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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夜那朵傾城蘭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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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絃斷,斷那三千痴纏。墜花湮,湮沒一朝風漣。花若憐,落在誰的指尖。

寂夜那朵傾城蘭散文

——題記

那一夜,是因何的宴會,你已記不清,生性喜靜的你只是悄然坐於一隅,任憑那盞璀璨的琉璃燈晃得眼睛生生地疼。恍惚中,你突然發現對面的那位男士很像一個人,濃濃的眉,深邃的眼,含笑的脣,趁著頻頻舉杯之際你眯起雙眸細細打量,企圖在對面這位男士的身上尋找出那個人更多的痕跡——燈光有幾分曖昧的暖,卻也溫柔而清晰地勾勒出對面人冷冷的陌生。你不認輸,你想把那些陌生剔除你的眼簾,然後努力地把面前這個人想象成他,卻無奈你的心已在瞬間狠狠地跌入谷底,破碎成塵……流年飛逝,繁華易冷,他,竟然還是那麼無可替代,即使是在虛妄的想象裡。

絕望,排山倒海地襲來,讓你剎那無法呼吸,你踉蹌著從座位上站起,纖纖素手按住疼痛的心口,頭也不回地衝進了蒼茫夜色……墨,在天邊燃燒,整個城市在喧囂中翻騰,你望著天上那彎慘白的月,淚水終於決堤而出。

這一刻,無人能看見你的淚水,紛飛如雨。

這一刻,無人能讀懂你衣著光鮮背後的黯然傷神。

也是在這一刻,無人能用愛憐的目光輕吻你的愁緒並擁你入懷。

寂寞的夜,讓你無語了嗎?繁星點點的那個夏日是否只是你記憶中悲涼的存在?是誰一轉身,湮沒了悠長悠遠的嘆息,將一朵絕美的蘭花留給無情的歲月摧殘?

班上有這麼一對同桌,男孩子個子高高的,濃眉大眼,性格張揚,女孩子則是小巧玲瓏,文靜乖巧,而且她還有一個美麗婉約的名字——畫眉。記憶中,從高一開始,他們兩個便是一桌,那時候是巧合,因為班級男女同學比例嚴重失調,班主任便無奈地讓他們坐在了一起。孰料,男孩子竟然將所有的心思都用來追求女孩兒,並不學習,而女孩兒呢,好像不說答應也不說拒絕,每日依舊安靜地學習,任憑滿世界風言風語。班主任和家長都給男孩子做工作,甚至把他們一度調開,可是那男孩只要不和女孩兒一桌,便打架生事,整日不安分。後來,那個男孩兒直接跟班主任說“老師,我和她一桌才不會鬧,而且我保證不會打擾她學習。”在徵得女孩兒的同意後,班主任竟然把他們兩個又調在了一起——事實證明,男孩兒因了同桌的她而不再逃課和打鬧,即使不學習也是安靜地呆在座位上,悄悄地看女孩兒,而女孩兒依然並不理會他,只是默默地看書學習,一如既往地乖巧和勤奮。

兩個人就這樣到了高三,倒也相安無事。

忘記是哪天了,男孩兒悄悄地買來一隻長方形的小魚缸放在了書桌上,裡面養著一對色彩斑斕的小魚,他還在魚缸的上方用用硬紙片作出了屋頂的形狀,屋頂上畫了兩顆緊緊依偎在一起的心,心的旁邊還寫著一行彩色的小字:小魚之家。

任誰看到這個“小魚之家”,心底都會驀然溫柔起來吧,養魚養眼,女孩兒在看小魚的時候,一定會緩解自己眼睛的疲勞,這分明是男孩兒暗暗關心女孩兒的可愛表現。而“小魚之家”又何嘗不是男孩兒自己心底的美麗憧憬,他一定希望他和女孩兒就像玻璃缸裡的.那兩條金魚,永遠純淨無邪地相伴,沒有畢業,沒有分離,沒有長大後的種種煩惱……

蘭兒,你知道嗎,當我寫下上面這個發生在我身邊的真實故事時,心竟然趔趄地疼了一下,為你——在你少女懵懂的歲月裡,有沒有一個少年曾經這樣溫柔體貼地對你,為了你,他可以收起不安分的翅膀,心甘情願地做一條安靜的游魚廝守在你的身旁?

