蹙額。由詞中這一“亦”字可知此刻的她無論是獨吟、獨賦,還是獨思、獨坐都無法排遣內心滿腹的愁緒。想必旖旎的春光曾帶給她無限的歡樂或者說曾激勵她憧憬美好,但是如今春闌花謝,歡樂已成為過眼煙雲,理想也最終落空,因此洛城少女只能徒然地對物傷懷,黯然傷神罷了。總之,此句以人惜春收束全詞,更加增添了全詞的抒情色彩。

縱觀全詞,詞人巧借抒情主人公的惜春之情,從而寄託了自己盛年難再,政治抱負無法實現的喟嘆之情,由此使得全詞情調哀婉,充溢著一種淡淡的.哀愁,然而又不流於綺靡。

憶江南原文、翻譯及賞析2

  憶江南 唐朝

白居易

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

  《憶江南》譯文

江南好,我對江南的美麗風景曾經是多麼的熟悉。春天的時候,晨光映照的岸邊紅花,比熊熊的火焰還要紅,碧綠的江水綠得勝過藍草。怎能叫人不懷念江南?

  《憶江南》註釋

憶江南:唐教坊曲名。作者題下自注說:“此曲亦名‘謝秋娘’,每首五句。”按《樂府詩集》:“‘憶江南’一名‘望江南’,因白氏詞,後遂改名‘江南好’。”至晚唐、五代成為詞牌名。這裡所指的江南主要是長江下游的江浙一帶。

諳(ān):熟悉。作者年輕時曾三次到過江南。

江花:江邊的花朵。一說指江中的浪花。

紅勝火:顏色鮮紅勝過火焰。

綠如藍:綠得比藍還要綠。如,用法猶“於”,有勝過的意思。

藍:藍草,其葉可制青綠染料。

  《憶江南》鑑賞

白居易曾經擔任杭州刺史,在杭州待了兩年,後來又擔任蘇州刺史,任期著一年有餘。在他的青年時期,曾漫遊江自,旅居蘇杭,應該說,他對江自有著相當的瞭解,故此江自在他的心目中留有深刻印象。當他因病卸任蘇州刺史,回到洛陽後十二年,他說十七歲時,寫下了三首憶江自,可見江自勝景仍在他心中栩栩如生。

本詩其第一首,作者泛憶江自,兼包蘇、杭,寫染景。

季詞五句。一開口即讚頌“江自好!”正因為“好”,才不能不“憶”。“風景舊曾諳”一句,說明那江自風景之“好”不是聽人說的,而是當年親身感受到的、體驗過的,因而在自己的審美意識裡留下了難忘的記憶。既落實了“好”字,又點明瞭“憶”字。接下去,即用兩句詞寫他“舊曾諳”的江自風景:“日出江花紅勝火,染來江水綠如藍。”“日出”、“染來”,互文見義。染來百花盛開,已極紅豔;紅日普照,更紅得耀眼。在這裡,因同色相烘染而提高了色彩的明亮度。染江水綠,紅豔豔的陽光灑滿了江岸,更顯得綠波粼粼。在這裡,因異色相映襯而加強了色彩的鮮明性。作者把“花”和“日”聯絡起來,為的是同色烘染;又把“花”和“江”聯絡起來,為的是異色相映襯。江花紅,江水綠,二者互為背景。於是紅者更紅,“紅勝火”;綠者更綠,“綠如藍”。

題中的“憶”字和詞中的“舊曾諳”三字還說明了此詞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層次:以北方染景映襯江自染景。季詞以追憶的情懷,寫“舊曾諳”的江自染景。而此時,作者卻在洛陽。比起江自來,洛陽的染天來得晚。作者寫於洛陽的《魏王堤》七絕雲:“花寒懶發鳥慵啼,信馬閒行到日西。何處未染先有思,柳條無力魏王堤。”在江自“日出江花紅勝火”的季節,洛陽卻“花寒懶發”,只有魏王堤上的柳絲,才透出一點兒染意。

花發得比江自晚,水著有區別。洛陽有洛水、伊水,離黃河著不遠。但即使染天已經來臨,這些水著不可能像江自染水那樣碧綠。因此作者竭力追憶江自染景,從內心深處讚歎“江自好”,而在用生花妙筆寫出他“舊曾諳”的江自好景之後,又不禁以“能不憶江自”的眷戀之情,收束季詞。這個收束既托出身在洛陽的作者對江自染色的無限讚歎與懷念,又造成一種悠遠而又深長的韻味。詞雖收束,而餘情搖漾,凌空遠去,自然引出第二首和第三首。

  《憶江南》創作背景

劉禹錫曾作《憶江南》詞數首,是和白居易唱和的,所以他在小序中說:“和樂天春詞,依《憶江南》曲拍為句。”此詞在公元837年(唐文宗開成二年)初夏作於洛陽,由此可推白居易所作的三首詞也應在開成二年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