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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事》散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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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事》散文隨筆

古天樂版的《神鵰俠侶》正流行的時候,我們剛好國小四年級,比楊過與小龍女的絕世愛情更吸引我們的卻是裡面人物的武功。

《武事》散文隨筆

小龍女一身的好輕功,黃蓉的精妙打狗棒法,讓我們崇拜不已。更小一些的時候,曾很努力地學趙雅芝把手指著自己的太陽穴唸咒語,當然不可能有任何奇蹟出現。小孩子的注意力很容易就轉移的,所以當小龍女出現的時候,我們決定要練武功而不再念咒語了。

“我們”指的是老懞和她的姐姐姍姍,雪嬌,阿瑩,還有我。我們既是同學,也是可算是一個大家族的親戚。論起輩分來,老懞姐妹倆和雪嬌應該是我的侄女,而阿瑩又要稱她們為姐姐。然而這些是那時包括現在都不會計較的,依然是直呼其名。

發起者是老懞,她家處於我們幾家的中心地位,又可以提供場地,自然就把我們的門派立於她家。印象中我們的門派是沒有名字的,也沒有學得電視中說一番“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發揚光大,雄霸武林”之類的豪言壯志。開始就是開始了。

國小不用上晚自習,傍晚放學回家後就匆匆吃完飯,然後等著天色變得暗一些,再暗一些,就揣著我們的寶劍——一根一米左右的細竹棍,內心激動昂揚還得裝出一副相當鎮定的表情趕赴我們的大本營。

姍姍是我們中最大的,才思敏捷,成績優秀,凡事有見解又有一定的舞蹈基礎,在當時的我看來就是嫻靜溫柔又大方活潑的才女。當然,其他的`人也是這樣認為的,所以掌門人的大任她當仁不讓地擔當了。

作為掌門人,姍姍除了要創立本門派的功夫,還得負起教我們的責任。依稀還記得有幾個招式是這樣叫的:弱柳扶風,臨水照鏡,也有例如“背後一刀”這樣的。招式是怎樣的,大概也忘記了。

時值五六月,農村的夜晚安靜而舒服,所謂“無燈無燭夜自明”,月光熱熱鬧鬧地傾瀉在農家的院落裡。我們為創立一個新招式而苦苦思索,不亞於做數學題的認真。也為了給新招式命名而把所有的知道的雅的俗的詞語都想出來,最後一定以大笑收場。

都是小女孩,又沒有真正懂得武功的人指導,我們所想的招式多半是好看佔第一位的,而所做的也不過是自娛自樂而已。但我想到現在也許我還是有資格自詡是“曾經練過的”。

我們的門派存在大概兩個月,到了九月的時候,姍姍要準備上國中了,水稻也到了收割的時候,我們沒了場地,自然不能再練下去了。結束也就是結束了。

如今,姍姍已是一所國小的老師,老懞,雪嬌,阿瑩還有我都在外求學。即使放假回家,也不是很容易聚起來。某一天,如果我們還能再聚一起,會不會想起我們的門派,想起我們一起很勤奮很努力練武的時光?會的吧,那個時候心底一定會軟軟的,微笑在臉上盪漾開來。