那個叫“畫眉”的女孩兒,可是曾經的你,你穿越了時光的滿滿塵障,以不諳世事的純淨姿態出現在我的身邊,讓我看到了你那些如花蕾般待放的幸福,是多麼地惹人愛憐——當若干年後,我們重新邂逅於虛擬,我仍然能感受到那朵花兒熟悉的氣息,在寂靜的夜裡,綻放出青澀年代裡那個女孩兒柔弱的芬芳。

每當暮色降臨,雲收雨散,我都會在塞北的寒意裡想起你,想起你那些泣血的文字,它們,是否也會冰冷江南的詩情畫意?當麝香燒盡的香菸正散去,燃盡呈蘭花之態的燭心也已熄滅,你的怨眉愁睫,該用什麼來解?

愛上一個人,絕非生命中的偶然,從前世到今生,從塞北到江南,從懵懂年少對愛情的模糊憧憬再到冷漠塵世裡我們執著地追尋那種心動的感覺,一切的一切,都是念的生生不息,都是心的千迴百轉——原來,在你那白衣勝雪的年代裡,你和他註定會相逢。

你,本是一個清傲的女子,更繼承了母親那份在書卷中氤氳出來的古典之美,你的長髮蘭裙,低眉淺笑,柔聲細語,一如那縷飄渺在人間的仙樂,一不留神就會讓人沉迷痴醉其間,忘卻凡塵。所以,當你說你和春天有個約會的時候,我彷佛看見了在我從未曾到達的楊柳深處,有傾國傾城的窈窕身影暈染了江南的春色,如夢如幻。

只是,誰又曾想到,在你溫婉的氣質下竟也暗藏著快意恩仇的江湖夢想,東方不敗,歐陽鋒,張無忌和趙敏,都在你的文字裡承載著你內心的那方風雲變幻。可是,這些筆墨流年裡的俠客們卻又是那麼地顛覆傳統:你寫東方不敗內心的掙扎,你寫歐陽鋒瘋狂背後的柔情,你寫張無忌和趙敏的畫眉深淺……而我亦知,在漫天的刀光劍影中,你總能看到那些堅強和桀驁背後的悽美心結。

有時你會很冷漠,不想說話,拒人以千里之外,獨守內心的清靜。

有時你也會很熱情,單純快樂得象一隻小鳥,露出調皮女孩兒的本色。

現實生活裡,你優秀,那些形形色色你都懂,只是沒忘了在濁流中保持一份高潔。

虛擬國度裡,你淵博,古今中外天文地理什麼也難不倒你,可是你依舊不事張揚沉穩靜默。

你是如此內涵豐富又清心傲骨的女子,而你的那個他,一定曾經如痴如醉地迷戀著你的一切,為愛奮不顧身。

其實,一直在想,我應該用做怎樣超凡脫俗的文字和情節,才能為你鋪陳出一個愛情故事,以此來襯托你溫婉嫻靜的美——那傾國傾城的回眸,曾醉倒了多少風流倜儻的才子,而那哀愁輕鎖的黛眉又烙疼了多少傾慕者的心尖?

故事開始的那年,已記不清哪月哪日,當你婷婷嫋嫋地走過江南的春日,便有一縷蘭花淡雅的芬芳牽住了他的心絃——想必是堆煙的楊柳迷住了他的凝望,當你已消失在轉彎處,他卻還在那裡迷濛著驚豔的眼眸。那一天,你並不記得他的樣子,只是恍惚覺得他有一種翩翩儒雅的氣質,很熟悉,彷佛他已在時光的最深處,與你有過無數次擦肩。

