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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真正開始的時候散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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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見關於在一間瀕臨倒閉的超市裡尋找花生醬,那瓶丟失了的巧克力味道的巧克力色蓋子的花生醬,貨架變空變的佈滿灰塵,我急切的尋找,不停的和另一個時空交錯,彷彿電影裡兩個情節同時發生的情景。另一邊,是陽光明媚的城市裡的樓頂,我在快速的掠過高低不同的樓頂。超市裡,店員也開始幫我尋找,我看到乾瘦的男人,襤褸的老人,圍橘色格子頭巾的女人。總是在夢裡展開最初對城市的錯覺,樓群和天光的顏色,都是很小的.時候想像中的樣子,與任何之前看到的電影,電視裡的都不同,有自己想像中的樣子。以為再也看不到,然而發現並未忘記,期待再夢到它們的樣子。

一天真正開始的時候散文隨筆

* 又夢見被殺死的情節。畫面展開是自己為自己化妝,不停描繪著粗黑的眼線,上面畫完又畫下面,直到把眼睛圈起來,知道自己不適合畫下眼線,然不知該如何表達濃烈與豔麗,於是忍住淚,狠狠的畫上去。去見一個男人,明知自己只是裝扮成他的女人的樣子,心虛卻又裝做明朗開懷的模樣並且放聲大笑。他信了並欣喜若狂,熱鬧的說話。和他告別後走到屋外的長廊上,幻化出另一個自己站的門邊看遠走的女人和目送的男人,長廊下有水,水裡有魚,女人穿黃綠碎花白緞子的旗袍,十分時髦。男人滿眼不捨,因為這一別,又是遙遙無期。他哭泣並掏出槍,毫不猶豫的擊中遠去的女子的後背,看完這一切,我應聲倒下。然後有說不出的冤屈。

* 不知道第幾次夢見同一個象溫泉的地方,方形瓷磚池子,白色方塊上附著陳年的黃色水垢,池裡騰起的汽霧氤氳,發散進昏黃的天幕裡。很多大小深淺不同的池子,人煙總是稀少,總有即將離開之感,但卻總不得動彈。溫暖有陽光照耀,光線眩目。試圖勾引一個男人,眼睛明亮頭髮潮溼。以為他會義正嚴詞地拒絕,不想他沒有躲開,嘴脣柔軟滑膩,並開始微笑起來。同時開始後悔感到厭煩。極快的想脫身然後逃跑,情節僵持緩慢拖沓不堪,年代久遠的樣子。醒來甚為疲累,彷彿整晚忙個不停。

* 在破舊的房間裡,滿布灰塵,房間中間立著自己熟悉的雙開門木紋小衣櫃。衣櫃旁邊躺著自己已經失去生命的身體,想照顧她,不知道怎麼開始。一直安靜的注視它很久。開啟衣櫃下面的抽屜找出散粉和腮紅,開始給自己的臉塗抹,彷彿變成瓷樣的質地,幾乎無法上妝,粉浮著,努力用手指把它塗抹開來,看著自己的臉開始發出粉掩蓋不了的死去的光澤。非常瘦,直直的躺在一條凳子上,視線往下移看見雙腳還穿著那雙紅色的小夾板拖鞋,頓覺心酸難耐。翻出白色棉襪子,把腳擦乾淨穿上去,生怕折斷,脆弱的無以復加。穿完坐在一旁看著,開始回憶活著的時候還沒來及做的事情,人死去了,一切承諾都不付存在,有一點心有不甘,但是很平靜很平靜,微笑,然後和自己告別。

這些才是一天真正開始的時候,它們明亮清晰,它們有聲有色,它們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