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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隨筆:辜負與被辜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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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寫一篇文章的時候,我寫下這樣一句話:在這世上,辜負與被辜負都是不易之事。當時,這句話是讓我十分糾結的。寫下“不易”二字,大概所聯絡到的不過是如此種種的四分之一,不願去做一個辜負別人的人罷了。所以當朋友指出她覺得這世上,辜負與被辜負都是容易之事。我才恍然明白,大抵都是人心易變,世上的那些永遠才會成為世間的絕唱。不易不過是我在自欺欺人的說法。

散文隨筆:辜負與被辜負

經歷了一些人與事之後,才明白,在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裡面,有太多的不對等。這些不對等註定了辜負與被辜負的存在。到如今的生命厚度畢竟過於單薄,回首往昔,不過淡淡幾抹惆悵。也曾因為一些人事落淚,時過境遷以後,也明白其中的不值得。而我們將繼續穿行的道路,邂逅不同的人與事,是否還能如昨日那般雲淡風輕。

很多人說自己沒心沒肺,似乎對一切都無所謂的樣子。走過流年,有幾個人的心底不曾深埋過不願提起的傷疤。有一些人看似來過生命只是淺淺淡淡的一筆,而那時的錯過曾浪費多少光陰去釋懷。孤單寂寞的時候,往事不經意地襲來,那些早已遺失在天涯的面孔真的沒有一張會讓給你有些許感嘆嗎?事實證明我們曾經都因自己的笨拙辜負和被辜負過。

然後,我想起兩個讓我非常眷戀的朋友,她們都是讓我不捨和心疼的人。

G對我說,她這人對人信任感極低。

我對她說,我也是啊。不過我遇到她了,她也遇到我了。

大概我們都有為別人付出真心卻被當作不名一文之物拋棄掉的時候。我們很難去相信去依賴,是因為害怕被辜負、被傷害。

她是長相可愛俊俏的女孩。那些我們同行的日子,一路上她總是像小鳥一樣活蹦亂跳著。但是我知道她並不是明媚的`女孩。那些日子,她與同班同學擦肩卻連一句招呼都沒有。她曾對我說,她只願對對自己好的人好。她的冷漠下包裹著那顆信任感極低的心。曾經有人對我說,幸好不認識這樣的人。可是在我心裡,她是多麼地珍貴。她那麼怕信任卻向我承諾會一直一直陪我長大變老;她在大家眼裡沉默內向卻在我面前歡快得像一隻小鳥。她可以在我煩惱痛苦的時候陪我聊到零點,哪怕一直在反駁我的觀點。

去年盛夏時分,走過烈日,陪我哭泣的人。迷離燈火裡,陪我穿行在人海里的人。我知道,只有身邊的她是心底的暖。因為她,我可以把這茫茫人海里的那份陌生完完全全隔離掉。那天我們走在黑暗沒有燈火的街道,她向我講著那些我不知道的她的往事。我安靜地聽著,挽著她的手,對那份黑暗沒有害怕,只有深深的眷戀。

而B呢,我向她承諾會永遠陪著她時,她說,她很害怕。因為她害怕失去。

彼時,和她還不相熟的時候。她住我上鋪。直到有一天,我在寫作業時,她忽然對我說,知道打擾你不好,不過我真的不知道向誰說了。是否,我們的緣分就源於她最初的那份信任。

她被當時最好的朋友辜負,久久不能走出那份悲傷。所謂友情,也許很多人看得很輕,但我知道她看得很重。

世上很多事從開始是無法預知結局的。便如同我們的關係。最初的我們從未想過後來我們可以離彼此的靈魂那麼近。

有人對我說過,不要看Ta說了什麼,而是要看Ta做了什麼。真正在乎你的人,不是在你感冒的時候提醒你注意身體的人,而是給你買藥的人;不是陪你閒聊的人,而是提醒你不要浪費時間的人。我知道她一直是這樣的存在。敏感如斯,甚至可以像玻璃一樣被輕易敲碎的心卻又用盡所有力氣去選擇相信她選擇去相信的人。關於那些細細密密的點滴,我已經不需要用多少言語去表達。千言萬語又怎能道盡這一路以來,我們走過的那些的歷程。對不起,我還是忍不住為你落淚。因為你是唯一一個因為我一句話花費兩個小時來到我身邊的人。她寫下的明信片裡,我在和另一個女孩歡笑著談論金庸時,她卻在孤獨中眼角溼潤。對不起,那一刻,我沒有發現你的眼淚。

她曾問我和別人的關係裡,陪伴多久。我問她相同的問題時,她說,很久。我說,很久是多久啊?她說,很久就是很久啊。

我們很多時候都在自己在乎的人身上尋找那份對等的在乎來滿足自己所謂的價值。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呢?可是我們總是那麼地無聊地糾結著。明明很多時候,得到的答案只會讓自己更受傷而已。只因人的感情是世界上不能用任何道理和邏輯去解釋的存在。所以,跌跌撞撞的一路,我們都有對一個人付出卻得不到迴應的時候。苦澀與難受只能留給自己心底慢慢嘗而已。而不同的靈魂用盡全力地去相融,最後的結局也只能是辜負而已。

我們都不願辜負與被辜負。可惜,這實在是避無可避。太過在乎,連一句無心的話都可以讓你失魂落魄。所以我們更該珍惜身邊一直陪著自己的人,漫漫紅塵,人與人的關係維繫何等脆弱。而有人卻願意不讓你在繁華里孑然看風景。後來的我才明白,世上最可貴的不是曾經許諾下的永遠,許諾下的重要,而是默默不語堅定地陪你走下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