再次遇見,卻是在人聲鼎沸的聚會上,他的目光掠過人世間的百媚千紅再次捕捉到了你的獨一無二,而你註定無路可逃,因為他是俗世中如此優秀的男子,帶著無與倫比的自信和強勢來為你營建愛情的城堡,將你囚禁。他說他已經流浪了許久,內心如孤獨的小船找不到停泊的港灣,而你的出現,讓他找到了嚮往已經的依託,他願意做那個放棄無數光環的王子,只為呵護他有幸遇見的這一株空谷幽蘭。而你,則是無力拒絕,無法拒絕,在他狂熱如浪的愛戀裡,你有著小女生微微的眩暈——他,就是上天為你量身定做的絕配情郎,他是眾星拱衛的月,卻獨獨為你揮灑銀輝。於是,在那一夜的細碎舞步中,你的青春剎那綻放如花,一瓣瓣的潔白簇擁著初涉愛情時粉蕊的玲瓏心,豔煞天下。

你相信他是你前生的塞北,那個劍指蒼穹的英武男兒,他可以馳騁沙場笑傲天下,唯獨在面對你時,眼神溫柔,心思細膩,在他的心目中,滿城煙沙換取的半壁江山都抵不過你恬靜羞澀的一個微笑。

你亦相信你是他今世的江南,一顰瘦了煙雨,一笑醉了西湖,卻只為他勾勒出天青色的等待,而你平日的冷漠和高傲只不過是在掩飾內心的脆弱,那些偽裝出來的堅強呵,其實只是在期許這一場讓生命顛覆的颶風。

可是,你和他在這生生世世的輪迴中又究竟錯過了幾世,山一程,水一程,多少次的擦肩而過,竟也讓這一世的相愛平添悲情色彩——他說他愛你,到地老到天荒,可是,為什麼當你高高在上的心為他墮落凡塵之後,他擁著你的懷抱卻突然變冷?

蘭兒,是你錯了,還是他錯了?

是你那回眸一笑太迷人,還是他只是想採擷一朵俗世之外的蘭花?

蘭兒,是你錯了,還是他錯了?

是你不該放下曾經高傲飛翔的翅膀,還是他的心底真正愛的其實是別人?

蘭兒,是你錯了,還是他錯了?

是你要求的太多想讓他時時來呵護你,還是他付出的太少以為得到後就可以不聞不問?

蘭兒,是你錯了,還是他錯了?

是你愛到太深不能自拔髮小脾氣吃醋嫉妒,還是他愛得太淺並且習慣把愛分散到不同人的身上?

蘭兒,是你錯了吧,在你生日的那天,你明明知道他和別人在一起卿卿我我,你卻還幻想著他能來看你一眼,看你這張為他而憔悴的臉。

蘭兒,是他錯了吧,他明明知道那一天是你的生日,他卻吝嗇到連一聲祝福都捨不得給,只是心安理得地在他的世界裡,尋找著忘記你的理由。

蘭兒,或許是我們都錯了吧,同為女子,我們都奢望自己會更完美,都奢望擁有一份愛情就不要改變,哪怕為了一個人而落魄天涯也無怨無悔。

蘭兒,或許是你們都錯了吧,相愛簡單相處太難,你要的和他要的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風景,既然不能相知相伴,當初又何必相逢,相逢又何必相愛?

蘭兒,也許在這塵世間誰都沒有錯,錯的是那三生煙火,和這一世的迷離。

蘭兒,其實寫到這裡我已經迷茫,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寫了什麼,我只知道我突然很想哭。蘭兒,在我們相遇之前你有多少淚水,在我們相遇之後我就會努力補償你多少開心的笑聲。

蘭兒,就讓我們在這片荒原上長相廝守下去,我永遠是那個喜歡嚇唬你的“幫主”,永遠是那個喜歡調戲你的“惡少”,也永遠是真心呵護你疼愛你的“狐仙”姐姐。

蘭兒,答應我,忘掉過去,忘掉憂傷,請相信,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它會慢慢地讓傷痕癒合,只留淡淡回憶,雖然偶爾他還會出現在你的夢裡,然,你的心中已再無火花,也再無糾結。

蘭兒,你真正的王子會出現,也許此時他已在路上,而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保持上天賦予你的一切美好,靜靜等待他來叩響你的門扉。

蘭兒,其實我要說的話有好多好多,可是在這個飄雪的午後,我只想對著漫天潔白的雪花許下最真摯的心願——祝你幸福,千秋和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